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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能接受这个“飞来”意外的事实,言水仙无意识地撑着他的胸口,离开他的唇,语无伦次。
只见他呆滞过后,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戏谑,冷着声道:“你可以起来了。”
“哦,”言水仙这才意识到手下有节奏的跳动,更不好意思,“啊!”起到一半,不明所以地被白楚拉下,手肘弯曲,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紧接着他快速翻身,霎时变成他上她下的姿势,这画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他的黑眸如漆黑夜空的星辰,此时却只看着她一人,名贵的檀香味萦绕鼻端,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继而有节奏地用力跳动,清晰可听。
葛地,白楚环着她的腰身,冷酷肃杀的姿态翩然跳落一楼。神秘,迷人的冷,他一出现,全场皆静。
落地,言水仙才发现地下躺着个死状可怖的男子,双眼突出来,脑浆爆洒,血红一地,正是那个要杀她的家丁。
言水仙立马背过身,震惊在心中一圈圈扩散,不敢置信,这个人就这样死了,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杀她的人,凸出一双死眼,死不瞑目。
她没有想过要杀死他的,即使他要致她于死,她仍然以躲避为主,谁想到会有这一幕。
“公子,公子!应应春花!”
言水仙勉强看向春花,扯了个极难看的笑容,无意识地掉头就走。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那年爹娘的死,她亲眼见着了。那夜的雨不是很大,淅淅沥沥的,却血流成河。从那时起,她拒绝一切血腥。
等等,言水仙止住脚步,是白楚杀的!
回头,见到白楚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见她顿时回头,恢复冷嘲的神情,拇指抚摸着玉掰指,向她走来,“这个狗奴才在背后偷袭,罪该万死,莫非郡主不赞成本尊的做法?”
冷漠残酷,是他的代表词语。他轻轻一动手指头,就主宰了一条生命的消亡。言水仙拧紧眉头,杀手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轻易结束一个人的性命的?但他确实在帮她。言水仙无凌两可地道:“我不知道。”
白楚簿唇一抿,言水仙叹口气,直视他黑熠的眼眸,闷闷地道:“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只是,你看,他的家人会不会打官司告我们,或者需不需要赔偿一些费用给他的家人,毕竟,他死了。”
黑眸微不察觉地轻轻滑过耐人寻味的光芒:“卖身为奴的人本身的性命就是属于主人的,现在身死,他的主人可不会怜惜。更何况此人人品败坏,为区区金银铜臭卖身于贪官污吏,做尽坏事。但是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赔偿一些身外之物也无防。”圆弧的抛物线尽头,一锭黄金在地上滚动几下,停在死尸微张的嘴边。
不忍再看,她瞥过头,也不问白楚,大步流星地朝外走,想要甩掉身后的罪恶,不知在气自己还是气白楚。
“小仙,你等一下。”
言水仙脚步没有停,回道:“我还有事,有话下次再说吧。”
“你就真的那么接受不了杀戮吗?”
言水仙脚下一顿,却更加快脚步走出去,到最后是用跑的。他的话透着泌入骨髓的苍凉,像一把匕首直直刺进她的心脏。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般痛苦的无奈?
“站住,他妈的,臭小子,就是你!给老子站住!”
言水仙皱皱鼻子,心想,怪不得胭香楼打斗的时候不见这人渣,原来是回去搬救兵了。
看看这些救兵的服饰,似乎非比寻常啊!
做官的吗?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利用职权谋私的官,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每月领着高薪,过年过节过生日还有津贴,可他们仍不满足,能贪就贪,古代的官更不是好东西,天高皇帝远,光明正大地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官官相护,尽做些贪污摸狗的事,想不到这人渣竟然带来这么多正规士兵。
既然鱼死网破,就无需顾忌,再加上心情极度不好,无论拼不拼得过,出口恶气再算,叉着腰狂骂道:“站你的头!你这人渣怎么还没死? 真可惜只死掉你家的一条狗!我看呀,让你这种人渣活着,简直就是在浪费国家粮食,那个任命你做官的人真是瞎了眼!像你这种没才没品没貌的二百五根本没有资格当官,除了吃喝瞟赌,你大概最擅长的就是色欲熏心!怎么着?我害你瞟妓不成,你现在是要欲加之罪吗?”
布满皱褶的老脸很快涨到通红,气到极致:“睁大你的狗眼,本老爷的靠山是当朝蔡丞相,身后的全是蔡丞相麾下的精兵良将,本来还想留你一命做个男宠,现在,不折磨死你,本老爷就跟你姓,来人!将这两人给本官拿下!”
正所谓寡不敌众,言水仙眼见那些人一个个真刀真枪的,来真的!赶紧抽出风云,放到唇边,嘹亮清新的笛鸣声响起。
那些大部队果然禁不住,一个个头痛欲裂,抱着头无法前进。
言水仙见状,一把拖着春花加足马力飞奔而逃,“春花,跟着我跑!”
穿过拥护的人群,跌跌撞撞,惊险灵巧地避过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各路有钱人的法拉利(马车)、捧着鲜花叫卖的贫穷女孩……
“小……小……小姐,我,我不行了,真跑不动了……”春花跌倒在地有气出无气入,“你别管我了,自己跑吧,我不要紧的”。
“呼!呼!呼……”言水仙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抱着客一条大柱子,大口大口的吸入更多的氧气,真想念宫房里的摇摇椅,如果这时能躺在摇摇椅上睡大觉,十两银子一天她也愿意支付。
“快追!他们就在那儿!”
身后的声音宛如追魂咒,言水仙一惊,没有回头就拉过春花的手马力全开。
、第四十二章 夏侍郎,拉错了
不知跑过多少条巷子,越过多少辆二轮货车,最后她决定往深山密林中去。今日的她,遇到太多事情,此时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只顾着逃,根本没有想过用福顺郡主的身份压下。
走进一个半人高的山洞,她对春花道:“快帮我把石头搬到洞口!”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大石头,好不容易堵住洞口。
言水仙拍干净手掌,劫后余生的欢愉涌进胸臆:“春花,你行呀!方才跑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婆婆,想不到你这么有力气,还蛮有潜力的!”
“何为潜力?”
脑袋轰的一声雷响,脑中空白一片。
怎,怎么回答她的是一个成熟魅惑的男声,应该是幻觉,一定是跑得太快太累了。没错,她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慢慢转过头,心跳葛地停了一拍,瞳孔皱缩:“夏狐狸?春花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夏敬玉,坤都四公子之一,有龙阳之好,也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妩媚耐看的男人,就算韩星李俊基也要靠边站。
只见他优哉游哉的背靠着大石,吊二郎当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春花是谁,只不过,我刚一走出客栈,你就抓紧我的手像疯子一样的把我拉到这里来,这还不算,你还把我像只小狗一样拖进这个阴深的山洞里。”
“哈?你是故意的!”她还没有忘记,那天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后的嫌恶相。她挠挠后脑勺,脑袋顿时变成一团浆糊,当时春花明明就在她身旁,她怎么会拉错手呢?一定是他的报复!
“你就是,我还真没有看见过像你这样露骨的人,见着美男子一点儿也不含蓄,那么大胆的拖着一个大男人跟你满街跑,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哼,要不是我为人温柔体贴,你脑袋早就搬家了。”他满脸责怪她的神色,一手妩媚动人地钳着身前的一撮长发,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她嚷嚷,得理不挠人,连声接着炮轰道。
“我……我……夏侍郎,实在抱歉,当时我的朋友就在身旁,真的不知道是你呀,而且,我拉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呢?现在也不知道春花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那些人给抓住?”被他说的话噎住,心中闷了一下,随即转念想到未知情况的春花,又担心起来。
狐狸精蹲坐在地,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外面可是有很多人等着你呢。”
他这么一说,言水仙马上意识到外面人声吵杂,粗声呼喊的人实在不少。
“识相点就自己走出来,臭小子!”
“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撬石头,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兄弟们,搬石头!快!”
言水仙欲哭无奈,不得不眯着一只眼,透过缝隙看外面,那里果真有一帮小兵们在吵闹,个个真刀真枪,摸拳擦掌,几个人就要搬开“石门”。
“不可能,这里这么隐蔽,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找来。”一般情况下,这么大块的石头挡着,以及周遭草木丛生,他们根本就不能察觉到有这么个地方。
“这还是多亏了你。”夏狐狸精伸直一条修长的大腿,几只光溜溜的脚趾呈现在面前。
言水仙懵了:“夏侍郎,说话请说全套。”
“你是知道的,刚才我本来不想钻进这个山洞,男子汉大丈夫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呀!就是因为你拖得太用劲,才害我丢掉一只靴子在洞口外,我的靴子那么红火鲜艳,还是真正的鹿皮独家制作的,我花了一千两才买到的……”夏狐狸精叽叽喳喳的,像极了一只鹦鹉一样。
“你的意思就是因为你的靴子刚好掉在洞口,而你的靴子又那么鲜红,才让外头的人注意到我们的藏身之所。”
言水仙一手叉着腰,一手顺着自个说的话挥来挥去,狐狸精还深表赞同地连连点头。天啊!能不能不要太滑稽了。
言水仙无奈地叹了口气,急急脚地走来走去,喃喃念道:“怎么办?有什么办法逃出去?”
她双手捂住整个脸,哭喊道:“难道真要被抓住?”
“不行,不行,我要想办法,我一定要冲出去!”不一会,言水仙噌地起身。
夏敬玉挑着指甲,“真不明白你逃什么,你是郡主啊,咱们旭国独一无二的郡主啊!”
榆木脑中猛然一敲,言水仙满头黑线。对啊!她逃什么!她是旭国唯一一个郡主!
哈哈哈!死人渣,你死定了!
言水仙叉着腰喊道:“你们都别吵了,我是福顺郡主,快给本郡主让开。”
“哼,你以为郡主满街跑,我国的郡主好好的呆在宫里。”、
“你们听着!本郡主就是福顺郡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