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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地盯着下面。因为角度和反光的原因,我无法看清这人的模样,不过看轮廓好像是个男人。
我第一反应:这人是古教授。可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不对,这坑的深度至少七八十米,墙壁都是风化严重的青砖,稍一用力拍,碎砖就会如雨点般洒下来。别说一个五十多岁的知识分子了,就算国家一级的攀岩冠军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爬到上面去。
不是古教授,这人又会是谁呢?现在已经是凌晨,能来到这大坑的人应该是老庙村的我一动不动盯着那人的脸,希望在他转身的刹那间,能认出模样,同时心里也在不自觉的分析着。
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应该出现这么一个人。
这几分钟里,这人只是身子微微动了动,一直露着半个身子,然后竟突然的消失了,直到离开,我也没能看清这人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古教授,谁还会对这种地方如此感兴趣?我犹豫了一下,再次寻找古教授,这一遍找的更仔细,被清理出来的十几具棺材后面也都看了,然而依旧没有古教授的影子。
人呢?人呢?总不会钻到废渣里了吧?
一边寻找,我也在琢磨找不到他的可能性,怎么想都觉得没有任何可能。这坑底就相当于一个密封的空间,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知不觉天已经放亮了,一想到之前所有街坊们齐吼的一幕,我又隐隐担心起来,虽说下午时,吼完后,没有发生别的事,可这也不代表晚上不会出事啊!
其实我就是被之前的经历吓怕了!
沿着地道回到了井外,东方已经喷薄欲出,我站在井外偶尔传来了几声狗叫和鸡鸣,听到这些声音,我心里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回到王吉良家,我蹑手蹑脚的经过客厅时,听到了他均匀的鼾声,似乎睡的正香,心里也就彻底踏实了。
看来大家应该都没事,我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么想着,我就关上卧室的门,身上的衣服早已脏透,便脱下来随手一扔,躺下后就睡了过去。
我是在一片熙熙攘攘中被吵醒的,听着是王吉良、张凯龙和那两个研究生在说话,几个人好像都很激动。
我听着俩研究生声音里带着情绪,好像在埋怨什么,张凯龙更多的是解释。
又听了几句我就明白了,原来几个人一觉醒来后,发现古教授不见了。刚开始都以为古教授早起后出去遛弯或者去了王吉良家,可后来发现人好像失踪了,这才出了几个人略带争执的对话。
难道古教授一直没有回来?一直隐隐的不安从我心底浮现了出来。
第120章 十一追魂钉()
我赶紧起床,推开了门。
“你们就不要争执了,古教授昨晚去了大坑里,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说道。
几个人一听我的话,齐刷刷的用一种很茫然不解的表情看向我,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惊恐于古教授半夜一个人去了坑里。
“你说什么?古老师自己去了”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还跟着他到了坑边。”
张凯龙忙问:“那那他人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我回道:“我眼看着他进了那坑内,但等我再去找他的时候,坑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呼道。
很显然张凯龙相信我的话,毕竟这些天一起经历了太多离奇古怪的事,他也见识过我的身手,但是俩研究生好像不信我,眼神里透着怀疑。
“这事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坑里就那一个入口,我先是一直守在洞口外,后来才进去找的,这时候古教授已经不见了!”
“不可能吧!?这大坑里有那么多棺材,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杂物,他会不会被挡着了?”
张凯龙继续问。
“应该不会!我的视力和听力你还不了解么?有什么影子或者声音,我一定会觉察到的。”
“可这大坑距离地面至少七八十米,也没有别的出口啊!”
张凯龙还是难以置信。
其实别说他们仨了,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想明白,理论上说这事情绝对不会存在,难不成是我的错觉或者幻象吧?
我没有把看到地面也有个黑影的事情说出来,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老三突然开口道:“也许他的失踪和大坑中央的那个台子有关呢!”
我忙问:“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么?”
陈老三没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两声,低声道:“没什么根据,我猜的对不对,今天就恐怕能见分晓啦!”
张凯龙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出头,我们昨晚约定八点半开始开工。
这时候王吉良家婶子喊我们,说饭已经做好了,让我们到院子里去吃饭。
当时是八月份,酷暑的尾巴还露着,所以村里的人早饭晚饭都喜欢在室外。把桌子拉到外面,几个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那种感觉用一个字形容的话就是舒坦!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累,都以为是昨天忙活了一天,又喝了那么多酒,体力没有恢复,可我觉得应该和昨晚他们那奇怪的举动有关,要不然王婶怎么也喊特别累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全村人齐吼这事告诉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吃过饭,还不到八点,张凯龙已经坐不住了,招呼我们去了村西的大坑。
我们刚到,就听到村西面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几分钟后,几辆警车及文化馆的车就开了过来。
“张队!你早来啦?”
司机小张赶紧打招呼。
很快三十多名警察都乌泱泱地围了过来,为首的是刑警老郭(现在为代理大队长),都很开心地喊张凯龙,可见他在这支队伍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
“我也是刚到——大家就别这么客气——况且我现在也不是队长了!”张凯龙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越来越觉得张凯龙这人真不错,面对歹徒凶案,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到人情世故上,又像个不成熟的大孩子,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媳妇意外去世后,他至今还一直单身。
“张队!我们都知道,你暂时辞职不也是为了这些案子嘛!”小张喊道。
老郭也吐了口唾沫,底气十足地说道:“咱们这专案组的兄弟们只认你张队长,换了你问问兄弟们认么?我我现在只是替张队代理一下。”
“对啊!”
“除了张队,咱谁都不认!”
也许这些呼声带有鼓励的成分,但从中还是很能看出张凯龙的为人。
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张凯龙表情一怔,说道:“对啦!可能又出意外了!”
张凯龙把我描述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我又适当补充了几句,惊得围着的警察个个神情紧张了起来。
“咋会发生这种事,照你们这么说,古教授应该还在这大坑内啊!”
说着所有人围到了大坑边上,向坑内看去。
俯视的角度看的更全面了,大坑的面积虽大,杂物也多,可是能看到的地方并没有古教授的影子,除非他钻到了某个棺材里,或者棺材中间的大石台里,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几分钟后,村外又传了的机器轰鸣声,两辆轻卡和一辆吊车先后而至。
和昨天一样,在场的人分成了两批,这次张凯龙、我、陈老三和十几名警察先被吊车送了下去,几个文化馆的工作人员(包括俩研究生)是第二批,其他人则留在地面。
我们一到坑内,立刻四散开了,大家很默契地找了每个角落,每个棺材前后左右,依然没有看到古教授,这下可以确定了,古教授失踪在了这大坑内。
这时候地面上传来了杨国山的声音:“下面的!我邀请了临县的两个考古专家,可以和老古做个伴!”
杨国山馆长还不知道古教授失踪了,声音里带着兴奋。
吊车又把杨国山和三个老头送了下来,那仨老头都穿着老款的灰色衣衫,眼镜厚的像是瓶底盖。
还没等他们下来,我看仨老头的眼都直了,嘴巴张得很大,我想三个人的头上虽然都扣着考古专家的帽子,不过在我们这样的小地方,这种场景他们怕也是第一次见。
“嗯?老古呢?”
杨国山扫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了俩研究生的脸上。
“杨馆长,我老师老师他失踪了!”
我们一人一句,又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接下便开始了新一天的考古挖掘,先是又清理出几具黑棺材,台子的四周算是清理干净了,数了数,一共九十九具棺材。
我心道:不是“百鬼困兽”么?咋少了一具呢!
这么多棺材,而且已经“破土”了,杨国山和三个专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场开棺。
考古专家毕竟属于文人,开棺这事从除了工具外,还得有一把力气,我和陈老三以及三名年轻警察就充当起了“壮工”的角色。
“这棺材怎么钉了十一根钉子?”
高个老头老黄弯腰看了一眼棺材盖,啧舌道。
我也知道咱们传统的丧葬习俗中,所有的棺材必须顶上九根钉子,这就是所谓的“盖棺定论”,有保佑子孙后代兴旺发达的寓意。
至于其它的钉棺方式也有,据说有钉十根的,寓意是“十分顺利”,但这钉十一根棺钉的,老黄也没有见过。
另一个矮胖老头忙靠了过去,问道:“啥?十一根?真的是十一根么?”
这个老头姓温,是三个人中年纪最大的,自然也是经验最丰富的一个。
他用手托着老花镜,伸着手指头一个个数了数,证实果真是十一根棺材钉后,我看到他的手就开始抖了起来。
“我我的老师说过,他也也曾见过钉着十一根棺材钉的棺材,他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