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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晚上你再来,带我们过去看看。”
送走了恨不得现在就拽着我过去的孙长勇,冥店又来了几个客人。
“你就是燕赵?”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声音洪亮地问道。
“我是。”
“我们是前进派出所的,有件事需要问你几句。”
“三位里面请。”我请三人进来,因为店里只有两个椅子,索性大家就站着问话。
“燕赵,昨天十八时,你在哪儿?”中年警察旁边的戴眼镜的年轻警察问道。
“在格林小镇。”
“是格林小镇里,还是格林小镇外的小公园?”戴眼镜的年轻警察又问,语气有些不爽。
“有区别吗,我也记不清了,谁会进个小区还看看时间的?”对于这种牛哄哄的人我通常没啥好脸。
“有人举报昨晚是你在小公园里纵狗伤人!眼镜男哼了一声。
“谁举报的?”我嘿嘿一乐,不是魏东那小白脸还能是谁?
“这个你无权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眼镜男有点儿激动。
“你是在提审犯人吗?”我沉声问他。
“你”
“好了,小陈。我来问吧。”中年警察叫回了眼镜男,“不好意思,燕先生,他刚毕业,对一些工作方法还不熟悉。”
“没事,我原谅他了。”我哈哈一笑,豪迈得很。我这做派却让另一边的眼镜男咬牙切齿。
“燕先生,我们今天到此只是例行的走访和核实,请你不要误会,就算有人举报,我们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需要知道,昨日那段时间你到底在哪?”
“我在小公园。”
“那是否看见了狗伤人事件?”
“亲眼目睹。”
“那好,能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吗?”
“没问题,我当时看见十几个喝了酒的小青年拿着钢管和酒瓶子往小公园走来,吓得在里面跳舞唱歌的人们都撤了,这时候一群大狗冲了出来,开始撕咬小青年。我当时吓傻了,不敢凑前,等大狗都散了,我才给他们叫了救护车。”
“哼,一派胡言,已经有伤者指认狗是你放的!”眼镜男气愤道。
“放他娘的狗屁,这话你也信?你去找昨天在小公园锻炼的人问问,谁看见我带狗进去了?那么多条狗,若是有人带过去,他们一准有印象。
那小混混没跟你交代为啥带着钢管酒瓶子在小公园聚众啊?你放着一群小混混不审,还偏信他们的话来查我一个正儿八经自主创业的大学生?真不知道你咋毕得业?”
“你”
“够了。小李你带小陈先出去。”中年警察有点儿火了。
“是。”另一个年轻警察把眼镜男拉走。
“这些小青年喝酒滋事,我会调查。今天就先到这,以后若是需要,可能还会麻烦燕先生。”
“没问题,我随叫随到。”我满脸笑容地送中年警察出门,冲眼镜男比了个中指。
回到店里,皮大仙问我,狗是不是我放的。
我说你猜。皮大仙撇撇嘴,断定这事肯定跟我有关系。
擦,我说皮大仙你行啊,连算命的饭碗都抢了。看皮大仙在一旁嘿嘿怪笑,我骂道,别他娘的杵着了,赶紧买早饭去。
白天生意冷淡,只卖了几个祭祀用品。再有几天就是七月半了,估计到时候生意能不错。
天刚黑,我叫皮大仙清点了店里的物件,记了账。今晚不做生意了,就等孙长勇过来。
这刚念叨完,孙长勇就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说:“燕先生,车在外面了,咱走吧!”
长江路13号,宾至旅社,一个两层的小旅馆。这条街因为临近火车站,所以有不少这样的旅馆。
孙长勇打开卷帘门,发出一阵哐啷哐啷声。
一股阴风从里面吹出,冷得孙长勇一激灵,哆哆嗦嗦地打开店门,一溜烟跑回来。
“燕先生,我,我”
我看出孙长勇确实害怕,也不为难他,说你到这就行了,开车回家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等孙长勇怀着感激离开,我看了皮大仙一眼,问他请不请大仙儿。
皮大仙看了看黑乎乎的小旅馆,还是摇了摇头。我也看出他其实不想请大仙儿出马,但是究竟是为啥我还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算是老板也不可能干涉别人的隐私。
“那你跟着我。”我嘱咐皮大仙一句,当先走了进去。
啪,手电筒的光束四下照看,然后停留在走廊的尽头,一楼的公共厕所就在那里。
皮大仙一见这个,直啧啧地砸吧嘴。
我低声问他看出了啥问题?
皮大仙悄声说:“厕所正对大门,又在走廊尽头。按风水讲这属于室内的‘路冲煞’,是大凶之相。就算没有鬼祟作怪,也会对这孙长勇家不利。”
“那就等解决了这档子事儿,顺便帮他改改风水吧。”
皮大仙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我心道到底是大仙儿的弟子,就算大仙儿没来,也不全是吃干饭。
走廊两边共有十个小房间,当然只是十个紧凑的房门。手电筒的光束打过去时,竟看见有些灰尘独自扬了起来,仿佛有人在吹着它们。
死寂一般的黑洞洞的厕所内,突然发出一阵阵阴森的呜呜呜呜声。
第39章 奇异的木桩()
不知道为啥,我一听这呜呜声就想把弄出这动静的小鬼抻出来往死里削一顿。
要出来你就出来,不出来就别瞎叫唤。
我和皮大仙悄悄走近厕所。借着手电光,我找到了厕所的开关所在,按下开关,厕所的灯没有亮,再按,依然不亮。
我把手电筒分东南西北上下几个方向照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就连刚才的呜呜声也消失了。
我和皮大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这小鬼一定是躲起来了,只是躲到哪了?
突然,走廊的另一头发出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翻了,我再用手电光照时,只模糊地看见一个黑影窜上了二楼。
“你留下。”我撇下皮大仙朝着黑影追去。
奔上二楼,我四下一看,黑影消失了。二楼有七个房间,此时都房门紧闭,我打算挨个房间找找,把黑影揪出来。
因为是小旅社,房门都不是那种刷磁卡的,只要轻轻一拽,门就开了。
第一个房间里面凌乱得很,卫生间的水盆还存了小半的洗脸水,屋里的被子也没叠,七扭八歪地堆在床的一头。我翘着脚凑过去,这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床上窜出,呜呜怪叫一声直接钻进墙壁跑了。
小鬼,哪跑?
我飞速退出房间,拽开了隔壁的房门,这间屋子一应东西倒是整齐,那黑影此时正坐在电视上,见我进来,匆匆撇我一眼,又从电视后面钻入了另一个房间。
如此捉迷藏似的连闯三个房间,都是差一步就能抓住那道黑影。
此时,走廊左边一排就剩下最后一个房间。我慢慢地一步步走近,右臂阴气缭绕,瞬间化成长刀。
我把手搭在门上,轻轻往外拉,刚掀开一道缝隙,就看见一个黑影猛地扑出来,抓着我的脸往上窜,慌乱中看不清是啥东西,我忙将长刀挡在脸前,就听“瞄呜”一声惨叫,只见一只体格不小的黑猫被切开两瓣,此时正倒在走廊里流血抽搐。
我再往屋里看时,除了猫爪的痕迹再无其他。该死,那个黑影消失了。
这黑影摆明了是引我上楼,又一直乱窜,目的是想到这儿,我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冲回一楼的公共厕所。
狂奔中手电光一颠一颠地照着厕所门口,我隐约看见皮大仙倒在血泊里,一道白影正要对着皮大仙的脑袋咬去。
滚,我大喊一声,长刀瞬间化成死神镰刀,长柄跟不要命似的飞快往前延伸,巨大的弯月镰刃直取白影的脑袋。
就在白影下嘴的前一刻,镰刃带着阴风冲到了它的身前,那白影不敢不躲,只得放弃皮大仙急速后退,但饶是它退得快,也被我的死神镰刀刮下来一道口子。
不知道皮大仙现在是死是活,等我赶到厕所门口,看到他手里还攥着几根断香,估计是遭了偷袭没来得及请大仙儿。
我去尼玛。我右臂再唤回长刀,一刀朝白影的天灵盖砍去,我要活劈了这鬼东西。
这时,我身后阴风突起,裹卷着腥臭秽气袭来,我背后一寒,知道有小鬼出手,我心思当下急转,难道是刚才的黑影?
可是我一刀劈到中途,再要收招变招也晚了,心一横坚持砍死一个算一个的理念,长刀下劈得更加狠厉。
这时候白影叽叽怪叫,转身就往下水道里钻。我一刀劈空,不敢多想,马上侧过身,只见一个黑爪从身前伸出,没等我抄刀,另一个黑爪子抓了过来,我急忙后退,噔噔退出两步之后,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体一个歪斜,就要往后摔下去,而那道黑影又扑了上来,危急时刻,我长刀麻利地插进厕所的瓷砖下面,一声闷叫从脚下传出,接着束缚我双脚的东西消失了。
长刀一挺,我整个身子借力直起来,几乎撞上黑影的脸。
这张脸五官扭曲到一起,就像用搅屎棍子拌了好几回一样,果然是厕所里的东西,丑都丑的奇葩。
眼神交错之际,我突然一口水呸进黑影的眼里,迅速挥刀斩掉了它的脑袋。没等我烧个干净,黑影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我环视一圈见再没小鬼,马上蹲下来看皮大仙死没死。
还有鼻息,这小子淌血不少,能挺到现在只能说平时东西没白吃,体格子好。
我背起皮大仙就要走,这时,从某一个隔间里又传出了呜呜声。我紧皱眉头,咋还有?
现在我不得不思考这孙长勇到底是招了啥东西。
放下皮大仙,脱掉被血染红大片的外衣,我死死盯着从隔间里窜出的小鬼。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