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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是我画地为牢,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事到如今,该怎么惩罚我,随你便吧。”
她无所谓的神情狠狠地刺痛了许宁静的心,为什么不求她原谅,为什么不肯认错!到现在来表现自己宁死不屈的品节不觉得太晚了吗?!
许宁静挣开欧岩的束缚,上前狠狠给了菲欧娜一耳光,“这一耳光,是替我父亲打的,打你不知感恩!”
然后又是一耳光,“这一耳光,是替你母亲打的,打你不知她的艰辛!”
“啪!”“这一耳光,是替你未出世的孩子打的,打你不知怜惜自己的骨肉!”
“啪!”“这一耳光,是替潘森打的,打你不懂珍惜眼前人,野草的命却一心贪恋高枝!”
接连四个耳光,打得菲欧娜脸颊高高肿起,“至于我的那一巴掌,我不会打了,我要让你这一辈子都记得,你对不起我!”
第169章永远陪着你()
“冷安!”许宁静站起身来,“把她捆起来,送去子爵先生的府上!”
“可是子爵已经回伦敦了。”
“那就送去伦敦!”许宁静一辈子不想再见到这张脸。
紧捏住菲欧娜的下巴,许宁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不是说想让奥特朗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吗?那我就满足你。但是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你要明白,你在他心里,就连背叛,都是没有资格的!一个连你的生死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你的背叛?做梦!”
“带走!赶紧带走!”许宁静背过身去,不愿再多看菲欧娜一眼。
冷安拖着菲欧娜朝外面走去,跨出门槛时,菲欧娜总算喊出了声,“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许宁静闭上眼睛,眼泪悄无声息地溢出眼眶,这一声道歉,来得好迟!
“宁静。”苏遇暖上前拥住她。
“我没事。”许宁静睁开眼,拍拍苏遇暖的手。
相伴若干年又怎样,有些人即使你掏心掏肺也比不上你萍水相逢所遇的知己。
“谢谢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许宁静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眼底却一片哀伤。
“要谢就谢冷安吧,是他发现的。”这样的功劳,一次就够了,欧岩宁愿不要这样的感谢,也不希望见到许宁静近乎崩溃的悲伤。
“你真的要送她去奥特朗那里吗?”苏遇暖小声问道。
许宁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只要不让我再见到她,都随她了,是老老实实地去伦敦也好,还是路上逃脱,从此不知死活也罢,都与我没关系。眼不见为净,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潘森那里,势必是要瞒住的,不然他该多伤心。如果告诉他实情,就等于是摧毁了他一生的梦想啊。
连自己都经受不住,更何况是他。
“别难过了,还有我呢。”苏遇暖不断轻声安慰着。
“嗯,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许宁静握着她的手,低下头,坚定地说到。
苏遇暖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她不是也经历过吗?
只是蓝可所做的一切,是出于对亲姐姐的在乎,可菲欧娜所做的一切,毫无理由。
跟许宁静一比起来,自己当初所经受的那点背叛根本就不算什么。
欧岩拍拍许宁静的肩膀,难得的柔声说道:“休息一会儿吧。”
许宁静点点头,不管怎样,现在她的身边总算还是有人陪着的,尽管这两个人可能不久之后就会离开,可是他们,却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
第二天早上,许宁静拎着潘森最爱的食物与奶茶,一个人出了门。
到达病房的时候,潘森还在睡觉。
一旁的鲜花已经枯萎,显然很久没有人来探望过他了,许宁静心中愧疚万分。
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扔掉这些已经枯萎的花朵,提着花瓶走出去,洗干净之后,装了半瓶水才重新走进来,换上她下山是采摘的野百合。
因为太久没有打理自己,潘森的胡茬已经冒出了一大截,嘴唇也有些干裂。
许宁静憋着泪水,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病房的环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吵醒他。
“静!你来啦!”可是潘森还是被轻微的动静给惊醒了,看到那边忙碌着的许宁静,心情顿时雀跃起来。
潘森作势要下床来,许宁静连忙跑过来阻止他,“干什么!好好躺着!不许下来!”
“可是,静,我总要上卫生间吧?”
“憋着!”许宁静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再拦着他,继续去忙手中的活。
潘森走过去,轻轻拥住许宁静,“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鼻子一酸,泪水差点落了下来,许宁静吸吸鼻子,转身回抱住潘森,歉疚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对了,前阵子我看到新闻报道,这次的赛船节出现了意外,亨特说你参加了比赛,你没受伤吧?”说着,拉着许宁静左右打量。
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许宁静笑着说道:“我要是有事的话还能来看你吗?”
“也对!”潘森闻言放心地松开了她,“菲欧娜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嗯,不来也好,因为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潘森神秘兮兮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纸,然后递给许宁静,“这是我亲自设计的戒指样式,我准备向菲欧娜求婚啦!”
许宁静展开纸张,上面是用圆珠笔画的草图,虽然画的不太好,但是能清晰的看出戒指上面的图案。
图案很简单,是一只展翅高飞的白天鹅。
“菲欧娜最喜欢白天鹅了。我现在还不能出院,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设计师将它订做出来好不好?天鹅的眼睛一定要用蓝宝石哦!”
“蓝宝石?你还真舍得,有那么钱嘛!”许宁静低着头,不让潘森看见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眶,低声揶揄道。
潘森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看我了,攒了这么多年的钱,一颗蓝宝石还买不起?结婚可是大事,不花血本怎么行啊!”
一滴眼泪突然落了下来,砸在设计稿上面,晕花了戒指的图案。
“啊!”潘森心疼地将纸抢过来。
“对不起。”许宁静捂住脸,闷声说到。
意识到许宁静的不对劲,潘森将纸扔到了一边,“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了?”
印象中,许宁静很少哭,刚来城堡的时候哭过一次,那个人失踪的时候哭过一次,伯爵过世的时候哭过一次,自己那时候出事的时候她哭过一次,然后就是现在了。
她不是个轻易掉眼泪的人,除非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没事没事!我只是太激动了,你长大了,终于要嫁人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是要嫁……”那两字差点脱口而出,潘森这才反应过来许宁静刚刚用了什么词,“你又捉弄我!”
许宁静嬉笑两声,随即又沉默下来,菲欧娜的事情终究要说的。
“潘森,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什么事?”潘森啃了一口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小餐包,漫不经心地问道。
“菲欧娜嫁人了。”许宁静闭上眼,飞快地说道。
“嫁人就嫁人嘛,这是好事……等等,你刚刚说谁?”
“我说菲欧娜嫁人了!”许宁静豁出去了。
手中的面包掉落在地,张着的嘴巴也忘了合上,过了好久,潘森才轻声问道:“你又在捉弄我对不对?你想看我伤心,然后告诉我,菲欧娜要嫁的人是我,对不对?哈哈!我揭穿了你的把戏!厉害吧?”
许宁静不说话,难过地看着潘瑟,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
看着她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潘森呆了,“是真的……”
跌坐在病床上,潘森怔怔地盯着地面,“怎么会呢?她说她要嫁给我的!静,她说她要嫁给我的,前不久她亲口对我说的!真的!静,她答应嫁给我的……”
“别说了!”许宁静上前抱住他,“别说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骗我!”潘森在许宁静的怀里,哭得无比伤心,
瞧见他的情绪,许宁静不禁暗自庆幸,就这样告诉他,绝对比告诉他实情要好。
许宁静抚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因为她遇上了她的真爱啊,你不是希望她幸福吗?她找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我们该替她高兴对不对?”
“可是她答应了我的。”
“在爱情面前,谁都没有理智可言的。”
“那我可以见见她吗?”
“她已经跟着那个人离开了,你放心,我见过那个人了,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真的吗?”
“我还会骗你吗?”
“不会。可是,静,我好难过。”
许宁静叹了一口气,“你娶她不也是为了让她幸福吗?现在她幸福了,虽然身边的人不是你,可是你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啊。”
与其想起一个破碎不堪的背叛者,不如回忆起那个纯真爱笑的小姑娘。
所有的疼痛,由她一人承担就好。
潘森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靠在床上,鼻头一抽一抽的。“那个人有我好看吗?”
正在削水果的许宁静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可比你好看多了!”
“哼!那他有我能干吗?”潘森不服气地昂起头,托许宁静的福,这么多年来,他可是什么活都会干一点。
“人家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哦。”许宁静削完水果,放在自己嘴边啃了一口,然后才递给潘森,“不错,很甜。”
潘森一脸嫌弃地接了过去,狠狠了咬了一口,“那他对菲欧娜一定没我对她好!”
“不好的话菲欧娜还会跟着他离开?”
“许宁静你安慰我一下会死吗?!”潘森生气的扔掉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