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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从此,老奴也可眼不见为净。”风无涯闭上眼睛,光荣赴死。
“又来了!”宫灏君烦躁地来回踱步,“你明知朕一直把你当成亲人看待,你却总是拿这一套来要挟朕!你,你真是气死朕了!”
“陛下,老奴不愿为难陛下,但陛下与皇后新婚不久,况一直相敬如宾相亲相爱,陛下突然不见,皇后也会多心,宫女太监亦会多想。陛下何必因一时冲动招人口舌?”
“朕服了你了。好了好了,朕见就是。”
风无涯欣然叩拜,站起身打开门,恭迎皇后。
“臣妾见过陛下!”洛初妍落落大方地行礼。
“起来吧!”宫灏君笑着扶起洛初妍,“朕说过了,在朕面前,你不必行此大礼,你总是记不住。”
洛初妍嫣然一笑:“陛下,臣妾是一国之母,当母仪天下,岂可率先乱了规矩?”
“好吧,随你,随你!”宫灏君摆摆手,指了指座位,“赐座!”
“陛下,臣妾听说陛下日理万机,恐怕陛下身子受累,特地做了一道甜羹,请陛下品尝!”伺候洛初妍的宫女小言走上前来,施了一礼,奉上手中提着的食物箱。
洛初妍亲手捧出一盅甜羹,放在桌上。她伸出纤纤玉手,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气味立刻弥漫在乾明宫,叫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陛下,这是臣妾亲手熬煮的百花香,请陛下品尝!”洛初妍拿起勺子,舀了半勺,递到宫灏君嘴边。
宫灏君哪有什么胃口,但洛初妍一对眸子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他又怎能拂其美意,只好张开嘴,将那勺“百花香”吃了下去。
“怎样?”洛初妍双眸灼灼,带着无限期许。
“挺好!”宫灏君敷衍道,“怎么做出来的?”
“百花香,自然是采百花之蜜了。”小言口快,抢着答道,“娘娘为了烹饪这道甜羹,可费了不少心思呢!天没亮她就起床来到御花园采集清晨最干净的花瓣,收集花瓣上最鲜美的露珠。采回来的花瓣,每一片娘娘都要亲手挑选过,最嫩最鲜的花瓣挑拣出来后,洗净熬制,所得不过一小碟花蜜。这一盅甜羹需要十碟花蜜,你说娘娘该起多少个早啊!”
“小言,多嘴!”洛初妍嗔道。
宫灏君忍不住伸出手覆上洛初妍的手背:“皇后辛苦了,其实皇后不必……”
不必如何尚未说出,就见一道白光倏然向两人射了过来,宫灏君搂住洛初妍一闪,白光准确落入那一盅甜羹之内。
“蛇!”洛初妍惊叫起来。
可不是,甜羹之中,一条小白蛇堂而皇之地蜷在茶盅边沿,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一盅甜羹。
“蛇!”小言也惊叫起来,一边挡在洛初妍面前试图保护她,一边指挥着宫女太监,“你们还不快点把那条蛇打死!”
第三十九章 宠物(3)()
第三十九章宠物3
宫女太监慌忙上前,想要抓住小白蛇。
“住手!”宫灏君大喝,“那是朕的宠物,谁敢动手?”
“宠物?”洛初妍惊愕地抬起头,望着宫灏君威严的脸容,“你不是最怕蛇么?怎么会养起蛇来?”
宫灏君脸一热,避开洛初妍的注视,淡淡道:“朕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岂能有朕害怕的东西?”
“可是,你不是曾经被蛇咬过,现在又养蛇,万一又被蛇咬了,如何是好?”洛初妍担心地说道。
“你觉得朕是那种会一再犯错的男人?”宫灏君不悦地质问洛初妍。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洛初妍委屈地咬住了嘴唇。
“好啦!”宫灏君松开洛初妍,“皇后的心意朕明白了。不过,朕养蛇就是为了熟悉蛇的性情,让蛇为朕所用,皇后不必过分担忧。”他走到桌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白蛇狼吞虎咽的样子,“皇后,你看这条小白蛇,居然会喜欢你熬制的甜羹,真是有趣。”
洛初妍嫌恶地盯了小白蛇一眼,想要走到宫灏君身边,又实在怕蛇突然间向她扑过来,迟疑了一下,身子躲在宫灏君背后:“陛下,可那是臣妾给陛下的甜羹!”
“朕明白!”宫灏君头也不抬,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白蛇,好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小白蛇身上,“皇后若是有空,以后不妨多做几次,朕很喜欢。”
洛初妍嘴唇动了动,心里说,恐怕不是你喜欢,而是蛇喜欢吧!
一想到她居然要为一条蛇做甜羹,心中忍不住有些屈辱,眼眶一热,晶莹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陛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娘娘?”小言慌忙拿了手绢,为洛初妍拭泪。
“朕怎么了?”宫灏君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看见洛初妍伤心落泪的模样,不由得烦躁起来,“皇后,你好端端地哭什么?唉,朕最烦女人毫无缘由就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宫灏君几乎不曾对洛初妍如此疾言厉色,非但宫女太监都怔住了,洛初妍也惊呆了。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皇后请回吧!”宫灏君下了逐客令。
自己的一番好意竟招来宫灏君如此的冷淡,洛初妍又是羞愧又是难堪,她望了望身边的太监宫女,那些随行的都低下了头,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但是她知道,只消走出乾明宫,她在这间房子里遭受的冷遇就会传遍整个后宫,到时候,各种谣言将不胫而走。尽管她并不担心从此被打入冷宫,但是,她性子高傲,哪怕是一丁点的风言风语都承受不起。
她紧紧咬住嘴唇,忽然跪了下来:“臣妾莽撞,请陛下降罪!”
这一下,宫灏君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皇后何罪之有?朕又要降什么罪?”
“臣妾无缘无故落泪,惹陛下心生不快,难道不是罪过?”
宫灏君啼笑皆非,连忙搀起洛初妍:“初妍,你真的,令朕无语了。朕怎么会生你的气?朕只是害怕女人的眼泪。好啦好啦,朕真的没有生气。”
“可是陛下急着赶走臣妾,难道不是生臣妾的气么?”
“朕哪有要赶走皇后?”
“陛下,你方才的确说请皇后回去。”风无涯唯恐天下不乱,上前提醒道。
“多嘴!”宫灏君叱责,“风无涯,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所以处处都要跟朕作对?”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陈述事实!”
“你还多嘴!”宫灏君故意沉下脸,“去,给我站一边面壁思过。”
“老奴遵旨!”风无涯迈着小步走到一边,乖乖面对着墙壁。
他这样子实在有些好笑,洛初妍禁不住莞尔。
“皇后笑了,那就是不气朕的出言无状了。”宫灏君笑嘻嘻地望着洛初妍。
洛初妍嫣红的脸上更添酡红艳色,平添了几分柔和和旖旎。
“皇后真美!”宫灏君情不自禁地赞道。
“陛下!”洛初妍垂下了螓首,露出白生生的一截后脖子。
任何男人,在瞥见这一抹秀色之后,都会舍不得松开手,偏偏宫灏君明明也瞧见了,却离开了洛初妍,走到桌边。
洛初妍又是失望又是难受,有些茫然的痛楚,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使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宫灏君,宫灏君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的她的情意。若说是无意,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是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六次就伤人了。
若说是有意而为,宫灏君的目的又是什么?
洛初妍知道,尽管后宫佳丽三千,宫灏君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有过两国皇后的经历,足以令她具备足够的驾驭后宫能力,后宫的太监、宫女,一半都是她的心腹,宫灏君在后宫的点点滴滴,她莫不一清二楚。宫灏君不近女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宫灏君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天下男人做不到的。
宫灏君应该是爱她的。
可是,为什么,明明那么爱她,却偏偏不愿意亲近她呢?
从她入宫为后的那一天,一直到此刻,宫灏君还没有跟她同过房。若她是失宠的妃子,倒也罢了,可她是美色无双的皇后啊!
普天之下,每个人都知道,宫灏君有多么爱她!
为了她,十年内不曾立后!
为了她,不远千里亲征突厥!
为了她,衣带渐宽终不悔!
可是,她明明身体康复了,宫灏君为什么还是不肯做一个丈夫最应该做的事情?
宫灏君做着一切,到底在图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今夜,她就是来赌一把的!
甜羹只是借口,夜宿乾明宫才是她的目的。
“既然陛下自己承认没有要赶走臣妾,那臣妾今晚就留下了。”她望着宫灏君宽厚的脊背,娇羞地说道。
“好啊!”宫灏君转过身,“皇后愿意留下陪朕,朕自是求之不得。”
他伸出手,洛初妍正要去握宫灏君的手,小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娘娘,小心!”
“小言,退下!”洛初妍不高兴地瞥了小言一眼,这宫女,平时都善于察言观色,这会子怎么了?
“娘娘,陛下手腕上有蛇。”小言委屈地指了指宫灏君的手腕。
洛初妍顺着小言的目光望了过去,不由自主退了三步:“陛下,陛下,蛇!”
那条吃光了甜羹的小白蛇,缠绕在宫灏君的手腕上,仿佛一条雪白的手链。
“怎么?”宫灏君举起左手,“不好看么?朕觉得挺精致啊!”
精致?
洛初妍几乎要昏倒:“可那,是一条蛇啊!”
“就因为是蛇,所以才天下无双啊!你说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在手腕上缠着一条蛇呢?”
“陛下,蛇有毒牙!”洛初妍又退了一步,指着小白蛇提醒宫灏君。
“朕知道,不过她是朕的宠物,不会咬朕的。”宫灏君自得其乐地欣赏着小白蛇。
“可是陛下,如今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