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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只怕真的会跟着她过来。于是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此一来,只要下了班,回到这木屋,便是一个人的清静世界。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兰心的气息。每当夜深人静,白夜躺在兰心躺过的木床上时,总会有种感觉:兰心一直不曾走远,兰心一直就陪伴在她的身边。
啊,兰心!
对白夜来说,兰心是比夜杀更重要的人啊,即便她此刻是个女儿身。
白夜穿过荒草丛生的梅林,来到小木屋前,轻轻嘘了一口气,她推开木屋的门。
尽管屋内一片漆黑,白夜走进去却是轻车熟路。来到桌旁,她摸到了桌上的火石。嗤,一点灯火亮起。
“啊——”
随着一声尖叫,灯火顿时从白夜手中掉落下去。
“哈哈!”笑声亮起,差点灭了的灯火也重新亮起,映着眼前这张很平庸却很放肆的脸。
“为什么你会在这儿?”白夜又惊又怒,拜托,和宫灏君一起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为什么连清静的暗夜时刻,这家伙都要来打扰。还有,这家伙一身臭男人的气息,贸贸然闯入这儿,岂不是冲淡了兰心的那种清新雅气?
“出去!”非常罕见的,白夜发出了河东狮吼。
宫灏君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明明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敢这么嚣张!白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大步上前,用力拽住宫灏君的胳膊,把他往木门处拉:“出去,你给我出去!”
宫灏君纹丝不动。
不,事实上,宫灏君是有些动作的,他伸出手,仗着自己绝对优势的身高,拍了拍白夜的脑袋:“矮冬瓜,使点劲啊!这么弱怎么拉得动我?”
白夜转到宫灏君身后,改拉为推:“你出去,你出去!”力气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
宫灏君哈哈笑道:“你在给我做推拿吗?嗯,气力还是小了点,再大点会舒服些。”
碰到这种人渣,白夜真的欲哭无泪。她松开手:“拜托你出去,这里闹鬼,你没听说吗?”
“闹鬼?鬼在哪儿?”宫灏君饶有兴味地张望着,“哎,鬼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艳丽的女鬼?不如你叫她们出来陪陪我!”
白夜气急,大声道:“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宫灏君伸了个懒腰,走进内间,在唯一的床上躺了下来,“累了一天,好困啊!”
他累了一天?那么她呢?
白夜气呼呼地望着宫灏君的样子,好吧,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是真心不知道桃花为谁开了!
“你想睡就睡吧,小心碰上女鬼!”白夜扔下一句,转身跑出了小木屋。
宫灏君眯缝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背转身子,面朝里睡了。
早就听说这冷宫闹鬼,不过以前自己是一国之君,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有一次路过这里,他也曾想进来过,但被风无涯拦住了。后来事情一多,也就忘记了这事。现在可好,变成太监身份,反倒是自由了。
鬼?
是突厥丛林里的那股子邪气么?
为什么白夜在这里住了几天却毫发无损呢?
白夜这孩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会儿,白夜又要跑到哪里去呢?
……
这些疑团一个个浮现脑海,宫灏君忽然发现,自己对白夜的兴趣,似乎过分多了些。他闭上眼睛,努力地震慑心神,将杂念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只一会儿,灵台清明,身体却自动遁入休息状态。
夜,静悄悄!
三更刚过,小木屋的周围忽然间聚集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宫灏君躺在床上,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寒气。他心中有所警觉,身子却是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房门自动打开了,寒意越发凛冽,宫灏君继续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寒气越来越近,就像是这寒气长了一双脚,慢慢地向他靠近一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要把他冻结了一样。宫灏君只觉得毛骨悚然,这的确不像是人类世界中的情况,难道白夜每天晚上,竟然都会面临这种待遇?这孩子是胆子特别大呢,还是每晚都睡得像头死猪?不过,既然这孩子每天早上都活蹦乱跳地出现,那么,说明这什么鬼魅之类的神秘物体,其实也只是无聊之后出来吓唬吓唬人而已。
宫灏君突然转身坐了起来,双目灼灼如华,盯着床前的黑影。
那黑影想不到宫灏君不但清醒着,居然还有胆量坐起来,一时间反而被震慑住,凝然不动。
黑暗中,宫灏君看见了黑影的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脸,长发委地,面孔雪白,血红色的舌头伸出来。一对白惨惨的眼珠子下面,渗出了黑乎乎的血。
任何人,在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后,都会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宫灏君却偏偏伸出手,一把将那“鬼”给搂在了怀里。
“鬼”比他还要吓得魂不附体,尖声叫了起来。
“就这德行,也敢装鬼?”宫灏君冷笑,忽然往那鬼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鬼”再次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急着去擦自己脸上的口水:“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恶心?”这声音分明就是白夜的声音。
宫灏君叹了口气:“为了赶走我,你就只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白夜恨恨地望着宫灏君:“我告诉你,这里真的有鬼?这里冤死过不少人呢!”
“好啊,你让那些冤死鬼都出来吧!”
白夜咬了咬嘴唇:“你是皇帝,她们不敢。要是寻常人,她们早就出现了。”
宫灏君哈哈笑了起来:“这么说,她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了。”
他是调侃,不料白夜却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寒气就是她们聚集起来的。难道你不觉得这寒气会麻痹你的神经?”
宫灏君反问:“你看呢?”
白夜泄气地摇了摇头,嘟囔道:“为什么你没有?”
宫灏君笑了笑:“刚刚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一国之君吗?一国之君身上总会有祥云笼罩,紫气弥漫。对了,你看得见朕的英勇神武么?”他挺了挺胸膛,一副傲慢自大的模样。
白夜又好气又好笑,忽然伸出手,托起宫灏君的下巴:“嗯,好像真的有点儿,让我仔细瞧一瞧。”
宫灏君扬了扬眉毛:“那你可得仔细瞧着,不过,瞧瞧可以,别流口水啊!”
“明白!”白夜笑嘻嘻地回答,小手指忽然向上一挑,一抹橙色的烟雾从她的指甲缝里飘了出来,正好进入宫灏君的鼻子。
宫灏君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正想问是什么,猛然觉得一阵头晕,浑身的力气顿时瓦解,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白夜咯咯一笑:“我可不止装鬼这一招哦!”
天亮了,白夜梳洗完毕,横卧在地上的宫灏君却还没有醒来。白夜从床边的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宫灏君身边蹲在,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宫灏君的脸颊边,想了想,又转移到宫灏君的脖子上,在想了想,最后还是落在宫灏君的手臂上,死劲一拧。
绷紧了肌肉没有任何变形。
白夜再使劲,除了自己手指酸得要命,宫灏君毫发无损。
她还待下手,宫灏君反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做什么?”
白夜抬眼看去,宫灏君的眼睛黑森森的,正瞪视着她呢!她嘻嘻一笑:“你可醒了,小德子。你再不醒,我们就要迟到了。”
宫灏君翻身坐起,打量着自己的睡觉环境,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白夜吐吐舌头:“没办法,只能怪你睡相太差。喂,我不等你了。”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向外走去。
宫灏君望着她的背影,又扭头望着那张床,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躺在床上的呀!木屋外响起了白夜悠闲的小曲,宫灏君恨恨咬牙,一定是白夜这家伙搞的鬼。好吧,今天晚上他要是不能好好睡在这张床上,他就不叫宫灏君了。
仿佛是为了实现他的心愿,这一天的太阳脚步也格外紧凑,呼啦一下,东边升起的太阳,就走到了西边。晚饭一过,宫灏君懒得和白夜废话,就赶往冷宫。
白夜也不叫也不嚷,慢吞吞地跟在宫灏君身后,也向梅林方向走去。
倒是有两名小太监看见去往冷宫的路上多了一个小德子,好奇地跑上来打听,被宫灏君木然的大饼脸给吓回去了。
两人先后梳洗完毕,宫灏君抢先一步躺到了床上,眼睛却大喇喇地瞧着白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白夜慢条斯理地找出一件东西,两端是绳子,中间却是一张。她走出门外,绕到屋后的梅林中,在宫灏君的窗前选了两棵树,绳子的两端分别系在这两棵树上,自己仰面躺了上去。
“今夜星光灿烂。”白夜在床上伸出双臂,仿佛想去摘那漫天的星星。
宫灏君躺在黑沉沉的屋子里发出得意的笑声:“识时务者为俊杰。”
“喂,你不热吗?”白夜问道。
天气的确有些燠热,房间里又是密不透风的,宫灏君只觉得自己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又变得黏糊糊的,都是汗,好不难受。
他起身,推开了窗子,窗外凉风习习,顿时吹走了他身上的暑气。
“这样就凉快多了。”宫灏君又躺了回去,“床也舒服,风更清凉,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白夜“嗯”了一声,靠近窗子的左手搭上了窗棱:“其实外面更舒服。你不想出来试试吗?”
“然后呢?”宫灏君笑吟吟地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白夜亮晶晶的眼眸。
“然后?”白夜皱了皱眉,“自然是我和你交换一下啊!你总该稍微照顾照顾我的,我可是你的恩人。而且你躺的那张床是我的。”白夜无辜地强调着。
“是吗?可是我记得,我救过你的次数也不少。要是硬要一笔账一笔账的算起来,说不定就变成我是你的恩人了。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