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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拥抱着她……
车子驶入滚滚的车流里,红灯亮了停了,绿灯亮了停了。过了几个街口,车子驶向城郊僻静的公路,苏北坡心里一惊,用力地拍打着司机的靠椅后背,手心里的汗都急出来了,她大声叫着:“我是要去金桂大道87号,你怎么开到这里来了?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司机的后背捂得很严,苏北坡看不清他的脸,她拿出手机,手不停地颤抖,心里叫道:“完了完了,今天要葬送在坏人手里了。”
苏北坡小心翼翼地掩饰着手机翻盖发出的声音,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刺耳的杀车声响起来,苏北坡紧紧地闭上双眼,蜷缩在后车厢的一角。
“砰”的一声,前车门关上了。
“卡嗒”又一声,后车门轻轻地开了。
车厢里的空气就象凝结住,苏北坡等了许久,想像中的恐怖的事情没有发生,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去,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熟悉的邪邪的笑容。
淡淡的无奈的笑容。
深深的象含着一潭湖水一样的双眼。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不再带着邪魅和骄傲。
他的眼神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淡淡的忧伤。
苏北坡的脑子象是锈住了,她无法思考眼前的一切,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北纬极仍然静静地看着她,他觉得自己无法开口说话,他只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心中的秘密。
北纬极刚从医院出来,就看见苏北坡坐在喷泉前广场上的长椅上,手里拎着两只袋子,两人曾经有过的岁月重新回到他的眼前。
北纬极打电话叫来开出租车的朋友,借了车子开到苏北坡的面前。
北纬极在心里一直挣扎着,如果她没上这辆车,那么一切都没办法了,只有放弃,如果她上了自己开的这辆出租车,那么无认如何,都不要放手。
北纬极祈祷奇迹的出现,终于如愿以偿。
现在,两个人终于可以面对面,有许多话想说,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得默默相望。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了。
苏北坡没有问,北纬极亦无回答,两个人牵着手往前走。
去向哪里?要做什么?不用多问,亦无需多问,两个人只知道,这样牵着手往前走,就是好的,就是好。
寂静的长长的公路,寂静的密密的山林,就象曾经遇见过的那些长路与山林,既熟悉又陌生。
最后两个人终于走累了,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北纬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苏北坡,苏北坡点头示意,北纬极接了电话。
挂了电话,北纬极轻轻一声叹息,捂着腹部皱着眉头。
苏北坡看他脸色不对,问道:“你不舒服吗?”
北纬极勉强一笑:“我的胃不太好,可能是胃病复发了。”
苏北坡也不多说话,拉着他站起来往前走。
北纬极见她不往回清江市的路走,越走越远,便问道:“这是去哪里?”苏北坡回答道:“我路过这里的时候记得,在路旁有一家小小的药店,大约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先去药店看看有没有治胃病的药吧。”
没过多久,小小的药店招牌便出现在眼前,银灰色的卷帘门关着,苏北坡叹气道:“怎么这个时候关门。”话音刚落,只见卷帘旁边有人走过,苏北坡便大声叫道:“这位先生,请等一等。”
那人便回头瞧着两人,苏北坡说道:“请问您是这家药店的店主吗?我的朋友生病了,很疼,希望能找到医生。”
那人回答道:“赶得巧,我正准备关了门回家休息呢。”
苏北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说道:“真是太好了,麻烦您给看一看好吗?”
老先生是老中医,替北纬极把脉的时候紧皱眉头,时而摇头,时而叹息,他正欲开口讲话,北纬极指着隔壁一间铺子说道:“小北,我有点饿了,你快去叫住那家火锅店老板,让他晚点儿关店。”苏北坡点头领命而去,看着她出门,北纬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老先生说道:“你这病可不轻。”
北纬极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他说道:“目前我也只是想多挨些日子,能稍微减轻一下病痛就可以了,这也实在没办法。”
老先生诧异地笑了,说道:“虽然说是严重,但也没到那种地步……”正欲往下说时,苏北坡踩着轻快的脚步声回来了,她说道:“老板答应晚点儿关门呢,真好。”停了一停老先生说道:“那先这样,我给你开两幅中药先吃着,如果有效再来找我。”北纬极也没听进去,他一直捏着裤袋里的药瓶,等一会儿寻个苏北坡不注意的机会,把药吃下去,能止止疼也就可以了。他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想着心事,老先生连着问了几次,北纬极都没回答。苏北坡回头去看他,见他皱着眉头正想什么呢,于是便替他回答道:“行,您把药煎好了做成药包吧,吃饭前得赶着吃一次,不然又该疼得很厉害了。”
老先生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北纬极象是要掩饰什么,他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那我们先到隔壁订餐,等一会儿再过来拿药包行不?”
老先生点头道:“行行行。”
两人到了火锅店子里,老板正坐着打瞌睡,听见响动,连忙睁开眼睛拿着菜单过来,两人点了几个菜,一直到火锅热气腾腾地上来,北纬极都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第199章 君心似我心(2)()
苏北坡以为他疼,便起身来到药店,药包也刚好压好,温度也恰恰合适,苏北坡付了钱来了火锅店子里,一袋药吃下去,北纬极觉得腹中疼痛稍减,心里便松开一截,想道,改天有时间了还是到这里好好把一把脉,再开几剂药吃才好。
火锅香料煮沸了,香气四溢,两个人只觉得饿得狠了,把菜放进去,迫不及待地要等它煮起来。
苏北坡突然就想起西岭雪山上的那一场旧事了,一只小小的锅子,下面放着一堆柴火,里面翻滚着的也是汤料,煮着几只雪鱼和几只小小的虾仁丸,自己刚从西岭雪山上下来,飞到新加坡,没几天就看到报纸上,北纬极订婚的消息,她睨了他一眼,轻轻一声叹息,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那只香气四溢的锅。
北纬极先用筷子夹起一只雪鱼来,尝了一尝,说道:“煮好了,你快吃吧。”苏北坡抬眼望着他,他勉强一笑说道:“我记得你喜欢吃。”
苏北坡听他仍然记得自己的旧习惯,眼圈红了,她掩饰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上个洗手间,等一会儿再过来。”
北纬极挥了挥手,苏北坡径直去了。
挟了几只雪鱼放进苏北坡的碗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北纬极连着叫了几声:“小北,小北。”见无人回答,便不在理会,任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满世界都象是清静了。北纬极正准备吃饭,手机铃声又响了,他好奇,在这样的深夜会有什么人找小北,他翻开手机盖子一看,只见屏幕上成遥森几个字跳动着,他坏坏地一笑,接通了电话,“喂。”
成遥森在电话那头一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接我老婆的电话?”
北纬极笑道:“我们都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你怎么还不清楚我是谁?”
成遥森嗤之以鼻,“一个被我老婆甩过无数次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北纬极气极,但却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微笑道:“你老婆,你们结婚了吗?”成遥森难以回答,虽然两人拍了婚纱照,但结婚证却没领,当时的自己正跟苏北坡赌气,想到这里成遥森冷汗直冒,他无法回答北纬极的问题,北纬极轻声一笑,说道:“所以,她是我老婆,请你别插手。”说完果断地把电话挂断了,放在桌子上。
北纬极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一看,是陆秋池打来的,他给陆秋池发了个短消息过去,“我已经睡觉了,明天再来看你。”发完了便关了手机。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发呆。”苏北坡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来,他睨了她一眼,说道:“你走路没声音的?怎么我都没听见?”
苏北坡笑笑,并不理会。恰在此时,苏北坡的手机响了,是成遥森打来的,苏北坡一接电话,成遥森就在电话那头说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倒底想干嘛?”
苏北坡十分诧异,便说道:“我什么也没说啊,你怎么回事?”
这样的深夜,这样寂静的时刻,苏北坡和北纬极在一起,这意味着什么?成遥森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深想,他质问道:“你在干什么?你背着我偷人吧?”
这句话的占有欲十分强大,就象一个吃醋的受了伤的丈夫。
苏北坡又气又急,想要分辨又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看见北纬极真的无动于衷吗?难道自己跟北纬极在一起,对成遥森就没有愧疚的感觉吗?她这样责问着自己,但她真的没办法肯定的回答。
成遥森听见苏北坡在电话那头沉默着,他突然感觉很害怕,他害怕苏北坡真的对他说:“遥森,我们分手吧,我爱他。”
想到这里,成遥森大声说道:“你!!立即飞到海南来,向我道歉,你必须给我解释。”苏北坡惊讶地睁大眼睛,她突然想起来,成冕很想成遥森的事情,他也交代过自己,希望成遥森能回清江市看他,苏北坡觉得这个责任义不容辞,她最近也是必须得见成遥森一次,把他带回来见成冕,于是苏北坡温柔地笑道:“好,等我一忙完事情,就飞过去看你。”她这么温柔的声音,一点也不象那个心不在焉的,若有所失的苏北坡,成遥森的眼眶湿润了,他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道:“我爱你。”
苏北坡在瞬间被击中,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