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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这时候我看到倒数第二辆车伊维特的车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怪人。这是个瘦老头,七八十岁的样子,留着长发,戴了一副小墨镜,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唐装,总之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这怪老头一手拿着一把棕色的折扇,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比手掌略大的黑色罗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东西叫罗盘)。
看到怪老头走过来,这个自称专案组队长的张凯龙赶紧走了过去,轻轻的拉住怪老头的胳膊。
“韩大师,命案就是发生在这个院子里,你看”
还没等张凯龙说完,怪老头挥了一下手中的扇子,低声说道:“我知道!这院子里阴气极重啊!凭你们还想捉住这阴煞?”
张凯龙连连陪笑,声音很谄媚地回道:“那是!那是!老王回去后发起高烧,说案子很邪门,我们这不只能劳驾韩大师出山嘛!”
“你小子别说废话,老道我先进院子看看。”
说完他一边看着自己手上的黑东西,一边迈步走了过来。
我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骗钱的神棍道士啊!
怪老道从我身侧走过时,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我,突然一怔,一下子把墨镜摘了下来。
“你你是谁?”
王吉良见状急忙回道:“这是我们村的陈小振,在这帮着看守现场”
怪老道没有理王书记,继续问我:“你见过黄河道人?”
我摇了摇头,心想:什么黄河道人啊!黄河刀鱼我倒是捉过几条,那味道挺不错的。
“这样啊!那可否让老道我摸摸你的手?”
这下换成我浑身一愣了,这老头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还想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我有这么帅么!
还没等我点头同意,他已经抓起了我的右手。
就感觉老道捏了捏我的手背和手指,突然就像触了电一样的松开了,整个人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王吉良和张凯龙几乎同时过去扶他。
张凯龙问:“怎么啦,韩大师!”
我也是十万个不明白,但被他这么一弄,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四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你啦”
大家都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老道冒出这么一句话。
“老师傅,我”
还没等我话说完,老道再次挥了挥手中的扇子,说道:“遇上你,我这一趟算是来对了,你就喊我老韩吧!咱们以兄弟相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这件案子了结后,我会和你细说的。”
说完,老道转身进了院子。
老道士先是盯着手里的黑东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最后停在了那棵大槐树前。
“这院子里阴气极重,长期在此居住怕是要横死啊!看来又一个阴煞要出来祸害人啦!”
张凯龙小声地问:“韩师傅,什么是阴煞啊?不会就是那杀人凶手吧!”
老道白了他一眼,缓缓解释道:“简单说吧!这阴煞就是死人身上的怨气和动物身上的妖气合成的一种煞,人们常说的妖怪多半就是指的阴煞。”
原来这阴煞是有怨气的人死后两个小时内,被长毛的动物从面部跨过去,这人身上的怨气和畜生身上的妖气会瞬间的结合,结合的产物就是阴煞。
老道从槐树上扯下一块卷起的树皮,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说道:“这是一只猫煞啊!差不多是最难对付的阴煞。”
“猫煞?”我浑身一颤,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在破庙里见到的那只长着李大娘脸的狸猫,难道它就是猫煞?
第5章 黑夜设伏()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奶奶的,不会这么巧吧?
“韩韩大师,你说的这猫煞是不是一只长着人脸的猫啊?”我问道。
听我这么问,张凯龙李小坏他们都是“啊”的一声惊呼。
老道也是一怔,疑惑地问我:“小兄弟,你见过?”
“我见过啊!看着应该是李大娘家养的那只大狸猫,只是脸它的脸有七分像李大娘。”
“那就对了!这应该就是那只煞。说起来阴煞其实是两个,一阴一煞,你看到的是煞,这煞除了人面可怖外,和动物也没什么区别,并不可怕,难对付的阴啊!”
所有人又是一惊,张凯龙忙问道:“韩大师,这阴莫非就是那老太太变成的?”
老道没有理他,只顾看着自己手中的罗盘,看着看着,就见他脸色瞬间变了。
“这阴煞都在方圆十里内啊!”
张凯龙一听立刻拔出枪,吼道:“就算再难对付她能挨几枪?”
“枪?你个不长进的呆瓜,这阴已经是死人了,自然用刀枪杀不死,而且力大无比,灵活似猴。赶快收起你这块破铜烂铁。”
一听说刀枪都杀不起,我的心里就是一凉啊!心里想,刚才我小振爷算是吹牛吹大发了,看来这次甭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喽!
王吉良更是急着直挠头皮,小声对张凯龙说:“张大队长啊!有妖怪的事绝不能传出去啊,只怕得赶紧解决!”
“这我也知道,可真的刀枪都杀不死它;这事还真棘手啊!”
老道微微一笑,摸着胡须缓缓地说:“想除此孽障,也不是没办法,难对付的是阴,但是煞却是普通的畜生,只要当着阴的面砍下煞的头,这阴身上的妖气自然就消失了,人也会随之变回成一具尸体。”
张凯龙还是一脸哭相,喃喃道:“说起来很容易,可去哪里捉那只猫煞呢!”
几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李小坏突然开口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李小坏说,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如果真如韩老道所说,这猫煞还保留着猫的本性,那一定无法抗拒鱼和老鼠的诱惑。如果我们用鱼和老鼠设置一个陷阱,来个“院中围鼠”,是不是可以捉住那只猫煞呢!
听李小坏这么一说,张凯龙乐了起来,忙问:“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俺叫李小帅,村里人都喊俺李小坏,张队长也喊俺小坏吧!这样这样听起来顺口。”
“好好,小坏啊!这是你们的地盘,还得靠你们啊!鱼和老鼠,就麻烦几位想想办法,当然!钱我们出!”说着他看了一下我和王吉良。
小坏腼腆地笑了笑,咧嘴道:“这鱼倒是容易弄,俺村里李艳丽家就是捕鱼的,这老鼠——还得找地方捉啊!不过,我知道哪里的老鼠多。”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让人啼笑皆非,我和小坏先是到了李艳丽家,把情况简单一说,让他们天黑前准备好五十斤鱼送到村委会。
然后折回去带着张凯龙和十几二十名专案组的警察去后村老宅子捉老鼠。
到了一所荒废掉的破宅子里,专案组的警察先是把手枪整齐的靠在一侧的矮墙下,然后像拆迁队一样,把土墙的土坯块一页页掀起来,一个专门掀的,两个在一旁等着捉跑出来的老鼠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张凯龙才喊大家停工。
警察们浑身是土,满头大汗,每人手里捏着几只死老鼠。
我们来到村委会时,王吉良正陪着韩道士喝茶聊天,李艳丽父女俩也坐在一旁听着。
看到我们进院,几个人迎了出来,不知道韩老道和王吉良说了什么,他现在的脸色极其难看,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一样,。
“都准备妥了?”王吉良问,听起来声音比平时低沉。
“还真得感谢这俩小兄弟啊!捉了四十多只老鼠,再加上这两桶鱼,应该没啥问题啦!”张凯龙有些兴奋过头,一手提着两只老鼠在那晃来晃去。
一行人在村委会休息了十几分钟,张凯龙简单部署了下一步的计划,给所有人分了分工。李艳丽朝我眨了两下眼,说想去凑个热闹,被他爸李贵狠训了一顿,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去给警察添什么乱啊!
其实李贵的想法我们都明白,不就是担心闺女出事呗!
重新回到李大娘的院子里,那些碎尸已经被法医清理走了,还留下两个法医正在寻找带血的树叶。
张凯龙让警察们把老鼠和那两桶鱼倒在院子中央,然后让他们按照之前的部署分别藏在了院子里隐蔽的地方,同时准备好了麻醉枪。
李小坏让李艳丽家准备的是鲢鱼,这差不多是淡水鱼中最腥气的一种。鱼一倒在地上,顿时空气中就弥漫着极浓的鱼腥味和老鼠身上的腥臭味。
王吉良有点担心,悄悄的问张凯龙:“张队长啊,这办法行得通么?”
张凯龙一边往枪里装麻醉弹,嬉笑道:“你闻闻,用不了几分钟,这气味就能弥漫半个村,只要这猫的鼻子没坏,肯定受不了这诱惑啊!你就瞧好吧!”
王吉良还是觉得不踏实,又问:“如果那猫煞真的来了,你有多大把握能活捉它呢?”
张凯龙嘴角一扬,连着做了两个“九”的手势。
“九成?”
“是九九成。我们这里有十几名射击高手,难道还拿不下一只猫?”
长话短说。夜幕如约而至,所有人都隐藏了起来,我和小坏以及韩道士跟着张凯龙躲在李大娘厨房窗户后面。
八点,九点,十点已经十点半了,除了昆虫的鸣叫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我的任务是第一时间认出那只狸猫。所以一直是半蹲着,眼睛始终没离开窗户上的小洞。谁来也怪,蹲的时间久了,虽然腿脚略有发麻,但身体一点都不觉得累,胸口再次出现了那种滚烫的感觉。
这时候我听到院外传来一声猫叫声,紧接着又是一声。
不到几分钟,这院子里周围的猫像是叫开春一样,高低起伏,阴阳怪气。紧张得我抖擞了一下精神,揉了揉眼睛。
揉眼睛的手刚放下,就看到一直黑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