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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逸凡?〃许艳容惊喜地叫了一声,叫完,又觉自己这种惊喜不应该,他毕竟是强伟的儿子^而不是强伟。这份掩饰不住的激动,不正暴露出对强伟思念之切
吗?
强逸凡说:〃我在河阳,是专程来见你的,你有时间吗? ^
许艳容怔了一下,强逸凡找她,会不会…… 转而一想,不会的,逸凡这孩子她还算了解,不会受他母亲的怂恿和蛊惑,来找她算账。便说自己在沙县,正准备赶回去。强逸凡说了一家宾馆的名字,告诉
许艳容7他在宾馆等她。
跟强逸凡见面已是晚上十点。许艳容正要坐车回河阳;沙县公安局李副局长打电话说;调査有新进展;有个情况要向她当面说。许艳容来到李副局长说的地方, 李副局长快人快语,很快膽事情说了。
李副局长正是许艳容在沙县托的朋友,他以前也在河阳东城区,去年交流时派到沙县的,此人很有正义
感;性格跟周涛有点像。
李副局长说,他们耍了点小手段,在教委方副主任身上做了点文章。方副主任的小舅子因赌博被派出所抓了进去,方副主任跑来领人,李副局长示意手下,将方副主任以干扰执法为由,带到了他那里,在他一番耐心说服下,方副主任居然承认了跟章含秋的不正当关系, 道出了去年宾馆那起扫黄事件的真相。
事情果然是周铁山派人做的,方副主任说,那是他跟章含秋第一次开房,两人尽管感情很深;但从来没越过雷池一步。出事前一天,章含秋跟贾一非又发生了争执,起因还是周铁山。贾一非拿着那些检举材料,跟周铁山讨价还价,周铁山声称出二十万,把这些东西全买了。贾一非却坚持要八十万,附带一个条件,要周铁山动用关系,将他安排到沙县教委主任的位子上。周铁山哪肯被贾一非要挟,他出二十万买检举材料,也是沙县人大李源权的意思,李源权怕贾一非真把事情抖出去, 对谁也不利。哪知贾一非得寸进尺,周铁山鼻子里哼了—声,警告贾一非:〃你小子别想得太美了 ,翻主手,我让你连小命也保不住。11
章含秋指责贾一非,不料却引来一场大骂,章含秋刚跟贾一非争辩几句,贾一非就气急败坏抓起茶杯,冲章含秋摔来。两人吵完架后,章含秋打电话将方副主任约到宾馆,本是想跟他诉诉心里的苦,没想两人最终竟给拥抱在了一起,后来又稀里糊涂上了床。
周铁山的手下以扫黄为名冲进去,不由分说,先拿照相机一阵乱拍,等把照片拍够了 ,才将他们带到另一家宾馆,强行让他们写了认罪书和保证书。当时方副主任并不知道这伙人是周铁山派来的,还以为真是警察在办案。结果一个月后贾一非出事,章含秋正要找有关方面反映可疑情况,周铁山突然打来电话说,照片在他手上,保证书也在他手上,如果不想她跟姓方的身败名裂,就乖乖的,啥也别说,让交警处理好了。
原来如此!
有了方副主任这番证词,接下来的问题就好调査了 ,许艳容跟李副局长交换了意见,对下一步工作重新计划了一番,因为急着见强逸凡,匆匆跟李副主任告别了。
临走时,李副主任神秘地碰说,省城已有行动, 欧阳默黔跟麦瑞已被省厅带走了。这消息虽是令人振奋,但经历了太多变故,许艳容再也不敢把一切想得太过乐观,她提醒李副局长,一定要慎而又慎,决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
李副局长重重地点头。
赶回河阳,已是深夜。许艳容怕太晚了见面不方
便,打电话问了一下,不想强逸凡表现得更急迫,说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
见面的一瞬,两人都有些傻,强逸凡没想到,许艳容会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从外貌上看,比他大不了几岁。他从母亲的描述里,还把她想成是一个半老徐娘。哪知她的气质、容貌,还有身上传递出来的气息等等, 跟他想的一点都对不上。许艳容呢,倒是惊讶于强逸凡的老练、成熟,还有他眉宇间透出的那股刚气。她虽是没见过强逸凡,但在内心里,一直是拿他当孩子的,这可能是因了强伟的缘故吧。强伟老是当着她的面,提起
他这个儿子,许艳容也京杯由自主地,生出一种类似于
母爱般的情愫。
短暂的惊诧之后^强逸凡薪艳容坐下。毕竟是第―次见面,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尤其许艳容, —想前些日子那场照片风波,就感觉在强逸凡面前坐不住。她相信,胡玫一定将照片的事跟强逸凡说了 ,指不定还在强逸凡面前说她多少坏话呢。这么想着,脸颊禁不住红起来,心也怦怦直跳。强逸凡也是极不自在,那天他从秦西岳家跑回家,母亲先是告状,将父亲跟许艳容的事渲染了又渲染,将父亲贬得一文不值,许艳容更
是1^6说成了娼妇。好在;对父亲;强逸凡还是很能理解,有时候他也想^父亲这一生,要说也很失败;虽然官居要职,却在婚姻上没一点幸福可言。母亲心理狭隘不说,单是那张嘴,就让人受不了。强逸凡试着劝过母亲,不劝还好,一劝,母亲的话就冲他来了:〃好啊, 你现在有了工作,能挣大钱了 ,就跟你老子合成一伙, 欺负我了。,'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怀疑别人又忠,自己遇到任何挫折,都要先怪罪到别人身上。想想,父亲能跟母亲生活到今天,也算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对婚姻对感情,强逸凡有他自己的理解,他的确不
能明白,父亲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份没有感情的婚姻殉葬掉自己的一生。想想自己曾经在感情上的荒唐行为,他觉得自己跟父亲真是差别太大了 ,这也许就是呢胃的代
沟吧。
但今天来,鮮是跟许艳容探讨婚姻的,更不想把这些情感夹杂在里面,他是为父亲而来,回来到现在,
他还没打听到父亲的下落。他问过秦西岳,秦西岳也说打听不到,父亲到底让他们带到了哪里?还有,父亲真的贪污了那么多钱?
强逸凡终于鼓起勇气,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许艳容听了 ,反问道:〃难道你也怀疑自己的父亲?〃
强逸凡说:〃我不是怀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至少,我应该知道父亲在哪」匕。',
许艳容沉重地告诉他,强伟的下落她也打听不到, 这是齐默然精心安排的,就怕知道了人们会四处说情。〃不过,11她吭了一下,接着道;〃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组织。他是挪用了那些钱,但据我了解,那钱不是他自己用的,我虽然不能告诉你,那笔钱到底去了哪儿,但我坚信,你父亲不会装进自己腰包,而且,那钱也不是移民安置款,是有人故意将它说成移民安置款,想加重他的罪名,以此陷害他。11
〃许…。。:'强逸凡忽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许艳容, 叫许局长觉得生硬,而&^现在也不是局长了 ,叫了反
而!'^难过。叫阿姨吧,她又太年轻,实在叫不出口。犹豫了一下,干脆还是学刚才那样,啥也没叫,直接道:〃我想替父亲把那钱还了 ,你能帮这个忙吗?11
许艳容摇摇头:〃现在不是还不还钱的问题,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你父亲两年前已经将那笔钱还了 ,有人抓住不放的是他曾挪用公款这个事实。你父亲这件事上
确实有疏忽的地方,就算有急用,也不该直接从巿委账上拿钱;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就算拿一天,也是挪用。况且,这一次他们原本;是冲这笔款来的,这笔
款只是个借口,这就叫'勵口之罪,何患无辞,0你现
在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父亲就会有消息。11许艳容没敢跟他提省厅带走欧阳默黔
的消息,这毕竟是另一码事,强伟到底能不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目前还没一点靠得住的消息。
强逸凡终是被许艳容说服了,心情渐渐沉稳下来, 他感激地说:〃谢谢你,听了这番话,我心里有底
了。 11
许艳容释然一笑,这时I,才觉^那么紧张了。想想也真是好笑,在强逸凡面前,她紧张什么呢?
强逸凡回到省城的第二天,银州传出一个振奋人心
的消息,中央终于作出决定,调邻省副书记、省长钟超
同志担任本省省委书记。
其实消息早在一周前就已传开;只是传播的范围相
当小,夕卜人不知哓罢了。齐默然是最早听到消息的,给
他透露消息的,中组部那位副局长。他在电话里说:〃老齐啊,中央对你们的班子争论很大,焦点就在
你身上7虽是有人替你说话7但很遗憾,你接替高波白勺可能性很小。11
齐默然头上的汗刷就下来了 ,半天,他又问过去:〃不可能吧,我刚从北京回来,有人亲口跟我说^ 中央已经定了。 〃
〃是吗? 〃副局长这么问了一句;像是轻笑了一声,〃定了就好,我也是从侧面打听来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不一定准确齓11说完7没等齐默然再说什么; 繊电话压了。
齐默然抱着电话^眼前晔地就黑得看不清了 ,身子
也重得抬不起来,头更重。
他真的去了北京,周一粲打电话找他的时候,他正在飞机上。在北京;也确实有人亲口跟他讲;中央已决定免去高波同志的省委书记职务,由他担任。那人还信誓旦旦说,这消息十分可靠,要他立即回省上,做好就任的准备。
他已经做好了就任的准备啊,这些天,他把就任演说都已准备好了 ,怎么会……
怎么会啊!
他抓起电话,想跟刚才通话的副局长问个究竟,号
拨了一半^又停下。还用得着问吗? 用不着了。
巨大的不祥涌来,再次压住了他。
鮮甘心,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齐默然盼星星
盼月亮,多少年苦心经营,不就盼着这一天吗?不可
能,绝不可能!
他再次拿起电话;想打给北京曾给过他保证的那
位,这可是他最最靠得住的关系啊,比中组部那位副局长,还要靠得住。哪料想,他连拨几遍,电话里都是相同的一个声音,很温柔^也很绝望:对不起;你拨打的
是空号1请査洵后再拨。
几天后,钟超同志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