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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容洁的表情很平静。
倒是荆玫坐立不安。「二嫂,我们回去好了,你这样出现,我家人会很难堪耶……」其实她才不会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二哥会不会扒了她的皮。
莫容洁叹了口气,起身。「荆玫,你帮我和你二哥说——」
根本来不及说了,二哥的保镳发现她和无缘二嫂在外面,已经进去通报了,二哥像个火车头急急地冲了出来——
「容容?」
莫容洁转过身,不想对到他的眼。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下午,到黄昏,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但他没说他要去相亲。难怪她可以顺利脱身,难怪到店里守着她的人是他的手下而不是他本人。
他就要结婚了,她当不成他的新娘,就不能接受他的呵护之情,这些回台湾后所造成的混乱她要亲自画上句点。
她漾开笑,就要结束了,句点要画漂亮一点。「嗨。」
「你怎么会来?」
包厢的门再度打开,凉子跟了出来,看到莫容洁时一愣,怎么又是她?听说她是堂之前的未婚妻,他们之前的婚礼临时取消,原因以及任何消息都被荆家封锁,无从得知。
凉子走向前勾住荆堂的手臂,他们两家正用完餐,等会儿就会讨论到有关结婚的细节,堂一直没拒绝也没同意她父亲的提议,她害怕只是两家父亲一头热的撮合,她也想知道堂的心意。
相较于凉子急于宣示主权,无缘二嫂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她虽然没有华丽的礼服和精致的彩妆,身上也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及膝裙、披肩外套,呵,无缘二嫂搭配的衣服还真像二哥会喜欢的类型……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无缘二嫂在打扮上略逊一筹,但气势是胜利的,绝对不输给那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凉子小姐,荆玫顿时觉得好骄傲喔!
「我来祝福你们。」莫容洁轻轻地说,心却在哭泣。
喔喔,荆玫赶紧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有人要抓狂喽!
荆堂二话不说,牵着她的手往户外走,昂贵的私人俱乐部的庭院造景果然很美。
「祝福我什么?」荆堂转身瞪她,怒气冲冲地问。
「你要结婚了。」她很平静。
「为什么你会知道?」荆堂失控了,凉子的事,因为昨晚和容容恩爱后,他知道自己必须说个清楚,才会有今晚的聚餐,结果容容来了,不但不生气、不发火,还平静地祝福他和凉子?!
什么跟什么啊!到头来又是他自己一头热吗?
昨天她的娇笑、她甜蜜的依偎、她的吻、她的抚触,难道都是假的?只是抒发生理需求?!
荆堂烦躁不安,又开始来回踱步。「好,就算我真的要结婚,你怎么能这么冷静?!」
莫容洁自动略过这个话题。「对了,你不需要买我日本的房子,我自己会想办法卖出去。」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他大吼。
莫容洁敛下眼帘,轻声地说:「这是好事,你和凉子小姐门当户对,很配。」
「你不吃醋?!你不在乎吗?荆家二媳妇原来是你的位置!」荆堂气到快爆炸了。
她深呼吸,因为唇在颤抖所以抿紧唇,因为手在颤抖所以她握紧双手,但心痛呢?她该怎么做?
「希望你可以联络日本的律师,我的房子不能卖给你。」她依旧面无表情。
他烦躁又无助,为什么容容总是在拒绝他的好意,撇清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容容不会吃醋,在乎一个人会吃醋的不是吗?
「联络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急需用钱,我不帮你,谁能帮你?!」
第十五章
他情急之下说的话伤到她了,但荆堂已经气昏了,并没有注意到。
她抬起头看他。「我是需要钱,但我不要出卖自己得到你的钱。」
像北极的冰河水当头淋下,荆堂的愤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见的心寒。「什么意思?」
莫容洁深吸了口气,她必须不断地想,回到台湾时,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荆堂和凉子是一对的,巧遇的那一晚,那两个完美的身影至今还映在她脑海里,她不能这么自私地改变这一切——
她忍住欲崩溃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从我离开日本后,我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昨天的事是我自愿的,你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买我的房子。」
一口气讲完后,她微微喘着气,在他的眼中看到一座冰山。
不管是对她生气时的火焰,还是情欲高涨时的欲火,或是当两人甜蜜嬉戏时,他温柔得像要出水般的柔情款款,这些情绪通通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有冷,他的眼神好冷。
两人沉默了好久,只听到对峙的呼吸声……
荆堂冷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应该付出得更多,依照你昨天晚上的服务,你的价值绝对超过一间东京小套房的市价,我会买你的房子,我也会买下莫家失去的一切!我会找你乾妈谈一个好价格买下小酒馆,让你不能对别的男人笑,我买下你所有的一切,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荆堂转身想走,但莫容洁却抓住他的手臂。
在这一刻,他总算看到她心急的神色,不是因为他快和别的女人结婚,不是因为她舍不得他,而是因为那间该死的东京小套房!
「荆堂,我不要你给我任何东西,莫家的事你不要管——」
荆堂眯眼怒视着她,扬高她的手腕,怒吼道:「你想跟我撇清关系是吗?我偏偏要以这个方式囚禁你,容容,你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荆堂甩开她的手,愤然离开。
「荆堂——」
莫容洁无力地滑坐在地,老天,她该怎么办……
无助的泪水滑下脸颊,她望着荆堂离去的方向,伤心哭泣。
「无缘二嫂,你是个大笨蛋,你踩到我二哥的地雷了。」
荆玫蹲了下来,对着无缘二嫂直摇头,同时伸手扶她起来。「哎呀,你知道吗?有钱人最讨厌人家说我们财大气粗了,二哥买你的房子只是想留下你的东西,也可以帮忙解决你家的问题,结果你居然把我二哥说得像是『恩客』一样,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无缘二嫂你这回惨了啦,我从没见过二哥发这么大的脾气说——」
荆玫话都还没说完,脖子就被无缘二嫂紧紧地抱住,好像把她当成了茫茫大海里唯一的救生圈。
「二嫂,你放开我啦~~」
莫容洁的泪流得好急好急,她什么也不管了,激动地说:「荆玫,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莫家的财务危机我在婚礼的前一天才知道,我父母想依赖荆家的资源让莫家起死回生,我只能走,我不想让荆堂以为我是因为荆家的钱才嫁给他,我不想让荆堂以为我在利用他,结果现在,为什么又回到原点?我不要这样……」
喔喔,这下荆玫知道无缘二嫂最大的秘密了。
「你爱我二哥吗?」虽然不问也知道,但荆玫只想再确认一次。
莫容洁的情绪全然失控,压抑许久的情绪、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我爱他,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好爱他——」
荆玫叹了口气,这两个笨蛋,这两个爱得好傻、好没效率的笨蛋!
她该怎么帮她的二哥和无缘二嫂呢?
呵,回台湾真是好玩!
乾妈回来了,但却在日本受了一肚子怨气,因为荆家的律师找上门来,要她提出一个数字出售小酒馆。
「原来是见不得你服侍其他男人喔。」经容容解释过后,郑美芳总算明白了一切。
这一天,一群人全聚在宜兰里民中心有家归不得。
莫家两老也是一副苦瓜脸,人啊,不能休息,一休息全部的冲劲就没了,好不容易满足目前的退休生活,结果半个月前荆家的律师团找上门来,不但插手主导债权会议,十分钟解决莫家的债务问题不说,还派了一组由经济专家、投资专家和许多专家组成的「复苏团」,打算替莫家家业恢复到从前的兴隆,问题是两老完全没劲了,所以只能躲到里民中心,免得被那些专家一直烦,还有,他们大安区的透天洋房也被荆堂买回来了,登记在容容的名下。
情况好像整个失控了,荆堂替和荆家完全没关系的莫家做了太多事了。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里民中心来了一位稀客,也就是始作俑者——荆堂的妈妈。
荆母看到大家戒备的眼神,马上安抚道:「呃,不要紧不要紧,就把荆堂当成自己的女婿,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啦~~」
「女婿?我们可不敢当!」
乾妈拿出早上的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才是一群长辈全聚在宜兰的主因——
商场联姻又添一桩,荆家二媳妇换人做做看,日本商会千金拔得头筹正式入主荆家!
乾妈有些火大,事情都变成这样了,荆堂他妈妈来宜兰有什么意义?
报导中还把莫家破产的来龙去脉又详细地说明了一次,当然也不会少了荆莫两家神秘取消婚礼的陈年旧事,且新闻是很现实的,记者绝对不会去得罪最有权有势的荆家,所以,所有的矛头当然就指向容容了,说得彷佛容容有隐疾似的——
这让乾妈非常火大,无论如何,那两家要结婚,又干莫家什么事?为什么每条新闻都少不了莫家?
「荆太太啊,其实事情都这样了,你再来找容容也于事无补啊,倒不如好好劝劝荆二少爷,不要随便乱花钱在我们身上,容容和他都是过去式了,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
荆母能体谅乾妈的怨气,她无奈地道:「唉,这两个年轻人真是让我们烦恼到头发都白了,怎么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呢?我真不了解荆堂怎么会顺从他爸的意见娶凉子呢?」
乾妈冷哼了声。「也许你儿子喜欢人家?」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喜欢,荆堂不会夜夜买醉,醉到保镳都开始担心主子是不是快发疯了,才通知大哥荆靖,荆靖说,他从满满的酒瓶中捞起荆堂时,荆堂的口中一直喃喃自语念着:「容容~~容容~~容容~~」
不过,买醉的日子只有三天,责任感救回了心碎的荆堂,他回到工作岗位,像失心疯一样投入于他的工作,所向披靡地横扫一切,而自杀式的投资方式,也让他在投资市场有获不完的利,当真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大哥荆靖甚至断言荆堂再这样下去,荆家其他人都可以退休了,光靠荆堂一个人,他们全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