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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语气,加上凤夜歌抿起的薄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控诉:看别人比你积极多了。
楼轻舞睨了他一眼,果断忽视他的控诉:“哦?谁送的?”
凤夜歌多看了她几眼,眸光沉沉浮浮,潋滟深意,幽幽吐出两个字:“夜姬。”
楼轻舞一愣,尔后挑起眉梢,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重新看向面前精致的膳盒,玉腕一抬,打开了盒盖,顿时清香扑鼻。膳盒的最上层放着几碟色泽鲜明的糕点,中间一层则是放了一个汤盅,打开,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人参乌鸡骨汤”,对伤口的愈合极好。
感慨一声:“百福楼的极品珍馐,果然味道极好。”
“师妹……倒是清楚。”凤夜歌眼底的深意更浓了,“既然师妹觉得味道不错,那你就用了吧。”
“这多不好,毕竟,是夜姬姑娘的一份心意。”
“可师兄没胃口,怕平白辜负了她这份心意。”
“既然如此……”楼轻舞敛下眉眼:“那师妹就不客气了。”
凤夜歌眼底幽光攒动,极慢地勾起了嘴角。
楼轻舞倒是真没客气,她今天一早先是去见了阮修仁,后来又为了上官依云的事一直在外,好不容易回去了,才想起这里还有一尊佛。如今倒是真的饿了,慢条斯理地把几碟糕点和乌鸡骨汤端到离凤夜歌极远的桌上,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凤夜歌不知何时重新躺回了软榻上,执起书卷,看几行字,再看几眼楼轻舞。
仿佛看着她能下“书”一般。
她吃得畅快,他看得舒心,不多时,眼底浅浅幽光一掠,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潋滟温情划过。直到楼轻舞吃完了,才静静坐起身,看着她捧着杯盏喝着清茶,才勾着凤眸道:“吃饱了?”
“嗯,果然味道极好。”
“可是……”
“嗯?”楼轻舞回头看他,“师兄要说什么?”
凤夜歌从榻上走下来,长腿不疾不徐地走到她的面前,俯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清透的眸仁,“可师兄饿了,怎么办?”
“……”楼轻舞默默回头看了一眼空了的汤盅,玩她呢?
“师妹说怎么办吧?”
“不如,让管家伯伯派人给你重新送一份?”
“可我突然很想吃师妹做的,其它的,一概没有胃口。”长腿一勾,拉过楼轻舞身旁的椅子,翩然落座,清绝姿容,勾魂摄魄。
楼轻舞却只觉得头疼,“非得我亲手做?”
“怎么?师妹手艺退化了?可我看师妹教夜姬做芙蓉糕的手艺只增不减?”
“……”得,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默默站起身,“那师兄等着吧。”不就是一顿饭么。
凤夜歌身体微微向后一倾,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好啊。”
半个时辰后,楼轻舞重新端回来一个汤盅,掀开,里面是同样的人参乌鸡骨汤,香而不腻,肉质入口即化,汤汁鲜美,丝毫不比百福楼的珍馐差上半分。凤夜歌嘴角隐隐有了笑意,却依然没动。楼轻舞把汤盅往前又推了推,“师兄又不想喝了?”
“自然不是。”
“那?”
“师兄手疼。”
楼轻舞推着汤盅的手一僵,扫了一眼他伤了的右臂,以及完好无缺的左手。
“师兄你完全可以用左手。”
“师兄是右撇子,左手并不擅长。”懒洋洋坐在那里,嘴角噙着笑意的凤夜歌让楼轻舞莫名无力,能用左手提剑连斩数人不手软的人说左手不擅长?垂眼眸光落在汤盅上,再落在凤夜歌的脸上,终究还是心软了,认命地拿起汤勺。
等凤夜歌用完膳,差不多天色也已经将要黑了,楼轻舞站起身,打算告辞,只是某个别扭的男子完全没有送客的打算,她不得不开口:“天黑了。”
凤夜歌抬眸看了一眼:“酉时未过,还早。”
“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
“嗯,的确不合。”
“……”楼轻舞狐疑地看他一眼,这么好说话?“那我就先回府了。”
“可以,我明天要离京一趟。”凤夜歌淡淡开口,看到楼轻舞停下脚步,才继续道:“你及笄的时候,我会赶回来的。”
楼轻舞愣了一下,“你今日唤我来,是为了这个?”
“你以为呢?”凤夜歌清眸半敛,叹息一声:“回去吧。”
“其实……你不一定非要赶回来了的。”他每次离京哪次不是几个月之久,只是几日,哪里赶得回来?
“我说赶得回来就一定赶得回来。”如果不是非要亲自去一趟不可,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京。
“还有一件事,”凤夜歌沉默片许,才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墨黑的眸仁极深,“十日之期就要到了,到时,我要知道你的回答。”
楼轻舞虚握的手,慢慢攥紧,极轻的应了声。
第144章 大动肝火()
夜姬从夜王府回到三皇子府,心里依然因为没见到夜哥哥而遗憾。
只是等回到房间,却看到房间里沉着一张脸的夏侯擎时,柳眉蹙起:“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还问我什么表情?你去哪儿了?!”夏侯擎双手按在扶手上,阴郁的表情几乎隔着半个房间都能清楚的扑到夜姬的脸上。
“怎么了?夜哥哥受伤了,我当然去百福楼准备大补的参汤给夜哥哥喝喽。”为了怕那些人偷工减料,她可是全程在百福楼的厨房里盯了好几个时辰。觉察到夏侯擎情绪不对,夜姬踏进了房门,觉得他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上官依云的事,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
“已经派飞叶让两人见面了,包厢里也下了情药,只要李京盛鼓动他那堂弟樊易去闯门,到时候上官依云和那小琴师的奸情***,夏侯睿的脸面铁定是丢光了!”夜姬美艳的脸上得意洋洋,对成功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哼!”夏侯擎却只丢给她一个冷眼,“你倒是自负,你可知道今日茶坊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夜姬歪坐在夏侯擎身旁的椅子上,神情慵懒,美目半凝,对于夏侯擎的态度极为不解。
“上官依云今日约见的人换了。”夏侯擎深吸一口气,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冷静下来,他又知道,恐怕今日之事定有人在后面运作,否则,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被人识破?再说了,那月姬是什么人,怎么是说出现就能出现的?
“嗯?”夜姬猛地坐直了身体,“换成了谁?”
“长乐坊的月姬。”
“不可能!”夜姬直觉否定,“飞叶跟了上官依云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和长乐坊有任何的牵扯,她一个官家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认识长乐坊的人?”
“可偏偏那月姬就是出现了,而且,还把樊易扭送到了刑部,现在还关在里面。”
恐怕李家这次也要有一场风波了。
原本樊易这次充当的角色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不一定非要让樊易来的,可李京盛对这樊易不喜,就打算借着未来二皇子妃这件事给他一个教训,可原本以为就算樊易调戏了未来的二皇子妃,可上官依云和人偷情的事情足以把整个事情压下去。可现在上官依云没有偷情,而樊易调戏未来的二皇子妃却是坐实了,这下子,樊易的事,一旦闹出去,李家乱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怎么会这样……”夜姬颓败地坐回到椅子上。
她很不理解:“可那月姬怎么会帮上官依云?难道她是二皇子的人?”
“不可能!”夏侯擎直觉否认,长乐坊背后的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可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有这样的人帮二哥,他也不至于现在还坐不上太子之位!
“那现在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樊易的事情要想办法解决,还有,尽快查出来长乐坊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我尽量。”夜姬面色极为难看,犹豫片许,看向夏侯擎:“那现在怎么办?这次计划一旦失败,夏侯睿一旦娶了上官依云,那就算是大婚了,之后皇上就在没有借口推辞不立他为太子了。一旦立了他为太子,以后想要把他拉下来,就难了。”
“难道我不知道吗?”夏侯擎心情格外的抑郁。
明明已经算好了一切,偏偏在这个关头出了问题,可恶!
到底是谁在背后毁了他的心血?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要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夜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艳的眸仁里掠过一道阴狠。
“没有。”他的计划都是先前早已想好的,按照一步步的来,一旦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接下来的都要重新打算。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夜姬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哦?”夏侯擎坐直了身体,深深看清夜姬,“你有什么主意?”
“如果这个时候二皇子突然惹怒了皇上,你说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二哥惹怒父皇?怎么可能?”二哥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父皇。
“只要有原因,一切都有可能。”夜姬眼底的诡异越发的深,脑海里一个清晰的身形在她眼前晃着,每次看到,都觉得讨厌。
“什么原因?”
“那就要看看有什么人值得二皇子和皇上大动肝火了,而且是,绝对不顾一切的。”夜姬挑着妩媚的眉眼,斜睨着夏侯擎,风情万种,带了意味深长的暧昧。
“你说……情。”夏侯擎不确定地眯眼。
“三皇子还不笨嘛。”
“情……情……二哥喜欢的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夏侯擎猛地瞪大了眼,突然站起身,脸色变得格外的黑沉,“不行!这个办法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夜姬脸色也冷了下来,“你不会舍不得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