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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吃的,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闷,我倒宁愿他闷一点,没话说总比吵架好,黎就又来救驾了,跟瓒打了个招呼道“美女借我一下”,搂着我的腰就开始往外走,愣生生地抱着我在操场上转了大半圈,引得无数女生咬牙切齿地驻足,最后是天骏哥看不下去了,他才嬉皮笑脸的放过我。
“这两个!先是全校最酷的,又是最受欢迎的,轮番抢你,那些女生眼神就够杀了你了。”天骏笑说,见我装得一脸紧张,又补充,“咱们一起长大,谁不知道,他们是要告诉所有人,松雪珊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哦~”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谁让我天生丽质?哈哈哈哈~!”说罢赶快闪人,结果还是被他追着挠了一路的咯吱窝,哈哈哈。
放学时,已经向Salon打了招呼,直接坐回加长林肯,心里有些忐忑。
走进书房的时候,我装的一如既往的不在意。爸妈和我,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该开什么口。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吧。我轻轻地拿出了DNA检测,放在他们面前。
妈的脸色顿时惨白。
我转过脸去看爸,他并不吃惊。这样,倒好办了。
“天骏是您的亲生儿子,和爸爸没关系?”
妈完全僵在那里,爸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呢?是您的女儿吗?”
就连爸爸都没想到我是这么的单刀直入,面色一下铁青,他慌了,“ 珊珊 !你听我们解释!”
我不去理他,又掏出了照片,“我妈妈,是这个人吗?”
爸妈再度愣住,我居然步步猜对。好一会儿,爸爸缓过来,“我就知道,落在这儿的两样东西,在你手上了。十几年了,该说的总要说。”
“ 珊珊,你别怪我们。”妈妈才张得开口,“你的亲生母亲,才是松雪穗蓉。我无时无刻不被人称着‘穗蓉夫人’,心里却满是愧疚。”妈妈哽咽了,爸爸继续下去,“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穗蓉年轻时和我一起打下了松雪家的天下,是这个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她因为你,十七年前就难产去了。当时的松雪帝国正待巩固,创始人若突然逝世,将造成怎样的危机,后果不堪设想,你妈妈弥留之际,把你和这个家一并托付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看像母亲,“华珊忍辱负重,在没人知情的情况下,准备替代你那很少有人谋面的妈妈一辈子……”
这算什么,为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白了就是不能让自己的钱消失,妈妈临终,竟然选择了自己消失,而我,她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亲生女儿,认贼作母,受尽委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岂不是一生都被骗了!妈妈要是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啊!
我强压满腔怒火,继续问道:“那天骏,就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
妈妈望着我,满眼含泪,“是”
我已是泪流满面,“你们,真地太过分了!”眼泪化为一声怒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我们对你妈妈的感情,不然的话我和你爸爸不会宁可等着松雪集团被拱手让人都不肯再生个男孩儿。我们就是太在乎你妈妈的感受,才这么左右为难啊~她不会消失的,你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就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好的痕迹了。我抱回天骏,真的不是想让他接什么班,我只想让他在我身边而已。是我不知道怎么平等地照顾好你们俩,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们真的不是自私……”她说话,已经从撕心裂肺变为泣不成声,只是死命地拽着我的胳膊。
我急着想挣脱、想离开,怒气冲冲地面向他们:“原来一切森严的等级、奢华的外表,包裹的不过是这肮脏的事实!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转身向外跑,心里想着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叫这两个人爸妈!
强烈的碎裂声,屏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后面出现了三个人,惊恐的黎、瓒、天骏……
他们三个,为什么在这儿?!!
一秒、只有一秒,然后看到的就是天骏发了疯似的往外跑,我和黎、瓒向前猛追,然后是爸妈的喊叫声,总管家带着保安出动……
再路过那个屋子,我停住了,我盲目地推门进屋。
东西又搬回来了。
摆得满满的,是亲生母亲的各种照片。我拿起一张细细端详,“陈穗蓉”,还有几张,是婴儿时的我。再往里去,是婴儿车、拨浪鼓、然后是小学时抱怨过难看的校服、中学是第一辆自行车、不用的课本……原来,我从小到大,妈妈一直都在。这间屋子,是我从未感受到的温暖,我流着泪,在妈妈出嫁时的那张床上,沉沉睡去。。
睁眼时天已黑透,出了屋子,才发现他们仍没找见天骏哥。我仔细想了想,自己骑上机车出了门。
这里是和哥哥小时候常偷跑来的地方。
记起我们打格斗、练交际舞、那易拉罐当足球秀都是在这儿了。
找了几圈没见到人,我回身进了一家最近的酒吧。
天骏哥一个人坐在吧台上一瓶接一瓶的灌。
人找到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是伤人那么容易,挽回却开不了口?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你的错!”
“哥~”我语气软了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眼前的哥哥。我们出去喝酒,再闹,他总会自己保持清醒。天大了的事掉下来,他总轻轻地笑着,替我们扛着。即便是不得已抛下我的那次,我也可以想见哥哥是自信的。而现在,他只能说是一瞬间颓废得那么彻底。
我坐下来,跟他一起喝,想也是,这样的事,凭什么天骏哥就要受得了了呢!
“你总不能一直这么醉下去,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妈妈,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说完,他瞅了我一眼,笑到,“真是讽刺!”
“唉……你还回家吗?”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不然自己家里也不是没有酒吧,在这儿喝什么劲儿。知道他的想法,我才好有对策,他这个样子稀里糊涂地被找回去,事情才叫真正不可收拾了。“不要!”哥哥第一次醉得像个任性的孩子。“那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待会儿你醉倒了我搬不动你,难道要我惊动家里把你押回去?我出来找你可没人知道。”我拽他起来,“快点儿,你跟我走吧!”
能去哪呢?我也就只能想到手里那两处房子,可是爸妈想找,一定找得到,只好搬救兵了,只能找瓒,黎太引人注意,LM的人不敢轻易求,搞不好给他们惹麻烦,要是Arias在就好了,转念一想又不行,他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假,可此时的境遇……他也受不了吧。偌大的世界,我竟无处靠身了。
瓒开车过来,不出所料即是劈头盖脸的骂:“你以为自个儿多能耐,带着个醉鬼满世多能躲过松雪家的势力?还把我拖下水!”
“闭嘴吧你,是你的兄弟你见死不救?再这样臭脾气下去,这辈子你都别想把自己‘娶’出去!”我也毫不嘴软,“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两个闷葫芦,却是两个怪胎,一碰面儿非得吵个你死我活。
“打电话啊,跟大宅那边商量一下吧~”
“那你打吧!”
“干什么?”
“反正我不打,叫你来干什么呀?不就是和他们商量不明白吗!”我怒道。
“那找你万能的黎哥哥~~”
“真恶心。你吃醋啊,嫉妒哇?!”
……
瓒右胳膊架住天骏,跟我争个没完没了,眼看天骏哥都要倒地上了,我们这才罢休。
只好让黎在家里当说客,先开车送天骏回我家。
父母见此情形,不好再说什么,暂时由着我们去了。
这一夜,有瓒照顾天骏,我先回学校凑合一晚,希望明天太阳升起、从长计议,会好起来。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瓒已经打来电话,说哥回了家。
其实也不意外,哥毕竟是哥哥。我问他们说了些什么,瓒说只听见他们是吵了架、还有哭声、紧接着就是道歉什么的,别的也没多问。
反正猜都猜到了。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我只担心哥哥,他没有心结了就好。
学校、发廊、家,我三点一线,剩下的空白,想Arias。
春去春来春何在
我想我永不会谅解。
我不再回大宅也很少叫妈。
她不是没想过和解,可几次送来的生活费都几乎被我摔回到她脸上后,我的世界也终于清静了。这种斗法真是简单,要不是天骏还认她,这都是便宜了她。恨,成了我当下最大的动力。无论如何,我对他们不会理解更无法原谅,就冲她对我曾经的冷漠忽视。
没几天就是天骏哥十八岁生日,她没再算上我。
我一定去的。
结束工作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伞,我直接一路骑回了大宅,牛仔裤崩了些泥点儿。
正是晚餐时间,我推开大门便进,嘴里发出一阵欢呼:“我回来喽 ~ !”这是叫给那两位“主人”听的,没想到被我喝住的是一场上流社会的 party 。定睛一看,演奏的乐手,攀谈的企业家,装模作样的家人。也对,我怎么把接班人的成人礼当成只是一个由我破坏的家宴了?讽刺。看看自己,一身狼狈穷酸,像个小疯子一样闯进这富丽堂皇的舞会。
没关系,反正丢的是你们的脸。我挑衅地看向被我称了十多年“母亲”的人。
她随着众人也是一愣,旋即嘲弄道,“呦,这是谁家的小姐,不请自来?”
我只觉真傻。她逞一时嘴瘾又奈我何。松雪珊的曝光率再低,这里还有一帮我的同学,我打工的如此样子他们见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样要恭恭敬敬地当我是松雪大小姐、小公主。你指望装腔作势瞒天过海不成。无聊。
“管家,把这野丫头给我轰出去!”她可真敢发话。此令一出,屋子里的人已是愣住了一大堆。别说总管家左右为难,我看了看爸爸都已气得面色铁青,不知是在气谁?
我的血直往脑袋上涌。你过火了啊!这岂不成了闹剧?怎么,今日是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别忘了在场的人眼里你还是我亲妈呢!你愿意逞强,这噱头可没人收得了场,更别说传出去多难听了。
不过,我也不能就这么认输。
此时,黎调整了他那副惯有的嬉皮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