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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里把幽州王妃接出来,就代表皇上现在需要他,现在去找幽州王,实在不妥!”
老夫人一听,确实有些为难,难道就要这样忍气吞声,孙子就这样白白挨了一顿打?
凌将军还想劝说,忽然,府里的左管家丢了魂一样地冲了进来,气都没缓过来便说:“不好了,不好了,静,静”
凌将军浓眉立蹙,“左管家,你在府里都待了一辈子,怎么还如此不懂礼数,什么事如此慌张!”
左管家看到老夫人也在场,自知唐突,“噗通”跪下,依然紧张地说:“宫里来人传消息,静太贵人稍后就会被送回府中,让府中准备接人”
一听到此,凌老夫人和凌夫人都是一惊,“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老夫人差点就没站住,握着手中拐杖,手指泛起苍老的筋。
凌将军也是有些吓了一跳,却尚存理智,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宫里安排的人呢?怎么说?”
当然,除了女儿静太贵人在宫中周旋,凌将军自然也安排了自己的人在宫中当差,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
“说是今日燕北王妃刺杀静太贵人,皇上要罚她入天牢,后来幽州王冲进宫中,把静太贵人身边作证的宫女给杀了,硬说是静太贵人下毒害玉公主,诬陷幽州王妃,所以向皇上请旨,将静太贵人逐出宫中。”左管家将宫中线人传的消息简单省略地讲了一遍。
凌老夫人从牙缝里念着:“又是幽州王!”她的眼神里现出狠辣的目光,朝着凌将军道:“儿啊,今日这事决不能善罢甘休,否则凌家就要被幽州王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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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2、斗法()
凌将军脑中闪过不安和恐惧,白日里也只是听说女儿在宫中与皇上一起审幽州王妃,虽然幽州王妃口齿伶俐,出言不逊,但皇上却是铁了心要治她的罪,凌将军便也不担心女儿吃亏。可现在,幽州王妃被幽州王接出宫,他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自己的女儿被送出宫,赶回了凌府!
“我的女儿呀!我的儿啊老爷!”凌夫人放声痛哭,再也不顾什么脸面,当着老夫人的面哭天嚎地:“母亲啊,你要为孙子和孙女做主啊,幽州王都这么欺负我们了,老爷还要忍,让我怎么活啊!我的儿啊,我命苦的女儿啊”
虽然静太贵人这么多年在后宫都没有什么长进,但好歹也是先皇的人,在后宫也算是掌一方天地,如今,直接被赶出了宫,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宫中就将静太贵人抬进了凌将军府,当初进宫是轰轰烈烈送进去的,出宫却只有四个轿夫和一个小太监,大半夜偷偷摸摸地送回来的,这让好面子的老夫人怎么能忍得了,凌夫人更是悲从心来,一翻眼,晕了过去。
老夫人脸色苍白,狠声问道:“静儿就这么被送回了府,还昏迷不醒,儿就这么放过幽州王夫妇?”
凌将军一脸的疲惫和无奈,接到宫里的消息已经夜半,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嗷嗷地在房间里叫唤着;静太贵人送进府里刚刚安置下来,夫人又晕了过去,真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如今之际,皇上正在气头上,现在去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凌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母亲放心,我会让幽州王付出代价的。”
当晚,凌将军将这些年站在他一方的下官,门客,全部秘密集合到了凌府,紧锣密鼓地将这些年抓在手里的证据、事实全部落在纸上,再由文书官润色,整理完成后,长达几十页,全都是幽州王的罪行,私建军队、私建牢狱、滥用私刑、搜刮民财、甚至还有什么欺负良家妇女,军中乱伦有的没的,只要是能写,全都写了。
事到如今,凌将军就是要往死里弹劾,打蛇打七寸,幽州王必须一状致死,否则,全是后患。
他不能退,退了就意味着凌家就要毁在他手里了,自己子子孙孙都将是无名无姓,苟且偷生!
折子写完已是鸡鸣,凌将军派人连夜送进了宫中,只等早朝呈递,凌将军连觉都没睡,不断地琢磨早朝时该如何弹劾,天微亮,便让人更衣,往宫中去了。
幽州王府的夜也并不平静,幽州王妃回府后,便交给了洛水小大夫和环儿照顾,南宫颜回到密室,写了一封揭秘状,递给风吟,“送给大理院卿,就当是本王送给荣家的大礼吧!”
风吟接信,便朝着荣府而去。
荣家,北方三大世家之一,却和其它两家有所不同,荣家之主荣白言,娶了监察御使沈安之的女儿沈秋棠,在大理院换血之际,监察御使携刑部尚书极力推荐了自己的女婿荣白言做了新一任的大理院卿,可以说北元三法司,都是荣家的。
南宫颜送给荣白言的秘状是揭发凌家少将凌义的,南荒仓水城主帅苍戮并未死,此次南荒异动便是因为苍戮现身,凌义欺君罔上,骗取功名,罪无可恕。
凌将军可以连夜递折子想要置幽州王于死地,幽州王王又怎么会不配合一下他的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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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1、内心()
风吟离开后,南宫颜看了一眼密室中那张寒床,最近事情一直都很急,虽然他体内热毒已解,可是那张寒床依然未动。
南宫颜的脑中回忆着那一晚寒床上那场虚无缥缈的梦,依然如此深刻,何时,心里已经被那个女人占据?
他的心忽然疼痛,因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其实,他在离开王府时便已想到,皇上一定会趁他离开对王府下手,那时,他难道不就应该想到,夏知味一定会成为皇上下手的对象吗?
究竟是他没有想到,还是不想去想?
他以为,他所给与她的,无非只是情势所迫,而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欲,因为权力,梦想,比男女之情更重要,江山比美人重要,这个道理,他从13岁开始便懂。
可当他入宫时看到夏知味悲惨的模样,还有她眼神中闪过的那种期待,对他的期待,他的心里蓦然恍悟:原来,我已经很在乎这个女人了。
南宫颜闭上眼睛,那些温暖的画面反复重现,他之所以从宫中出来,便将夏知味丢于一旁,只是因为他内疚,他害怕。
他不想看见她那张委屈而痛苦的脸,他不想时刻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陷进这个女人的蛊惑中,无法自拔!
为了夏知味,他将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提前进入了与皇上和一众官员的厮杀中,这是最可怕的,明里暗里的人现在都冒出头,而他把自己暴露的如此彻底,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他对那个女人动了情。
今日之事,也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若是他不在,她会陷进更危险的境地。他怕,自己无力护她周全。所以,疏离她,也许是现在对她最好的保护。
只要别人觉得他并不在乎这个女人,便不会再有人为难她了。
沉默中,刘秦走了进来,声音有些谨慎地说道:“王爷,洛水大夫已经给王妃诊治过了,王妃已经睡下了,只是,王妃的腿在水中泡了太久,需要用麒麟血配上药草连续浸泡七天,才能恢复,否则王妃的腿可能以后走路会不太方便。”
南宫颜皱眉,下意识地摩挲着小拇指的那枚指环,似乎开始养成习惯。
“麒麟血?”
麒麟是传说中的神兽,现在所说的麒麟是一种头上长角的兽,见于南荒和东篱国的东至山中,但很少有人见过。
听说新帝登基时,东篱国女王曾送来一只麒麟兽作为登基贺礼,皇上甚是喜爱,命北元工匠在皇宫花园中建了一座麒麟园,还安排了不少宫人,专门饲养麒麟兽。
刘秦似乎知道少主正在思考的事,他有些担心地说:“北元现在只有皇宫中养了一只,皇上万万不可能让人宰了麒麟兽,把血给王妃医腿,要不派人去南荒和东至山寻找一下?”
皇上当然不可能给,南宫颜冷笑,“我知道。封赏总是可以吧?”
刘秦愣了一愣,笑得勉强。
幽州王此次回元都,一是因为身中巨毒,回府调养,而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幽州保卫战,幽州军大胜,所以皇上才允许他回来,调养也只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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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2、内心()
现在南荒异动,必然还是需要幽州王领兵镇压,旧功加新功,讨个赏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功是否值皇上心头好麒麟兽,就有点玄而又玄了!
讨赏的折子和凌将军弹劾的折子一并呈递,早朝变得格外热闹。
一方是凌将军一派官员纷纷上奏,列数幽州王各种大小罪行,甚至连南宫颜中毒一事,都说成是他自己策划,为了潜回元都,试图谋反。
所有人听得都是云山雾绕,津津乐道,反正此时站在局外,坐山观虎斗,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更何况,三法司的人都没有出面验证真假,他们更不需要出头。
而那些墙头草,似乎对于凌将军一派的指控开始深表赞同,觉得南宫颜中毒和解毒都实在太诡异,明明说是重伤,却变成了中毒,而中毒一月不愈,一夕之间就生龙活虎,实在匪夷所思。
南荒又恰在此时异动,更加巧合,已有消息说,南宫颜中的是蛊毒,而皇上之前似乎中的也是蛊毒,这不是恰好说明南宫颜与南荒早已串通,假借受伤返回元都,与南荒里应外合,试图毒杀皇上,谋篡皇位。
先发制人便是说的此种状态,南宫颜一脉的官员根本没有机会提封赏之事,反而被凌将军的人抢了先,把幽州王说成乱臣贼子,气得他们在大殿之上都直跺脚。
南宫颜一脉的官员基本都是武将出身,在口舌之争上,显然是无法与文官一争高下的,而凌将军这些年在战场上没有什么功勋,将精力全部都用在了拉拢朝中文官,自然就略胜一筹。
南宫颜一派的人辩解:“幽州王受伤之事,人尽皆知,太医和军医都是束手无策,江湖名医也无人能治,这种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