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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疾驰的车子又突然停下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除了几声喊疼的,倒是没人敢骂出声。
所有人都朝窗外看,啥都没有啊!
有人小声喊司机:“师傅,咋不,走了?”我听那问话的声音都在打结。
“走不动了!油门都踩到底了。好像有东西抱住了车轮子。”司机回头慌张地说,我看见司机的脑门全是汗。
“啊!”后面的一个女乘客突然大叫起来,我有印象,她也是最早一批上车的人。车上的人们闻声望过去,看见一只长了长毛的血红的大手正抓着女乘客的肩膀,一点一点地往上爬,血液顺着她的胳膊流淌,将雪白的裙子染红了一片。
“妈呀,快跑吧!”
“司机,快开门!”
“不能开门,司机,开车啊!”
“爸爸,我害怕!”
“老婆,我爱你!”
“大家一起上,打死这鬼东西。”
车里突然静了下来。那个喊打的是个小伙子,还保持着挥拳的动作,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白了一眼后,又开始吵起来,渐渐地,吵嚷变成了叫骂。
没有人搭理这个有些正义感的小伙子,更没人去救那个被长毛大手抓住的女乘客。
就在我准备起身救人时,一个身影两三步冲到司机的驾驶台,按开了车门,率先窜了出去。
人们见车门开了,又见有人带头跑,刚才还嚷嚷着别开门的人们也跟着一窝蜂似的挤到门口。
我上去阻拦,因为我担心外面更危险!
“小子,别挡道,你想死别他娘的拽别人!”
“快闪开,要不老子先弄死你!”
“你他娘的谁啊,别碍事!”
这些人疯了似的骂我,几个乘客一起把我挤开,后面就像闸门里泄出来的洪峰一样,连滚带爬地冲出车门。
司机张望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后面挤出去。
转眼间,客车里就剩下我、锁柱、女乘客和那个喊打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也傻眼了,左右看了一下,跟着撒腿跑了。
哎!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任凭我如何阻拦都拦不住。
“燕先生,咱俩也跑吧!”要不有我拦着,估计这时候锁柱也跑没影了。
“有我在,你怕啥?老实待着别动!”
说完不看锁柱,我转身朝车后面跑,那个女乘客还等着人救呢。奔跑中,我右臂召唤出长刀,飞快地用刀尖挑起已经爬到女乘客脸蛋上的长毛血手,噗呲一刀狠狠地扎进车底,鲜血从缝隙中冒出。
女乘客这时早吓得脸色惨白,见我救了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肯撒开。
我喊来锁柱拉走女乘客,让锁柱保护她。
这时,逃走的人们从远处传来嚎叫,我远远看了一眼,好几个人的腿脚已经被残肢缠住,几个血淋淋的头颅正在人们的身上啃咬着,有几个想逃回车里,可是又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接着一大片尸体的残肢爬上了他们的身体
车上,四敞大开的车门口已经爬上了许多残肢,有长着獠牙的兽头,有挥舞着手臂的半个身体,有的只是一个头颅,用牙齿啃着地面爬行。
锁柱吓得蹦到座位上,拼命捂着嘴,生怕自己吐出来。女乘客早早躲在他身后。
我挥起长刀先把靠近锁柱他们的残肢尸体挑飞,然后一把大火烧没。
这东西就跟蛆虫一样密密麻麻扑来,烧死一批又来一批。反复十几次下来,我也累的够呛。
这么下去早晚累死,我准备杀出一条路,带着锁柱和女乘客离开。
“锁柱,跟紧我!”
我挥舞起火拳,形成一道火焰屏障在前面开路,锁柱走在后面,把女乘客护在中间。
下了车,我看到车轮子上还有一些残肢往下跳,后面又有一大批往这边爬。这鬼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时锁柱从后面一把拉住我:“燕先生,好像走错了,这地方叫武家洼,跟土城子不是一个方向!”
莫非那司机搞得鬼?
“锁柱,咋走?”这时候来不及多想,我只能先考虑带着锁柱和女乘客先离开这里。反正再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一大片恶心的东西正堵住了后路。
锁柱听见我问他,赶紧扫了一圈:“燕先生,若是翻过这座山,下去就是土城子。”锁柱指向一座不算太高的山。
“走!”
第24章 老尸()
第二十四章老尸
地狱火莲变成长龙,在血红的残肢中肆虐。
那些破烂尸体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就像是灶坑里头烧红的木头,只是味道难闻很多,一股酸腐恶臭开始扩散。
“快走!”我带着锁柱和女乘客捂着鼻子从烧成灰烬却又冒起黑烟的地方冲出去。
跑了一路,我放火烧了一路。
直到窜上了山,我们才躲开那些满地虫爬一样的血红尸体。
“锁柱,你走前面带路!”我见暂时安全,就让锁柱走到前面,到了山上只能靠他了。女乘客自然走到了中间。
锁柱也是惊魂未定,哼哧哼哧地大口喘气,女乘客更是不堪。
“燕先生,能不能歇会?”
“你想让那些鬼东西追着屁股咬?”
“算了吧,我还是走吧!”锁柱挣扎着站起来,冲我和女乘客说,“跟紧点儿,别走丢了。”
山不算高,至少从山下看不过如此。可是登山时,尤其是爬这种没有台阶的山,总会刚走几步就觉得山实在高了些。
我还能跟上锁柱的速度,那个穿着裙子的女乘客却是一慢再慢。
眼看到了中午,我们只爬到半山腰。这时,山下的哀嚎早就听不见了,不是我不想救,而是真的救不下。
“燕先生,这样下去,天黑能到家就算快的了!”锁柱有点儿埋怨,这个女乘客确实拖了后腿。
女乘客好像听出了锁柱的意思,连说对不起,但同时求我们千万别把她一个人扔在大山里。我瞅了锁柱一眼,锁柱黑着脸嘟囔,说对不起有啥用,一会儿走的时候腿脚多迈两步比啥都强。
女乘客忙说没问题。
锁柱问她叫啥名字。
她告诉我和锁柱,她叫张锦,到土城子是串亲戚的。
锁柱一听张锦有亲戚在土城子,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也不再提速度慢的事了。
几个人继续上山,没走多远,我听到右边的一棵大树后面有动静,“谁?”我突然大喊。
锁柱和张锦吓了一跳,也惊弓之鸟一样紧张地盯着大树看。
“我,我,”一个胖子从树后面哆哆嗦嗦地走出来,一脸肥肉上下抖动透着万分惊恐,“我也是车上逃下来的。”
锁柱见胖子的身上已经被抓烂,便问他:“就你一个人吗?”
“不,不是。还有一个跟我一起上来的。”胖子言辞闪烁,我把一切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皱了下眉。
“人呢?”锁柱着急回去,说话直截了当。
“死了,掉下山摔死的。”
我看了眼山下,这个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就难说了。
锁柱也往下看了一眼,语气一顿,又看向我,看来他已经信服我了,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胖子说:“一起走吧,有个照应。”
胖子当然乐得同意,脸上的肥肉笑出好几道沟,自愿走到队伍最后,但被我拒绝了。
胖子说他叫肖大奎,在朝阳沟有一个牛羊肉摊子。这次到土城子,是因为他老舅包三喜死了,过来赶个丧事。
锁柱听说这胖子就是原村长的大外甥,回头使劲儿看了几眼,告诉胖子到了村里别听了风就是雨,干了啥出格的事。
我知道锁柱是在维护李寡妇,可如果李寡妇真就是那个祸害,到时候只怕没人能护得住。但我还是同意锁柱现在的做法,毕竟现在没有定论,谁也别一早就去给这件事儿盖棺材板子。这时候满村子胡嘞嘞,只会把事情搅得更乱糟。
我明白这些事,但这肖大奎不一定明白。
快下午两点时,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
锁柱从前面的树上采了几个果子递给我和张锦,又扔了一个给肖大奎。
肖大奎识趣儿地给我和锁柱散了烟,看在这软玉溪的份上,锁柱好歹跟肖大奎说了几句话,都是叮嘱肖大奎进了村要规规矩矩之类。
肖大奎看锁柱听我的,就跟我套近乎,接着又夸张锦漂亮。
我看出这肖大奎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主,心里并不得意他。
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儿不假。
除了我和锁柱轻松一些,肖大奎和张锦一路尽是磕磕绊绊。
“啊!”张锦脚下突然一滑,一屁股摔到山坡上,双手乱抓时,扯住了跟在旁边的肖大奎。这肖大奎一百七八的体重,本来下山就腿脚不稳,这一拉,硬生生失了重心,栽倒下去,球一样往下面滚,那张锦也连着一块带下去。
“锁柱,救人!”我喊完,也准备过去拽他们。
突然,肖大奎像是被人控制一样,竟然改变了方向,直挺挺地朝一棵大树撞去。我和锁柱再想拦人已经来不及。
扑通一声,肖大奎当时就撞昏了过去,这次冲击也把张锦甩了出去。
我喊锁柱快过去救人。
这时,一股腥臭从我和锁柱脚下冒出。随即,从肖大奎身前的山地上钻出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死人。
这个死尸已经全身腐烂的只剩下一点皮肉还挂连在骨头上,眼睛呆死的像鱼眼睛一样,风干的嘴唇裂开,露出几颗尖利的黄色牙齿,不时有蛆虫和蚂蚁在鼻孔、嘴和耳洞里爬进爬出。全身只剩下一点儿破布遮体,手脚指甲黑长的吓人。这死尸一看见我和锁柱,就裂开那漏风的大嘴开始咆哮。
“尼玛,这比山下的还吓人。”锁柱看了一眼,就吓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