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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陆海洋的脸上已赫然变了颜色,伸手扣住程以萱的腕子,他头也不回就往外走,留给白月一个冷冷的背影:“午饭你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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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萱被一路拖到政府大门外很远的地方,陆海洋才肯放开手,“上车!”他语气蛮横地命令她。
程以萱用右手捂住左手腕子,一言不发,手腕处被掐地断了似的那样疼,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用了多大力气来对付她。
见她没有反应,陆海洋也不再多说,直接打开副驾驶侧车门,将她抱进车内,然后狠狠甩上门。
车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开了许久,程以萱只是目视前方,默然不语。
和陆海洋相识虽然不过一月有余,对于陆海洋的性格她却颇有心得。不合作,亦不反抗,这大概就是和他相处最好的方式。
果然,半小时后,陆海洋终于沉不住气了,猛地一脚急刹,将程以萱的身体重重抛向前方。好在程以萱早有提防,一根安全带将自己绑地结结实实。
“幼稚!”她小声唾弃他。
他却好似听到什么赞美一般,嘴角边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之后便接二连三在车流中耍起了特技,急刹急起玩的不亦乐乎,只可怜一旁的程以萱被他晃地几乎晕了车。
“你是不是有病啊!再这样,我可吐你车里了!”她强忍着恶心威胁他。
见她一只手捂着心口,脸色难看,并不像说笑,陆海洋终于脚下一松,不再折腾。
“给。”他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扶手箱中扒拉了几下,夹出一小盒话梅糖。
“哼!”程以萱原本想硬气地别过头不理他,可胃里翻腾地一阵比一阵厉害,到底还是不情不愿接过糖,含了一颗。
话梅糖小小黑黑一粒,看着很不起眼,入口却酸酸甜甜,立时便压制住了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不多会儿的工夫,程以萱已基本恢复正常。
“又是海风的零食?还是其实这就是你自己吃的呀?”她斜着眼睛睨他,不惜余力为自己报仇。
陆海洋眼望前方,对她的冷嘲热讽恍若未闻。
“切!”她不以为然,又往嘴里扔了一颗糖,“变脸如变天,还藏了一车的零食,陆海洋你还真是个大变态!”
“程以萱,”不知被触到了哪根筋,陆海洋到底开了口,声音闷闷的,“我已经十分忍耐了,麻烦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他话音未落,程以萱已“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冷冷笑起来,“我挑战你的底线?陆海洋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笑?高兴难得见几回,翻脸你倒是比谁都熟练!我和白月去吃个午饭到底招你惹你了,你至于那么下狠手对我吗?”
“你只顾了你高兴,你随心,你有想过别人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还是对于你来说,我不过就是个可以用来对付你妈给你安排相亲的工具,我的感受根本无关紧要?”
“程以萱!”一只手狠狠拍在方向盘上,陆海洋突然毫无征兆地失控了,可目光瞟过程以萱手腕间的红肿后,他却又无论如何也怒不起来了。
“哎……”他长长叹气,眼底有悲伤弥漫,“你别说了。”
程以萱挑着嘴角,依旧冷冷而笑,“你不让我说,我却偏偏要和你说清!没错,咱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确实特殊,就好像那次的舞会上,就好像昨晚,你利用我来对付你妈,我则利用你来气岳歆怡,我们各取所需。我的确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可麻烦你好歹尊重一下我好吗?就算是演戏,也该有基本的职业道德,我又不是你的那些手下,更加不是你的谁,没有义务听你呼来喝去。一切只是演戏,咱们只是合作关系,OK?”
她怒气上头,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说了许多伤人的字眼,却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直到“合作”二字出口,她才仿佛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抽痛,想着从今往后怕是和他都不能再见了。
陆海洋的目光重新移回前方,沉默地仿佛一尊雕塑,有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路旁高大密布建筑物间的空隙洒在他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
明明就在伸手可触的距离,程以萱却突然觉得他和自己遥不可及,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波澜,只能猜测此时是否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这段路程是否就是她和他共处的最后的时刻?
车依旧在平坦的大道上一路向前,程以萱甚至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处何处。却不敢问,也没有心情问,难堪的沉默已令她将近窒息,胸口快要炸开一般,憋得生疼。
而就在她几乎已经放弃,准备开口让陆海洋放下她的时候,陆海洋却突然开了口,声音低沉:“如果不是呢?”
“啊?”程以萱没有听懂。
陆海洋没有转头,声音却渐渐提高:“如果我说我不是在和你演戏呢?”
“啊?”这一回,程以萱似乎听懂了,可事情发生的太快,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况且话从陆海洋这种人口中说出,她怎么想都觉得那么不真实。
陆海洋眉头皱起,没有了耐性,语气中带着不快,“啊什么啊,还会不会说别的了?”
程以萱脑子里乱成一团,下意识答道:“会,会呀。”
“所以呢?”
“什么所以?”
“你笨呀!”陆海洋终于忍无可忍,猛然转过头来,目光凶狠,“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话至于此,陆海洋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只是他的态度着实令程以萱不快。
这也算表白,这男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她本想开口回敬他几句,可目光一转,已改了主意。因为她突然发现那个看似骄横跋扈的男人,不知何时脸颊上竟然晕起一团红。
哎呦呦~这男人竟然害羞了?哈哈!
“我的意思?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她忍住笑,决定逗逗他。
果然,陆海洋立刻中计,“程以萱!”
他大张旗鼓将杀人的眼神抛过来,却恰恰对上程以萱的如花笑靥,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程、以、萱!”
程以萱匆忙摆手,“行了行了,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我接受还不行吗?”
“接受什么?”陆海洋狐疑道。
“接受你的表白呀。”程以萱摊手,一脸无辜,“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第二十二章
岳歆怡杀上门的速度比程以萱预想的慢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她也没有想到,所以当那张熟悉到令她想吐的面孔出现在办公室门外的楼梯口时,她真心有些惊讶。
岳歆怡依旧是老样子,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地仿佛一只正在斗艳的孔雀,即使隔了那么远,程以萱还是被她铺天盖地袭来的香水味儿熏得直想打喷嚏。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每向前一步,那味道便浓郁一分,整天被如此浓烈的气味包绕,程以萱突然开始同情起岳歆怡身边的人来。
对于她真实的想法,岳歆怡并不了解,倒是曲解了她皱眉的意思,得意十足地扬起眉梢,笑得开心,“怎么,这里我不能来吗?以萱姐你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不等程以萱开口,她神情一转,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声音尖利:“哦对,我怎么就忘了,当姐姐的抢了妹妹的男人,自然心虚,不敢见我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你不会真以为我就会这么算了吧,以、萱、姐?”
三个字被岳歆怡咬着后牙一个一个吐出,面目狰狞地仿佛被吐出的不是字,而是程以萱的骨头。
见她来势汹汹,冷嘲热讽之际又特别提高了嗓音,程以萱明白,这个素来做事不择手段的“妹妹”大概是见向程修业告状至今未果,决定亲自出马了。
虽然不过是撒泼耍赖的拙劣手段,但并不代表它不可行。岳歆怡话音才落,各个办公室内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头冒出,眼神各异地朝她们这边望过来。
知道形势不妙,屏幕后边的刘明再坐不住,起身过来招呼:“别在楼道里站着啦,来来来,进屋坐,喝杯水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好容易达到想要的效果,岳歆怡又怎会听他的话,抬手捂住嘴,她突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将刘明晾在一边。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态度不好,以萱姐你可不要怪我。不过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陆海洋和我才是一对,我们都快要订婚了,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我可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的妹妹呀!你这么做,你让我怎么办?”
岳歆怡声情并茂,表现得十分到位,程以萱却心知肚明,凭着这女人一贯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做出此举的。
“是岳睿遥教你的吧?”她无奈叹气。
岳歆怡恍若未闻,眼泪甚至已经在眼眶中打起转来,“以萱姐,我求求你,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你就放过海洋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会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
一声厉呵凭空响起,打断了岳歆怡的话。她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当时就是一怔,不过只过了两秒钟,她便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向后看去。
身后的女孩与她个头相当,一头齐耳短发飒爽利落,粉黛未施的脸上此时皆是怒意。显然,刚才的话正是出自这女孩口中。
“你是谁?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岳歆怡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戏当时就演不下去了,双手一插腰,泼妇样儿尽显。
女孩也不惧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伸手指着她鼻子,半分也不与她客气,“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陆海洋和你是一对?陆海洋就要与你订婚了?那我就奇怪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看见他每天每地来陪我以萱姐吃饭,送我以萱姐回家,至于你这根葱,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
女孩的声音不大,却是句句铿锵,掷地有声。眼见着远处看热闹的人们点头频频,马上倒了阵营,岳歆怡登时火大,一双眼珠子简直快要喷了火。
“海洋和我好不好,那是我们的私事,凭什么告诉你?再说了,你算老几呀,竟敢教训我,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