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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二小姐说我们没规矩,要教训我们,我们,我们就是送东西,不知道为何就惹怒她了!”
“对,二小姐说,说”
凌氏大喝:“说什么?别结结巴巴的!”
“她说是夫人不会管教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她帮夫人好好管教管教!”
还没等凌氏发火,只见回屋换衣服的夏天监一脚踏进了厅内,见这一地的牛蛇鬼神模样的丫鬟,再看那莲儿,更是不知廉耻地衣裳大敞,隐约可见里面的肚兜。
虽然这个莲儿整日里在房内晃悠,甚是会讨好,夏天监对她也是垂涎,可明面上,他可是个清明廉洁,刚正不阿的高官,自然对这些伤风败俗的行为不齿,面上立时便浮上一层怒气。
“成何体统!夫人,你哎!”夏天监唉声叹气地,连话都懒得说完整,一甩衣袖,大跨步便出了屋子,不听解释。
凌氏更是气恼,本来就是自己想教训一下夏飞雪那个小贱人,老爷私底下允许她给点颜色,只要别闹得太过分。可现在,这些丫鬟把事情全办砸了,没教训那个小贱人不说,自己的丫鬟还挨了一顿揍,现在又惹得老爷不高兴,简直是一塌糊涂!
夏天监一走,凌氏走到莲儿面前,抬起手想要狠狠甩一巴掌,可落到一半,她便将手收回来了。
莲儿和其他的丫鬟都是一怔,她们知道,凌氏这一巴掌没落下来,并不说明饶了她们,莲儿心里紧张无比,跪在地上开始磕头认错:“夫银,我错了,是我办事不利,是我的疏忽,请夫银责罚。”
所有人都清楚,凌氏动手是最小的惩罚,若不动手,那便是有更残忍的手段等着。
凌氏眸中闪过狠厉的光,她落下那只抬起的手,落在莲儿的下巴上,轻轻一捏,看着那张原本有几分姿色的脸,如今已经毁得不堪入目,既然夏飞雪开了头,她便让她知道自食其果的滋味。
凌氏的脸上忽然变得温柔娴静,一副心慈面善的夏夫人:“把你们去二小姐那边的经过全部仔仔细细说一遍,一个字都不需落下!”
莲儿慌忙点头,一五一十地将她们从进院子开始说的话,做的事,一直到所有人被打,莲儿被脱了衣服,穿着嫁服跑出来为止,一字不落,只是莲儿省略了自己因为气愤,将嫁服撕碎的那一段。
“活了16年,才记起自己是夏家二小姐,看来这次刺激真不小,能把一个小绵羊变成了一头饿狼,竟然还行使起夏家二小姐的权力。”
凌氏听了事情经过后,看了一眼莲儿身上的嫁衣,自然知道那嫁衣虽说破了口子,按照她说的是夏飞雪用药锄弄的,可是其他地方的裂缝明明是撕开的,便知这莲儿留了心眼,也不想与她再计较,这个丫鬟以后也留不得了,暂且先给她点甜头。
可是这个夏飞雪,凌氏觉得自从自尽之后就彻底变了,但就算她变得再刁蛮,本性难移,16年她对夏飞雪连打带骂,又是饿,又是冻的,她的心底早已把恐惧种下了,就算再厉害,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既然对我准备的嫁衣不满,那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要求!”
凌氏带着那些被打得七荤八素的丫鬟,身边是莲儿,身后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下人婆子,浩浩荡荡地就拥到了夏飞雪的小院,估计夏飞雪活了一辈子都没想到,一向冷清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的院子,这三天快被人踏平了门槛。
进了院子,看见屋檐下摆了张小桌,夏飞雪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小凳上,那个环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飞雪端着碗慢慢喝着降暑的药茶,双眼紧闭,面朝阳光,甚是享受,那张脸虽然斑点缀于其上,在阳光下却显得另有一番滋味。
凌氏一看,不禁怒火中烧,话也不说,径直跨过门槛,进了屋子,在那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
凌氏在屋中坐了刹那,却依然没见到夏飞雪从外面进来,就好像她们是空气一般。
凌氏“啪”地一掌拍在桌边,再也没了慈眉善目的模样,大喊道:“夏飞雪,你还要让母亲等到何时?”
夏飞雪就好像真的才知道凌氏来了一般,慌忙放下碗,轻步慢捻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走到凌氏面前更是礼数周到地福了身子。
她张口轻柔却带着点责怪的意味说道:“母亲何时到的,怎么也不叫雪儿一声,今天阳光甚好,我这喝了点药茶,昏昏欲睡,也不知母亲来了,母亲莫要责怪。”
夏飞雪这么一说,凌氏还哪有埋怨的道理,生生将她的怒气直接堵回了腹腔。
“原来这样,母亲还以为雪儿对母亲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正赌气呢,既然无心,我当然不会责怪。”
“谢谢母亲体谅,女儿还有两日就出嫁了,这身体也是不争气,真怕出嫁的那天有个什么闪失。万不能丢了夏府的脸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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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名声()
凌氏眼中快要掩藏不住怒意,这个夏飞雪还真是句句说的周道,却句句揭短。这身体不争气是要警告她不能轻易对她动手?这丢脸,是说她这脸上毁容怪她?这个小贱种,不给点颜色,简直快上房揭瓦了。
“雪儿这就多虑了,元都谁人不知,夏府的庶出小姐是元都的第一美人,是曾经的太子妃,如今倾心幽州王,甘愿嫁给他陪葬,谁敢不敬?”
咳咳,不愧是块老姜,这话说的,千刀万剐!
“那是自然,母亲的女儿怎么会丢人呢?母亲一向对雪儿爱护有加,嫁妆彩礼准备的那么丰厚,嫁衣头面首饰更是隆重至极,就算嫁给皇上都绰绰有余,雪儿在这要谢谢母亲如此厚爱!”
哈!夏知味这一句话,直接给凌氏戴了个高帽,她自己要是摘了这帽子,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这里这么多人,正好也看看,凌氏该怎么下这个高台。
“雪儿,既然知道母亲对你如此用心,为何还对这几个丫鬟下这么重的手呢?你看看,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原本还想等他们到了年纪就送出府找个人嫁了,这个样子谁还敢要!”
凌氏一抬手,那几个在后面低头委屈的丫鬟便一齐走到前面来,一抬头,吓了夏知味一跳。
这四个丫头确实是刚才她让环儿打巴掌的那几个,可是走的时候也就是脸红肿了些,而如今,这几个丫鬟脸上全是血道子,一看就是用尖锐的东西划的,这就是毁容啊!
这是反过来想栽赃她?想把嫁衣头面这些东西一笔带过?怎么可能!
夏知味微微一笑,说道:“母亲想怎么办呢?”
凌氏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当然是希望女儿去老爷那自己认罪领罚,我也好给这些个丫鬟的家里一个交代,虽说是些卖身的丫鬟,可也是有爹娘的人,我们夏府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人家毁成这样送回去吧?”
“那是当然,怎么会不明不白。”夏知味依然笑容满面道:“我的嫁衣是她们弄坏的,我的头面也被她们偷了,虽不至于死罪,但活罪难逃!未来的幽州王妃难道还不能惩罚一下这些个犯罪的奴才?!”
夏知味面色一收,原本温顺的笑容变成寒意凛然,凌氏心中一震。
这个夏飞雪竟然变得如此巧舌如簧,看了一眼屋内,确实看不到那几盒头面首饰的影子,环儿又不见踪影,看来她们早已经做了打算。
凌氏一下变了面色,一脸温柔好妈妈的样子,上前安慰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都怪母亲听信了这些个下人的谎话,错怪了雪儿。可是母亲也是好心,你这样在府中对下人大打出手,要是传了出去,会说我们夏府的小姐仗势欺人,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幽州王府的人又会怎么对你?”
凌氏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一副为夏飞雪着想的样子,说的苦口婆心,可是每句话都是铿锵有力的责问,依然是想用这件事威胁她。
夏飞雪也不接茬,重新笑着说:“这些个府内事一向都是母亲处理,女儿自然相信母亲会处理妥当。女儿的嫁衣还有头面首饰,就有劳母亲帮我重新准备好。”
别说这嫁衣需要提前缝制准备,就算去找现成的,恐怕也得把元都的店铺都找一遍,凌氏自然不愿意接,她转头,脸上微怒道:“莲儿,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将雪儿的嫁服弄破,还不赶紧找绣娘修补妥当!”
莲儿往前一跪,手上托着那件脱下来的嫁服,慌忙磕头道:“莲儿这就去。”
凌氏好像奸计得逞般,红着眼眶对夏飞雪说道:“都是母亲不好,竟然养了这么个混账丫鬟,这嫁衣破了,时间赶不及重新缝制新的,只能缝补一下穿了,只是委屈了雪儿,大婚一场,连一件像样的嫁衣都没有。”
凌氏一席话说的声情并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母女情深呢。
夏知味心中嗤笑,真能浑水摸鱼。
“母亲,既然你执意如此,我能说些什么,反正我出嫁的事都是母亲一手操办,我出嫁时穿着破烂不堪的嫁衣,没有首饰头面,依然能嫁,只是我不在乎,不代表皇上不在乎,幽州王不在乎,我担心真要是被人看了笑话,皇上和幽州王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夏府恐怕难逃一劫啊!”
夏知味满脸的担忧,既然她的话没分量,那就拿皇上和幽州王来说事呗。
凌氏一听,脸上已经挂不住了,痛心疾首地吼道:“夏飞雪,你真是油盐不进。今天你自己弄坏了嫁衣,人也打了,头面也弄没了,就算老爷问起来,你也跑不了,告到皇上那,看看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好啊,我也好奇,皇上会不会相信是我自己把嫁服弄坏了呢?我可是皇上赐婚,那圣旨上说的可是我死也要嫁给幽州王,我这么用情至深的人,怎么会把嫁服撕了呢?”
“你!”
夏知味看凌氏一脸狗吃屎的模样,往前一迈步,面对着她阴晴不定的眸子悄声提醒:“我听说,幽州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