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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季璃还只有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他感兴趣的也只是权利,而不是这个丹药冶炼术。他很快把锦盒抛到了一边,投入到杀戮、掠夺之中去了。
但是其后十年,他屡屡征战,身体渐渐不支。机密突然间变得无比珍贵起来,季璃立刻召集突厥族内的药师,为他冶炼丹药。
丹药炼成的那一日,季璃旧伤发作,生不如死。他根本来不及验证丹药的效用,就一口吞服了下去。奇迹发生了,折磨他许久的伤口不药而愈,四肢百骸充满了奇异的力量。
他按照父王的嘱咐,每个月月圆之日服用一颗,渐渐的,他的身体不仅越来越年轻,而且容貌越来越俊美。他本来皮肤黧黑,毛孔粗大,服用一年之后,皮肤越来越白皙越来越细腻,而且肤光粉致,晶莹剔透。
他的变化引起了弟弟图丽的注意,图丽虽然不明白具体细节,却也隐约猜到了一丝丝端倪——突厥族的古老机密。为了得到那个机密,图丽开始了艰难的反叛之旅。
真的很艰难啊!
季璃掌握着年轻和力量的丹药,图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这丹药不够完美。
为了对付图丽和周边的部落,季璃不断地为他的士兵们加大药量,其结果,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士们变成了怪兽,反噬突厥族人,甚至连季璃自己,也差点成为怪兽的美食。
怪兽的存在,让季璃的心坠入了冰窖。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有把父王的警告放在心上。在这之后,他无比渴望找出那个药引。
药引是一颗心!一颗能够融化千年寒冰的心!
季璃杀了不少人,吃了很多颗心。但是,没有一颗是他想要的心!
直到祁灵海的出现!
祁灵海以为,他带给季璃的是一颗征服者的野心!
祁灵海不知道的是,他带给季璃的是一颗长生不老的心脏——宫灏君的心脏!
药引之心——
伏在战无不胜的勇士的胸腔之中!
宫灏君大小数十次战役,无一败绩!
药引之心——
能令其人拥有可怕的力量,瞬间杀人于无形,死者周身,犹如被烈火焚烧。
祁灵海说,宫灏君一定会率兵亲征,因为看似至高无上拥有一切的他,却得了一种病,一种人间罕见的病——杀人症!每隔三个月,宫灏君体内的真气会突然间充盈浩荡,灌满周身,剥夺他的清明理智。那时候,宫灏君会变成一头杀人的野兽,中原人士,再绝顶的高手,再庞大的队伍,也没有人可以在宫灏君手下苟活。宫灏君此次前来,看中的不仅仅是突厥的土地、财产,更是解救杀人症的药!
药引之心——
亦是魔界解脱千年浩劫——寒冰阵的唯一法宝!
最后一条,季璃不感兴趣,魔界什么的,毕竟虚无飘渺。何况,前两条,就足够了!
宫灏君,正是他苦苦追寻的药引!
为了这个珍贵的药引,莫说以阿瑟城的亡城为代价,就是堵上整个突厥族的命运,也是值得的。
“为什么?”宫灏君陡然睁开眼睛,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已经充满了可怕的血色。他的喉咙口就像是被烈火烧灼一般,而更难受的是他身体里面的一种胀裂的痛苦,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呼啸着不顾一切地要冲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季璃的身子一下子停顿住了,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去看宫灏君的血眸,目光落在一个叫小蛮腰的浴女丰硕的臀部上,小蛮腰正在疯狂摆动她的纤腰,令得她丰腴的臀部剧烈地震动着,别说是中了春****的宫灏君了,就是他,看了也会意乱情迷。小蛮腰的臀部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他轻轻抚摸着那雪白的丰臀,慢慢说道:“你不是来寻找解药么?”
宫灏君额上的汗水已然汇成了小河,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仍然大大地睁着眼,几乎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季璃:“解药在哪里?”
季璃微微笑了起来:“解药就是你!”
“什么?”
“你就是本王的解药。本王真是想不到,本王的运气竟会好到这种程度。本王正在努力寻找药引,你却从千里之外送上门来。”
“朕要的解药呢?”宫灏君的声音已经哑了,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声线也很不稳定地颤抖着。
季璃吃吃地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见到自己最强大的敌人示弱更让人心旷神怡呢?
“你的解药?哈哈,宫灏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以为你的绝症会有什么解药?”
宫灏君脸上忽然间血色全无,他本来是伏在地上的,此刻突然间坐直身体,颤声说道:“难道……难道这里根本……根本没有什么解药?”
“有啊!”季璃轻浮地晃着手中的匕首,指了指宫灏君的鼻子,“你不就是本王的解药?只要吃了你的心,本王就能长生不死,永葆青春了。”
第十章 药引(3)()
第十章药引3
“这么说,这一切根本只是一个骗局?”宫灏君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季璃更是得意:“宫灏君,以你的智慧和谋略,居然也会成为他人的棋子!难道你不知道,你们朝中早就在策划着一场颠覆朝纲的阴谋。”
宫灏君的神情呆呆的,他仿佛已经不会思考:“阴谋?谁?”
“这个本王没有兴趣。本王感兴趣的是药引,是你!”季璃忽然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宫灏君面色苍白,精气全无,他的心脏还有那么神奇的效用吗?他本以为说出这些后,宫灏君会气得失控,从而加速体内血液流转。没想到适得其反,宫灏君显然受到了重重的打击,连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眼看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要功亏一篑,季璃不由得勃然大怒:“宫灏君,你也不过是个脓包!”
宫灏君的长眉突地一跳,呆滞麻木如井水般的眼波,竟似已被投入了一粒石子,滋生出了片片涟漪:“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窝囊废!”季璃的声音更加大声,手中的匕首也越发无礼地横拍着宫灏君的脑门,“你简直就是一头笨猪,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解药,你居然带领大军亲征?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每说一句,宫灏君的脸色就返回一丝红润,到了后来,皮肤上几乎像要沁出鲜血来。
季璃暗暗窃喜,口中更不留情:“还有,听说你不是个男人,是不是?我本来还不相信,但是现在……”他看了看宫灏君,又望了望那些极尽冶荡的浴女,“我相信了。宫灏君,同样身为男人的本王真是同情你,你的人生怎么会那么苍白?那么可怜?听说你母亲还和太监搞在一起……”
“在一起”几不可闻,因为季璃的脖子突然间被宫灏君的右手狠狠地掐住,白皙的脸色顿时紫胀起来,宫灏君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季璃的双脚也一点点地离开了地面。他的手脚可笑地挥舞着,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被挤了出来。
“放下我王!”玉团儿娇斥一声,腰肢一拧,翻身错步,滑到宫灏君身后,飞身跃起,掌缘直斩宫灏君的脖颈。
宫灏君看也不看,左掌却突然自膀下穿过,瞬间到了背后,五指微曲,变掌为抓,只听得“咔嚓”一声,玉团儿手臂已被硬生生折断,她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蛮腰等人纷纷从地面跃起,四人从四个角度向宫灏君进攻过来,三人急急上前争夺季璃。
宫灏君大喝一声,抡圆胳膊,竟将季璃当成了一件人肉武器,七女大惊失色,哪敢向季璃下手,刹那间纷纷中招,口吐鲜血向外扑跌了出去。
季璃又羞又怒,又惊又怕,喉咙口喝喝有声。
宫灏君忽然将他掼在地上,慢慢俯下身子,眼神深邃冷漠:“解药呢?”
季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没有……”
“喀嚓”一声,季璃左侧的大腿骨被宫灏君的手掌切断了。
季璃痛得大叫一声,浑身汗出如浆,嘶声叫道:“你……杀了我吧!”
“解药呢?”还是那三个字。
“我真的……”
又是“喀嚓”一声,季璃右侧的腿也断了。
季璃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但是他的脑子偏偏又清醒得很,此时此刻,他知道任何求饶都不会有用,但是,他就是不明白,宫灏君明明喝了他的酒,也明明中了他的迷花毒,为什么会没有效用?他不甘心地盯着宫灏君,嘶声道:“为什么……”
宫灏君刀锋般的眉毛狂傲地向上一挑:“因为朕的血液本就有毒。朕倒希望天下间还有一种毒物能够胜得过朕体内的剧毒!”
“原来如此!”季璃万念俱灰,他突然掏出一把金丹,拼命向口中塞去。
宫灏君冷冷地盯着他:“解药呢?”
“很快就有了。”季璃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之极的笑容,他又抓了一把,向那些浴女扔了过去,“你们不是想要金丹吗?给你们,统统给你们!只要这个人同意给你们吃!”
后面的一句话,很明显是在激宫灏君了,宫灏君冷眼旁观,并不阻止他的疯狂举动。
“好,宫灏君,你够胆!”季璃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浴女们也纷纷将金丹塞入口中。
不一会儿,明明受了重伤的浴女们竟然又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盯着宫灏君。
宫灏君的面前,被折断了两条腿的季璃也慢慢站了起来,桀桀怪笑道:“宫灏君,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族最大的机密!遗憾的是,那与你无关!”
宫灏君双眉沉沉压下:“朕好奇的是,这金丹有无起死回生的功效!”
季璃脸色一变,手中的匕首奋力向宫灏君咽喉激射而去。
眼看那匕首就要没入宫灏君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