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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韵哭笑不得地制止了本森门类繁多的相思对象,对他喊道:“打住!我可以送你回去。”
鸳鸯和本森顿时激动起来,连问怎么回去。
无韵叫来了刑天,二人商量了一阵道:“我们原本就有打算,要和其余远古文神合力,将文界与俗界连接的通道再次开启。等大门开启后,本森自然可以自由出入两界。只是,比尔目前的状况,还是最好留在文界。”
本森惊喜交加道:“那太好了!我以后岂不是可以经常来红界看望大家?哎呀,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想金妈妈做的盐水鸭的。”
鸳鸯撇了他一眼,大方道:“以后你再来我家,鸭子管够。”
说完这话,鸳鸯就觉得一直压抑着的对红界的思念自心中泄洪一般奔涌而出。
她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鸳鸯拿出一把刀,像比尔当日那样劈开自己眉间灵山,将比尔化灵送了进去温养,然后起身对众人道:“也不知我家人和老太太他们都怎样了。无韵,我要先回红界瞧一瞧去。本森,你是留这里等无韵消息,还是跟我回红界?”
本森想着自己不久之后或许就会回家,那时很可能就会和鸳鸯别离许久。
想到这里,本森现在就已经恋恋不舍了,他忙说自己要和鸳鸯在一起。
“哈利,邓布利多把霍格沃茨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担负起这个重任呀!”
本森像模像样地叮嘱了哈利一番,就和鸳鸯一起别过众人,开启了空空和邓布利多昔日设下的灵力通道,向红界疾速飞去。
……
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肆虐在红界各处,天地之间仅存白茫茫一片雨幕。
中京城内积水已然漫过许多人家的门槛,就连屋内都需趟水而行。
贾珠蹙眉站在大观园内地势最高的怡红院门前,望着丝毫没有停止迹象的暴雨直发愁。
薛虓等人皆在其后,一并无语凝望着苍天。
王夫人携着薛姨妈的手,在内间望着满屋的人,亦是愁眉不展。
贾、薛两家人如今都聚在了一处,想要商议对策。
可“人定胜天”大多时候不过是凡人鼓舞士气的一句口号罢了,在这漏壶一般的老天爷面前,众生只是蝼蚁。
“那,如今我们是要在京中坐等雨停,还是冒险上路?”
薛虓试探着问道。
贾珠叹气道:“姨丈,我们派出去探路的人昨夜回来说,京城往南不过五百里,竟已成泽国,道路尽淹,再难通行。”
“那,我们只能在中京死等了?可你们瞧这雨,就没个停下的兆头。若继续这般下着,不说大水早晚漫进来,就说一应吃食,恐也不够啊!”
薛號惶恐说道。
冷子兴也对贾珠道:“珠大爷,咱们此前一直预备着要启程,各家均未存粮,薛二老爷的担忧着实是目前头等大事。”
贾珠转问贾琏道:“琏二弟,你估摸着家中还能撑几日?”
贾琏苦着脸回道:“我和二奶奶昨日合计了一下,至多不过再有五日,咱们恐就要断粮了。”
众人听了皆惊慌起来。
薛蟠叫道:“啊?没有吃食了?咱们不有钱嚒?快去粮店买去啊……”
“何不食肉糜!”
薛虓痛斥了薛蟠一句。
薛蟠这不学无术的大草包还是不懂,竟红着脸道:“父亲,这粮都没了,哪来的肉?”
薛虓气噎,指着他道:“还不回你屋里去,白杵在这儿丢我的脸!”
薛蟠撅着嘴进了里屋,给王夫人等人行了礼告辞。薛姨妈怕他脸上下不来,遂叫夏金桂与他一处先回梨香院去了。
薛蟠穿着蓑衣,气哼哼在前头走着,到了略低洼处,便生气地噼啪噼啪直踩水,溅了后头跟着的夏金桂和香菱一身一脸的脏水。
“大爷!原是老爷给了你气受,你有本事便寻老爷去,又来冲咱们撒什么火?”
滂沱大雨里,夏金桂本就行得艰难,见薛蟠还这般不知体恤自己,气得牢骚满腹。
薛蟠也是一肚子邪火,转身骂道:“你这婆娘,明知为夫心里不爽利,还不过来劝慰?如今不过溅了你几滴水,便这般恶声恶气作甚?”
他骂完越发将脚下的积水狠狠扬起,故意又溅了夏金桂满身。
香菱忙侧身挡住夏金桂,却被后者一把推开,登时站立不住跌坐在水中。
薛蟠瞧着香菱跌倒,反嘲讽道:“该!叫你装好人替她挡着!你现也知道了吧,这婆娘本就骄狂,最是不知好歹!”
夏金桂见薛蟠在香菱面前如此辱没自己,顿时放声大哭道:“我怎这般命苦,竟遇见这么个混人!如今还在婢妾跟前儿作践起自己正妻来了!平日里又万事不会,只会耍混!外头是条虫,回家逞英雄,再没你这般窝囊废物般的男人!”
薛蟠被骂得狗血淋头,也起了真火,伸手把地上的香菱拽起,指着夏金桂横眉竖目道:“我就作践你!你给香菱提鞋也不配!哼,你既瞧不上我,我这便趁了你的心,写下休书放你去寻那更好的,如何?”
夏金桂被休书二字噎住了喉咙,溅满了泥水的一张脸登时紫胀起来。
薛蟠话说出口后,一时也有些后悔慌乱,如今却不好下台,只得瞪着一双圆眼僵在那里。
香菱吓得瑟瑟发抖,胡乱摆着双手,嗫嗫道:“大奶奶,大爷原是气糊涂了,这是拿我做筏子气大奶奶的。奶奶千万莫当真。”
夏金桂“唔”一声哭了出来,却不敢再激薛蟠,反指着香菱骂道:“大爷心意究竟如何,我自比你明白。都是你这贱人整日在我耳旁数落大爷的不是,这才叫我吃心之下口不择言的。还有,若不是你这贱人方才装可怜一味调唆着大爷,大爷如何能说出那等绝情之话?
薛蟠见夏金桂给自己递出了台阶,顿时也顺坡下驴,又一把推开香菱道:“原是你这蹄子调唆得我们夫妻不和!我说呢,你们奶奶那般温柔和顺的人儿,今儿怎忽巴剌就变了?”
香菱被薛蟠推搡地再度跌进雨水中,膝盖不知磕在了哪里,一时血流如注,再起不了身。
夏金桂消了些气,越过香菱扶着薛蟠道:“雨这般大,大爷看再淋湿了着凉,快回吧。”
薛蟠点头应了,夫妻俩又没事人一般相互扶持着涉水去了,仿佛跌在雨水里的香菱浑不似个人,只是个能用则用,不能用便丢的物件一般。
第421章 (3)香魂归士隐结空空 红天破石山遇故人()
香菱抱着剧痛的膝盖,叫了几声薛蟠夫妻,却不见他们回过一次头。
大雨依旧倾盆而下,香菱想要起身,膝盖却钻心般疼痛,让她动弹不了半分。
“有人吗?来人啊?”
茫茫雨幕中,香菱的叫声越来越弱。
不知过了多久,香菱膝盖处磕破的伤口已被雨水泡得发了白。她将冻僵的身子抱成一团,斜靠在身后一棵枯树上打着哆嗦。
好冷,又好疼。尤其是小腹中,似是有坨捂不暖的坚冰,正在用尖利的棱角划着柔软的肚肠,疼得香菱数度辗转反侧。
一缕鲜红自香菱身下飘散到雨水中,香菱痛到了极点,绝望地闭上了双目。
忽然,她瞧见了满街的花灯。
这是哪里啊?
身上的锦袄好暖和,人人喜气盈面,满街都是五颜六色的灯笼,后头还有道那么温和的声音在叫她:“英莲,英莲快到爹爹这里来。”
香菱努力想要回头,却始终无法回头瞧一瞧那个人。
“英莲!”
那人的声音却越来越真切,越来越清晰,香菱拼尽全力睁开了双眼,入目却是宝钗含泪的一双眼眸。
“妈,香菱醒了。”
宝钗回身叫着薛姨妈。
“作孽哟!”
薛姨妈擦着眼泪过来,坐在香菱身旁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香菱一声不吭,只望着宝钗道:“小姐,我爹爹要来接我了。”
宝钗面色一顿,含泪点头道:“我叫莺儿端了药来,你先吃下去养好身子,来日好端端地去见你爹爹,也是一片孝心。”
香菱听话地点了点头,就着莺儿手里的药碗喝了药,又沉沉睡去了。
“孽障!我可怜的乖孙孙……”
薛姨妈在外间一会儿骂薛蟠,一会儿哭香菱流去的那个孩子。
宝钗正揽着她劝慰,却听薛蟠房中又起了叫骂声。
薛姨妈气得起身要过去,宝钗却拉住了她道:“妈,咱们这会子去了,也只能枉做小人。嫂嫂那性子,妈还没瞧清楚?最是个尊自己若菩萨,视他人如秽土的跋扈自私之人。这等人,最忌讳人前失了尊贵脸面。妈千万别去。”
“天爷耶!原说要娶个厉害的辖治你哥哥,如今,这竟是火上浇油,再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薛姨妈愁肠百结,哀哀哭了起来。
宝钗抱着母亲,也觉心力交瘁。
这时,薛虓等人满怀愁绪进了家门,却听薛蟠那里又闹腾起来了,顿时气得质问薛姨妈那逆子又闹什么。
薛姨妈哭着将香菱被他们夫妻扔在雨里以致小产之事说了,薛虓顿时额头青筋暴起,顾不得再穿上蓑衣,站在院中猛喝道:“孽障,还不出来!”
薛蟠屋中顿时没了声音。
宝钗等人都出来给薛虓批衣避雨,薛蟠这才期期艾艾自屋中磨蹭着站了出来。
薛虓越过众人,上前去一脚将薛蟠踢进了雨中。
“跪下!你今日也尝尝这泡在水里的滋味!”
薛蟠噗通跪了下去。
薛姨妈心疼地要去给他穿上蓑衣,薛虓却冷哼一声道:“谁给他遮雨,谁就一并跪着去。”
薛姨妈急道:“老爷,蟠儿知错了。这样大雨,淋坏了他老爷不也跟着心疼?”
薛虓气道:“慈母多败儿!他如今这幅德行,又是哪个惯出来的?他今日能为了自己一时安乐便罔顾侍妾性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