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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么多不甘心。听说今年他又处了一个商场的女经理,俩人还不错,就不知道这女的结婚后对孩子怎么样。”
唐文唏嘘了好一阵,又开始谈论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庭。他一个人再说,付刚一个人再听。付刚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还算个好的倾听者,时不时给出点看法,不多也不破坏对方说话的节奏。
俩人漫无目的说了很多话,付刚感觉,不是自己需要人陪着喝酒,是唐文需要人陪着喝酒。付刚当然知道在政府机关的人,有的时候是很压抑,不能过多表达自己的意见,还要防着很多人,最主要你都不敢与他们成为真心朋友,只有利益关系。
在中国越是好的朋友,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太多了。在官场,在生意场上,不要相信任何人,那都是赤裸裸的利益。
也许当时不发生利益,你也会时常看到,某天某某人拿出一个小本,那里记录了某人在某时某地说了什么话。虽然这些记录并不能作为证据,但有心人就会放大这种东西,最后把你搞臭。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的朋友一定是真心朋友,与你也没有利益冲突。
俩人喝了两瓶白酒,又各自喝了五瓶啤酒,付刚看唐文已经坐不住了,结了账,帮唐文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回家,自己也溜达着回了家。
本来想自己喝醉,结果喝醉的却是对方,自己还很清醒。付刚知道内心一直处于亢奋,就好像一个孩子发现了海盗的宝藏,虽然这宝藏对其他人都是垃圾,但对于自己却是珍宝。
回到家里,烧了点开水,冲上一杯茶,拿出老爸的信又看了起来。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了,但最好能沉下心来,问问自己,我到底想怎样,不要被情绪所左右。
别人如何做与你没有关系,你得要有自己的想法,找到自己的态度,不用人云己云。
我这一辈子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只有两样,一是看书,一是喝点小酒。
我在四十岁左右,突然产生了疑问,我们看得那些书里的观点到底对不对。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放弃了看书,开始自己思考这个问题。
说起来那段时间有点像精神病,我自问自答,嘴里时常嘟囔着。把很多事情分成细节,然后问自己,我如何看待这些问题。很多答案,我自己都不十分满意,于是就磨下去。如果我自己都不能对自己解释清楚,那我只是别人的复读机,只是别人说法的傀儡。
别以为老子我不时尚,其实我也听很多音乐,记得五月天有首歌叫倔强,里面有句话就是我那时的心里写照。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而我对宗教的看法,也套用那里面的歌词: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大家都是疯子,就别谁笑话谁了。地狱中仰望天堂,天堂中也同样仰望地狱。
扯远了。对自己不妥协,对自己不说谎,就这么死磕着,我感觉我好像找到了什么,也好像有了自己对世界的看法。
后来我发现,这些东西不过是过程中的一部分,我在后来的时光中,多次否定了我之前的认知,或加深了我的认知。我想这种认知没有终点,直到我的死亡。
我好多年前酒开始做个奇怪的思维实验,好像接近了些,现在还没有结论。如果成功,或许会告诉你,或许失败,那就随我去吧。
我给你在丽江留了套房子,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去过,那是我实验的一部分,具体是如何实验的就不告诉你了。在我觉得没有成功之前,一切都没有意义。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处理你自己的事情,我想这也是我教给你为数不多的事情。
不要害怕选择,你认为重要的选择其实与你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从本质来说没有区别,但前提是你在冷静下来的时候,问过你的心,我到底如何想,怎么去做就好了。
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去,起码从现在看,我无愧于我的心,我想我是做到了。
我是这么想得,也是这么做的,我忠于自我。
你如果想这么做,首先认知的就是我是自私的,同时也要知道我什么都不是。
不说这些了,你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就自己做吧。
不多说了,见字如面,希望你能为自己好好的活着。
父:付文龙”
看到这里,付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当然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每个人也有自己的追求,或许真的在于如何选择。
老爸还做了个实验?一个实验还能在丽江弄到一个院子,还有占地两百多平的房子?或许老爸不是一个人,可能是别人资助的,但具体的成果是什么,不得而知。
有时间过去看看吧,也算是个纪念,自己的路自己走下去,或许不如老爸潇洒,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做自己好了。
(本章完)
第6章 遗嘱4()
? 老小孩,老小孩,很多老人很天真,付刚并不太相信老爸去搞什么实验。有很多人特意催眠自己,让自己以为想象的事情是真实,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想象就是真实,这种事情太多了。
很多事情,眼见都不一定是事实,有心人想迷惑你,还是很容易的事情。这个世界充满各种诱导,而根源都是一种心理诱导,让你以为是真的就行,这事付刚早就明白。
放下这封信,付刚慢悠悠喝着茶,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也许什么也不想,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没有睡意,付刚还知道明天一堆事,定好手机时间,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逐渐睡着了。
第二天,听到手机铃声,付刚迷迷糊糊起了床,刚要洗漱,就看到唐文打过来的电话。
“喂,阿文,你已经到楼下了。好,我洗把脸就下去,你先等一会。”
付刚简单洗了脸,收拾一下物品就走下楼来。
俩人也不十分着急,火化时间在早上9点,付刚也没想着要开追悼会,也没去找人提前火化。对于什么第一炉的说法,只是笑笑了之。火化炉里肯定有别人的残渣,第几炉不过是个心理问题,与火化本身没有关系。
随便找个路边小摊,俩人吃了些早餐。
“昨天没事吧,没想到你还挺能说得。”付刚调侃其唐文。
“嘿嘿,昨天也就与你在一起才会喝那么多,有些事,与你这个无关的人念叨出来,心情舒畅了许多,还不怕被别人知道。我没事,好久没喝这么多了,现在还有点头晕。”唐文笑道。
“行啊,一会我开车,你指方向。我昨天还真没喝多,回家还喝了会茶,坐那儿想了很多事情。”
“你那是心里有事,也别太把这事放在心里,很快就会过去的。”
“是啊,我心里有事。昨天看到老爸给我留的信,我还真有惊吓。”付刚说道。
“不会你不是亲生的吧,别拿这种事吓唬自己,那是你喝多了。”唐文打趣道。
“是不是亲生的也无所谓,反正老爸就我一个孩子,什么都留给我了。”付刚不会说出实情,这种东西并不需要分享。
“得,一个孩子好,省得打官司。我看过多少家,因为点遗产,兄弟姐妹反目为仇,亲情都没了,不就是那点钱吗?”唐文说道。
“我老爸这事做得还真好,要是他不留下遗嘱,这些东西还指不定是谁得呢。我最近看过很多新闻,独生子女,老人去世没留遗嘱,法院不给判决,公安局要求这些独生子女到父母的兄弟姐妹那里拿不分割财产的证据。如果父母也是独生子女,还要出示爷爷奶奶,姥爷姥娘不分割财产的证据。有个独生子女说长辈全都去世了,公安局还要死亡证明,这帮人说,我上哪里去弄这些死亡证明啊,反正都是一堆烂事。这事你可想好了,提前留下遗嘱,要不让孩子难受。”付刚讲起了他看到的故事。
“你说的是,我可以这么做,可我家老人在,谁好意思与老人这么说?通情达理的老人还好,要是碰到几个不懂这事有多难的,还以为你盼望他们早死呢?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难就难吧,大不了不要了。”唐文表示无奈。
“是,你选择你自己承受结果,不论这结果是不是你愿意,有能力去承受的。”事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谁不嫌麻烦,就麻烦好了。
俩人八点半来到火葬场,唐文还想找民政局的朋友帮忙,被付刚制止了。不是什么大事,走正常程序就好。九点钟,俩人推着老人的遗体来到火化间,付刚最后向老爸告别,这次的心情与前天又不一样。他心里念叨了几句,就让工作人员把老人推走。
等了40分钟左右,被告知遗体已经火化完了,付刚自己亲手挑拣着老人的骨灰。他记得老爸说过,不要给他买什么墓地,也不用存放,找个地方把自己骨灰撒了就行。尘归尘,土归土。如果付刚有心,就带着自己的骨灰,每到一个地方,撒一小点,付刚去过也代表他自己去了。
所以,付刚向工作人员要来一个小扫把与一个小撮子,把下面烧的最粉碎的部分,用塑料袋给装了起来。付刚没买骨灰盒,不是买不起,他真的决定自己带在身旁,自己到哪里都丢一小撮下去。老爸一辈子无欲无求,也不会在意自己死后装在哪里。
收拾好一堆,装进塑料袋里,就与唐文走了出去。
“你父子都够奇葩的,这事还从简。”唐文说道。
“我家老爷子说过,他还记得他父母的坟地,但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也没那个必要。如果是他的骨灰,或许我还能记住存放在哪里,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总有人会忘记。与其那样,还不如撒了算了,这样对大家都是解脱。”付刚解释道。
“服了,你的理论听似有道理,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但我总感觉不是正统。”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