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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经此一劫,她还能回到他的身边么?或许他不在意,但是她真的可以不在意么?艾达真的是掐住她的死穴了,对啊,如果这样了,活着,或者死去,又有什么差别?
她不再说话,看着艾达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云落本性纯良,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在众多人的庇佑下成长,她从未怨恨过谁,也从未生过什么恶毒的念头,但此刻她却想狠狠地诅咒眼前这个人,如果她还活着,她定不要她好过,这是她第一次起了如此念头,也是真真地被逼到了绝境。
艾达看得出云落的愤恨,只是愤恨是没有用的,她再愤恨,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脸颊,“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在外面看着你。”
云落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还是绝望,她看着她步步离去,听着四周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踉跄地爬了起来,毫无章法地往外冲。
但却被身后的人像小鸡一样拖了回来,她听到了艾达刺耳的笑声,听到了自己的尖叫,感受到几双恶心的手不断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像个破碎的娃娃一般,终究陷入了绝境,不再挣扎。
“云落,云落……”夏罗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着衣不蔽体的云落,她睁着眼睛,但却好像死去一般,听不到她的呼喊。
她愤恨地瞪了一眼一旁冷眼旁观的艾达,她没想到她居然下这样的手,更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么晚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对云落下手,要不是那人突然来了,要不是她发现云落不在了,也许她现在抱着的就是云落的尸体。
但是好在,她终究是没有来迟,在最后关头,踢开了刑室的大门,她紧了紧抱着云落的手臂,手掌拍打着她的脸颊,“云落,没事了,没事了。”
但她好像真的是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无论她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让她一阵慌乱。
云落觉得自己真的死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原以为,也许她可以撑过去,但是她才发现,那些人只是撕扯着她的衣服,触碰着她的皮肤就让她无法忍受地想要死去,那一瞬间,她真的想死去。
此刻她并不知道自己已得救,反而身陷在自己精神的极度恐惧与绝望中,看的夏罗一阵心惊,她才这才狠下心来,狠狠地扇了云落一个耳光。
脸颊火辣辣的刺痛终于让云落有了些许知觉,她像个刚睡醒的人一般,迷茫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还是这里,阴冷的屋子,但那些人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反而七零八落地躺在了四周,而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温暖来自——夏罗。
她怔怔地看着她,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直到夏罗温热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她才确定这是真的。
“夏罗……我……”她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绝处逢生的欣喜,但却发现身体好痛,这痛让她幡然醒悟,看来,她还是被……一瞬间那欣喜又转变成了悲凉的绝望。
夏罗看着她的表情,知晓她误会了什么,她真的没事,她赶来的时候,她的确已被那些人撕扯着衣不蔽体,那么多双手蹂躏着她的身体,她的双腿被拉开,甚至有个人已拿出下//体,正准备进入,但却被即使赶来的夏罗一一击飞。
但是她知道即使是这些,也是云落不能忍受的,她难以想象,如果今天看到这一幕的是木焱,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幸好,幸好,她赶上了,没事就好。
“你没事,真的没事,我不骗人的,云落。”她像个姐姐似的,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安抚着她,中英文交杂地语法有些凌乱,只为了安慰这个受惊的小女人。
也许是夏罗来了,云落这才哭了出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可是我好痛。”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如果是平时她自然能感觉的到,她有没有被侵犯,只是这时她处于绝望与慌张中,脑海中的最后一幕便是自己即将被侵犯的那一幕。
“只是受了伤,你真的没事,没有被那些人碰到。”她知道现在的她急需一个人告诉她这些,否则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夏罗的话让云落的眼泪越来越多,但是她还是相信了她,因为夏罗不会说谎的,只是她好难过,真的好怕,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她就没有再呆在他身边的资格了,她真的好怕。
云落哭的有些声嘶力竭,就好像是经历过生死关头,最终还是活下来的那种激动,她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最终晕在了她的怀中,她听到了她喃喃的那一句,“他怎么还不来?”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是说得那般委屈,那般脆弱,让一向心绪平稳的她,险些落泪,她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他马上就来了。”
她没有骗她,他真的,马上就来了。
马尔斯·伊蒙
是梦么,云落拼命地奔跑,后面好像有什么在追,那刺耳的笑声让恐惧从她的皮肤渗入骨髓中,甩都甩不掉,她不想被抓到,只能拼命的跑,但似乎总也跑不出这无尽的黑暗,直到那黏腻腻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间,将趴在床边沉睡的夏罗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柔和而慌张的女声在云落的耳边响起,她怔怔地看着那张刚柔并济的脸,恍惚之间,才认得出这是夏罗。
夏罗本还在睡梦中,被云落的这一声尖叫直接吓醒了,真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但是看着云落终于醒了过来,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但这一天一夜夏罗是真的累坏了,医生看过云落后,只是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休息几天就好,她在她身边照顾她,几乎不敢睡,因为睡梦中的云落总是时不时的哭泣,喊叫,每每都要她抱着她安慰她,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夏罗坐在床边,张开双臂将娇小的云落纳入怀中,“做噩梦了么?”她轻轻地抚着她被汗湿透了的背,她这一辈子还没这么柔和地安慰过谁,更没这般照顾过谁,即使是她的丈夫威廉也一样,云落算是让她破了例,不过,当姐姐的感觉,还真不错。
云落的全身都被汗湿透了,她喘着粗气,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夏罗背后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地不肯松开,“他们……他们……要抓我……”
夏罗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这几天她都熟练了,“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要抓你,有我在。”
云落窝在夏罗的怀中,闭上眼睛,不断地汲取她的温暖才让自己不再颤抖,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那般的节奏,让云落陷入恐惧的心逐渐平缓下来。
良久后,云落才缓过心神,她从夏罗的怀中起来,可突然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又忍不住有些颤抖,泪水盈满那双明眸大眼。
“我……我……”她想问她,她真的没事么,虽然在陷入昏迷之前,她有记得夏罗告诉她,她没事,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噩梦那么清晰,好像还没有过去?
夏罗抚了抚云落颤抖的背,看着她抖着唇连话都说不出,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真的吓坏她了,也难怪她一时半会还平复不了,她握着她冰凉的手反复揉搓。
“云落,没事的,我及时赶到了,不信我们要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但云落还是颤抖着身体,没有办法,夏罗只好又把她揽入怀中安抚着她,将那天晚上的事徐徐道来。
她跟云落没有住在一个房间,她住在她的隔壁,说到底也是她的错,是她松懈了,她以为来了这几天既然艾达没有动她,应该就是不会再动了。
再者,艾达要是真的想要利用云落来要挟木焱的话,就更不该动云落了,但是她却没想到艾达竟然这么不按理出牌,在夜深人静之际,将迷晕的云落带走,以至于睡梦中的她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但是好在,伊蒙当家马尔斯突然到来,她被佣人叫醒,这才发现云落不在了房间,然后就有了后来她闯入刑房的那一幕。
“马尔斯·伊蒙?”云落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神情有些呆滞。
见云落情绪好转,夏罗的心也放了下来,“对,伊蒙的当家,马尔斯·伊蒙。”
那晚她发现云落不见了之后,便立刻意识到艾达朝她下手了,慌乱间,她也顾不得礼仪,直接问了佣人刑房在哪里,而马尔斯也好像是专程来这里找云落的,也没有阻止她,所幸,她来的还算及时。
云落沉默着,这一劫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及时此时她被告知自己没事了,她的心神也疲惫不堪,那些恐惧依旧残留在她的心中,不可磨灭。
夏罗也没有说太多,她知道她需要好好休息,她放开了她,让她好好躺在床上,“你躺会,我去让佣人拿饭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就算不想吃,也要多少吃点。
但没等夏罗走出房间,清脆的敲门声便响起,在夏罗应了一声“进”之后,训练有素的佣人推门而入。
“当家有请两位客人去主厅用餐。”说完便施礼告退。
云落与夏罗面面相觑,尽管云落真的不想去,但是还是起来收拾了一番,最后两人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座庄园的主厅。
其实这里并不是伊蒙总部,这里只是艾达的私人庄园,如果不是云落真的被吓坏了,她也许会喜欢这个洋溢着中古气息的庄园,但此刻她只是脸色苍白地抓着夏罗的手,让她带着她前进。
主厅毫不意外的富丽堂皇,但却透露着别样的典雅,她们在佣人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终于来到了餐厅,马尔斯跟艾达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夏罗小姐,云落小姐,午安。”马尔斯绅士地跟两位女士打着招呼,那满脸和煦的模样实在是让夏罗难以将他与伊蒙家那位雷厉风行,阴险狡诈的当家相对应。
而相对于马尔斯的温和有礼,艾达则一脸阴沉地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午餐,将她们当成了透明人,不理不睬。
夏罗镇定自若地点点头,然后安抚着云落坐在自己的身边,两人坐好后,身后的佣人便将午餐一一送上,他们便开始了这顿味同嚼蜡的午餐。
整个用餐过程中,大家都沉默着,各吃各的,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