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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这样的想法在数秒以后就得到了回响。滕御忽然把头颅移开了些许,隔着一段距离紧紧地盯着她。而他眼底原本涌现出来的那抹恼恨,这个时候好像也减少了不少。此刻的他,反倒是多了一丝茫然的感觉——
于是任蔚然便长长地吐了口气,尽量地放柔声音去询问男人:“滕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很烦躁?如果你愿意说,我一定会听……”
“闭嘴!”未等任蔚然的话语全部表达完毕,滕御便已经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一声讥诮的冷笑从他的唇瓣逸出,带着漠然的冷酷味道:“任蔚然,你是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我告诉你吧,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想要问你的吧,这个事情难道还要我跟你较劲儿吗?
任蔚然心里涌起了一丝无奈,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知道我自己不了解你,只不过……我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刚才的你看起来好像很……寂寞!”
后面两个字,她说得特别的轻。可是,她确信滕御是能够听得见的。然则也就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有些惧怕。毕竟滕御那种骄傲的男人,如果被她说成是“寂寞”的话,想来对于他的自尊心会有一定的伤害。那么……遭殃的人肯定又会是她了!
可是,风暴并没有如同任蔚然预想中的那样到来,反而是滕御原本握着她胸‘脯的大掌忽然放松,同时慢慢地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她看的眼睛里面有那么一丝的……叹息吗?
任蔚然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那种颤动的感觉算是什么,但就这样与他对视,她觉得自己的心绪完全无法自控。
滕御的另外一面,有些慌乱与张狂,却依旧是那样的不羁,这个男人……情绪与思想也都是千变万化的吧?否则,怎么可能会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呢?
“寂寞?”滕御忽然低笑了两声,脚步往着后方退了一步,猛地转过身背向女子,声调幽冷:“原来这个字眼可以用在我身上啊!”
他那样的言辞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完全就融入了他自个儿的那种意境中,令任蔚然的心莫名一悸。男人的背影很是清萧孤寂,好像他一直都只是独自一人,没有任何的伴侣——所以说,“寂寞”好像是真的能够用在他身上!
只是为什么她会心疼呢?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的关系要结束啊,就算曾经有过无数的美好记忆,这个时候也该是消退了的——
“任蔚然,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有些寂寞了。”滕御的头颅兀自转了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往着女子的身上掠了一圈:“所以,从此以后,你也就随着我一起走进这个孤独的世界里吧!有了你,我就不孤独了!”
任蔚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滕御便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让你加进来,并不是因为想要去创造一个两个寂寞的人形成一个热闹世界的氛围。只是让你也感觉一下,真正的寂寞到底是什么。你……从此都只能够那样孤独地活着,永远痛苦!”
☆、第189节:喜欢的或许会变
任蔚然不得不承认滕御真的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说风就是雨的xing‘情令她有些不好受。
从医院出来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这段期间他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有些怪异。毕竟,他不止在平日里待她甚是和气,便连出席一些活动晚宴都带着她,而且,还很乐意在人前介绍她这个人。
这天晚上,他们又是参加了一个商业晚宴。这一回,却有些不同于往日——
滕御亲自为她挑选了礼服,是一件米色的吊带裙,看起来倒也很高贵大方,但他给她配衬出来的珠宝首饰似乎太过华丽了,点缀在她身上令她觉得很奢侈。然则这是他的想法,她拒绝不了。
“呆会无论我说些什么,你只要负责附和就好了。”下车后,男人的长臂扣住了女子的腰身,附在她耳畔低低诉语:“我不希望今天晚上也什么状况,毕竟稍候我们就要回国,我想你也不希望爷爷跟滕悦失望吧?”
“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们?”对于滕于天与滕悦,任蔚然是打心底里喜欢,他们都待她极好,她并不希望她与滕御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他们。
“你是聪明人吧?”滕御淡淡地反问。
任蔚然紧蹙了眉,咬咬牙,闭着眸子应答:“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该如何去做,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滕御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这个男人手中掌握着可以威胁她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今天晚上是国际知名的慈善晚会,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主角的!”滕御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与他之间的距离靠得更加近,声音轻轻:“而且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帮很多的人。”
其实与他结婚以来,他们一起也参加过不少的慈善晚宴了。任蔚然并不想出名,但能够帮助他人……这令她开怀!
于是,她对滕御的提议并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言。
倒是滕御似乎心情不错,扶在她腰间的手更加地使了些许力量。
他们到达的地方是一间国际酒店,从入场开始一直到会场中央位置都布满了香槟玫瑰。四周有着花红酒绿般的装饰,宾客往来如潮,除了政界商人以外,还有不少娱乐界的名人,也便是一场豪华的盛宴。
“呐,那不是滕少爷吗,欢迎欢迎!”一名高大肥胖的男人看到他们进门,立即便迎了上来,笑意灿烂:“我们今天晚上就是最欢迎你们这种真正的名流了,这位肯定就是滕少夫人……”
“行了,他在哪里?”滕御一声冷哼,漠然道:“你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因为他!”
“当然!”男人立即便恭敬地躬身,而后便转身对着后方挥了一下手,使个眼色示意原本跟在他旁侧的男人做事。
任蔚然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虽然不晓得滕御到底要见什么人,但直觉这个人对他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兴许也就是因为那个人,他才会出席在这个宴会中吧!可是,到底有什么人重要到令滕御如此相待呢?
她不免有些心焦,原本扶着滕御手臂的掌心也沁出了些许香汗,紧张得咽了咽喉咙——
滕御似乎对于她的反应有所察觉,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看着男人斜射过来的目光,任蔚然心里微微一颤,原本握着他手袖的指尖不免慢慢放松了些许,而后转过脸把注意力往其他地方投放。
一道锐利的目光在这个时候正巧与她交接,对方的嘴角吟出一抹似笑非笑,摇曳着步伐往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往后退缩了半步欲要转身离开,却教旁边的男人掌心一扣纤腰,有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任蔚然,你害怕什么?”
不是害怕,而是一时之间不愿意去面对罢了。毕竟,之前她们姐妹之间的裂隙就是因为她造就的!
没错,那女子就是楼悠悠,她的身子看起来好像是恢复了不少,此刻颇有精神的模样。只是,她眼底有抹不怀好意的光芒,令任蔚然总隐隐觉得不安。她咬咬牙,因为后路被滕御阻拦而无法避退,唯有深呼吸着吐了口气,面对着那个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的女子淡淡地笑了笑,有礼地唤了一声:“楼小姐!”
“真巧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不过通常在这种地方都是名流们,想来我们汇聚在这里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相较于以往一看到滕御就直接扑上来的那个小女子,此刻的楼悠悠显得端庄而大方,只是,她的言辞明显是有些言外之意。
任蔚然也管顾不得她的热讽冷嘲,微微垂下了眉睫,虚应着一声,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没错,她的确不算是名流,若不是嫁给了滕御,想她区区一个小市长的千金,怎么可能进入这种地方呢?只是,如今的她凭着滕少夫人这样的社会地位,大可以到处走动,高傲地看待一切也未必不可行。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啊!
尤其是,身边这个男人处处都在提防着她,永远都不愿意让她有可以表达自己思想的机会!
“悠悠,怎么看到滕大哥也觉得生疏了?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她的骨髓奉献,这个时刻连她的恶俗也沾染上了?”滕御倒是脸色不变,只是轻轻淡淡地道着这般话语:“这样一来,滕大哥可是有点儿失望了!”
“滕大哥不是一直都喜欢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吗?悠悠现在正向着那个方向发展呢,怎么却料想得到滕大哥竟然一点都不喜欢,看来……喜欢是天生的吧?”楼悠悠淡淡地笑了笑,那精致的小脸凝着一层未明深意的神色,不待滕御回应又道了一句:“原来还是当初的好!”
任蔚然为这话而蹙眉。
她说的到底是她本身的当初,抑或是当初的那个人?
那人……是她姐姐楼可倩!
“我不那样认为,有些人或者物,或许在历经一切,事过境迁以后,会变!”滕御却忽然轻笑一笑,转脸淡淡地凝向任蔚然询问:“老婆,你说,是与不是?”
☆、第190节:心思别放她身上
滕御这般问话令任蔚然一愣,她眸光戚戚地盯着男人,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一来,她不晓得滕御这样问话的意愿是什么,毕竟楼悠悠曾经也是他宠爱的女孩儿,他理应不会这样折她的脸面才是;二来,滕御这种做法,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表达他对她的重视么?她并不觉得他们这样的关系还能够再继续发展下去啊!
“滕大哥,看来滕少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这样的问话方法呢!”楼悠悠嘴角有抹讥神色莫过,声音却依旧平和:“今天晚上我姐姐也会来呢,我觉得大家都好久没有聚了,得找个时间畅谈一下才是。”
她顿了顿,掌心往着任蔚然伸了出来,道:“尤其是,我要感谢上次滕少夫人出手相救,否则我这条小命就不保了。当然了,还有她的提点——”
任蔚然的眉峰一动,心里抽搐了好几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女孩儿已经懂得不仅仅只是表面上去怦击,甚至能够利用普通的言语,不带一个损人的字眼就去报复别人了呢?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是会愈演越恶劣吧!
可面对这样的改变,她也无能为力去改变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