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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微白,木焱抱着不断出汗的云落,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却能让人看得出他眉宇间的焦急。
昨晚他们还睡得好好的,但是凌晨的时候,他便听到云落的痛苦呻//吟声,他醒过来时,便看到她满脸通红,抚了抚她的额,滚烫的像白日被阳光曝晒的海沙。
他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遣了帐篷门口的木五让他去请了贝萨流士的医生,那人大致看了看云落的情况,说是因为伤口发烧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只能先让她退了烧再说。
喂她吃了所剩不多的退烧药,木焱将所有保暖的衣物被子都裹在了她的身上,一夜无眠,只是抱着她,为她不断擦拭着溢出的汗,好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她的烧退了,让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他疲惫地用额头抵着她的,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哎。
折腾了一夜的云落终于在太阳升起之际,睁开了她的眼睛,满身的大汗淋漓,让她觉得浑身粘腻腻的,好不舒服。
“焱……”她嘶哑地开了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疼痛难忍。
木焱拿起了身边仅剩的一瓶矿泉水,送到了她的唇边,看着她喝下去。
好在,还有水,尽管云落不知道,这是他们仅剩的一瓶水了,如果知道她不会就这样咕咚咕咚地又喝了大半瓶,但她抬起头来,还是看到了他干裂的唇,一股心疼涌上心头。
伸手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髻,他才将她抱紧,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颈侧,疲倦与迷糊中,她听到了他嘶哑的“对不起”。
她懂他的意思,但是她是心甘情愿的,或许真的很痛苦,真的很难熬,但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天堂。
不愿看他的自责,云落撅了撅小嘴,“热。”她是真的热,任谁在这她严重怀疑是个热带岛屿的地方,还裹着棉被,她觉得她身上的汗,都可以流成河了,原来不止是血可以流成河,汗也是可以滴。
木焱又仔细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的烧真的退下来后,才松开了她身上层层的包裹。
看了看自己浑身的狼狈,哎,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洗个澡啊,但是抬头看了看他也同样脏兮兮的脸,她不禁俏皮的笑了,抬起未受伤的手臂,小手戳着他的脸颊,“你好脏啊。”
木焱勾了勾嘴角,她总是能让他的心情放松起来,宠溺地掐了掐她同样也脏兮兮的小脸蛋,“你以为你又多干净么?”
云落禁了禁小鼻子,甜甜地笑着,虽然他的笑容不过是一纵而逝,但是她知道,他是她的楚焱,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楚焱,有他,此生,她又有何求。
闹够了,木焱才起身,但一夜未动让他的双腿有些麻木,险些没抱稳她,好在经过几秒钟的适应后,他稳稳地抱住她,走出了帐篷,趁天还没完全亮,太阳没把海水晒的滚烫的时候,给他的宝贝洗洗脸,要不然真的成小花猫了。
大家似乎都还没有醒,但是围在各帐篷外的各家属下都清醒地睁着眼,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木森的焱少爷抱着他的女人,走向了大海边。
“不要过来。”他吩咐了身后的属下,尽管一夜无事,但是他们还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尽力履行属于自己的职责。
朝阳缓缓升起,染红了整个天际,硕大的太阳下,一个冷峻的男子轻轻地将冰冷的海水捧在手中,为他身边娇小的女子清洗着脸颊,尽管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那眸中却让旁人看得出,他的温柔。
不远处,不知何时已醒的伊格跟艾达站在了一些,看着远处的景象,伊格莫名的有些失神。
“怎么,心痛了?”尽管他的眼中无一丝波澜,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就是知道他,绝对在意那个云落。
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伊格转身离开,“我有心么?”奥克莱特家的人,没有心,天下皆知。
艾达冷哼,妩媚的双眸望着远方,和煦的阳光都柔软不了她眼中的冰冷,微微冷笑,享受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木焱。
“早餐”又是澜大厨的手艺——烤鱼,没办法,他们是有一点肉,但是大早上还是不要吃肉的比较好。
尽管云落十分怀念小果做的皮蛋瘦肉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挑剔什么?
都草草地吃完“早餐”后,大家决定玩个“游戏”——荒岛探险,当然这个“游戏”不会让所有人都参加,至少云落就不可以。
坐在帐篷里,云落看着木焱拿起了她未见过的重武器,“我不可以去么?”
木焱看了看她的手臂,“不可以。”别说她手臂受伤了,就是没受伤,他也不会让她去,毕竟他还不确定,那里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这次去他们主要是想要找水,顺便看看有没有离开的办法。
云落也没有争辩,她只是不想离开他而已,但是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只好笑了笑,亲了亲他的脸颊,“等你回来。”
他点了点头,大手将她本来就乱的发揉得更乱,才带着她出了帐篷。
目送那些男人走进了未知的森林里,云落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远古时代,她们是在家里做家务的妻子,而他们是出去打猎的丈夫。
各家主事的男人们都走了,尽管艾达跟夏罗的实力从来都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她们还是留在了海岸边,身边各自都留着各家的几个属下。
为避免阳光的曝晒,云落便独自呆在了帐篷中,但是狭小的空间似乎又将□的空气进一步压缩,让她觉得没法呼吸,最终她还是走出了帐篷。
太阳已高高升起,他们没有手表,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是看那灼热的太阳,她想也必定是快接近中午了。
帐篷为了庇荫,也搭在了树下,所以一走出帐篷的云落,便看到了倚在树下的夏罗,便想笑着走过去,但却被身旁的木五阻止。
“少爷说不可以让您接触任何人。”云落信任夏罗,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也信任,在他们的世界,只有利益与实力,并没有信任这两个字。
云落撅了撅嘴,“那是夏罗啊。”但木五不是木焱,他对任何人都是免疫的,但云落毕竟是女人,女人都有耍赖的权利,所以趁木五不注意,云落就跑向了夏罗,还回头跟木五做了个鬼脸,让这个从来都没有任何表情的大块头,第一次尝到了无奈的感觉,但也只能在几步之外,看着她们。
夏罗笑意盈盈地看着娇俏的云落,她不是爱笑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云落在一起,她的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放松,她的话不多,只是静静地听着云落讲很多事情,有他们小时候的事,原来他们那么小就认识,那焱少爷对她的感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云落不是能聊天的人,只是对上她喜欢的夏罗,再加上又实在是无聊,她就与她聊了很多,与其说是聊,不如说是她单方面的讲话,但是她也从夏罗的口中知道了许多这个她不了解的世界的规则。
夏罗提到了木焱的成名,是在三年前,语气中不无对他的钦佩,但是云落却不觉得与有荣焉,相反她觉得心疼得不得了,如果当时焱没有成功,没有剿灭那个兰斯特家族,那么今天,她是不是连见到他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连艾达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
艾达并没有像云落与夏罗一般亲亲密密地坐在一起,宛若两姐妹一般,她只是倚在她们旁边的树前,望着她们。
“有事么?”夏罗跟艾达虽然算不上熟,但是也不算陌生,毕竟贝萨流士跟伊蒙对立的时间已经久到可以追溯到最初了,而这一代两家却有恰恰出了她们这两个女继承人。
艾达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她紫色的长发,魅惑的猫眼俯视着她们两个。“你猜?”
艾达莫名的行为让夏罗皱起了眉,她可不认为艾达在跟她们玩游戏,可是不容的她过多猜想,不远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想起,他们的视线一致地望向不远处树林中冒起的浓烟。
海岸上的人不多,但是很均匀,各家都是一人一守卫,贝萨流士跟伊蒙的守卫已准备过去,但是木五却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他所守护的云落不似艾达跟夏罗,她完全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
“去看看吧。”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云落的心怦怦直跳,莫名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木五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木着脸点了点头,向不远处的爆炸点走了过去。
她们三人望着各自的随从消失在了丛林中,收回了视线,云落这才发现,艾达阴冷的目光,又胶黏住自己,而与此同时,她手中的枪已指向夏罗的太阳穴,不偏不倚。
让云落的心凉了半截,果然,艾达还是发难了。
杀了她
云落紧张地望着对峙的两个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枪,但是却没有此刻这么紧张,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紧紧地盯着艾达,生怕她手中的枪在下一刻响起。
可反观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比她淡定的太多,夏罗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那碧绿的眼睛由浅变深,深邃而平静,而艾达的嘴角则依旧是那魅惑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实在是没有延伸到她细长的眼眸中。
“你想干什么?”尽管气恼自己一时放松了警惕,让艾达占了上风,但是夏罗毕竟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她直截了当地问她的最终目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的枪声以及爆炸声,艾达勾起了嘴角,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云落真想真心地欣赏一下这个别样美女的异样风情,但是此刻似乎不应该有这个心情。
“你应该知道,我的主要目标可不是你。”伊蒙跟贝萨流士对立已久不是她们两个你死我亡就能解决的,所以她的目标不是她,而是云落,当然如果能杀了夏罗,也未尝不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是她可不认为这是个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她是夏罗,不是那个没用的云落。
夏罗沉默,她的大脑飞快地计算着她与艾达之间的实力,虽然她们没有对过手,但是她自信单打独斗不一定会输她,只是,现在她还要护着云落,这让她并没有把握在云落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击败艾达,但相对而言,艾达一个人也没有能力在她面前将云落带走,所以他们只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