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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暖暖的火堆靠着,我坐在雪灵的身边,渐渐有了睡意,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随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但却不是雪灵的声音,我一下子就起了一身冷汗,脖子僵硬地转过头去。
房顶上一条白练垂了下来,在白练的末端挂着一个影子,在火焰的照射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这是一个女人,脸色酱紫,嘴巴微微张开,舌头伸了出来,那双眼睛瞪的很圆,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我如同受到了电击一般,一股冷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大叫一声就冲出了小屋,可是跑出去我才反应过来,雪灵还在小屋里面呢!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就要冲进去,突然却看到一个影子从小屋里冒了出来,因为是背对着篝火,我看不清是谁,但从身形来判断不是雪灵。
不是雪灵,就只能是挂着的那具女体!
这一刻我简直欲哭无泪,我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了,怎么走到哪里都碰到稀奇古怪的东西?
女尸出门之后没有停留,直直的就朝着我追过来,她的动作很僵硬,像是提线木偶,脑袋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似乎是因为上吊把脖子给扯断了。
眼看着她就要到我面前,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她既然追出来了,雪灵就应该没事。
我现在想的,就是尽量把她引开,能引多远就引多远,然后找机会回去,带着雪灵离开,哪怕是摸黑进城,我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可是她的动作虽然僵硬,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她却还是稳稳地掉在我的后面。
跑这么快,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快速奔跑加上紧张害怕,我浑身上下早就已经湿透了,冷冷的夜风吹来冻得我瑟瑟发抖,身体本能地把更多的热量放在了保持我的体温上面,我的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重,而身后追我的女尸却是速度不减,距离我越来越近。
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追上的!
我心里有些后悔,我为什么非要一个人跑来,要是拉上三不沾或者芦荟任何一个人,他们应该都有办法应对现在的局面。
正在我渐渐感到绝望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抹亮光。
亮光一闪一闪的,明显不是手电光,那就应该是水光!
这女尸能跑会跳,但总不能还会游泳吧?
这时候天还没亮起来,但隐约已经能够看清楚周围的景色了,我咬了咬牙让自己坚持住,往前跑了没多远果然就看到一片池塘。
池塘不大,只有半亩见方,里面的水也不够清澈,隐隐还能够闻到一股臭味,但现在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女尸距离我也就只有不到十米了,我咬着牙憋住气,一闭眼就朝着池塘里面跳去。
“扑通!”
清晨的湖水比空气要冷得多,刚一跳进去就冻得我差点没张开嘴,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在水里,我看不到也听不到,不知道女尸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我朝着池塘的另一边玩命地游起来。
再怎么说女尸就是女尸,不可能懂得绕路,只要我游过去,就得救了。
在这个信念的鼓舞下,我游得越发卖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不会吧,那玩意还真的会游泳?
抓着我脚的东西力气很大,我踹了好几脚都没有踹开,反而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点点往下拉,偏偏我闭气的时间也到了极限,一口气没憋住猛地呛了一口水,这下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一般,池水汹涌地灌进我口鼻中。
肺部的不适加上强烈的窒息感,我根本没有坚持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第34章 迷茫()
“呼——”
我猛地坐起来,弯着腰就不停咳嗽起来,好半天才渐渐平息下来,喘着粗气开始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面前是一堆快要燃尽的木柴,背后是躺在草席上沉睡的雪灵,我抬起头看了眼小屋的屋顶,上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白练。
是做梦吗?
可即便是做梦也太吓人了,接二连三做这种梦,就算我没被吓死,迟早精神也得出现问题。
以前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说是某个著名的心理研究所,接手了一个特殊的病人,那病人是一个自闭症患者,但和普通的自闭症患者还不一样。
自闭症一般是患有严重的语言障碍或者是社交障碍,但这个患者却并没有语言障碍,也没有社交障碍,从他的叙述中研究所的专家了解到,他竟然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听力方面的原因,可后来就知道这个判断不对,如果是听力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会说话?
后来他们渐渐了解到,原来这个特殊的自闭症患者每天都会做梦,而且他做的梦竟然是连续的,对他来说就像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生活,在这个世界休息了,在那个世界的生活却开始了,久而久之让他开始无法分辨现实和梦境。
现实和梦境的纠缠让他丧失了听懂别人语言的能力,但本能却让他记得这种语言,所以才能够准确地表达出来。
这个案例很特殊,但全世界所发现的累死的案例却不少,我很担心长此以往我也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每天都提心吊胆地生活。
突然间,我想起国宅华园的那几起奇怪的自杀案,会不会他们也和我一样,长期被这种恐惧纠缠,某一天精神崩溃所以才会自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真相,可是紧接着就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我胸口的图案是怎么一回事?雪灵又为什么来这里,她是打算怎么救我?
一个个谜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像是线团一样纠缠不清,我根本理不清头绪。
火堆渐渐熄灭,天色却已经亮了起来,我从一旁的地上拿起手机,把我的手机卡换到雪灵的手机上,准备打电话给芦荟,让她来接我们,可是电话刚打过去,那边还没有接通,我却突然看到了让我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是一片黑色的水渍,就在我的脚下,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我咳出来的,可是我跳水不应该是梦吗,怎么会咳出黑色的水?
疑惑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件让我忽略的事情——我身上湿透了!
本来我只当是被汗水浸透的,可是现在才发觉不对,如果是汗水的话怎么会这么湿,现在衣服上还有水在往下滴!
我心里不由一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
正在这时电话接通了,芦荟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意思,我回过神来,朝着身后沉睡的雪灵看了一眼,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没提昨晚的惊魂一幕,也没说我是怎么找到雪灵的,就说让她过来接我们。
可是没想到听完芦荟却直接拒绝了:“没时间。”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怎么这样,你和雪灵不是朋友吗?就算不为了我,为了雪灵,你就不能来一趟,而且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谁告诉你我和她是朋友的?”芦荟一句话直接把我问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你为什么会答应救我,难道不是看在雪灵的面上?”
芦荟冷笑起来:“她的面子值几个钱?我救你是因为觉得你还有点意思,不想让你死了,而且我也不是白救的,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为了救你她已经把所有的资产都给我了吗?”
“你说什么?”我声音陡然提高,猛地想起来雪灵那天对我说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她说都怪那个疯女人,当时我以为她指的是没有完全治愈我这件事,现在才明白,她是说钱都给了芦荟,所以不能给我换一个更好的住处了。
雪灵……
我目光复杂地看向雪灵,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她明明一直在为我着想,我却总是怀疑她,我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自责了一阵,我对着电话那头的芦荟说道:“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来接我们,并且把雪灵治好,我可以给你五百万。”
这些年我也攒下了一些钱,但我和雪灵以后还要生活,所以李冰洋给我的五百万是我唯一能够拿得出来的了。
只是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对面恢复我,我不由皱起眉头,难道五百万还不够?我咬了咬牙,正想不行把所有家当都给她,突然间觉得不对,电话那头怎么那么安静?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看,才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该死的!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听到没有。
把手机扔到一旁,我从身上摸出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五百万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也没有硬气到撕碎扔掉的程度,在我看来那种人不是傻就是脑子不正常,白给的钱还不要。
所以我不仅一直贴身带着,还用塑料袋装了起来,封口用透明胶带粘的死死的,正是因为这样,我身上湿成这个样子,支票也没有受到影响。
我只是为了确认支票是不是还在身上,看了眼就收了起来,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芦荟没有听到我说的,或者五百万都不足以让她动心。
我记得村口的小卖部就有公用电话来着,我倒是可以趁着没人注意我过去打个电话,可一来我手机没电没办法查询号码,二来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三不沾是没有电话的,显然不可能找他,至于以前的同事……那帮家伙每天生活压力那么大,早就有点心理变态了,他们巴不得落井下石呢。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在这个城市里是那么的无助。
在这里打拼了这么多年,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钱?
根本没有挣多少。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