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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焱紧紧地握住她未伤的手,“是我。”这一刻,知晓她还活着的欣喜才慢慢涌入他的心中,纵然他再冷静,也庆幸,不管怎么样,至少她还活着。
仿佛是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痛楚与虚弱让她无力睁开眼睛,但是至少她知道他还活着,这样就好,像是放心了一般似的,她又陷入了昏暗。
的确,此刻情况最不好的,便是云落,他们这些人都饱经风霜,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些磨难顶多让他们的体力到了极限而已。
但是云落不一样,她从小就生活在安逸的环境中,即使来到了美国,进入了黑道家族奥克莱特,她依旧过着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日子,这番折腾,她本就羸弱的身体又怎么能承受得住。
他向来面泰山崩而不变的脸色因云落的昏厥而变得煞白,他低下头低着她的额头,一阵滚烫的感觉让他有些灼痛。
“木五,去船上找药。”尽管知道希望不大,但是他必须要她安然无恙。
“是。”木五领命而去。
“让布雷克来,他会医术。”夏罗也不再沉默,命令自己身边的属下为云落医治。
“各家派一个人,去船上搜罗所有能用的东西。”伊格冷冷地开了口,也意味着他同意了木清澜的提议。
贝萨流士跟木森立刻遣人而去,最后只剩下了艾达,虽然大家都没有开口,也没有看着她,但是艾达知道,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只是看着木焱怀中的人,一道狠毒一闪而过。
最终,他们还是逃出了生天,但却流落到了荒岛。
荒岛第一夜
随着时间的流逝,灼热的阳光终于退却,燥热的空气终于因太阳的落下而有一丝凉意,但是还是有些燥热难耐。
各家的属下将残破的游轮搜了个底朝天,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还搜到了一些日用品,由于还不清楚岛内的情况,他们只好在树荫下用现有的物品扎了几个简陋的帐篷。
坐在帐篷中,木焱依旧将云落搂在怀中,贝萨流士家的人已经为她看了一下,情况不算好,但好在也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只是这里的医疗条件以及药品实在有限。
那人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过度劳累而有些虚弱,重点的是她手臂上的伤,这里的消炎药以及环境都十分有限,如果消炎不好,感染了,恐怕她的手臂……
木焱从来不畏惧任何伤痛,就像此刻他的背也有好大一块伤口,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这么多年了,什么伤没受过,只是这伤放在她的身上,就让他觉得痛得不得了。
轻轻地抚了抚她刚刚退去高烧而苍白的脸颊,他的心一阵抽痛,甚至有一丝后悔,如果当初他硬着心,不管她的意愿将她送回中国,她又怎么会跟他在这里遭这个罪呢。
“额……”云落叮咛了一下,卷翘的睫毛微微一动。
“落落,你醒了么?”她睡了好久了,就那样一动不动,虽然医生强调她应该可以度过难关,可是他却觉得陷入沉睡的她会不会就这样离开他了。
痛,这依旧是云落唯一的感觉,只是比起那时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但是干涸的感觉压过了手臂上的疼痛,让她更加的难受,“水……”
她想要喝水,喉咙快干的碎裂了,她像搁浅的鱼一般渴求着水的滋润。
听着她模模糊糊地喊着水,木焱赶紧拿起身边一瓶纯净水,送到了她的唇边,他们找到的水不多,只有散落在船舱的十几瓶的纯净水,由于还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久,所以这十几瓶水,显得尤为重要。
但是看着云落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他手中的水,木焱没有心疼他们最珍贵的东西的流逝,反而有一股欣喜涌入心中,只要她好,就行。
终于,灌下整整大半瓶水后,云落才像是满足似的,喉咙的灼痛感解除了,她的意识也慢慢地清醒了起来。
“焱。”她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抚摸她最爱的容颜。
木焱心疼地抓住她满是疮痍的小手,“是我。”
云落好像不确定似的,睁了睁眼睛,片刻后唇畔才漾起了一朵笑花,“真好,你还活着。”在狂风将他们带入黑暗的时候,她以为他们就要葬身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中了,但是想不到,他们还能活着。
她的笑靥让他素日冰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温暖,是啊,真好,你还活着。这句话也是他想对她说的,避开她受伤的手臂,他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别无他求。
天气有些燥热,但是在他的怀中,云落却不觉得粘腻难受,她看着有些狼狈的他,五官虽然好像已经洗净了,衣服却有些皱皱巴巴的,哪还有平时的英俊潇洒。
她想要嘲笑他的狼狈,却不想忘记了自己的手臂,“啊,好痛……”憋着小嘴的样子委屈极了,让木焱一阵心疼。
“轻点。”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手臂,懊恼地轻声责斥她。
云落憋了憋小嘴,她喜欢他为她着急的模样,不过是真的好痛,但是她庆幸她为他挡下了那块碎铁的袭击,要不然,这伤,便是在他身上,她宁愿痛死,也不愿他痛。
“会好么?”她望了望被简单包扎的手臂,这还是她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当然。”他不会允许她有一点差错。
有了他的保证,云落才甜甜地笑了出来,但是看看周围的环境,她想,他们一定还没有回去,便抬头问了他,哎,果然,他们被狂风抛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岛屿,要做鲁滨逊啦,但是有他在,她不怕,她知道,他一定会带她回去的。
木焱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若不是身处这个地方,此情此景,好生安逸唯美。
“少爷,吃晚饭了。”木五冰冷冷的声音在帐篷外头响起,木焱“恩”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云落抱出了帐篷。
毒辣的太阳已完全落入了海平线,原本蔚蓝的天空被一片黑暗笼罩,但那点点闪烁的星星却别有一番风味。
毕竟是到了晚上,没有了白日的酷热,微微的海风带来一丝清爽,让大家紧绷的心情也有所放松。
各家人各自成为一个小团体,围绕在篝火周围,耀眼的篝火上似乎在烤着什么,散发出一阵阵香味,云落这才发现自己真是饿了。
见云落安然无恙地被木焱抱了出来,木清澜跟夏罗都松了一口气,云落这才发现,木清澜似乎还充当着厨师的角色,不断地翻动着篝火上的食物,他还真是好男人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怎么,小落落,是不是觉得我比焱帅,要移情别恋啊。”木清澜调侃的声音让怔怔失神的云落回过神来。
“是很帅啊,会做饭的男人最帅。”云落被木焱放下,倚在他怀中,不是只有木清澜可以调侃他们,她也可以滴。
果然,木清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虽说他不是君子远庖厨的信奉者,但看看他手里还拿着作料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可笑。
“没良心的丫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们这帮女人吃的好点。”他们男人到无所谓了,什么苦没受过,但是身为绅士的他,是绝对不会让在座的美女们挨饿的,不管艾达跟夏罗是不是强的不像女人,在他看来,一视同仁。
云落笑了笑,其实在她眼中,温煦儒雅的木清澜可以满足女人所有的幻想,所以她想,该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呆在他的身边呢?她好奇。
“那我们就多谢澜少爷了。”夏罗轻松地笑了笑,又转向云落。
“还好么,云落?”她叫她的名字依旧不标准,但是语气中浓浓的关切却让云落觉得很温暖,她冲着她笑了笑。
“没事。”紧接着她也有礼貌地冲着一旁的伊格以及艾达笑了笑,伊格她自然是感激的,至于艾达,不管关系如何,她都不能失了她的风度。
伊格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却觉得安心,她好了,就好。
相对于艾达平时毫不掩饰的轻蔑,这次的她竟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因为她也有些狼狈,云落竟觉得她的气场弱了很多,让她觉得不再那么阴冷。
不一会儿,“大厨”澜少爷就将烤好的鱼分发到了各人的手中,此刻大家也没有了什么尊卑有别,上下有别了,都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云落细嚼慢咽地吞咽着木焱撕好的鱼块,说不上有多美味,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到熟的食物,她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烤鱼了。
“你也吃。”她从大大的烤鱼上撕下来一小块送到他的嘴边,看着他张口咀嚼的样子,她不禁觉得十分满足。
没有红酒相配,只有这不知名的烤鱼,但是大家却吃得尤为惬意,以至于食物没有了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解决好基本的生理需求后,自然是该谈正事了——如何离开这里。
“我们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损坏了。”作为这次的主事者夏罗先开了口,她首先提出了他们现在最大的困难。
“一样。”伊格冷冷地接上话,如果有还能有通讯工具,他就不用坐在这里了。
“我们也是。”艾达的嗓音依旧娇媚,难的在这样的情况,她还能如此。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森的阵营中,只见木清澜耸了耸肩,“我们自然也没有。”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大家陷入一片沉默,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身处何地,现在连通讯工具也失去了,就更没法向本家求援了。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今晚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找对策吧。”木清澜看了沉默的木焱一眼,他的手上正把玩着云落颈上的那枚紫钻戒,如果他没记错,那个可被焱加工过,但是既然他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听了木清澜的话,大家都点点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中,即便是铁人,在经历过这一场生死浩劫后,他们也都疲倦不堪了,纷纷入睡。
月黑风高,这岛屿的夜晚似乎还格外的漂亮,深夜中,哄睡云落的木焱拿起了云落颈上的戒指,按下了戒指下暗藏的按钮,将信号发了出去,才开始了这荒岛的第一夜。
发难
这一夜云落睡得不是很安稳,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不可挣脱的黑暗中,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惧,可是却没有力气让自己从黑暗中醒过来。
天际微白,木焱抱着不断出汗的云落,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却能让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