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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送我们过去吧!”
汽车出了大门,先是顺着公路直行了几分钟,后又绕了几个弯,便停了下来。
魏馆长住的是个老式小区,每栋楼共四层,一楼带着后院。魏馆长就住在丽人小区三号楼一单元的一楼。
我们先是敲了敲他家的屋门,敲了十几下,愣是没人出来开门。
王吉良奇问道:“他家几个口人啊!难道都不在家?”
吴志强,微微笑了笑,回道:“他哪有家人啊!父母早就不在了,前几年也离了婚,孩子跟着媳妇走了。”
我们等了几分钟,就是没人开门,这下可以断定魏馆长不在家。
“几位,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这小魏是怎么回事啊!没来上班,也不在家里”
听语气,李馆长隐隐有些担心。
准备上车回去时,吴志强一眼瞟见了这栋楼后面的小院,突然一拍脑门,喊道:“老家住一楼啊!他会不会在院子里没听到咱们敲门啊!”
说着他朝着院子的小门就走了过去。
可能是我们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吧!刚才拍门的动静很大,邻居都从门缝里瞅了瞅我们,不可能在院子里就听不到!所以都原地看着他,没有过去。
吴志强走到了院门口前,先是弯着腰,从锁洞里向里看了看。这一看人就像被电了一下,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本来以为他看看后,没什么发现就回来,所以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怎么啦?小吴!”
李馆长急忙问道。
吴志强后退了几步后,又重新靠了上去,再次弯腰从锁洞里望去。
看了足足半分钟,才转头看向我们。
“李李馆长!那古钟怎么会在小魏的院子里啊!”
一听“古钟”俩字,我们几个条件反射般地靠了过去,都挤着向前靠,最前面的吴志强一个趔趄“哐当”一下撞到了门上,门竟然吱哟一声开了。
大家也没想到门竟然只是虚掩着,刹那间全都愣了一下,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同时,我看到个一米多高的黑色的大钟扣在小院子中央。
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昨天魏馆长带我们看的那口古钟。这钟怎么会在这里呢?
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愕然。
“那钟!那钟!那钟!”
古董李一连喊了几声“那钟”,也没说出后半句话。
“小吴,这是咋回事?小魏不是应该把这古钟送到河口区么?怎么怎么这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很显然,吴志强也是一脸懵逼,看着古钟摇了摇头。
李馆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这小魏跑哪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无论哪个市区,文化馆都属于比较清闲的衙门,说白了就是可有可无的部门,在这里上班的也大都是“闲差”,自然考勤制度就不怎么严格了,况且小魏是个副馆长,晚来早走的也是很平常的事。
古钟至少几百斤重,从院子到古钟所在的位置有一段清晰的划痕,看这痕迹很新,应该是刚刚划出来的。
“小魏?小魏!”
边喊着,李馆长就想进屋子看看。
一听说这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古钟,我和王吉良也没兴趣再打量这黑乎乎的金属块,就跟着李馆长进了屋子。
我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觉得胸口的那团热浪突然的翻滚起来。
我靠!我浑身一怔,心道:这是有危险的信号啊!难道这屋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的喊李馆长:
“这屋子里怕是有危险!”
李馆长正想伸手拉门,被我这么突兀的一喊,吓得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什么?什么危险?”
他回头看到是我这个毛头小子,脸上立刻露出不悦。
我暗骂了一声,心想:你这甩脸色给谁看呢!劳资这是在救你!
“李馆长,小振的话你得听啊!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学过道术”
“学过道术?那你说说这屋子里有什么危险?”
一听王吉良这么说,李馆长也不敢掉以轻心,正当了一下眼镜,转身向回走了几步。
“我不知道具体是啥危险,但应该有危险。”
我这话其实是个病句,说了几乎等于白说。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用茫然的表情看着我。
最后还是我打头进去了,自从那次稀里糊涂的击退了黄河里爬来的群蛇,王吉良直接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孙老头,我自己也是信心倍增。
屋子和小院之间只有一扇纱窗门,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中掺杂着说不上来的臭味,同时胸口的那团热浪更加强烈了。
这时候我也有点后悔刚才装大头,我这不傻逼嘛!一时冲动竟然抢着捅这个马蜂窝。
反过来一想,我陈小振也是要面子的人,王吉良他们可都在后面跟着呢!这次说什么也得硬着头皮进了屋子再说啊!
门一下子被拉开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比我陈小振的小窝都乱,第二眼我就看出不对劲了,为啥感到这么乱呢!除了横七竖八歪歪斜斜的家具用品外,主要是撒的到处都是的土黄色的纸。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靠!这满屋子都是纸钱啊!地上,桌子上
“这是人住的地方么?小魏这是咋了?怪不得我觉得他这阵子怪怪的!”
吴志强小声说道。
其他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光棍家里乱点脏点这可以理解,为啥要撒一屋子烧纸呢?
我相信这时候所有人都有点害怕了,因为都知道烧纸是给死人用的。
就在这时,我凭借着超常的听觉能力,听到对面墙后面有急促的喘气声。
“呜呜呜!”
“呼呼呼!”
这喘息声有点特别,怎么听都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第21章 薛婶不见了()
我转身朝着他们几个“嘘”了一声,并指了指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大家也都心领神会,全都安静了下来。
我其实也吓得够呛啊!脑中不自觉的琢磨着那墙后面会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小魏家养的狗病了吧!
又一想,除非是小牛犊那么大的狗,否则也不能传出这样呼吸声啊!我脑中走马灯似的不断提出假设,又不断被自己否定,思考间,已经到了这面墙的尽头。
那一刻我都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紧张得呼吸也急促起来。等探出半个头一看,却发现这墙后面只是个过道,更加清晰的呼吸声来自过道对面的一扇小门的后面,经验告诉我这应该是厕所。
厕所?厕所里能有什么啊!这一刻我的心中的疑问到达了极点!
这总不会是魏馆长便秘发出的哼哧声吧!
我身后的人都像小学生一样,下意识的排成了一列,可能是当时的环境和氛围渲染得吧,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看着我。
当时我真想抽自己几巴掌,这逼装的!
没办法啊!都到这一步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拱。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师父留下的那把木剑,虽然至今没弄懂这木剑有啥用,可有个东西握在手里,总归会踏实一点。
门被我缓缓的推开,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条不停颤抖的腿。
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里面果然是个人?人怎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呼吸声呢!
门被打开后,看到这的确是个人啊!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竟然是魏馆长!他一丝不挂的蜷缩在角落里。
“小魏?你怎么在这里!”
我身后的李馆长和吴志强几乎同时惊讶地喊起来。
这厕所十分狭窄,除了蓬头垢、神情恍惚的魏馆长外,就只剩一个马桶了。
小魏赤裸着,浑身都是血痕,地上也是一片血渍。
仔细看,血渍里粘着一丝丝的黑线——我靠!这竟然是头发,无数的长约五六厘米的头发!当时的视觉冲击力太大,我先是被眼前这个光屁股的男人吸引了,后又把视线都放到了地面上,看到血渍里的头发才条件发射般地瞟了一眼小魏馆长的头。
天呐!小魏几乎成了个秃子,仅剩的头发有长有短,很不均匀的分布在满是血渍的头皮上,一看就知道,这一头的头发是被自己硬生生的扯下来的。
再看他的裆部,我的天呐!一滩的血,随着他双腿的微动,还在滋滋冒血,再仔细看,他的幸福根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血窟窿。
我擦!不会是自己硬硬地扯下来的吧?
李馆长和吴志强慢慢靠了过去,喊了小魏几声。
小魏一直瞪着双眼盯着对面的墙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随后报了警,警察赶到后,作为单位的一把手,李馆长自然要留下处理善后,我们被盘问了几句,便回到了文化馆里。
把我们四人送回文化馆后,吴志强又雇了几个民工,找了辆车,把铜钟运回到了馆里。
经过这番折腾,就连吴志强也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
在他们馆里,尽管是副馆长,也各有分工,小魏是专门负责关于文物方面的,所以吴志强对铜钟的事情了解也不多。
本想喊来跟着小魏一起跑前跑后的几个单位职工,可等了十几分钟,派去的人自己回来了,竟然一个人也没找到,说来也巧!这两天几个人都请了病假。
没办法,吴志强喊来管理员,领着我们去了后院的仓库。
仓库里的东西很杂乱,可我一眼就认出了摆在角落的黑色铜钟,说是铜钟,还不如说是个生满锈的金属疙瘩。
古董李看到古钟后,“啊”了一声!
“这俩古钟怎么是一样的!”
“一样?老李,这俩古钟差别很大啊?怎么会一样呢!”
古董李双手托着眼镜,上下打量着古钟,回道:“现在看起来是不一样,可凭我的经验判断,这俩古钟是同一批,也就是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