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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乾的主子,从始至终都是朱佑樘呢?还是唐乾是个双面间谍,是朱佑樘安插在公孙狗贼跟前的细作?那唐坤呢?唐坤又是谁的人呢?唐坤与小金交好,小金呢?是独身起身,还是暗地里,其实早已卷入公孙狗贼和朱佑樘之间呢?
心中的疑惑,实乃忒多。
早就听闻,身处政治漩涡当中的人,个个具有覆雨翻云的本领,如今,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
素来还以为自己算聪明,即便不是大明最强大脑,但起码,在女子当中,绝迹属于智慧那一类型。
然而,最近两年来,认识这伙城府心机一流的男人之后,愈来愈有种大脑严重不够用的感觉。
点天灯的朱佑樘和公孙狗贼,无疑是玩弄权术,玩弄阴谋的绝顶高手,和这两个男人同时扯上关系,只怕他们的争斗还未结束,我自个先英年早逝。
顿觉,前途,一片黯淡。
第172章:一人即可()
前进的步伐,停止,转身,往回走。
朱佑樘虽则已知小昭的真实身份,但他十有八九不会告知与我。
碰壁的事情,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
懒得去求他,也不屑去求他,有磨那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回去研究研究解毒一事。
话说,小霍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卫,方才,看到我两鬓的白发之后,眼神,颇为镇静,全然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待到达房间,四处寻找了一遍,并未发现小霍的身影。
也罢,此刻不是关心他的时候,而是关心我自个的时候。
想我身中星光灿烂与红殇之后,一直都采取大不咧咧的随意态度,其实,并非对自己的性命不在乎,实乃,绞尽脑汁,无奈就是找寻不到解毒的法子。
能试的偏方,悉数都试过,可结果,不尽人意。
时间一长,便有了几分灰心丧气,有了听天由命的念头。
或许,只是因为毒一直都潜藏在体内,并未真正发作出来,以至于让人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此番,算是对体内的毒有了新的认识,刻骨铭心一般的新认识。
掏出《具原书》,又细细翻阅了一遍,遗憾的是,并未找寻到解毒的法子。
血淋淋的事实,再次证明了靠人不如靠己这句话。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瞎倒腾,指不定像那日救朱佑樘一般,瞎猫逮住了死耗子,成功研制出解药来。
朱佑樘府邸的药房,我倒是印象颇深,轻车熟路,很容易便找到。
偌大的药房,空无一人,当真有几分暴殄天物的感觉。
大致看了看,药材品种多样,相当齐备,其中,有几味药材,极其珍稀,普通之人,就是拿着钱举在头顶,那也是买不到的。
这权势的好处,略见一斑。
此处,若是能为我所私有,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呐!
倒腾了半晌,配了一大堆药出来,欣然出门。
“不想死地更快的话,就放下你手中那些解药。”
点天灯的朱佑樘,要多煞风景,他就有多煞风景。
满怀信心研制出解药,满怀信心想要解毒,不料,被这点天灯的给破坏气氛。
不在他的碧波亭好好待着,来药房作甚?
“放下这些解药,然后指望太子殿下您么?”我反唇相讥,一脸不悦。
朱佑樘并未作答,而是三两步来到我的身前,伸出双手,将我的头,揽了过去。
“放开我!”嘴里一边呼喊着,手中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还想给我下多么次毒?”朱佑樘身子一侧,闪了开来,随即,松开了手。
“堂堂太子殿下,随随便便对一个女子动手动脚,不怕被人给耻笑么?”我冷嘲热讽,脸上,愈发不悦。
心知,点天灯的这次并非是在吃我豆腐,而是在看我两鬓的白发,是在检查我毒发的情况。
原本以为,朱佑樘会一如既往一般,回一句“你想多了!”,殊不料,这点天灯的答道:“并非随随便便,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点天灯的朱佑樘,这厮的逻辑,着实非常人所能比,总是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大夫在你屋中呢,过去让他给你瞧瞧。”
对于我中毒一事,对于我两鬓的白发,朱佑樘只字不提,只说让大夫替我瞧瞧,并未多言。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倒了解我的脾气。
“不必忧虑,那大夫,医术高超,兴许能帮到你。”朱佑樘又补充了一句。
“不就让大夫瞧瞧么,我身上又不会少块肉来,那就走吧!”
朱佑樘毕竟也是一番好意,再则,上次给我看刀伤的那名大夫,医术还算不错,比扁源差不了几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或许也能多一份希望。
朱佑樘口中的那名大夫,正是给我看过刀伤的那名大夫。
朱佑樘对此人,似乎极为信任,想来并非是御医,而是他的亲信。
“主母,得罪了!”大夫恭敬地说了一句,开始望闻问切。
主母?争辩都懒地再争辩了。
片刻之后,朱佑樘与大夫一起走到了屋外。
何需瞒着我呢,我又不是不知晓自己的情况,难道还怕我受不了那个打击,当场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么?
隔了半晌,朱佑樘缓步走进门来。
“还有得救么?”我开口问道,语气极为平静。
朱佑樘看向我,说道:“不要四处走动了,躺床上去,歇息着吧,晌午过后,我再过来。”
务需再问,看这情形,我是活不过这两日了。
早就知晓别人也是素手无策,为何还要抱着那最后的一丝希望呢?只因,自己不死心,更不甘心么?
蓦然之间,想起一个人来。扁源虽不在京城,可扁源的儿子却在京城。
如今,唯一能救我的,怕是只有二师兄。
想到这茬,赶紧对朱佑樘吩咐道:“劳烦太子殿下帮我找个人过来,那人住在乔家大院里头。”
“你那二师兄是么?已经派人过去了。”朱佑樘答道,许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不必言谢!”
话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道谢了?自作多情到如此程度,我是如痴如醉。
“既是如此,那就请太子殿下离去吧,待二师兄来府之后,请让他前来找我。”
休怪我下逐客令,实乃,当真觉得异常困倦,有了几分睡意。
不由分说,走到床边,倒头就睡,很快便睡了过去,连朱佑樘何时离去的,都不曾知晓。
待睁开眼,第一眼所看到的,并非是二师兄,而是点天灯的朱佑樘。
他倒惬意,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神情淡然地注视着我。
朝着四周打量,并未发觉二师兄的身影,于是开口问道:“我那二师兄呢?人呢?”
“他来了之后,见你睡着,便没打扰,此刻在药房煎药呢。”朱佑樘答道,又问:“精神头好些了么?”
缓缓坐起身,我如实答道:“好多了。”
无缘无故犯困,自然不是真困,而是毒发的结果。
今日,比起昨夜来,毒又凶猛了几分,也不晓得,自己的头上,变成了何般模样。
朱佑樘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道:“不必担心,没有恶化。”
这算是安慰我么?这点天灯的,还当真是毫无一丝情趣可言,语气生硬万分。
算来,朱佑樘的年纪,应该已在十八九岁,普通的男子,在这个年纪,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正常的男子,基本都已有了情爱方面的经验。
再者,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朱佑樘,朱佑樘面对女子之时,时常,的确像一张白纸一般。或许,这其中,还有性格使然。
说到此处,值得一提的是,朱佑樘不过双十年华的年纪,然而,从他处事态度和方式来看,从他的气度以及个性来看,全然不像毛头小伙,俨然一副中年人的模样。
想来,这多半与他年少时的经历有关,长期的磨难,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成熟与稳重。
心里想着,情不自禁地朝着他开始打量,许是打量的时辰太久,朱佑樘开口说道:“要不要换个姿势再看,保持同一个,你不嫌累得慌么?”
这明显是我的口头禅,这点天灯的,竟敢当着本尊的面模仿与抄袭,看我如何回敬他,“不嫌!”回忆着他当时的神情与语气,尽量去效仿。
“那就继续看吧!”朱佑樘不甘示弱,学着我昔日的模样,回敬道。
突然觉得,我与他,就像两个幼齿的孩童一般,在那玩着过家家一类的游戏。
倘若旁人看到此种情景,不知会否毁掉三观来。
着实有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
心情,原本极度压抑,毒发的事情,已经足够焦头烂额,半路上再杀出个小昭来,说出那般令人费解的话语,实乃让人寝食难安。
然而,此刻,被朱佑樘这么给一搅合,心中的阴霾,瞬间褪却了不少。
这一笑,导致朱佑樘盯着我瞧了半晌,眼珠子差点都蹦了出来。
见此,我没好气道:“没见过人笑么?”
“见过,但很少见你笑。”朱佑樘答道,思虑了短暂片刻,纠正道:“是很少见到你像此刻这般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话,是在讽刺我以往皮笑肉不笑?还是在暗指,我以往的笑容,都是经过伪装的杰作?
心里想着,嘴上反驳道:“那也比某人不会笑强吧。”
公子刑天不爱笑,这点天灯的朱佑樘,同样不爱笑,就连荣华,在他人面前,亦是不爱笑。
千金难买一笑,说的是谁,说的便是像他们这般的人物。
是否容颜绝世之人,身上都具有不爱笑的共性呢?譬如褒姒,不笑则已,一笑亡国。
“拥有这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