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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多让。
看的萧别情十分畅快。
她拍手赞道:“好看,这勇本身就难写,你练了多久?”
“也没多久,从摸笔就开始练了吧。”
“你多大开始摸笔?”
“不大,三四岁的时候。”
萧别情嘴角抽搐,那当真是不大。他今年三十了,三四岁就开始练,倒也难怪写的这么流畅,真是有耐心。
她看叶箴言写了个勇字,似乎找到了点感觉,也蘸了墨水,却不敢写勇字,略一思忖,落笔写的是一句诗,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比起来叶箴言挥毫泼墨的大字,她写的更加小巧娟秀的多,是规规矩矩的小楷,略带秀气,毕竟长久没写过,下手的时候多有迟疑,略显青涩。
叶箴言瞧着她想了半天却写了这么一句,不禁问道:“所思者何人?”
“并无人,只是想到了而已。”
闻言,叶箴言从纸上抬了视线落在她脸上,若心无所思又如何会想到这样一句话。他带教的那些女大学生,整日口中挂着的和前男友有关的灵魂鸡汤,总也会飘到他耳中一些,这姑娘,怕不是也有个前男友吧?
他又重新端视她的字,她写字的样子,灵慧娟秀,胸中渐渐一股浊气上涌,不知道是何人如此不长眼,这样的女子都不知道珍惜。
萧别情把笔搁了,瞧着自己的字失望的摇头:“越来越倒退了,我快要连基本笔画都写不好。”
尤其是顶上还有叶箴言写过的勇字作对比,她更加觉得自己写的惨不忍睹。
第53章一起练字么()
“任何事情搁置久了总是会生疏的,写字求的是一心静,若心中浮躁,自然写不好字,拿着。”
他提起萧别情的笔来递到她手中,自己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顺着笔杆下滑,直接连同萧别情的手和笔杆一起握在了手中。
“小楷执笔讲究指实掌虚,腕平掌竖”
他站在萧别情身侧,一手托着她小臂调整角度,一手捏着她的手在笔杆上调整姿势,两人距离靠的极近,萧别情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始终在他鼻尖盘旋。
萧别情穿了一身随意的居家睡衣,他则穿了一身板板整整的衬衣西裤加领带,这样两种装束放在一起反差极大,看上去视觉冲击还是蛮强烈的。
两人指尖轻触,萧别情的睡衣料子很薄,托着她小臂保持平衡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进去,顺着肌肤的纹理游走,萧别情微微别过头来看着他,那张好看的侧脸近在咫尺。
一直以来都是隔着镜片看他的眼睛,萧别情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他的眼窝如此深邃,就连瞳色都像是精心调配出来的,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
叶箴言没有看她,只是捏着她的手,带着她的笔尖在纸上游走,只是写出来的却又不是这一首了。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了个位置,从萧别情身侧站在了她的身后,手臂环绕过她的身体,支撑在了桌沿上,萧别情生的娇小,他做出这样的动作毫不费力。
她看上去就像是被叶箴言从背后给笼在怀中一样,男人胸膛上独有的热气透过衣物,萧别情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有些热烘烘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受到了叶箴言的心跳。
浓墨肆意挥洒,手和笔杆被他抓着,萧别情几乎都不用自己刻意去控制,写出来的字力透纸背,刚劲有力。
可她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写字上了。
叶箴言这人让她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搞不懂的,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做出这种姿势来,裹着她,难不成这人平日里都是假正经不成?
还是说,那些不撩妹的人,不撩则以,往往一撩一个准,套路深啊
她怀着心事,也没注意到叶箴言写了什么,他却开口说话了。
“此词乃是晏殊透过一个年老色衰的歌者遭遗弃后的悲惨命运,折射当时封建统治之下万千歌女艺伎的艰难处境,后人常爱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却极少有人能想到,失意之时该吟咏哪一句。”
萧别情此时心意烦乱,随口应了一句:“哦”
叶箴言捏着她的手接着写,继续说道:“古时候诗词流传至今,已有百年,其中意思早就变了,寓意也不再完全是原先的寓意。”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的热气一股一股的喷在萧别情的后脖颈上,钻进衣领,刺挠的她痒痒的,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撩一下。
想想两人现在的动作,她知道自己一抬手怕是要摸到叶箴言的脸,干脆忍住不动。
可也不知道叶箴言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喋喋不休的在给她讲课,一会儿说书写手法,一会儿又是讲述诗词,萧别情站在他怀里,僵硬的保持一个姿势,早就脚底板生疼。
这会儿整个衣领后头都是他吐出的气息,宛如游龙蜿蜒四散,而叶箴言说话的声音又十分好听,磁性低沉,性感至极,弄的她心神不宁,想东想西,不知为何脑子一抽就回过头来。
她本来是想要和他说句话的,却在这一扭头之下,刚好亲在了叶箴言脸上。
本来以叶箴言的身高,她这样回过头来是亲不到他的,但叶箴言为了写字方便微微弯了下腰,压低了高度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的愣在那,萧别情漂亮的大眼睛飞快的眨巴了几下,浓密的睫毛像蝶翼一样扑闪,眼前这个状况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
叶箴言黑沉沉的眸子里似乎有星光在闪动,隔着镜片,看不清晰。
外面传来一声轻响,叶箴言骤然蹙起眉头放开了她,警惕道:“外面好像有人,我出去看看。”
嘴唇上包裹着她的那点温热退去,萧别情才回过神来,心情复杂,有点窃喜,又有点慌张,这个点了谁会来他家?
第54章共居一室()
叶箴言隐隐听见外面有细碎的声音,等他拉开门的时候对门的门刚好响了一声。他略略挑眉,关上门退了回来。
萧别情小心翼翼从书房里探出个脑袋来,见没有人进来才松了口气问道:“是谁呀?”
“没有谁,可能是我听错了。刚刚冒犯了。”
叶箴言一本正经的说道,借着关门转过身去,脸上却像是使了个坏得了逞一样略略的小得意。
萧别情当然是看不到的。
这会儿她心慌意乱,对叶箴言的感觉整个都崩塌了,这个人他到底是个真君子,还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要说他也没有什么冒犯了自己的地方,刚刚他那样执了她的手一起写字的姿势她也没觉得厌恶。
只是看不透这个人的感觉,让萧别情觉得自己陷入一重迷雾,老干部就是老干部,多吃了几年饭成精了,喜怒哀乐都不会挂在脸上的,表情就跟扑克牌一样淡定。
不开心
“你”
“你”
两人都想要说点什么,却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萧别情想到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干脆自己闭上嘴,等他说,免得第二句还冲到一起。
叶箴言果然没等她开口,便道:“我去把客房收拾出来。”
然后他便去了,书房只剩下她自己,萧别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按捺不住,脸上也是一阵热热的。
“哎呀”她丢了笔,抬手捂住脸,二十五的人了为啥还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又不是演偶像剧。
真没出息。
可她越是这样吐槽自己,就越是控制不住情绪,脑子里电影回放一样不住的想着刚才的一切,眼前叶箴言捏着她的手写的那一行诗句,此时看在眼里也变了味道。
知音难觅,他写这么一句,怕不是故意给我看的么?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叶箴言在另一边则也没了刚刚脸上的淡定。
他拉开柜子翻找床单被罩,却不觉住了手,方才听她说并没有思念谁这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愿意相信,一想到眼前这个肆意挥洒活力的姑娘心中可能会装着某个别人,他就堵得慌,莫名不爽。
来自心灵深处的某种驱使让他隔空与那人对弈一场,好看的皮囊他不缺,有趣的灵魂他更加胜券在握。
直到这会儿镇定下来,叶箴言才觉得刚刚自己做的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了,他为何非要这样做,她心里有人没人与他何干。
不过是个住在对门的儿子的老师罢了。
想太多。
叶箴言蹙了蹙眉头,强行静下心来,铺了床,又找了些东西这才回去书房。
萧别情正在书房里戏精上身,又是害羞又是兴奋,一面想着叶箴言捏着她手写字的事,一面浮想联翩的想到了叶箴言有儿子,想到了叶箴言老婆为啥不在身边,想到了自己会不会被三儿了
当叶箴言一只脚踏进书房的时候,刚好看到萧别情捂着脸,缩着脖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可以不行的我不能这么做,阿西为啥我总忘不了他”
前面的都还好,最后一句忘不了他,让叶箴言陡然目光一聚。
“忘不了谁?”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问出声来,连思考都没有过。
萧别情想不到他会忽然回来,火速放下手,一秒变正经,背着手站得笔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用力摇头:“没有谁!”
如此激烈的反驳让叶箴言更加觉得这话不可信。
然而他这次倒是沉住气了,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这是毛巾牙刷,都是新的没用过,床单被罩也都是新的,洗手间有热水,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淡淡的没有波动的口气,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绪。
萧别情瞄了他的脸半天,没看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小心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叶箴言领着她将洗手间和客房的位置指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