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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珠无奈,“好吧,再见。”
她放弃了乘车的打算,朝着钟容容的家的方向走。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大约十站路,走走也好,或者可以让头脑更为清醒与理智。
天色很快地黑了下来,钟容容的电话追了过来,“怎么还不回来?”
许如珠答道,“很快。”
钟容容有些犹豫,“如珠……”
“嗯?”
“没事。我有事出去一会,你回来后自己煮点面吃,锅里我熬了汤。”钟容容道。
“好。”
“拜拜。”
“拜拜。”
脚有些发疼起来,许如珠蹬蹬脚,幸好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不然只会更惨。她四下里看看,这条街真让人眼花缭乱,她好生看了一阵,才找到一间小酒吧,于是信步走了进去。
酒吧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小,且装修得十分华丽,灯光很是晦暗,大约时间还早,客人并不多。
许如珠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侍者立刻上前来,拿走桌上花瓶,递上酒水单子。
许如珠摆摆手,“啤酒。”
服务生应声而去,又很快去而复返。把酒杯轻轻搁在桌上,又体贴地嘱咐一句,“啤酒虽好,不可贪杯。”
许如珠笑,“当心老板炒你。”
服务生也笑,“老板让说的。”
“好吧,再来一份果盘。”许如珠道。
她并非真心想买醉,她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可是如若不喝一点酒,心头的痛便太过清晰。呵,酒精真是个好东西,难怪人们都喜欢借酒消愁。
两大杯啤酒下肚,心情好了许多。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音乐热烈起来,红男绿女们挤在舞池里东摇西摆。有人凑上前来,笑着邀请她,“美女,喝一杯?”
许如珠很是爽快,“好。”率先把酒喝光。
男人眼睛一亮,“好!爽快!再来!”男人主动为她把酒斟上。
许如珠笑,“来!”
又是一饮而尽。
男人大笑,“来来来,跳舞去!”男人伸手一拉她,她便几乎跌到男人怀里。男人握了她的手,直往舞池里去。
真好。酒意微薰,音乐激情。许如珠把长发散开,旁若无人地大摆起臀部来。她原本身材皎好,舞姿亦分外娴熟优美,立刻有人冲她吹起口哨。
第49章 大幕初开()
许如珠把长发散开,旁若无人地大摆起臀部来。她原本身材皎好,舞姿亦分外娴熟优美,立刻有人冲她吹起口哨。
她在狂歌曲劲舞中几乎遗忘了自己。只听到鼓掌声,口哨声,起哄声。
陡然地,灯光尽数熄灭,劲爆音乐倏忽换了温柔旖旎的,许如珠尚未反应过来,已经攥入一个熟悉的怀里。她微微吃了一惊,蹙着眉仰起头来,试图辨认眼前是何许人。
男人凑到她耳边,“你倒玩得很嗨呀。”
这么熟悉的声音,她化成灰也认得。
“呀,沈浩淼!”她嘻嘻笑起来,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沈浩淼手上微一用力,许如珠便倒在他怀里,他勒得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牙咬得咯咯响,恨她。真的恨她。
她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时他已发现她。他微眯缝着眼,平静地看着她被拥挤的人流推来攘去,她摔倒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指尖的烟蒂霍然掉落……然后,她哭了。他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泪,但是他知道她哭了。他的心不争气地绞痛起来,直想打开车门朝她奔去。
有人扶起了她,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看到她收下了人家的名片,他又怒意顿生。她怎么永远这样?对旁人为何永远没有防备之心?这么随随便便的,任谁都欺侮了去。
他丢了车,不徐不缓地跟在她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豪爽得像个男人似地喝着啤酒,真恨不得立刻拎过她来,在她屁股上狠狠甩上两巴掌。
等她在人群中跳起舞来的时候,他胸口蓦地一热,不得不承认,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抱在怀里,在她颈间咬上一口,然后毫不留情地剥下她衣服,狠狠地进入她,听她天籁一般的嗓音唤他,“沈浩淼沈浩淼!”
他握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你醉了。”
她仍然嘻嘻地笑,“我没醉。”她靠在他肩头,轻轻叹息一声,“你终于回来了呀。”
男人趋近来,叫,“喂,喂……”充满敌意地打量着沈浩淼,“你干嘛,放开她!”
沈浩淼几乎要发笑,喝道,“滚开!”
男人还不肯罢休,“是我先……”
沈浩淼怒,拨高声音,“什么?”
男人顿时泄了气,嘴里蹦一句国骂,恨恨地离开。
沈浩淼转头瞪视许如珠,“你干的好事!”
许如珠懵懂地微睁开双眼,喃喃问道,“什么事?”
沈浩淼气恼得不肯作声,半搂着许如珠走出了酒吧。室外的冷风一吹,许如珠似是恢复几分意识,朦胧着问一声,“去哪儿呀?”
沈浩淼扬手叫出租车,粗鲁地答道,“回家!”
疾弛的出租车应声停下,沈浩淼把许如珠塞到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许如珠微眯着眼,看着沈浩淼,可怜兮兮地道,“可是我没有家了呀?我没有家了呀……”
出租车司机自后视镜打量着这一对男女。
“不好意思,她喝多了……”沈浩淼赔着笑。
第50章 大幕初开()
沈浩淼并不躲避,台灯恰巧砸中他额际,顿时渗出血迹来,“不是我。如珠,我告诉过你,你爸爸一直想进军房地产。是你爸爸急功近利,我提醒过他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一意孤行。”
许如珠冷笑连连,“月亮城又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没有利用彩虹堂?你根本就狼子野心!”
“彩虹堂眼看就撑不住了,就不许我为我自己留条后路?我所熟悉的也不过是这一行!我做错了什么?”沈浩淼反问道。“我从彩虹堂撤资,是你爸爸亲自签的字。如珠,我拜托你理智一点。”
许如珠胸脯起伏,良久才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哄我爸爸的,也许就像哄我一样。房子被查封,你那么巧一声不吭地就去了日本……”
沈浩淼道,“房子查封的事我找过人,对方答应我会缓和一段时间,家里发生太多事,我想等晚一点再告诉你,我没想到对方突然变卦……这事是我不对,这么大的事,我没在你身边……”他试图伸出手,握住许如珠的。
许如珠往后退了退身子,伸手拉一拉被子,心灰意冷,“一个电话也没有,回来后也……”她的泪水汩汩而下。
沈浩淼迟疑一刻,才道,“如珠,我是男人,我也有我的自尊。你……”他像似下了狠心,继续道,“那天晚上,半夜里,你说起了梦话……如珠……”
许如珠大睁了双眼,结结巴巴地,“什么……什……么……梦话……”
沈浩淼注视着她,“你叫的,不是我的名字。”
他声音很轻,听到许如珠耳里,却似晴天一个响雷。许如珠本能地叫了起来,“不可能!”
沈浩淼不作声,只看着她,目光中似有隐隐的悲伤。这样的眼神一下子就把许如珠打倒了,她突然不敢确定,或者自己真的叫了宋锦和的名字,毕竟他曾是她生活里唯一的重心……
“所以……所以你故意把我晾在一边……”许如珠轻声道。
沈浩淼趋近身子,轻轻把她揽于胸前,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他轻轻亲吻着她的头发,“我向你保证,宁可揪住你大骂一顿,也不会一走了之了……”
许如珠没有挣开他。
要相信他吗?他说得滴水不漏,他简直一点错处都没有,错的是她许如珠,她误会了他,她憎恨他一夜亲昵过后消失人影,却没想到是她自己在一场激情过后生生浇了他一盆冷水。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你至少可以打上门来质问我呀,可是你没有……如珠,或者你真的并不在乎……”沈浩淼的吻移到她耳际,成功地让她的心跳微微加快起来。
“我……”许如珠哑口无言。
“更何况,我们是夫妻。”沈浩淼加重了语气,“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绝对有找我算账的权利。我一直忍耐着,跟自己打了个赌,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结果你没有……最后还是我来找的你……”
第51章 所谓真相()
与美食工作室的合作完成得很是顺利,支票拿在手上时,许如珠呆呆地看了许久。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真正依靠自己的双手挣到的钱。
这感受太不一样了。许如珠几乎连笑都不敢放肆,生怕这只是一场梦,若是大笑,说不定就吓醒了。
钟容容很是好笑,抱着双臂道,“喂,这是许家大小姐的作派吗?咄,恁的小气子家,这才几个钱!”
许如珠道,“真没几个钱,换在从前还不够我挥霍两天的……”她抬起头冲钟容容一笑,“可是现在看起来,多宝贵呀。”
钟容容有些动容,“其实也不必啦,你现在还有沈浩淼。”
许如珠道,“你明明告诉过我做人最好只倚靠自己。”
钟容容道,“命好又不一样。”想想还是忍不住,“不过如珠,你别嫌我多事,我真的觉得,无论如何你从此都该保持一颗警惕心。”
许如珠道,“你不信任沈浩淼?为什么?你似乎对他有偏见。”
钟容容答不上话来。
真的存有偏见吗?钟容容踱去倒开水,心思有些游移。水漫过杯子,流到手背上,她被烫到,一声惊叫,杯子应声而落,摔个粉碎。
许如珠急忙站了起来,“呀,你怎么回事呀,烫着了没?”
钟容容回过神,赶紧道,“没事没事……”她匆匆走进卫生间,开了冷水使劲冲洗隐隐红肿起来了的手背。
许如珠跟了进来,审视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钟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