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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就是一件意图,叫张玲不要跟上去——张玲瞬间低了头,想也知道莫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孬小情说,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太叫她难受了,——而且连个让她表现的机会都没给她。
她藏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脸上到是漾着笑脸,“好的,莫局。”
孬小情站在前面,她没回头看,也不是不知道张玲的态度,但没心情去计较这个,不是她大度,而是她实在懒得计较这个,每个人都想有表现的机会,不是什么值得斤斤计较的事,人想要上进,才是正常的事。
莫局朝前走,一直走在前面,不搭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那里下楼,楼道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更别提有人在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下楼时的脚步声,莫局的脚步声有些沉,而孬小情穿着的细高跟,走起路来有些清脆——
刚下了一层楼,莫局就绷不住了,他转过身就拉着孬小情的手,急迫地说:“小情,我都急死了,过几天居然是我老丈人五十九大寿,我居然不记得这个,刚才有人还跟我说起这个,惊得我是一身冷汗——”
谭同五十九?大寿?
男人做寿,一般做九,只是一般的习俗,并不是每个人都这做的,相对莫局要是不知道这事也不太算正常,那是他老丈人——不是非得说每个女婿都得记住老丈人的生意,但是如同谭家这样的,莫局这样的,记住生日恐怕是理所当然的事。
“莫局您怎么能忘记这个事?”孬小情表情有些小心,斟酌着语气,试图让她自己的话听上去又贴心,又与他站在同一条道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行事历,递给他看,“我在上面早就标明了,上个月也跟您说过了,可能您事儿太忙,就……”
莫局一叹气,往后一靠,双手就放开了她,“我真是快让人问懵了,一点都没记起这个事儿,还哪里晓得他们家是做九不做十的规定,好好的六十整寿不过,非得过五十九的——”
这话,孬小情就权当听听就算,从左边耳朵过去就迅速地从右边耳朵遛出来,一点渣滓都不留,——她还更贴心地问,“那、那您现在晓得了,时间还早着呢,您看看夫人都跟您一块儿到省城了,还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有谭雅在,没跟他闹离婚,不管谭同到底能不能通往权力的巅峰,还是依旧待在议长的位置上没能更前一步,他都是谭同惟一的女婿,事实并不能更改。
莫局听得这话,眉间稍稍舒展,握住她的右手,轻轻地拍拍手背,颇有种“老怀安慰”的姿态,“亏得你,被你这一劝,我到是觉得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存事的本事都没有,到是你说,这做寿,我得送什么礼才好?”
是问她的意见吗?
肯定不是的,孬小情比较倾向于他早已经有了主意,就在等她替他完成,别看他现在担心个架式,但是莫仁信不是样样不行的无能之辈——
“我年纪轻,送礼这事儿,实在是有些吃不准,”她把自己往低里压,脸上还适时地露出些许苦恼色,“莫局,您有什么想法没?”
“哎——”莫局又长叹口气,面上有些惆怅,颇有点当年他也年轻过的态势,到是话锋一转,变得谨慎起来,将她的手放开,声音跟着压低了许多,“我听说我老丈人家的那个传家宝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落到哪个人手里,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可能……”
没可能!
孬小情差点沉不住气儿,但她始终还是有腔调的,还是将这气儿给压下来,垂眉敛目的,姿态更小心,“您都哪里听说的事?”
“偶尔听人说起过,我当时就一听,谁会将那个给死人陪葬的东西当成传家宝?偏他们家祖上那么奇怪,还请了高僧开光,还让高僧们行水陆道场法事——”莫局压着舌头说,“要是将这东西找回来,往老丈人面前一放……”
“不——”
他刚说完,又立即想到什么似的,就自己否定了。
孬小情晓得他这会儿是想明白了,知道他晓得这中间的事不好瞎掺合,“这事儿,您也是听说,谭家又没有大张旗鼓的找,这种传家宝的事,连个正式的立案都没有,你要是、要是往里一掺合,指不定、指不定……”
她没说严重性,就在严重性的前头把话儿一压。
莫局慎重地点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听说普光寺那里有幅‘沉香劈山救母’图,据说当年的老太太很喜欢,我岳母也喜欢——”
沉香劈山救母图——
这可比让她交出金元宝来还要困难,因为金元宝就在她身上,交出来是简单,但是后遗症不太好解决,那图为什么还在普光寺,不就是因为那是人家的寺宝嘛,会轻易给人,说的通吗?
再说了,普光寺那是轻易动的寺吗?
以为是路边的随便一建的那种小寺庙吗?开玩笑,那是全国都有名的寺院。
去买还是去偷?
都不现实。
那只能是借了。
呵呵呵——她要是真借来了,那才是脸大。
“那比较困难。”她干脆实话实说,把自己所知的都说出来,“那幅画据说真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普光寺里保存的是当年的仿本,是所有仿本里最接受原画的,那也是假的,您觉得合适?”
“假的有什么要紧的——”莫局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就是假的,也弄不到手。”
是呀,就算是假的,也得假得像真的,要最像,叫人要看不出来,不是谁随便仿一张就算是了,得像真的,哦,不,是跟真的一样,那也不是容易的事,至少孬小情现在可头疼的——
“那?”她问得可小心了。
“唐森那里有一幅。”莫局终于大大方方地交待出来,“年前我见过,他放在保险箱里,我让人打听过他那里收缴上来的东西,可没有这件,你给去问问他?”
孬小情真想给这位跪了,——唐森现在人在看守所,案子还没弄好,她去见面,不是找死嘛,就算跟唐森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都得认为她跟唐森有啥子关系的好不好?这位的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结构的——
“你放心,我会同人打好招呼的,不会让你……”
当然,莫局也是晓得她的顾虑的,他这么劝她。
这等于给她挖了个坑,让她跳进去,还跟她说没事的,这些都没事的,就是进去坑里自己玩玩,玩玩泥巴什么的都好,等出坑了,再洗洗手就好了,手洗干净就没事了。
她得有多蛋疼,才能把这话当真?
但是——
领导的吩咐,她得听呀,至少现在还没有想换工作的意图。
她点点头。
“小情,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的,你一贯会做的最好的对不对?”莫局还笑着说。
她也跟着微微笑,不反对,更不会说她不干。
到是莫局的手机响了,他收起笑意,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很谨慎——呃,不是谨慎,是很认真,“嗯的,我吃了,已经吃好了,现在就过来,稍等等就到,就五分钟,很快就过来——”
孬小情站在一边,当作没听见他的话,她站在另一边,离手机有点远,只是大概地听到一个男声,没听见是谁,——可她能猜得出来是谁,指不定就是谭雅那位亲弟弟,这位莫局嫡嫡亲亲的小舅子——
莫局捏着手机,看看孬小情,——惹得孬小情也适时地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他,大抵是那种“您想说什么”的意思。
“咳咳——”他收回视线,右手握成拳,对着嘴,就轻咳了几声,“你跟张加明是?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孬小情还惦记着张加明说行程结束后过来接她的话,心里也是一晃,并没有将这个当作大事儿来看,姣白的面容露出几许羞色,将姣白的脸染得微微红,有些个白里透嫩的水色,“我、我……”
“好了,男女朋友交往是很正常的事,”莫局挥挥手,似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对她语重心长起来,“交往时再娇气点都无所谓,他们那样的家庭……”
就是让她交往时别委屈自己,怎么顺心怎么来,反正是结不了婚,也没必要委屈自己——话说其实孬小情还挺喜欢莫局这份好意的,大抵是这个意思,她也懂得的,跟张加明有什么光明的未来,她也没有想过,结婚未必是光明的路,她从来没想过结婚才是光明的开始——有时候只是个终结。
“莫局——”她拉长着尾音。
“哈哈,不跟你说这个了,”莫局爽朗地笑着,“来跟我见见我们家小舅子,这位才是如今的红人,他一贯是冷面冷情的,也不是一贯的,好像是这几年的事,你去支持灾后重建的时候,没见过他吗?”
“他也在?”孬小情一点都没有印象,她就记得张加明了,摇摇头,很遗憾的表情,“没见过,可能与我不在同一区,咦,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这件事呀?”
“没有吗?我好像记得去过,可能是我记错了?”莫局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到是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往里走,走向前面的办公楼,“好像有点事找我,我得过去一趟,你跟我一起过去。”
港城商贸局,在港城牌子其实还挺大,但一到省城,就淹没了——
但是莫局不是别人,他是谭同的女婿,谭琏要见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孬小情想起在古董店的事,想着那位念着《大悲咒》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要不是早上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她指定不相信那位还会这个的——
太奇怪了。
谭琏,如今是一省的检察总长,虽说现在已经从检察总长的位置上退下来,被省长董芳钦点为特别代表,要是别人,就指定私下里成为一则“香艳的传说”,于谭琏这边来看,是谁都不会将他升任省长特别代表与什么香艳的事情扯上号。
他已经回到省政府大楼,待在专属的休息室里,西装笔挺,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指间夹着一根快到烟嘴的纤细香烟,要是仔细看,还能看得出这是种独特的香烟,薄荷味道,长长的烟身,最适合女人夹在指间,有种特别的女人味——
“咚咚——”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
就两下,跟暗号一样。
谭琏直接用手指按向烟头,并没有直接丢入烟灰缸,而是用纸巾包起来,精心地放入衬衣口袋里,——最奇怪的是这烟根本没点着火,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