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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杰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长得太像某个影视演员,又想不起来,他生了浓眉大眼,个子不高,但非常健壮,很阳光,这样的男人吸引女人,当然自己也不差,只是比较而言,自己除了帅气,还是差点底蕴,也许是年龄的差距吧,三十多岁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年龄,既不老,又有相当的经济实力。
那男的也不生气,笑着和秋菊打趣:“你妹的,打整得还很漂亮啊!”
秋菊笑得花枝乱颤,“张老板,又发财了吧,请俺们吃顿饭呗!”
妈的,这究竟是演的那一出啊?那天她找唐人杰倾诉的时候,一副要杀了丈夫的样子,此刻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不只情侣,准确说是一对狗男女,这过道上可是偶尔还是有人进出的啊,竟然如此放肆,不是无知,就是无耻。想到这个女人头晚上还和老公——不,前老公颠鸾倒凤,极尽缠绵,今天和老公起床后,就分头来打官司,而且刚才还和自己勾勾搭搭,一转眼,又和老公亲亲热热,唐人杰不禁一阵恶心。唉,真是搞不懂!
放肆了一下,看到过道上的行人都皱着眉头,可能还是考虑这是国家政法机关,两人后面就收敛了很多,没有剧烈的动作,声音也放小了很多,说到高兴处,两人躲开唐人杰,到走廊尽头,避免有人听见。
唐人杰起身走到长椅,坐下,靠在椅背上,看着这对狗男女,真心很是恶心,特别是自己居然和这种女人有过一些身体接触过,妈的,这简直是降低了自己的审美和道理档次!他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很快就要开庭了,这对狗男女,再怎么亲热,也要打官司啊,作为女方代理律师,人家可是给了钱的,再怎么讨厌,也要帮忙她打赢官司,事关自己的声誉,绝对不能输。
他便想象着法庭上出现的各种可能,不过看这张兵,就是那种游戏感情的,大概打个欠条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加上他没请律师,这大大减轻了唐人杰的压力。
十多分钟后,秋菊把张兵留在原地,她走过来,也许前老公在场,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随便,而是很客气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唐律师,我要撤诉,这官司不打了。”
唐人杰大感意外,妈的,这女人不但把婚姻,把身体当游戏,把官司也当作游戏了,便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心里虽然不满意,还是好心提醒她道:“你得想好,撤诉是你的权力,你要是不撤销这个欠条,那就永远背着十五万元的债。我想,既然已经来了,还是把官司打了。”
唐人杰估计那男的又骗她,不知道在走廊的一端说了什么,这个脑残少妇,这么轻易就上当了,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一个把身体不当身体、把感情不当感情的女人,也不会把上当受骗当回事。
秋菊态度态度还很坚决,唐人杰也无招了。妈的,既然不想打公司,何必早早约阳春雪,又使得阳春雪安排自己出场,年都没过好,就匆匆赶回来上班,这世界上,就是这种无事找事,又找事无事的人,把游戏当作快乐。
可怜自己还认真研究了法庭上的对策,作了很多准备,结果是多此一举!唐人杰感到自己才是上当受骗了。
有些不服气,想了想,唐人杰还是语重心长地劝她:“你再想想,另外,律师费是不退的。因委托人自己的原因,律师费是不退的。”
秋菊毫不在意地说:“你放心吧!我就压根没想着要,你担心什么?”
秋菊带着一种鄙视,说得唐人杰都有点不好意思,唐人杰红着脸,又试探着说:“不会是他又在骗你吧?你好好想想,象他这种花言巧语的男人,回头又会把你甩了。与其继续被甩,还不如痛下决心。”
秋菊一句话差点把唐人杰气死:“我知道他在骗我。”
唐人杰直接疯了:“既然你都知道他在骗你,那你还要撤?”
妈的,这女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因为我爱他。”说完她一下子变得害羞,脸都红了。
这样随便的女人也懂得爱,也会脸红?唐人杰大张着口望着她,这人性太复杂了,比法律还复杂,法条虽然多,但还是有个规律,可是这人性完全不按正常规律发展。
秋菊的话吓了唐人杰一跳,他之前虽然没有处理过离婚案——向有财那个还没开始就演变成交通肇事案了,但也经常在办公室听其他律师说,离婚案件中,好的时候,两人卿卿我我,爱得要死,一旦离婚了,法庭上争得你死我活,恨不得杀了对方。爱这个字早都被玷污了,听起来都恶心。
在唐人杰的眼里,婚姻就是合同,签订了不履行,秋菊竟然还说爱他!
偏偏这女人还说到了爱!
是我太年轻,不理解爱吗?
唐人杰摇摇头,妈的,不想了,既然人家是一个愿骗,一个愿挨,何况去操这份闲心,反正这官司,打,或者不打,律师费已经到手了。便让秋菊写了一个书面的条子,并签上名字摁上手印:“本人自愿撤回对张兵的起诉,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已付律师费不要求退回。”
开庭时,法官也很意外,但这是当事人自己的权力,他也乐得结案,当庭打出准予撤诉的裁定书,发给他们。秋菊看也没看就塞进包里,挥挥手和唐人杰说再见。出法院门时,她挽着张兵的手,两人像一对情侣一样走在一起,光洁的大理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第61章 真情投入一把()
“秋菊,你还会来找我的!”走在她们身后,唐人杰确信地对自己说。
从河东县法院出来后,唐人杰着实郁闷了好一会,想这对视官司如游戏的狗男女……
他回转身,再次走进法院,进了洗手间,那手洗了又洗,再次走出法院,心里好受了些。
发动车子,正想往正义律师事务赶回去,向阳春雪汇报今天开庭的情况,突然间心里一动,一股惭愧就浮上心头,昨晚徐晓岚打电话给他,说今天回来,虽然徐晓岚一再说,就是告诉他一声,在家里弄点好吃的招待她就可以了,不必去车站接她,唐人杰当时正研究如何把贾作桢的合同搞好,就没坚持,但是,今天得去,给她个惊喜!
想想放假这段时间和秋菊恶心的邂逅,唐人杰感觉很对不起她。
他便先给阳春雪打了个电话,报告了庭审的结果,然后便开车向客车站驶去。
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迈步向车站内走去。
看看时间,离徐晓岚说的车,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唐人杰便进了候车室,找了个位置坐下,心里还纠结着早上的事,算了,别烦了,打个盹吧。
就在眼皮即将归位的瞬间,眼光无意向候车室外一扫,那里也是停车场,眼睛就归位不了了。
那个男人——不是叶一帆吗,虽然特意戴了个墨镜,但唐人杰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挂名师傅,一个矮冬瓜,比总设计师还短五十厘米,面目说不上可憎,但可以归纳在丑陋的那一类,丢在大街上,绝对没一个女人看上眼,是以他虽然有不错的人脉,至今三十挂零,仍然没有女朋友,而今天,他却站在那里,和一个女孩子拥吻。
那个女孩子明显比她高上一头,是以他还踮着脚,样子很是滑稽。
女孩子背对着唐人杰,只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和无风也飘逸的风衣,看不清脸面,但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会是谁呢?
唐人杰还想看个究竟,却见叶一帆的头低了下去,大脑里闪现出早上那对狗男女,心里一阵恶心,他收回了眼光,当前世风日下,恶俗不止——自己其实也不高尚,还不是恶俗了多次,在心里自嘲了一下,便准备再次闭上眼睛。
因为是老资格律师,叶一帆办的都是大案,肥案,涉及外市、外省的案件比较多,当然,涉及外国的还没有。叶一帆应该是出门或者说出省办案,而这个女孩是来送他的,看得出,两人都很投入,在机场、车站,这种貌似或者真实的依依惜别的深情在不同时段以真人秀的方式滚动播出,这年头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等会徐晓岚到来,自己也是不是也应该真情投入一把?
正当他准备再次闭上眼睛,似乎,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触动了他的神经,直觉告诉他,必须再看一眼,并且在大脑下达指令前,他已经鬼使神差地再次将目光送给了那对恋人——叶一帆在女孩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大概只有一句,因为时间只是一刹那,然后叶一帆转身,两个人都背对着唐人杰,向着排列成卫兵一样整齐的车场上停留的某一辆车走去。
因为是背对着他,始终看不清楚女孩的脸,但此时,分明看到那女孩抬起左手,在头部前面——也就是脸上擦了一把吧,唐人杰估计女孩是擦泪,右手紧攥着叶一帆的胳膊。
妈的,叶一帆竟然也会有对他这样真情的女友了?唐人杰一瞬间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是忌妒,没什么好忌妒的,要说自己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当然,不是那种有特别关系的,但叶一帆可是没有,这不是妒忌,似乎是一种卑劣的思想作祟——希望这个可恶的师傅永远找不到女友,我的天啊,我唐人杰虽然不是君子,但人品怎么变得越来越低下了?
叶一帆陡然抬步,女孩也没有再挽留,望着他的背影继续默默掉着眼泪吧。
叶一帆始终没有回头,疾步将背影迅速带离女孩的视线,然后直接淹没在车群中。
女孩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微微转身,向候车室方向看去。这细小的一个转身却几乎让唐人杰晕了,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唐人杰身体没动,大脑却转了几个旋,妈的,老子真的要晕了!
那女孩不是别人,竟然是黎晴,从春节放假到正天下月十八,她给阳春雪打电话,说要在家处理和黄二狗的婚姻问题,要晚几天回来上班,而今天应该是她节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