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陌路?不,不会,绝不会,我绝迹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我与公子刑天之间,有过太为复杂的感情。
他对我,何时产生的爱意,或者说,何时转变为的爱意,早已困惑心头已久。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直到如今,好多事情,我仍是云里雾里,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是我的老妖精,是我的荣华,那我即便与他发生过任何不快的事情,也能化干戈为玉帛,也能重新开始。
可惜的是,这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最美好的愿望罢了。
与公子刑天,数次近在眼前,但总有种远在天边的感觉,总有种,我与他之间,似乎存在着千种万种难以逾越的鸿沟一般。
说不清楚是来自哪方面的障碍,但清楚的是,事情不会像我想象中那般简单和顺利。
这种想法,我从离开空雾谷,前来京城找老妖精的时候,便已产生。
最近一段时日以来,所发生的大大小小各种事情,无疑佐证了,我的危机感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蓦然有种想法,只怕我与公子刑天还尚未正式见面,自己就已然化成了望夫石。
这种感觉,不好,极为不好,格外不好。
因为这点天灯的朱佑樘,数次坏了我的计划,数次阻碍了前去寻找公子刑天的道路。
有心栽花也好,无心插柳也罢,原因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导致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朱佑樘就是个大瘟神,起码与我而言如此。
今日,绝迹不能让这个大瘟神把我带回,绝迹不能再徒生任何枝节。
倘若今日再有了意外,那我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公子刑天,见到我的老妖精呢?
坐以待毙不是法子,指望着这点天灯的突然发善心,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起,还是得靠自己,也唯有靠自己。
心里想着,嘴上接过朱佑樘的话语答道:“对啊,太沉默的男人,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男人,姑娘们可不会喜欢的。”
小李的脸,瞬间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而小霍的脸上,似乎在强忍笑意。
点天灯的朱佑樘,许是听闻我爆了粗口,说出了屁字这个不文雅的字眼,斜眼看向了小李,淡然说道:“那以后就多放几个屁出来。”
小霍顿时笑出了声,小李则耳根通红。
趁此机会,弹指醉直接挥洒而出。
以为把我点住就没有对付他们的法子了么,哪位用毒高手,不是全身上下都藏有毒药呢?
手脚不能动弹,咱的头还是能动弹滴,毒药顺着微微甩头这个动作,扩散到了空气当中。
原本不想动武,不想得罪那点天灯的,无奈,非得逼着我下毒手,非得逼着我做那使阴招的卑鄙小人。
小霍和小李,顷刻间倒在了地上,而朱佑樘,就像一颗松柏一般,赫然屹立不倒。
这个点天灯的,对毒药,看来是有一定的免疫,短时间之内,估计把他还撂不倒。上次就是,他可足足硬撑了片刻的功夫。
如此一来,他会否勃然大怒,给我几分好颜色瞧瞧呢?
朱佑樘就算再爱慕我,可他毕竟是太子的身份,别人变着各种花样巴结他,奉承他,可我,三番四次对他下毒手,三番四次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若再不动怒,那绝迹不是正常人。
再则,朱佑樘本身而言,虽则性格较为淡然,但他显然不是好脾气之人,更不是好惹之人。
也罢,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真可谓是,不做就不会死。毒是我下的,就该承担这个后果。
抱着必死的大无畏精神与勇气,殊不料,结果令人大跌眼球。
朱佑樘抬眼看向我,眼神颇为复杂,“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随即,三两步来到我的面前,咔咔几声,解开了我身上的穴道,转身,背朝我,缓缓说道:“也罢,想离去便离去吧!”
虽则看不到朱佑樘此刻的神情,但他方才的眼神,清晰地落入到我的眼帘。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深沉而绝望,哀怨而忧伤。
在这一瞬间,恍然间,我几近以为自己看差,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我与朱佑樘相识的时日,还不足一月,他对我,何以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来呢?
一见倾心,这样的事情,在男人身上,可谓是稀松平常。
窃以为,一见倾心,那最多只能叫喜欢,而到爱,是需要一个极大的转变与极大的升华。
这种转变与升华,不会凭空出现,而是需要某种契机,需要某种事件去完成。
朱佑樘和我之间,算是有过生死救命之恩这种,但似乎还不足以达到升华的境界。
然而,从种种迹象来看,朱佑樘对我,并非是喜欢那般肤浅,而是爱。
心中甚是不解,不明白原因何在,嘴上问道:“您确定让我离开?”
“确定。”朱佑樘答道。
“以后不会抓我回去?”我追问道。
朱佑樘并未答复,而是冷声说道:“走吧,趁我尚未改变主意之前。”
见此,我岂敢再继续追问,岂敢再不知好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离去。
第163章:还是叫公孙狗贼为好()
出了水云间,始终放心不下,回头看了几眼,的的确确未曾发现朱佑樘的人影,也未曾发觉有人跟踪。
有人跟着,倒属正常,不跟,反而不大正常。
须知,朱佑樘在跟人方面,可谓是有着异常的恒心与超乎寻常的耐力。
也罢,甩掉朱佑樘这个大包袱,岂不甚好?
许是身体还未痊愈,又许是走路的缘故,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痛万分。
早知朱佑樘那般爽快,应该问他借些钱来,好雇个马车行路。
没钱?没钱也无妨,咱在遇到小金和唐坤的时候,早就想到了妙招。
瞅准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颇为顺利地,取了他身上的荷包。
这一有钱傍身,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走起路来,顿时理直气壮多了。
果真是心情一好,身体的病痛瞬间也能减轻不少。
在车行里挑了一辆马车,又挑了一名马车手,准备就绪,打算出发。
踩着脚踏,正要上车,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这一拍,力道虽则不大,可正中一处箭伤的位置,疼地我是嗷嗷大叫了出声,“是哪个孙子敢对你姑奶奶下这等毒手?”
“是我这个孙子。”
这道声音传来之时,我是有种欲哭无泪的念头。
殊不料,前脚才刚从朱佑樘那个火坑跳出来,后脚就迈进了公孙狗贼的火坑当中。
话说,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以至于这辈子,在火坑当中跳来跳去个没完没了、没了没完。
公孙狗贼出现的时辰,太过巧合,巧合到就像掐准了时间一般。
还是那句话,这世间的巧合,十有八九并非巧合,而是刻意,而是人为。
公孙狗贼派人在跟着我,或是在跟着朱佑樘,这点,显而易见。
早就知晓他不会就此罢休,早就知晓他会采取其他行动,果不其然如此。
我与公孙狗贼,所相处的时日虽则不多,但却对他了解甚多。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少了一个朱佑樘,公孙狗贼又跑出来捣乱,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我当真得变成望夫石不可。
横生枝节不断,一路以来,可谓是要有多不顺,就有多不顺。
原本以为朱佑樘这一放弃,前路就能明媚不少,艰难险阻也能减少一些,殊不料,老天爷就是不肯给我好日子过,就是非得在我和公子刑天之间横插几杠。
心里将老天爷咒骂了数遍,又将公孙狗贼的祖宗八代问候了数遍,随即吸气,呼气,平复心情。
下车,转身,看向他,问道:“孙子,你知晓吗,你方才吓着你姑奶奶了。你说,你该如何赔罪呢?”
公孙狗贼抿嘴一笑,道:“姑奶奶,那依您之见,您这孙子该如何向您赔罪呢?”
我做出一副沉思状,“自刎谢罪?自是不必,那就给你姑奶奶一些钱财作为补偿吧!”
老实说,我倒是想让他自刎谢罪,可那也得要他自个乐意,思前想后,觉得经济补偿还是现实可行一些。
“钱财补偿自然是要给的,当务之急,还是让大夫先给你瞧瞧吧!”公孙狗贼面上一凛,“你后背的伤势,此刻觉得如何?”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是勃然大怒,“原本还算好,可被你这么给一拍,差点丢了这条小命。话说,你确定自己不是来取我性命的?”
“方才我试探过了,伤势恢复情况,比我料想地还要好上几分。看来,他对你,还当真是上了十足的心。不过,宫里的那些御医,做事喜欢按部就班、因循守旧,江湖当中,比他们医术高明的大夫,实则太多太多。”公孙狗贼说到此处,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从他的神情来判断,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已然请好了几名大夫,就坐等我自个送上门去。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他方才用了试探二字,那就表明,他并非无意,而是有意拍我,而是有意在我的伤口之上撒盐。
这个狗贼,虽则或许是出于好心,然而,这个表达方式,实乃太过另类与奇葩。
想知晓我伤势恢复的情形,完全可以亲口向我求证,抑或是,让大夫帮我诊治。背地里下黑手,这算是继我拒绝他的亲事之后,对我施展的报复么?
求爱不成,起了杀心,这是放诸四海皆准确的真理,公孙狗贼即便践行了这一准则,我也能理解。
然而,理解不代表认同,不代表许可,不代表纵容。
原本想谩骂上几句,不经意间,瞥见公孙狗贼的眉头有些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公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