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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醒了。苏北坡清晰地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她轻声地呼唤着成遥森。
成遥森醒了,他也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他笑着调侃道:“这个地方真不错,除了送金钱,还送美女。”说完,他呵呵地笑起来。
苏北坡跟着大笑,稍过一会,再翻了个白眼丢给他,说道:“万一是女鬼那就惨了。”成遥森摇着头,笑道:“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可能是附近的住户,或者是旅客遇上了危险。”苏北坡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可在这空荡荡的地方,传来一阵不明的哭泣声,我还是觉得害怕。”成遥森从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送给她,说道:“拿在手里,可以防身。”苏北坡拉着他的手臂,跟着他往前走,向声音的出处走去。
两人走到楼梯前停了下来。
硕大的蜘蛛网,被风吹着沙沙往前走的枯树叶,残破的墙壁,半掩着的诡异的破门,四处传来“吱吱哑哑”的声音。
苏北坡带着恐惧的神情打量着这一切。成遥森哧哧直笑,“也许,我应该给你驱鬼符而不是瑞士军刀。”苏北坡等看清地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冲他羞涩一笑。两人手里手电筒的亮光在楼梯上射来射去,几道银白的光柱射向在腐朽的楼梯上跳来跳去。
低低的女人的哭泣声若隐若现,苏北坡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她仓皇失措地看着成遥森。成遥森都快要笑出声了。
成遥森紧紧地拉着苏北坡的手往上走,腐朽的楼梯发出“格支格支”的声音,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扑啦啦”一阵乱响,苏北坡吓得躲到成遥森的背后,等到看清从头顶飞过去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她的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刚刚迈出一步,不远处的黑暗里就传来“悉悉熟熟”的声音,成遥森用手电一照,发现了一条毒蛇,往远处游去,这下他也不敢大意了,顺手拾起一只木棍拿在手里,往前探路。
看见成遥森手里的木棍,苏北坡的脑子里闪现着落枫亭里的画面,可是……拿着木棍的那个人好象是自己。
碧蓝的天空,澄净的溪水。
茂密的丛林,沙沙沙沙枝叶拂动。
成遥森年轻的脸庞出现在脑海里,苏北坡正想得出神,成遥森一回头,正要说什么,苏北坡却往后跳了一跳,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苏北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眼前只留下一个腐朽的木头围成的窟窿,细密的冷汗爬上了成遥森的后背,他拿着手电往下照着,浓浓的夜色深不见底,在深不见底的黑色的寂静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各种不知名的虫子鸣叫的声音,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海岸的声音。
成遥森瞢了,他大声叫道:“小北!!小北!!!”沉默的夜色静静地包围着他,一丝声响也没有。
他的心底渐渐滋生出绝望来。
一只手电银白的灯光打下去,照见腐朽的楼道、破败的蜘蛛网,厚厚的灰尘。成遥森顺着楼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下了一层楼,见此处有几块破旧的木板,木板上沾着几点血迹,他的心里格登一下,拿着手电往四处照射着看了一下,却发现并无异常之处,他站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
第163章 揪心的疼痛()
原来苏北坡从腐朽的楼道上摔下来,只有一层楼高,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她被吓晕了,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头晕目眩站不稳,又一下子摔倒了。无意中碰到了一个按扭,墙壁上一道暗门“扎扎”有声,她原本想扶着墙壁站起来,谁知却扑了个空,摔进暗门里去,暗门在她身后合拢。
苏北坡这一跤摔得七晕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趴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敢抬起头来。
这一看不打紧,直把她吓得魂飞九天。但见一个人影黑乎乎地站在面前,嘴里说道:“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跑吧,黑灯瞎火的,遇上了野兽怎么办?”苏北坡一听这声音很熟悉,便用手电照了照,这一照,见是北纬极,好坏也是认识的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苏北坡虚虚地应了一声,说道:“我不想跑,我是从楼道上摔下来的。”北纬极听得是苏北坡的声音,一时愣在那里,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电缆车上,车门坏了,没锁住,走到半空中打开了,白露瑶摔了出去,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拉住她,她怕是早已粉身碎骨了。
白露瑶被北纬极拉着,悬在半空,北纬极渐渐体力不支,而救援的人又迟迟不见踪影,白露瑶的处境十分危险。
情极之下,北纬极让白露瑶抓住旁边一棵大树的粗大的树枝,让她紧紧抱住树枝不放。北纬极为了稳定她的情绪,也跟着爬上大树,拉着她一起从树上下来。
谷底人迹罕至,野兽出没,北纬极见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座房子,拉着白露瑶便往那里赶去。
白露瑶此刻害怕的心情早已被欣喜所代替,能跟着北纬极往前走,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但北纬极却不这么想,他见此处渺无人烟,虫蚁出没,心底隐隐生出担忧。他一路往房子的方向狂奔而去,及至走到眼前,却无比失望。
眼前这座房子显然是早已废弃,很久没人居住,北纬极露出失望的表情,他禁不住心急起来,四处寻找着出路。
白露瑶却不徐不疾,跟着北纬极闲晃。两人本来打算跟着导游坐览车观光,谁知却出了意外,都没带着备用的食物和帐篷。两人饿了一天,却在这座旧房子前打转,没找到出路,北纬极和白露瑶吵了起来,北纬极把白露瑶狂骂一通,白露瑶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四处乱跑,北纬极担心她的安危,跟在她的身后,谁知没多一会儿,她就不见了踪影,北纬极正暗暗着急,却一眼看着墙根下站着一个人,他以为是白露瑶,走过去却看见苏北坡。
北纬极喜出望外,他借着手电看见苏北坡手臂上有血,便扶着她坐在一旁,拿出手机给白露瑶打了个电话。白露瑶也明白他的苦心,只是不想再挨骂,便跟他讲自己没走远,就在刚才那堆火前坐着,叫他先别过来,自己清静一会儿。
北纬极见远处已有微白晨曦,刚才生火处也还安全,便答应不再过去,让她先清静一会儿再说。
挂了电话,他转身来看苏北坡,但见她头发凌乱,手臂上的衣服渗着血迹,他一阵阵心疼。北纬极拿出衣兜里带着的一瓶白酒,拧开瓶盖往苏北坡的伤口上倒,苏北坡明白他这是在替自己消毒,便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北纬极见她忍痛一声不吭的模样,一阵一阵揪心的疼痛。北纬极眼疾手快地替她包扎好了伤口,这才舒了一口气,苏北坡乖巧地说道:“谢谢。”北纬极心底一动,极是哀伤地看着她,说道:“你大可不必撇得这样清,若你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去打搅你的。”苏北坡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北纬极彻底败给苏北坡茫然一无所知,他叹息着紧紧抱住她,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现在,我只想紧紧地抱着你,好好地在一起。”苏北坡伸出手去推开他,说道:“可我并不认识你。”北纬极更加用力,他叹息着说道:“请你不要再跟我赌气好吗?你不喜欢陆秋池,我回去就跟她解除婚约,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苏北坡惊讶地看着他,她觉得他现在的举动真的令人不知所措,或许,他头脑不清醒,以为自己是刚才那位白露瑶,两个人赌了气,所以才拿自己当了替代品,苏北坡默默地看着北纬极,她想提醒他,自己不是那位名叫白露瑶的姑娘,但见北纬极伤心的模样,只得沉默无言。
北纬极劳累奔波了一天,至到天色将明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也实在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北纬极紧紧抱着苏北坡,靠着她睡着了。苏北坡一回头,他细密的头发拂过她的脸庞,眼前这一切即熟悉又陌生,她心生疑惑,不停地打量着他。
北纬极在睡梦里也紧紧皱着眉头,似是十分不开心。北纬极在睡梦中换了一个姿势,惊动了苏北坡,她悄悄地离开北纬极的怀抱,扶着他靠在墙头。
苏北坡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肢体,给成遥森打了个电话,想道,自己消失了这么久,他一定着急了吧。天就要亮了,再过不久考察队的船就要到了。她告诉了成遥森自己的方位,打完电话,苏北坡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她这才看清,原来就算是在睡梦里,北纬极也一直拉着自己的裙角,紧紧不放。苏北坡蹲下来,把裙角从他的手里拿开。北纬极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手的温度,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离开。
现在的北纬极睡得十分安稳,不连说的梦话,做的梦,处处都是她。北纬极紧紧拥抱着她,他感觉到手里所抓住的人熟悉的馨香,他睡得更加安稳。
苏北坡却非常尴尬,她推了推他。北纬极眼也没睁,只皱着眉头说道:“别闹,我累极了,让我睡一会儿。”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苏北坡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在什么地方,曾经有一个人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苏北坡在脑子里苦苦搜索着,却一无所获。
第164章 你是谁,我都爱你()
北纬极睡意朦胧地睁开双眼,看了看苏北坡,确定她完好无损地在自己眼前,又放心地睡着了。
北纬极眼里红红的血丝引起了苏北坡深深的同情,她默默地坐着,她决定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不再打扰。
天空渐渐亮了,远处的树林飘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近处的草丛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草丛里一阵可疑的“悉悉熟熟”的声音,引起了苏北坡注意,她警惕地看着草丛,一条色彩艳丽的毒蛇游了出来,她的后背吓出一层冷汗。
苏北坡打量着四周,从可以够得着的地方,拣起一块石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