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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夫君了,又何须在乎什么俗礼。”如辰苦笑着安慰他:“怀王手握20万兵权,边境都在孟家军的掌控之中。你虽无职,但到底是他的儿子。而我又是天机堂指挥同知,你我的身份太过敏感,此刻要成亲牵扯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再等一等吧。皇上曾答应我不管看上何人,都由他下旨赐婚。等到时机合适时,我会向他请旨的。你此刻千万不要心急去找你父亲,也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人。你若是告诉你父亲,只怕今后他就不会让你见我了。”
“辰儿,这趟肃州之行,想必与我父亲有关吧?”孟珞忽然闷声来了这么一句。
如辰心中一紧,一时没有答话。多日的相处,她早已看出孟珞性子虽憨,其实及其聪明。他虽不涉朝堂,但恐怕如今皇城里的局势瞒不过他的眼睛。怀王的立场和如辰的身份,是两人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但她此刻的心态却与以往大不相同,如同鸵鸟一般,希冀着这件事能尽量往后拖一点,能拖多久是多久。可是,孟珞虽一句话没问,但还是猜出了她此行的任务。的确,目的地是肃州,路上又偶遇怀王,只靠着这两点和孟珞对怀王的了解,就足够他得出结论了。
孟珞没有指望她回答,自顾自说道:“我虽不问政事,但我不傻。我父亲的打算,我猜得出来。连我都能猜得出来,当今皇上英明睿智远胜先帝,又怎会猜不出来?我终究是孟家人,真希望我父亲不要自以为是,自掘坟墓。可惜我人微言轻,他是不会听我的的。”他深深叹了口气。
“孟珞,若真有一日,我与你父亲为敌,你当如何?”如辰沉默半晌,还是问出了她心中的隐忧。
孟珞抬起身,和如辰一起躺在枕头上,伸手揽着她。低声叹道:“我父亲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人为敌,自然就要有很多人与他为敌,我又能奈何?辰儿你是天机堂的人,为当今皇上办事是你的职责,我无权干涉。其实最近我一直在琢磨此事,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帮着你做不利于他的事情,但也绝不会允许他伤害你。”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现在是如此想,将来若真是到了剑拔弩张之时,就又是一番心境了。”如辰叹了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天资有限,看不了那么远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此生非你不娶,我孟珞一定要守着你,别的我不管。”孟珞恢复了孩子气的样子,往如辰身上蹭了蹭,用鼻子顶着她的脸。如辰心里也知道此事根本无解,只能静待事情变化。因此也决定不再纠结此事,而是含笑着用指尖摸着他的鼻子,嘴里说道:“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鼻子。”
“为何?”孟珞闭着眼睛笑眯眯道。
“好看啊。”如辰现在已经可以很自如的表达对孟珞的赞美:“若没有这个鼻子,你只是个一般般有些清秀的少年郎而已。有了这个鼻子,才多了几分阳刚之气,显得气度卓尔不群。”
孟珞闭着眼睛摸上如辰的脸,笑道:“我的鼻子长得像我娘,不像我父亲。你也看到了,我父亲是个朝天鼻,我大哥二哥他们都是。”
如辰想了一想怀王的长相,果然是朝天鼻,不禁捂着嘴笑起来。忽然,一道电光闪过她的脑海,她不觉愣住了。
大皇子也长了一个朝天鼻,与怀王别无二致。她终于弄明白自己初见大皇子时那种异样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一个大胆的念头跳入了脑海,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旋即她又摇了摇头,自己心里对自己道:无凭无据岂可随意猜测,就算真是如此,也要找到真凭实据才行。
“你怎么了?”孟珞感觉到了她的异样,睁眼问道。
“没什么。”如辰含糊掩饰了过去。
自陈夫人走后,如致想着那陈雅元要登门拜访,便有些茶饭不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抗拒还是期待。谁知那陈雅元连纠结的时间都不给她,陈贺氏走了连两个时辰都没有,当天傍晚他就急匆匆上门了。庄婶再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听到叫门声纳闷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我们家八百年都没人来,偏偏今天这门槛儿都要被踏破了。”因此出门高声问道:“谁呀?”
“林伯母,在下陈雅元。”声音温文尔雅,低沉又有磁性,却偏偏又夹杂着低喘声,显然是赶路来的。
这孩子也太性急了,庄婶心中暗笑。如致听到声音也赶忙跑了出来,红着脸不知作何举动。庄婶笑着用眼神示意她:开门去呀!她才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拉开门闩。陈雅元一看见开门的是她,琥珀色的眼眸一亮,忙两手抱拳道:“那日唐突了姑娘,陈某特来致歉,也来拜访一下令堂。”
如致只得红着脸福了一福,把门让开让他进去。庄婶站在屋门前一看陈雅元进来,眼睛立马直了起来。但她涵养极好,忙回过神来含笑道:“陈公子,鄙室寒陋,还请不要见怪为好。”
陈雅元身着月白色云纹锦袍,头戴白玉冠。玉树临风,恭恭敬敬地向庄婶拱手行礼,以伯母相称。庄婶看他行事大方得体,一点都不像他娘所说为人处世缺根弦儿,再加上又是这幅容貌,越发眼里的喜意都要溢出来了。陈雅元又含笑道:“初次登门,晚辈也不知该送什么,只能略备了薄礼,是晚辈亲手种的鸢尾花。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伯母看在晚辈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见怪。”说着命两个护卫合抬着一大盆花进来。如致一看,那花盆是长方形的,极大,里面栽种着满满当当的紫色鸢尾花,着实是赏心悦目。陈雅元又道:“这花是晚辈亲手培植的,花期比一般要长些,但也快要过了。此刻正是开的最旺的时候,敬请伯母和如致姑娘赏鉴。此物喜湿,勤浇水即可。”
这花一摆在院中,整个小院立马添了几分姿色。庄婶也是爱花之人,看这花虽不算名贵,但颜色不俗。兼之开的热热闹闹,错落有致,一看就是精心培植,不免对陈雅元又添了几分好感。忙笑着将他让进屋里。陈雅元和他母亲一样,对这简陋的小屋丝毫没有流露出嫌弃之色。庄婶让座,他便告了座端端正正坐下。庄婶又问了几句闲话,看他神色坦荡,应答机敏,举止张弛有度,哪里像如致说的脑子有问题?这么好的一个公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如致这孩子居然成心埋汰人家。想到这里,她便嗔怪地看了如致一眼。
陈雅元又陈恳地对庄婶笑道:“现在已是日落时分,晚辈还来聒噪,实在是冒昧。晚辈是想请伯母的示下,明日午后晚辈在宏记茶楼定了一间雅室,想邀如致姑娘去听琴曲,不知伯母可否允准?”
“啊!去吧!去吧!如致在家里闲着也是淘气,有何不可的!你太客气了,今后若是想见她,直接找她即可,不用请老身的示下!”庄婶笑着连连摆手,如致就知道庄婶也招架不住这陈雅元的相貌攻势,三下两下就缴械投降了,忙红着脸偷偷地瞪了她一眼。
“那明日我就备个马车来接姑娘同去!”陈雅元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笑眯眯地起身向庄婶再次行礼告辞。他临走前微笑着瞥了如致一眼,如致分明能感觉到这厮眼神中藏着奸计得逞的窃笑。
第五十章 莫名的愤怒()
“如何?你也招架不住吧?”陈雅元前脚刚走,如致便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还不信,他那张脸没有女子恨的起来的,老少通吃!”
“还真是。”庄婶啧啧称叹道:“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公子,真像是天人下凡!我今儿才算见识了!那陈夫人真是好福气,生出这样的孩子来。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孩子,就守了寡也不算什么的!”
如致不可思议地瞅了她一眼。庄婶又道:“你说说你!就算仗着自己漂亮,有这么个公子看上你,你还得了便宜卖乖,埋汰人家做什么?不是我贬损你,当年你爹娶了你娘,满城的人都觉得你爹艳福不浅,高攀了你娘。你呢?你若是嫁给他,是谁艳福不浅还说不清呢!”
“庄婶!”如致嘟着嘴跺脚:“你到底是谁的娘啊!平日里还把我夸得地上无双,如今见了他,就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了。我有那么差嘛!”
“我不是贬你。”庄婶自己也觉得说话有些不妥了,忙笑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疼你疼谁。可是你也看到了,那陈雅元样貌性情在那摆着,实在挑不出毛病儿来。他若不是真心对你,那也就算了。可是他现在一门心思看上了你,他娘前脚刚走,他就急匆匆上门来了。可见他对你心真,这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啊。你可别自己作,把人作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我还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如致低着头。
“我的老天爷!你若是不喜欢他,那你还能喜欢谁?”
“庄婶,看不出你这么肤浅啊!就是因为他长个好皮相,把你都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如致戏谑地瞧着庄婶。
“吆!看皮相就是肤浅,那么看门第,看家私,看学问,看性情就不肤浅了?你要是什么都不看,街边儿上找个花子去!我看你嫁不嫁!”庄婶理直气壮:“我当初嫁给我男人,就是看上他长得好了!婚后照样和和美美,我看见他我高兴成不成?后来他没了,我也没想过再嫁,一辈子有过这么一个男人,就够了。你倒说说,这有什么肤浅的?”
如致目瞪口呆,却又无言以对。
“皇上,微臣自肃州归来,特来复命。”如辰回到皇城的第一件事是进宫复旨。
“起来吧。”已是傍晚,皇上的神色带着一丝疲惫,但看见如辰他很是高兴:“你连日辛苦了,此行可顺利?”
“还算顺利。除了在汴州碰上了返程的怀王,其他并无异常。”
“怀王十几日前回府了。没想到你会正好遇上他。”
“是的,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微臣。”
皇上敏锐地觉得如辰有些不一样了,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