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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九叔道:“暗影,会有好男儿接受你的,相信我。”
暗影很想说她早已不在乎了,大不了孤老终生,但她懒得再听九叔相劝,所以沉默。九叔见她不说话了,便道:“吃一堑长一智,今后你万事要小心,既然卷入了朝政,不了解情况是要吃亏的。最近我安排人搜集了如今皇城中有些势力的家族的情况,有宫里的,睿亲王的,也有文武百官的。我放在夜晴那儿了,你抽空看看。”又叫道:“夜晴,叫二长老过来给暗影再看看。”
夜晴在外面应了一声,暗影惊讶了:“银婆婆也来了?”她真的很怕见到银婆婆,忙摆手到:“不用劳动银婆婆了,我已经好了,真的。”
“不要胡闹了,银婆婆不会害你的,至于那么害怕么。对了,皇上说让你好好休养,这段时间他不会传召你了。”说话间,银婆婆的拐杖声已经响了起来,暗影便住了嘴。少倾,银婆婆佝偻着腰走了进来,暗影只得问银婆婆好,银婆婆坐在她榻边,照着她眉眼细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到底是年轻底子好,气色已经好看多了。”见九叔还坐在旁边,银婆婆一挥手:“老九你先出去,让我们女人家说会子话。”九叔有些担忧的看了暗影一眼,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九叔一走,暗影更加拘谨起来,手都不知往哪里放。银婆婆却不管这些,一把拉过她的手,闭着眼睛细细诊了一诊,才开口道:“丫头,你中的这是皇室秘药合欢散,寻常人一杯也扛不住,你至少服了三杯。当时就算是老身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这是你的劫。好在你不是那种愚笨女子,知道自救。什么贞洁烈女,那都是蠢人罢了,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你说是也不是?”
暗影沉默,银婆婆又道:“老九不方便问你,让老身来问你,你到底找谁解了那药性?老身告诉老九,让他帮你料理了,免除后患。”
暗影脑海中蓦地闪过那白衣如雪的少年,她失神地想了想,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是我平白强要了他,已是无辜,若再因为此事丧命,岂不是太冤枉了。”
“冤枉?你这样的美人平白的把第一次给了他,他有什么可冤枉的?就是死了也不冤!”
“银婆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不是这个道理。若是他觊觎我,我自然可以一剑斩了他,可是是我。。。。。。他当时被我点了穴,事后也并未追究。我想,就这样算了吧,当做没发生就好了。”
“可是他当时见到了你的真容,若是以后碰见。。。。。。”
“我平日里出去都戴面具的,应该不会再碰见了。我想,他也应该会保守秘密吧。。。。。。”在暗影心底里,她与这少年初次只是偶遇,再见竟然就有了肌肤之亲,这样的奇缘岂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就算从今以后可能再无交集,她也不能放任月影宫的人要了那少年郎的命,因此急忙为他辩解。
“你呀,”银婆婆责怪得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坚持。“既然你执意如此,老身也就不说什么了,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今儿老身就先回去了。这件事,月影宫就我们几个知道,皇帝应该也不会外传,既然你有信心那艳福不浅的小子会帮你保守秘密,那就这样吧。”她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暗影忙要下床,银婆婆冲她一摆手,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暗影呆呆得坐在床上,她脑海中再次闪过了那少年的容貌,不禁出了一会儿神。她心里有一丝酸涩,有一丝失落,又似乎有一丝满足。我会记住你的,我的第一个男子,她心想。
她习惯性的理了理衣衫,手不觉往颈部一摸,立刻睁大了眼,那里空空如也!
她慌忙翻了枕头下面和被褥,没有,又跳下床来在屋里上上下下的找。“夜晴!夜晴!”她一边找一边叫,夜晴慌忙跑了进来:“姐姐怎么了?你在找什么?”“我的玉玦呢?”她紧张的一把抓住夜晴的手,“你有没有见过?是圆形的,白色的,只有半块,上面有云纹,这么大。”她用两手比着。
“没有啊姐姐,你回来的时候就没带着。你洗了澡,换了衣服,东西我都收拾过了,没有你说的玉玦,你要是戴回来了我肯定能看到的。”夜晴说的很笃定。
暗影再次真真实实得感觉到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她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拳头往桌上狠命一砸,桌上的茶壶茶碗叮叮当当乱跳了起来。
这里是怀王府的后花园,她忽然想起了那少年的话。
第二十一章 夜探怀王府()
刚过子时,暗影就换上了夜行衣,一头长发也挽在脑后,用头巾包严实,悄悄出了门。
怀王府的后花园,她印象中那里夜晚没什么人。
九叔给她的资料里有怀王孟昊的信息,她已仔细读过。怀王是马上争得的荣宠,西楚第一个异性亲王。西楚地处中原腹地,自立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安享过太平,北有北周,东有辽国,南边还有各种诸侯小国时不时前来打饥荒,光是与北周,这些年就边境冲突不断,过去的三十多年,每次国有危难,都是怀王一马当先,多次护得边境太平,二十万铁骑对他忠心不二。如今怀王已年过六十,请了旨回家休养。但孟家子孙昌盛,光是怀王嫡妻冯氏就给他生了四子两女,还有几个妾室所生的子女,孟家家传尚武,几个嫡子如今都是军中翘楚,所以怀王虽退休荣养,但边境军队实际上还是孟家在把持着。不过朝中传闻,孟家和沈家一向不对付,孟家把持着边境驻军,沈家把持着都城防卫,孟家在外厮杀,沈家却在朝中使绊子,从暗影最近在城中活动观察的情况来看,此传闻应当属实。
怀王府跟宫城实际上算是背靠背,中间只隔着一条街,所以暗影那天才误打误撞进了怀王府的后花园。宵禁时间已过,大街上冷冷清清,暗影在夜色中一路潜行,很顺利就循着记忆摸到了怀王府后墙,她侧耳凝神听了听,里面并无声响,便贴着墙根轻轻一跃,攀上墙头向里面看了看,园中空无一人,便放心的将手一撑,轻轻落在墙内的地上。
已经过了子夜,园中静悄悄空无一人,只有几展昏黄的宫灯勉强照亮,附近时不时有上夜和巡逻的走过,但没人走进这人迹罕至的后花园,暗影放了心,悄悄沿着土路潜行,寻找当时的地方。很快她就找到了当时她泡过的湖水,绕过湖水,便是一片奇珍花圃,接着便是当日他们成事的假山,她沿着当日的路细细的沿路找,又在假山后面找了好几遍。在假山后找时,她想起了这里曾发生的一切,不禁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她努力平复心绪,又细找了一番,仍旧没有,她不死心,又从假山望向少年当日舞剑的地方。“那里太显眼了,若是在那里,一定早被人捡走了。”她无奈的想。
遍寻不到,她颓丧地坐在假山后,寻思接下来要怎么办。“来去的路上都找过了,目前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落在湖里,要么被人捡去了。那玉玦戴了这么多年不会凭空的掉落,比较大的可能是那日在这里脱衣服时力气太大不小心扯掉了,因此还是被人捡走的可能性大。”她脑中又晃过了那白衣少年的影子,“要是掉在湖里也就罢了,要是被人捡走,必须要找回来,否则后患无穷。哪怕把这怀王府探个十遭,也得找到它。”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打定了主意,她便向着离后花园最近的院落潜行而去,打算一间间探查。出了花园子,各个院落都有上夜的人,风险变大了起来,但她艺高人胆大,悄无声息的在院墙上急行,然后纵身一跳,轻轻得落在窗外。屋内还亮着一盏油灯,她轻轻捅破了窗纸,往里一看,一张俊美的脸赫然就在灯前,她急忙闪身,压制住心里的慌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又见到了那少年。她屏息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无动静,便又偷偷往里看去。只见灯下摊着一本书,书上却放着一物,她一见到,眼睛蓦然瞪大了,那正是她失落的半块玉玦!
“至少我找到它在哪了。”她自我安慰的想。屋内,那少年双手把玉玦拿了起来,放在灯下细细端详,“上好的羊脂白玉,可惜断了,只剩了一半。”他喃喃道,“断了的玉玦一文不值,可她依旧戴在身上,可见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他双手捧着这玉玦,将它贴上他的唇。暗影似乎感觉到有热气喷上了她的脸一般,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静。只听少年又说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还给她,可是又有点舍不得还她。时刻想着何时能再见她,可是若见了她,这玉玦就要还她,又觉得还是不见得好。唉,”他重重的地了口气,“想不到人生竟有如此两难之事。”
他再次捧起了玉佩,久久地端详着,暗影在窗外看着他,莫名觉得心中柔软起来。过了很久,那少年才依依不舍的拿出一块上好的丝绢,把玉玦包了起来,揣进了怀里。把灯一吹,屋子里暗了下来,借着月光,他翻身上床,然后放下了帐幔。
“干嘛贴身带着睡,也不怕咯死你!”暗影心中又酸又涩,又有几分感动,玉玦藏在那少年怀里,她武功再高也不大有把握悄无声息的把玉玦偷走。她在窗外又站了一会儿,听到门口上夜的鼾声,梦话声,她想了想,又向着窗内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沿着院墙一纵身,消失在月色中。
怀王府很大,暗影既找到了玉佩,便没心思再探查其他的院落,何况正院护卫森严,暗影并没打算去撩怀王的虎须,于是她只是循着原路返回。她却并不知道,此刻在四五射之地外的怀王正院书房,怀王和他的三子孟瑛,夫人冯氏正在闭门密议着。
“听说了吗?皇帝成立了一个叫天机堂的机构。”怀王端坐在正中右手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
“听说了。”孟瑛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站在下首:“儿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