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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馨听见了汾阳大长公主的话,心里想到,沈太后不想为齐王求情向元熙帝吗?她曾在宫中听过当年的只言片语,昔年盛宠之下的吴皇贵妃几乎快把沈太后这位正牌的皇后踩到泥里去了,沈太后不愿意向死对头的儿子低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慕馨收敛了心神看向自己怀抱中的小孩,齐王谋反,这位小世子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也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处置?
三日后,朝堂上朝臣们依然在为各种事情扯皮,齐王如何审判也是其中一件,而后宫里,沈太后已经穿戴好准备离宫了。
“恭送太后娘娘。”宫妃们以安贵妃与慕馨打头,冯皇后还在凤鸣宫养胎。
沈太后的仪仗渐行渐远,很快慕馨就看不到了,似乎是已经往国安寺去了,只是沈太后手里握着一块令牌,在心里念叨着,在去国安寺之前,需要先去一趟天牢。
第62章 被欺骗了()
沈太后的车驾来到了天牢之前,被看门的狱卒给拦了下来,“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
沈太后下了马车,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令牌交到狱卒手上。
狱卒仔细检查过了,才说道:“只能允许您一人进入。”
沈太后表示同意,并且问道:“齐王被关在哪里?”
狱卒回答说:“在最里面的牢房。”
沈太后信步走入。
天牢是关押犯下重罪之人的地方,只是偷鸡摸狗的罪犯是不可能被关进来的,故而天牢中十分空旷,除了狱卒们,只有几个犯人在其中。
沈太后走到关押齐王的牢门前,齐王蜷缩成一团,靠在囚牢中的一角,发丝散乱,囚服凌乱,想来在天牢中挣扎过一番。
沈太后看向这附近的狱卒,说道:“哀家要和齐王单独的说说话。”
守在天牢内的狱卒都知道,能进入天牢的大都是遵循皇上的意思,所以便打开了牢笼,用锁链锁住齐王,将他带到了审讯室内,将锁链的令一头与审讯室墙上的一个小机关链接,做完这些后,狱卒对沈太后行过一礼,退出了审讯室。
“母后,”齐王急切的呼唤道,“您是来救我的吗?”
沈太后摇了摇头,说道:“哀家只是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如何,而且就算哀家为你向皇上求情也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不好!很不好!”齐王疯狂地咆哮着说道,“母后,您是大安的皇太后!只要您肯说一句话,就算您先前与楚瑾的生母敌对,楚泽他必定是要考虑一下的!”
沈太后用一种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可是哀家为什么要替你求情?”
齐王心里咯噔了一下,“母后,您是我的母后啊!您养了我三十四年!”
“是啊,哀家养了你三十四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沈太后看着齐王慢慢地说道。
“母后,您在说什么胡话……”
“不要叫哀家母后,哀家可没有你这种窝囊儿子!”沈太后的眼神中有一种透骨的寒凉。
齐王认为,应该是他因造反失败而入狱,甚至还要母后来求情,使得他的母后认为他无能,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气话。
可是这样想着齐王心中又有些愤愤不平,他在准备造反时曾经向沈太后透露出一些希望母后帮助的意思,结果母后不止没有帮助他,甚至还不许沈家人帮助。
这事若是提早告诉了母后,他是不是就会被关进来的更早了?
想着齐王心里升起一股火气,怒道:“就算是你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本王是你生下来的。”
沈太后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竟然笑了,“哀家怎么可能生下来你这种废物?你这模样和你那个卑贱的生母一样,令人作呕。”
“什么?”
沈太后站了起来说道:“哀家只是不想百年之后还得让你这种人的魂魄在地底下纠缠,所以今日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齐王瞪大了双眼,听着沈太后的话,“哀家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吴氏,哀家苦心教导你三十多年,看到你有这个下场,真是老怀甚慰。”
沈太后笑着,想着,想不到吧,你那么护着的太子是哀家的亲生骨肉,你那么厌恶的齐王才是那个贱婢的孩子,那贱种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沈太后走出了天牢,面上带着笑意,眼中却闪着泪光,楚衡,你欺我辱我负我,可想过有一天你因我而死,你本应最喜爱的儿子步你的后尘!
问冬靠近了沈太后,将沈太后扶上了马车,车驾直奔国安寺而去。
而后宫中,景阳宫里,慕馨则刚刚得知一个噩耗,不敢相信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玉润再次说,“娘娘,齐王妃病逝于寒山寺。”
祝娴就这么死了?慕馨心口有一阵窒息一般的难过,齐王不日便要问斩,那小世子怎么办?
于是今日元熙帝来到景阳宫时,慕馨便特地说起了这件事,“皇上,臣妾听闻齐王妃病逝,不知该如何安置世子?”
元熙帝看着慕馨,说道:“馨儿觉得呢?”
慕馨思索了一阵说,“皇上,臣妾想,齐王犯下大错,但罪责总不该牵连到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身上,或许可以寻一处好人家养着世子。”
元熙帝点点头说道:“朕会考虑的。”
这时候景阳宫的一个宫女上前奉茶,宫女端着瓷杯手却有些颤抖,慕馨看着有点担心这个宫女会将茶水打翻。
“绿柳,你把茶水放在那儿就可以了。”
绿柳听着,小心翼翼地应着,却是一时手滑,让慕馨的担心成真了,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撒在元熙帝身上。
“绿柳!”慕馨带着点怒意说道,元熙帝则摆了摆手,并没有介意,去换衣裳去了。
绿柳连忙跪下,并且还徒手收拾着地上杯子的碎片,为了避免衣袖被水浸湿,绿柳将衣袖卷起。
慕馨眼尖地看到,绿柳衣袖的内衬上,绣有一片叶子,绣花怎么绣在了内衬之中?一片叶子又有什么吉祥含义?慕馨有点想不通。
过了一日,慕馨在景阳宫里听到了关于齐王的下场,“被夺了爵位贬为庶人,还抄了家产。”
向慕馨禀报的宫女仍是绿柳,绿柳是慕馨晋升贵妃之后,内务府拨过来的宫女之一。
“那有没有提世子?”慕馨看着绿柳说道。
“这个旨意中没有提到。”绿柳低着头回答道。
“太后娘娘懿旨!”一个宣旨的太监走进景阳宫里,说道。
慕馨连带着景阳宫上下所以人,都暂时放下了手边的事情,整整齐齐地跪好。
“贵妃慕氏,温惠宅心,端良著德,故着其继续扶养齐王世子,直至世子成年后袭王爵,出宫建府。”
慕馨领旨谢恩,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而另一处宫殿中,一位女子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神情放松慵懒,听着手底下的宫女说着齐王之事。
“那老太婆怎么会好心安排了齐王世子?”女子带着点疑惑说着。
宫女思考了一阵说道:“奴婢听说前些日子齐王妃入宫时,曾在寿康宫里与太后娘娘聊过什么。”
第63章 为求心安()
“太后娘娘,既然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为何不斩草除根?”说话的不是问冬,而是念夏。
问冬对于齐王落得的下场是有些悲伤的,也引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所以在国安寺的这些日子都是由念夏来代替问冬的工作的。
太后娘娘原本有四位大宫女,分别是寻春,念夏,暮秋,问冬,不过到现在只剩下问冬还是原本的问冬了,这个说着话的念夏并不是一开始由沈太后带入宫来的。
沈太后看了念夏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依旧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而时间渐渐地到了除夕,沈太后并没有从国安寺中回来,索达和亲的队伍身陷塞北风;雪,怕是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到达京城。
景阳宫里牙牙学语的小世子,用自己的小手抓住慕馨的一个指头,口齿不清地说道:“凉亲,酿亲。”
慕馨有点心酸,一把抱住了小世子,突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然而这份心酸并不能长久,因为年终岁末的事务实在繁杂,让慕馨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伤春感秋。
或许是因为齐王之乱,今年的年宴元熙帝开恩让各个朝臣回家自己过年去了,而今年宫中的年宴,依旧是在延庆殿举办,没了朝臣,延庆殿就空下去了一半,而今年太后也没有在宫中过年,空空荡荡的延庆殿看起来有点冷清。
这一回是中山王第一个端起酒杯祝酒,对着元熙帝有些冷漠的面孔,说着那些空谈而又不切实际却是最稳妥的吉祥话。
今年没有歌舞助兴,那些皇族的偏远旁支和妃嫔们在元熙面前前也不敢太过于放肆,至于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有,整个延庆殿安静极了,只有中山王偶尔讲两句话。
已经开蒙了的大皇子,为元熙帝背诵了一篇孝经中的文章,背得流畅还带着几分真情实意,元熙帝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淑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感到有些骄傲和自豪,看到淑妃那个得意的神情,阮贵嫔简直想抽她,想着阮贵嫔冰冷好似带着刀刃的目光就落在了二皇子身上,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怎么那么没用?
二皇子看到了阮贵嫔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年宴十分的平静,平静得慕馨以为就可以这样结束了,然而变故总发生在人们心情放松的时刻。
坐在元熙帝身侧的冯皇后面不改色地饮下了一杯果酒,试图压下腹中的不适,但是失败了,那种撕裂般的剧痛愈演愈烈,冯皇后心道不妙。
离冯皇后比较近的慕馨听到,冯皇后放下杯子时更用力了些,发出了更大的声响,慕馨转头一看,大体上看冯皇后仍无异样,但是唇色变得苍白,双颊也是,慕馨不禁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