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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天似乎是故意不能让我太开心。
日本的发廊经营出了很大问题,Arias急着离开了。这一去,又不知道是几年。
机场。
寒暄过后,是离别。
“你得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好好活着~”又是那个严肃的表情,Arias最放不下的,就是消沉的我。
“珊;你能等我吗?”
我点头。
目送他的背影远走。
我们之间就是这么的单纯。
没有拥抱,没有接吻。
这个承诺,就是一切了。
等你再回来,我就不再是这个小女孩了,我可以好好地喜欢你。
靠这个念头在Salon和学业之间快乐的忙碌着,每天为不同的人设计不同的造型,发现没有Arias的梦想也很快乐。
有那么点中性的肖经理、气质的Monica、帅气的设计师树、爽朗的羽哲、八卦的前台蕊蕊、可爱的小妹依依,还有、还有……这是一个新的大家庭。
我从不避讳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曾见到过来店里的同学或者爸爸从前的员工,我唯一要做的,只是让他们知道我的技术有多好。欣赏别人带着惊讶满意而归的表情是我新的乐趣。
然而,联系Arias不太容易,太不容易。他真的是太忙了,到了日本,有那么多东西要学,又有那么多事要做,我又要按时上课打工休息,时间一交错,竟连个用视频应付我这小 女孩儿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更不要说休假回国了,真不知他们怎么搞的。
想想我也是诸事缠身。
住在学校很不方便,时不时加班回去晚了说不定又成了那些盯着我的眼睛的什么借口。于是我在外面简单租了一间房子住。 每天往返于不同的地方,又一个不方便,只好咬咬牙攒钱买了辆二手摩托。骑摩托,还好,哥哥们以前什么没教过。想起那挥金如土的日子,又是一阵神伤。
转眼已是一年多,两个生日没有和哥哥们在一起过。
我很想他,也想家。
多亏,共同的回忆可以支撑我们在孤独中,各自好好走下去。我还在等待。
也总想着去看看花儿,可现在不比以前,时间、距离,好难逾越。
一切又回来得太突然。
这天,还在上课。手机响,一看,是哥哥。愣了一秒钟。我直接当着老师同学的面大声接了电话。直觉,已经告诉我你们的下场到了。
一年多了,重回松雪大宅的感觉,并没有我想象的幸福。在全校近乎恐怖的眼光中,重新坐进我的加长林肯,一路上,我和管家无话。他时不时担心地打量我,想来也是,我经历了什么,爸爸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清二楚了吧,突然觉得挺不舒服的。
走进大宅,所有佣人像以前一样毕恭毕敬,隆重欢迎我,没什么感觉。
径直去了书房,都在。我清楚地看见他们眼里的疼惜,却不想理会。沉默,半晌,我先开了口。“能不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平静。“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爸爸哽咽着回答。“好。”我竟如此平静。又是沉默。“你受苦了……”“没什么。”我打断他说不完的话。再沉默。我们之间终于清楚地只剩这些了吗?哥想说些什么,看着我的面无表情,没开口。“你的行李呢?怎么不带回来?”妈妈笑着上前,拉我坐下。我竟觉得有些恶心,不知是为了还搁在心上的那团谜还是从小到大她的忽视,现在却想起来装亲密。本能的,我一下躲开,打到她手的声音,很清脆。
我忍受不了了,打破沉默吧,打破伤感吧,托你们的福,我找到自己要什么了。
“我不回来了。”惊异。我故意不去看任何人,一口气说下去。“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想我可以脱离这个家了,本来我早晚也要走的,我是说……”我完全语无伦次了。
“我们知道,你在气我们, 珊珊 ,你听我说。”黎沉不住气了。听到这几句话,我就觉得好烦好累,索性大声喊了出来:“你们有什么可不明白的!是,我就是气。从小,接班人就是悬在我头上的那把剑!我从来就不明白,既然一定有人替我这个位置,当初何必生下我,我算什么松雪的继承人!何必要我当这个人人表面要尊敬内心却恨得要死的高贵傀儡?都因为我是女孩儿,这么对我。是,我是娇蛮任性,但可曾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可曾有人问个为什么?以前,爸妈忽视我。如今,你们还要带着哥哥们离开我。既然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要听你们的,自个儿受苦就行了,你们会把江山打回来,就用几年而已,仍旧可以成功地全把我蒙在鼓里,活该我生下来是女孩儿,什么都不许参与,什么都轮不到我,那我还待在这个家有什么意义!我要的是这些吗?你们可曾真心考虑过这两年我的死活~!这些,都是为了我?”
我在尖叫,在怒吼,这么久的苦,是这几句道歉几滴眼泪就轻描淡写了吗?我气的,是你们独独抛弃我啊~
哥哥脸色苍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给你留的钱……够了。”我狠狠地瞪向他,只感到彻骨的寒,多希望说出这些话的,不是我那连最绝望时都唯一相信的哥哥,我还以为,你会懂我。
我听见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钱,真的就是一切吗?”我的脸在抽搐。
我掏出那张信用卡,摔在桌上,“分文不少,还给你们,以后,也不用你们的钱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平静,达到了极点。
说完,我掉头逃走,原来,仅仅一年多,我就与这宅子格格不入了,早该如此,我迎风哭了,笑着。
傍晚,疲惫地结束工作爬回家,我租了一年多的家,远远望到天骏哥在那儿兜圈子。
默默地招呼他进屋,他盯着,好半天不说不动,我仔细瞅瞅,自己的房间不过十几平米,一张床外加堆在地上的各种书和工具,行李箱全当柜子用的,连个像样的桌子也没了,难怪他不好受。
“跟大宅当然没法比的。搬过来才发现,人活一世,真就没多少皮毛。”我笑笑。哥呆了一会儿,认真地说:“丢下你一个人是我这辈子最错的决定。”他顿了顿,“……刚刚的辩解是我这辈子说得最错的一句话……我是来道歉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我笑着,“早晚得分开的。你不结婚吗?我不嫁人吗?虽然不愿意说,可到时候除了你这个接班人偶尔要和我这个继承人碰碰公事之外,还能在一起嘛。别难受了,我都不气了。”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我不生气了,哥松了口气。
他又环顾四周,终于开口道:“现在怎么说也还是松雪家的千金,为了安全,你也不能就住这么个地方啊。算我借你钱,换个好点儿的房子好不好?”我看着他歪着脑袋,简直乞怜的眼神,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天骏大喜过望,忙挤在我身边坐下,“还有啊!我送你一辆机车,都错过两个生日了,补个礼物总行吧。”我佯装为难,“嗯,勉为其难我就收下吧,给你个面子。当是你赔罪。”
“哈哈哈哈~!”
“还有,再回家一趟吧。“笑够了,他严肃起来。”我的意思是,上次闹得毕竟太僵了,这样搁着不太好。”我想了想,也对,我还拿着个个没解开的结,不禁看看他,心想,不伤到你就好。
“好吧,有个条件。”我俏皮地借机邀功。“说吧。”哥装得挺无奈的,还是笑。“以后,再有这些变故,什么商场上的危机,你统统向我汇报!”他略带惊讶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不关我事、不懂的好,可我不能永远是那个只会挥金如土的拖油瓶大小姐,难道再遇到这样的事,还要你们扔下我?这苦我可吃够了。”
“好!”哥哥迟疑了下,答得还是很坚定,“我也不会再留你一个人受苦。”
我们天南海北的侃起来,好不快活,从Arias走后,又是多久没这么开怀了。
想也知道,学校又换了副嘴脸,不着痕迹地变回两年前。
第一节是那个出了名的势利眼教授,昏昏欲睡之际,黎门也不敲地闯进来,拉着我边说边跑,完全不理旁人,“我们把这节改成体育了,专门陪你踢球的,精神精神~”,只留了一屋子错综复杂的空气。
到了外面,黎大声喊出来:“我就是故意的,让那倒霉的老教授总找你茬儿!”我俩跑得累了,狂喘着脚步慢了下来,大笑不止。话锋一转,黎随意地扔开足球,懒洋洋地一比划,“我可不是请你来踢球,是找你来看戏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哦,是江伊,不意外。
她的下场,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都好不了了,黎亲自过问还算给了她面子呢。松雪珊已经回来了,我住不住回家都够当初欺负我那些人受的了。不是我不愿结束,我们生存的环境太弱肉强食罢了,没什么对错。他们报复我骄横,乘人之危,把我逼得差一步就看不到今天了,我何必同情,果,都是各人自己种下的因,冤冤相报,谁运气好,就活该谁主导这个轮回。
黎都不找男生,毕竟男人欺负女人怎么看都恶心。他就只是叫了身边一帮粘得紧的女的,跟江伊关系越近越好,交待一句:“受珊珊之托,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退居二线便可。
我无所谓地站在一旁,看那些平日说说笑笑一起捉弄我的女人往江伊身上泼水吐吐沫,极尽所能地用言语肢体侮辱,只是冷笑。最后,习以为常地看着她狼狈不堪地被保安架出校园,揉皱了的湿外套都是扔出去的,至始至终,她连个怨恨的眼神都没敢再撇给我。
足够了。第一节课,又是学校正中央杀鸡季候,那些废物,自己都够把自己吓死了。足够了。
午休铃刚打过,趴在桌上懒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忘记了带钱包,急了半天,不禁嘲笑自己。正愁着要不要又去投奔哥哥。瓒拿着两张餐券进来,是不由分说,拽起我就走,一边还自说自话,什么“一个人吃饭好闷,反正餐券又快过期了……”等等等等。这家伙,向来如此,谁要听啊。
这饭吃的,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闷,我倒宁愿他闷一点,没话说总比吵架好,黎就又来救驾了,跟瓒打了个招呼道“美女借我一下”,搂着我的腰就开始往外走,愣生生地抱着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