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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并非是荣华,而是公子刑天,只是,那时对感情太为懵懂,有些后知后觉罢了。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昔日,曾有几次,看着他绝世的背影,分神分了许久,许久许久。
记不清楚当时想的什么,但依稀记得,当时的思绪,似乎极为混乱。
无论男女,只有在看到自己心上人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反应。
只恐,早在昆仑山之巅的时候,我就已然对他暗生情愫,而他,对我,亦是早已暗生情愫。
只不过,那时候,碍于他对我太过知根知底,尤其是让他瞧见了我人生当中最狼狈、最凄惨、最无助的场景,心里有了几分介怀,对他,想靠近,但又不敢靠近。
而他,碍于身份,虽则待我与众不同,但终究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再者,他后来修炼了天魔神功,天魔神功最忌讳的,便是情关。
倘若他在那个时候不假以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不止修炼不成绝世神功,反而还会走火入魔。
待神功大成,便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不对,据闻,天魔神功倘若修炼成功,修炼者,不止可以任意改变容颜,而且,取向亦会发生变化。
难道说,公子刑天以前所喜爱的,当真是男子?还是说,事实上,天魔神功,他并未全然修炼成功?
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大跳,但愈想,可能性愈高。
早该想到,倘使他早已将天魔神功修炼成功,那即便是老蒋,即便再加上火炮,也不至于将他给重伤才对。
他可不是那种为了一时的成败,能不要命的人。
想到这茬,赶紧朝他脸上瞧去,但见着他的脸色,比我预想当中要好一些。这说明他身体恢复情况良好,同时亦说明,他所受的伤,并不算重。
“听见了么,她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都未有过。”
公子刑天的这道声音,将我彻底从分神当中拉回了现实。
公子刑天是我在这世上第一个猜不透、摸不着的男人,即便如此,自我感觉,对他,多少还是有几分熟悉,有几分了解的。
然而,此刻,一丝半点都不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明明如此熟悉的一张容颜,可此刻,却觉得陌生万分。
明明是那般自信的一个存在,为何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使得朱佑樘退却呢?
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全然不符合。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是,重点是,朱佑樘眼眸当中的神色,异常吓人。
第193章:守得云开见月明?()
幻想了千遍万变,就是不曾预料到,等再次相见,会是这个场面。
说不上来哪里不大对劲,可就是觉得不对劲。
说不出来哪里不好,可就是觉得极度不好。
明明就表明了心迹,明明也无情打击了朱佑樘,可这心里,为何隐约有一种被利用一般的感觉。
倘使是我的老妖精,他若想让一个男人对我死心,有上百种方法,何须采用如此幼稚的行径?难道,只因那人是朱佑樘么?
荣华若真是皇帝老儿的弟弟,那必然如同朱佑樘一般,遭遇到各种暗杀,遭遇到各种困境。或许,自打他一出生之后,每日都在水深火热中度过。
大明的地盘生活不下去,这才导致他去了鞑靼,去了昆仑山。
四处躲避的日子,终日见不得光,那般凄惨的岁月,多半是由于皇帝老儿导致,即便不是直接导致,亦会是间接导致。
对于皇帝老儿,荣华自会有恨意,将这份恨意转嫁到皇帝老儿的太子身上,也在情理当中。
再则,朱佑樘对我,太过赤果果,且不断败坏我的名声,不择手段将我与他联系在一起。
朱佑樘真心爱慕也好,只是为了得到也罢,与荣华而言,俱都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触动了他的软肋。
在此般状况之下,他会有现今这种举动与反应,倒也在情理当中。
如此一想,心中的疑惑与不解,顿时通了几分。
原本以为,朱佑樘会迅速离去,殊不料,他站在原地,既不言语,又不动弹,一动不动,宛若一具木偶一般。
脑海中放空的时候,是会呈现出这种像死尸一般的状态。
然而,即便是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依朱佑樘的人生经历,这点打击,又算甚?
再看公子刑天,目光一直盯在朱佑樘的脸上,亦是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蓦然有种感觉,如此美地画面,多出一个我来,岂非增添了几分不和谐的因素?
男人的战争,多出一个女人来,那个女人,十有八九会沦落为牺牲品。
新仇也好,旧恨也罢,公子刑天与朱佑樘,即便是要打在一起,那也属正常。
打架也好,唇枪舌战也罢,这些,早在预料当中。
然而,现实却令人大跌眼球。
事实上,这两位,对视了良久,对视了良久良久,就是不见有任何举动。
这种状况,该算好事,还是坏事?
终于,空气不再凝结,朱佑樘开口说了一句:“还记得那日你来求千年何首乌之际,曾经答应我一个要求么?”
这话,自然不是对公子刑天所说,而是对我所言。
“记得,怎么,此刻提起这茬,你是想要表明什么呢?”
虽不明所以,但约莫能猜出,他在值此节骨眼提及,应是想让我离开公子刑天,抑或跟他走一类。
并非违法乱纪,而是合理正当的请求,我既不能答应他,又不好食言,如此一来,定然陷我于不仁不义当中。
等了半晌,殊不料,朱佑樘并未有下一步的顺延,而是说道:“记得就好,千万莫要忘了。”
千万莫要忘了?莫要忘了?猛然想起,昔日,荣华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语,并且不是一次两次。
方才,朱佑樘说话的语气,和荣华昔日忒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可以称之为一模一样。除了语气之外,甚至神情都有几分相像。
恍然间,有种感觉,朱佑樘似乎才是荣华,才是我的老妖精。
不对,朱佑樘绝迹不会是荣华,之所以如此笃定,是缘由朱佑樘的身上,有两点,与荣华极不吻合。
第一点,年龄。荣华的年纪,不会比我小,甚至还应该虚长我几岁,那就意味着,今年,他已是而立之年。至于朱佑樘,不过双十年华。年龄方面,起码相差十岁。
第二点,身体。昔日,在皇宫,我曾验明正身过,朱佑樘的身上,可谓是伤痕累累,毫无一丝完好的肌肤。而荣华,荣华的身上,有如碧玉一般光洁。
我与荣华虽则分开了一年的时光,但朱佑樘身上的伤,并非是一年之内造成的,而是十年八年的结晶,并且,新伤旧伤俱都有。
此两点,可谓是与荣华严重相违背。
早在昔日,早在见到朱佑樘的第二面,便误以为他是荣华,后经数次证明,一步步将他排除在外。
然而,此刻,却有瞬间的恍惚。
待再抬头时,发觉朱佑樘已经转身,朝前走了数步。
怎么会是这个情景呢,怎么会就如此轻易地离去呢?
心里已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万万没有想到,却以这般无厘头的方式告终。
点天灯的朱佑樘,究竟想做甚?
盯着他的背影,分神分了许久,待回过神来,瞧见公子刑天眼眸的神色,顿时有种一口血喷死自己的冲动。
方才,我这是当着他的面,在看另一个男人的背影,并且出现了分神的现象。
这回,我若解释说,自己和朱佑樘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他。
果然,“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既然心不在这里,那便离去吧!”公子刑天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悲伤,“以你的聪明,只恐早已看出,我只不过是为了气气他而已。目的既已达到,你留下来,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点天灯的朱佑樘,是想把我彻底害死么?好不容易解释清了一点,好不容易使得公子刑天的心情平复一些,如今,这是雪上加霜么?
明明就想让我留下,眼眸当中,分明就有不舍,为何一直不断地把我往朱佑樘身边推呢?
吃醋我能理解,羡慕嫉妒恨,我同样亦能理解,可凡事,总得有个限制。
此举,与其说是他不自信,倒不如说,是他不相信我。
平日里,我虽嘴巴上厉害,可骨子里,实则是个极为保守的好姑娘。
不敢说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但起码,在短期之内不会轻易改变。
原因何在?原因并非所谓的忠贞,而是,在短期之内,依我的性格,是无法喜欢上一个人的,任何人皆不例外。
一见倾心这种事情,在女子身上,原本就不常见,在我身上,更属绝不可能。
短期之内,无法喜欢上另一个人,那就意味着短期之内,是无法移情别恋的。
我与朱佑樘相识,是近一月的事情,正式相处的日子,不过十日。十日就能对朱佑樘有爱慕之情,这可能么?
与他相识已有十几年的岁月,别人不了解我的性子,他岂能不了解?
“既然你是铁了心想让我离去,那我便离去好了。”原本想抓住他的手,再解释一次,但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几分郁闷。
这天下间,谁都有可能会误解我,但总以为,起码有一人不会,那人便是他。
想不明白,狗血戏文里的桥段,为何要在自己身上上演。
人活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误会,去解除误会呢?
好不容易肯与我相见,本以为会是欢天喜地的场面,殊不料,又是这般纠结的场景。
不想见我是么?那就别见,此次一别,兴许再无以后。优昙花我也不要了,就这般熬下去,看能敖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