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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萱和衣服没仇,况且这衣服还是陆海风的,也就没再和陆海洋计较,下车将衣服取了回来。
“这么两手空空的去不合适吧?”细细辨认过每件衣服的价码后,程以萱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该如何有效利用。
还有佑赫的一份礼物呢,真头疼!
陆海洋打着方向盘,熟练地并入主车道,语气淡然,“两手空空?你怀里抱着的那一堆是什么?”
“这是你的礼物,和我有什么关系?”程以萱不领情。
陆海洋“哼”了一声,“那你就两手空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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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洋说到做到,马不停歇直接将车开回了家门口,然后两手往裤兜里一揣,大爷一般径直开门进屋。
“帮她接一下东西。”他伸手指了指身后,向笑脸迎来的保姆刘姨吩咐道。
刘姨的目光在程以萱的身上以及她怀中那堆衣服上来来回回扫了几圈,笑容渐渐收敛,劈手夺过衣服,她趾高气昂打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程以萱当下险些没气吐血,真有心问一句“您老人家不读书看报好歹也该关心个八卦娱乐吧,就算哪样都不沾,您见过这么有气质的送货员吗?”
不过还未等她表示抗议,屋里已传来陆海洋的声音:“让她进来,她是我女朋友。”
假装没看到面前那位死人一般难看的表情,程以萱忍着笑说了声“请让一下,谢谢”,然后大摇大摆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鞋柜旁,陆海洋笑得更开心,得意的样子摆明了在和程以萱挑衅: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程以萱狠狠瞪他,心道回头再和你算账。不过弯腰换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地往自己身上偷瞄了一眼。
白灵从房间迎出后的表情和刘姨简直如出一辙,令程以萱立时想到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好在没有被二次驱逐,她索性也就厚着脸皮装傻充愣了,“阿姨。”
“嗯。”白灵脸色恢复的奇快,竟破天荒应了她。
这一回,轮到程以萱惊讶了。她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在岳家的碰面,那时的白灵,别说应她,就是多一眼也不想看到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用目光向陆海洋问询。
陆海洋却只是冲她眨眨眼,笑而不语。
“海风,快下来!”他抬头冲楼上喊。
陆海风尚未出现,老爷子陆天运已打开书房门踱了出来,“以萱来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程以萱却对这位长辈好感莫名,立时还以微笑,“陆伯伯好。”
陆天运乐得连连点头,“好,好。别站着了,海洋,赶紧招待以萱坐。”
转脸他又招呼陆海风:“小子,快出来,你以萱姐来了!”
陆海风从楼上探出脖子先喊了句“以萱姐”,这才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每个步子都不急不缓,踩的踏实,完全一副大家风范,看得程以萱好生羡慕,若是家中那只皮猴能有他一半稳重也是好的。
“小子面子倒不小,你以萱姐一听说你考上了X大,就带着礼物来看你了。东西都在那边,去看看喜欢不?”陆海洋果然将功劳都挂在了程以萱的头上。
程以萱却无暇顾及,因为陆海洋口中的X大正是录取程佑赫的那所重点,亦是她的母校,她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
自己弟弟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身手的确不错,无奈脾气却不怎么好,若让他一人在外求学,她还真不放心。而现在情况则完全不同了,有陆海风这样头脑冷静的好少年在他身边,两个人又是好哥们,即便遇到什么事情,起码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海风呀,以后佑赫就托付给你了,他性子比较急,你要多费心提点他。”程以萱眯着眼睛笑,掩不住的开心。凭这哥俩的关系,想必一拿到通知书便已通过气,不消她多言。
果然,陆海风立时彬彬有礼答道:“说不上谁提点谁,我们会互相照顾的,以萱姐你就放心吧。”
程以萱点头之际,陆海风又指着沙发上的衣服道:“很贵重的礼物呀,让以萱姐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我先上楼把这些放好,失陪一下。”
见他一切来的客套,程以萱心存疑虑,小声问陆海洋:“海风也不打开看看,是不是不喜欢?”
陆天运从旁听得清楚,“呵呵”大笑:“他哪里是不喜欢,那是害羞呢。你信不信,他现在正在房间里试衣服?”
“真的呀?”程以萱忍俊不禁。
陆海洋挑眉,一脸的促狭,“不然我带你上去验证一下。”
这回连一直面无表情的白灵都忍不住笑着插嘴道:“行了,你们父子两个就别添乱了,让人家以萱见笑。”
家中女主人给了好脸,保姆刘姨自然再不敢怠慢客人,见缝插针送上一杯冰到正好的果汁。
程以萱说声“谢谢”,端着果汁和陆海洋相视而笑,突然间就明白了那人之前卖弄的玄虚是什么。
原来是借海风录取,白灵阿姨心情好这个机会来献殷勤,算你聪明!她冲他眨眨眼。
他却似笑非笑斜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第三十一章
知母莫若子。白灵这天的心情可谓极好,虽然席间时而流露出对海风执意不肯出国上学一事的不满;但话里话外总归还是骄傲的。
陆海风对于她的唠叨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浅浅笑着;并不反驳。
倒是陆天运有些听不下去;摆摆手开导她:“儿孙自有儿孙福;操这许多心;你也不怕长白头发。再说小子从小身体单薄;若真一人远赴重洋,漂泊在外;你也放心?”
白灵从来最心疼小儿子,被说中心事;立时没了脾气,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伸手给程以萱夹了一筷子菜,“以萱呀,听海洋说,你弟弟从小拜师,学了一身好功夫,不得了呢!”
程以萱有些意外,却还是点头:“倒也算不上不得了,只能说还不错了。”
“何止不错!”陆海风为好朋友打抱不平,忍不住开口,“他那身手,随便打三五个都不成问题。”
“这样厉害!”白灵惊叹之余,笑容中竟透着几分亲近之意,“那以后有佑赫护着我们家海风,我就放心多了。”
原来如此。
程以萱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完全明白了白灵那突至的好意。明明该憎恶的,可她偏偏又憎恶不起来。
一个对她那般不喜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却可以对她屈尊示好,的确不堪,可这不也正是母爱伟大的另外一种表现?
就好似罗紫玉,为了佑赫能够摆脱对她的情结,同样能放下那么多年的仇视,暂且忍耐,不再与她为敌。
对此,她这样一个从小失去母亲,少有母爱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见程以萱微垂头,默而不语,白灵不禁有些忐忑,“以萱?以萱?”
她唤到第二遍,程以萱方回神,“啊?”
“你脸色可不好,不舒服吗?”
“没有的。”程以萱轻摇头,“只是见到您对海风的这份备至关怀,情不自禁想起早逝的妈妈,心里有些难过。”
“以萱……”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白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扭头去望陆天运。她又怎知道,此时的陆天运竟比她还为难。
程以萱收起伤感,笑得若无其事:“没关系的阿姨,我只是一时感慨。其实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啊,没事就好,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白灵正乐得顺水推舟,岔开话题。
“对,吃饭,吃饭。”陆天运竭力忍下一肚子的疑问,也从旁附和道。
几个人各安心事,埋头吃饭,时而客套几句,有说有笑,倒也融洽。事情本该到此为止最为佳,也就引不出后来的是是非非了。
奈何世事无常,又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坏事之人竟是平日里最不肯多言的陆海风!
而一切只为一句话。
“对了,爸爸,你还不趁以萱姐在,和她确认一下,温婉阿姨究竟是不是你的那位故人啊?”
少年的心思最单纯,竟没有看出和谐氛围背后的阴云。
陆海洋却不似他,知道白灵旁的毛病不多,但有一条,极爱吃醋。纵使那温婉与父亲并无瓜葛,他如此贸然一问,定然也要叫白灵疑心上许久,那么他今天为程以萱的煞费苦心又该白费了。
“就你话多!爸上次不是已经说过,只是碰巧重名而已!”趁白灵的注意力停留在陆天运身上,他匆忙向陆海风使眼色。
少年立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连点头,“哦对,大哥你看我,怎么就忘了呢?”
“我看你快成书呆子了,除了学习,你还能记住什么?”陆海洋不动声色,继续为父亲打掩护。
白灵狐疑的目光在几人之间辗转,终于忍不住笑:“温婉是谁呀?你们父子三个背着我,这是在密谋什么呢?”
陆天运岂能和她说实话,碗筷一撂转而已哈哈大笑起来,“有夫人你在,我们可不敢密谋什么。不过是上回偶然听海风提起,以萱过世的母亲名叫温婉,恰好和我以前那个同学重名,所以随口感慨了几句。不想海风这小子竟给听岔了。”
“是吗?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位同学。”白灵依旧半信半疑,不知怎地,忽而就想起当初第一次和程以萱见面时的情景了,心中疑云渐起。
陆海洋默了半晌,终于有些不耐烦,用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语气毋庸置疑,“我看这个话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人家以萱可还在这里,你们做长辈的,这样是否不太妥当?”
陆海风也听不下去,“是啊,妈妈。”
白灵虽然心有不甘,却到底出自名门望族,闻言立时换上一副笑颜,语气温和,“我倒忘了,不好意思啊,让以萱你见笑了。”
程以萱在旁早已听的明白,知道这位是醋坛子翻了,也不与她计较,笑吟吟客套道:“看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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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中出了小插曲,但并不影响讨好未来婆婆的大局面。对于这一点,程以萱还是有相当把握的,不然离开时,白灵也不会亲自将她送至门外。
“路上小心开车。”叮嘱过陆海洋后,白灵又转向她,笑容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