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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辰?”说完之後我才觉得不对,立刻捂上了嘴,然而已经晚了。
聂风辰眼神一凛,嗖的冲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额吼道:“我就知道你在装失忆!你这女人,就会对我狠心!”
是的,聂风辰说的对,我一直是在假装失忆,因为我当时真的别无他法,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选择,我不敢面对聂风辰,也不敢面对应然和翩然。
我觉得他们遇到了我都是一个错误,他们的命运是从和我纠缠不清才开始改变的,所以我选择了假装失忆,让我的记忆回到了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选择放弃了聂风辰,也选择了和应然还有翩然恢复到以前单纯的姐弟关系。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做得很好,以为自己会就这麽默默心痛过完下半生,把真相一直隐瞒下去,但现在聂风辰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才知道自己以前那些努力都是多麽无谓,无论我再怎样装得满不在乎,只要看到他一眼,只需一眼,以前那些拼命做的努力都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聂风辰……”我喃喃道,
“对,是我!我来了……”聂风辰仍然气愤,
“真的是你……聂风辰!”
聂风辰本来还想发难,却被我突然紧紧抱住,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聂风辰居然愣住了,就那麽任我抱着,
我紧紧地抱住聂风辰,哽咽道:“聂风辰,我好想你……”
聂风辰身体一僵,然後抬起我的头,当看见我湿润的眼眶时,聂风辰眼里的气愤转变成了浓浓的温柔,但他却还是假装强硬的说:“别以为你现在这麽说我就会放过你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说完,聂风辰低头就狠狠的吻住了我,
他霸道的肆虐着我的唇舌,一只手用力的按住我的後脑,一只手近乎野蛮的在我的身体上揉搓,仿佛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而我只能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任他发泄着不满的情绪。
这时,突然响起了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聂风辰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吻着我,与此同时,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并且正好看见我和聂风辰热吻的这一幕,
我用力推开聂风辰,尴尬的擦了擦嘴唇,然後低头站在那里,因为我没什麽好解释的,事情真的就如他们看到的一样,我再次与聂风辰纠缠上了,而那就心情就像被捉奸一样。
而聂风辰见到我擦嘴他还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你干嘛擦嘴,你嫌弃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而他却不依不饶,
“你说啊,你嫌弃我了?”
“聂风辰你够了,别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应然开口道,
“就是,你这个卑鄙小人!”翩然也气愤地说,
聂风辰却满不在乎的回道:“我怎麽卑鄙了?你们本来主要就是去接许扬嘛,我什麽时候来关你们什麽事,对了,许扬那小子呢?”
天哪,还有许扬吗?
“我在这。”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许扬走了进来。
许扬依然是一脸痞子笑容的看着我们,而我,已经被他们这一连串的对话弄懵了,
“你们……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应然笑着走近我,说:“姐,你先别急着问这个,我们会慢慢都告诉你,只是你能先告诉我这是什麽味道吗?”
应然一提醒,我才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噢,天呐,我煎的鱼!”我急忙跑进厨房关了火,但鱼已经烧焦了。
所以晚饭我们几个就吃着煎焦的鱼,各自心怀鬼胎,晚饭後,应然把我叫到了楼上,对我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我上次车祸时我的病又有了变化,其实这些年来应然也在一直寻找根治的办法,但他一直没有把握,所以这次他把许扬叫了来,打算和他合作把我的病彻底治好。
我又问他聂风辰是怎麽回事,应然只说了一句话,
“姐,我原本也以为你是把记忆留在了那里,但没想到你是把心遗留在了那里。”
原来应然早就知道我在假装失忆,是他们告诉的聂风辰,他们告诉聂风辰我是假装失忆,并且把聂风辰叫来了这里。
其实对於应然知道我在假装失忆我并不惊讶,应然是医生,我们又每天朝夕相处,我又怎麽会骗得过他呢?只是没想到他会告诉聂风辰。
但有一件事我是一直怀疑的,虽然我是假装失忆不认得聂风辰了,但以聂风辰的性格他不会就这麽轻易放弃的,而他也绝对不可能找不到我们,但他为什麽直到应然告诉他才找来,我想应该就是我想到的那个原因,但我却没有去问聂风辰,因为我不想让他心痛。
聂风辰和许扬留下了,我们五个人一同生活在这个屋子里,然後日子便开始变得很诡异,他们四人现在用既对立又需要合作的关系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应然和许扬分别是青帮和洪帮的大当家,两帮这麽多年以来一直是水火不容,但现在因为我的病他们两个不得不天天在一起探讨研究。
而聂风辰和翩然更是没有和平的时候,翩然虽然叫来了聂风辰,但心里却极是不甘,而聂风辰更是看不惯我对翩然的宠溺纵容,所以两人总是有事没事的互相找茬,不过好在还是知道收敛的。
过了几天,应然和许扬研究完之後,得出结论,我的病可以保守治疗,用药物压制病情,但随时可能复发,而如果想要根治就必须动手术。
翩然和聂风辰对於要动手术都不太同意,聂风辰认为复发几率很低,而且就算复发了也可以继续用药物控制,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而翩然这次也破天荒的和聂风辰在同一战线。
但我却坚持要做,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一定要把这个病治好,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
见我坚持,他们後来也都没有再说什麽,最後都选择了尊重我的意见,我说:“我要和许扬单独谈谈。”
许扬笑着耸了耸肩,和我进了房间,
“什麽事?美女姐姐。”他还是笑得一脸痞样,
但我却很认真地问:“许扬你和我说实话,这次手术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百分之百。”许扬想都没想的回答,
“你这是什麽医生,哪有医生这麽说话的。”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本来就不是什麽正经八百的医生。”许扬满不在乎的说,
“我没和你开玩笑,许扬,我真的要知道。”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
许扬突然正经了起来,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庞,信誓旦旦的说:“相信我,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我不会让你出事。”
“你还不把手拿开!”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聂风辰不知道什麽时候从门口进来。
“你进来干什麽?”我不满的对聂风辰说,
“我怎麽可能放心把你单独的和这小子放一起。”他还振振有词,
我觉得聂风辰这麽说很不好,尤其是当着许扬的面,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看许扬,只见许扬正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无奈,只好轻声哄着聂风辰,
“听话,你先出去,我们也马上就谈完了。”说完还垫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才把他哄了出去,不过他也是一副心不甘请不愿的样子。
回过头对上许扬饶有兴趣的目光,我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却逗我,
“美女姐姐可真是厉害,原来聂风辰这小子就是被你这样给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我的脸刷的就红了,尴尬的咳了两声,急忙转移话题,
“许扬,我…我一直想问你,那天,你为什麽给我下药?”
他那样做就等於站在了我这边,但他是聂风辰的朋友,为什麽要帮我呢?
然而许扬却说:“其实你们之间的事情也没那麽复杂,我早就已经看得很明白了,只是你们当局者迷罢了,聂风辰那小子吧,我敢打赌这一辈子他绝对是离不开你的,而你也不可能放弃何应然和何翩然,与其让聂风辰一辈子痛苦,到不如各退一步,这也是我这个朋友唯一能为他做的。”
听了许扬的话,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同时我也笑了,我想聂风辰这前半生最值得高兴的事不是他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而是有许扬这样一个了解他又肯为他着想的朋友。
谈话结束,就这样,手术如期进行了,虽然过程中出现了突发的问题,但就像许扬说的,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出事,所以我总算有惊无险的活了过来,而且他们告诉我手术很成功,我以後都不用再用药物维持了。
这个好消息似乎让我们几个人忘记了这些天暗潮汹涌,明争暗斗,我们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了两天,算是对这次手术成功的庆祝。
两天後,许扬离开了,这个房子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个,那个气氛应该怎麽说呢,真是诡异的不得了,但是却谁也没有机会反悔了,所以只能这样,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尝试着开始这诡异又别扭的四人生活……
五年後
这天,我领着女儿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女儿仰着粉嘟嘟的小脸问我,
“妈妈,我们今天晚饭吃什麽?”
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笑着问:“那宝贝想吃什麽呢?”
女儿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後很肯定的说:“只要不吃煎鱼,什麽都行!”
“扑哧……”我因为她那认真的小模样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然後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我们今天不吃煎鱼,我们吃煎牛排?”
“好。”女儿笑着点头,两只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一样,可爱极了。
这时,从甬路旁边的树丛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裹着一件长风衣,我意识到他要做什麽,立刻将手上的东西全都朝他丢了过去,
“呀!死变态!臭流氓!宝贝快转过身去!”
我边骂边冲过去捡起地上的东西狠狠的打他,那男人被我打得抱头鼠窜,後来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确定那男人真的跑了以後,我回过头去看女儿,只见女儿正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是叫你转过身去嘛,宝贝。”
“妈妈,你为什麽要打那个叔叔?”女儿不明所以的问,
“这个……”我想了一下,然後说:“那个叔叔是坏人,宝贝如果以後遇到穿得像那个叔叔一样的人就要马上逃跑知道吗?”
女儿认真的想了想,说:“妈妈,你是说穿长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