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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更何况还有个方闻那样虎视眈眈,时时刻刻等待机会要把自己变成他的帮凶,这是夏安安坚决不想要的。
摆脱掉方闻之后,夏安安切实感受到外面世界的凶险,她认为i自己有必要回到巢穴里舔舐伤口。于是她选择了立刻回家补眠。
精神有些恍惚的来到自家楼下,陆楚言那高大挺拔闪耀着光芒的身躯突然出现在面前,闪的她眼睛有些难受。
昨日在他办公室,陆楚言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情形浮现在眼前,夏安安被人掀翻了一般赶紧转过身快走,假装自己根本就不曾出现。
陆楚言眼尖看到了她,几步就追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看到夏安安脸上如临大敌的表情之后他放开了她。
“安小姐,等一下。”
陆楚言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很客气,完全不是霸道总裁的口气,而是邻家大哥哥的感觉。本来已经做好进攻准备的夏安安很难对这种带着礼貌和尊重的态度发飙,于是她只好也很有礼貌地点头微笑。
“陆总好巧啊,呵呵,我刚好路过。”夏安安讪讪地说,既然对方跟失忆一般演的如此逼真,自己也只好装作初次见面一样礼貌又矜持。
但是她知道,陆楚言这个样子等在自己的楼下,肯定是打听好了自己的住处在这里守株待兔。自己刚刚扯得那个谎,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只是夏安安搞不懂,为什么堂堂一集团总裁会这么有时间,跑到这里来堵门。有一种自作多情的念头开始在夏安安的头脑中疯狂滋长:他会不会真的是喜欢我,打算追求我?
如果这是真的,那之前自己在游艇上看到的是什么?他要跟谭欣铭订婚的消息又是什么?
如果这不是真的,一个杂志社记者按道理来说也不会引起陆大总裁的注意啊?
或许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陆楚言不喜欢夏安安,但是他对安心一见钟情夏安安脑子里千回百转,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她知道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陆楚言根本就已经认出了自己就是夏安安。
但至于他现在为什么要回头来找自己,夏安安不愿多想。
“是吗?我也刚刚好路过,好巧啊。”陆楚言说,真的如同对待一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般。。
夏安安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她万万没有想到陆楚言竟然会这样回答。按照他之前的性情,肯定是要揭穿自己,然后狠狠打脸。
可他竟然没有那么做,而是这样一幅初恋大男生的表情,满眼温柔地看着自己,一点都不脸红的胡说八道。
夏安安没有过早恋,也没有跟同龄大男生恋爱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陆楚言脸上始终带着春风般的微笑,让夏安安有点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楚言。
“既然这么巧,安小姐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午饭?”陆楚言很绅士很温柔的发出邀请。
夏安安咽了咽口水:“不行,不好意思,陆总,我还有事,我很忙。那个,再见啊,陆总,我真的很忙。”
夏安安一边后退,一边说出这番话。她很怕陆楚言会拦腰扛起自己把自己给扔进车里,因为之前自己但凡违逆他的意思,总不会得逞。
可是退出去十米远的夏安安竟然听到陆楚言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下次再约,好吗?”
陆楚言说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的牙齿原来如此整齐洁白,笑起来如从一个阳光大男孩,如同洒满了天地间的阳光。
夏安安的状态一点都不像她现在的名字,安心。她的心不安,很不安。以至于下午在工作的时候,半天也没有打出一千字。
下班的时候她也有气无力慢吞吞的,等到收拾好东西往外走的时候,同事们大都在外面了,他们纷纷回转头,对自己做出各种各样的鬼脸。但是那些鬼脸想表达的意思基本都是一致的。
于是夏安安十分惊醒的往大门外看去。
陆楚言还是上午那身蓝色的西装,半倚靠在黑色的卡宴上,手中拿着一小束玫瑰花,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方向。
夏安安身形一滞,立刻调整了行进的方向,装作什么都不管自己事一般向外走去。
然而这番掩耳盗铃的举动立刻被打断。
“安小姐!安心!这里!”
夏安安在众多女同胞们艳羡的目光中尴尬地回转头,就看见陆楚言伸长了他的右手,冲着自己卖力地挥着,活脱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夕阳西下,红色的太阳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天边的彩霞红彤彤的如同少女娇羞的面庞。夏安安知道那少女为什么娇羞,因为在这霞光万丈的地方,站着那样的一个青葱大男孩,纯情的挥着手。
没错,就是阳光大男孩。如同大学校园里的刚刚脱下汗湿的球衣换上得体西装邀请女朋友看演奏会的那种大男孩。
夏安安心动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心跳加速和控制不住头脑中嗡嗡的响声。她觉得有一股温暖的热流炸开在胸腔,那种仿佛初恋一般的感觉竟是如此甜蜜而美好。
“安心!快来!”陆楚言仍在欢快地喊。
他如同一个演技高超的戏骨,仿佛之前那个冰山男神陆楚言此刻已经是褪去的外壳,一个崭新的软萌的温暖的小鲜肉从此诞生。
夏安安心动之余,觉得一切都匪夷所思。
猛然间,她的头脑像是炸开了一条裂缝,往昔的记忆开始涌入。她想到了自己躺在病床上孤苦无依的那段时光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惶惑()
曾经的冰冷的泪,蚀骨的恨,酸楚的悔,如同魔咒一般立刻占领了夏安安的头脑。它的影响是深远并且立竿见影的,于是前一秒在还显得阳光帅气无往不利的陆总,此刻在夏安安眼前立刻像是个跳梁小丑。
陆楚言也明显的觉察到夏安安脸色的变化,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几步就来到了夏安安的面前:“安小姐,今晚的小剧场,跟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夏安安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陆总,你这是做什么?”
陆楚言丝毫没有掩饰地说:“安小姐,我喜欢你,所以,我这么做,是想让你也能喜欢上我。”
他的回答是如此直白,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自然。所以夏安安感到更生气了。
“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一个有未婚妻的人?”
迎着夏安安的怒气,陆楚言反问道:“安小姐,是不是没有未婚妻的话,就有资格喜欢你了?”
见夏安安一时说不上话来,陆楚言说道:“我没有什么未婚妻。关于我未婚妻的传闻,都是你那些不负责任的同行杜撰而来。”
听到这个回答,夏安安心里轻轻的一抽,她有些惶惑地眨了眨眼睛,胡乱回答道:“那跟我又什么关系啊!我很忙的,我不想陪你看什么小剧场!”
说完,她急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陆楚言的车停在了夏安安的楼下。当她惺忪着双眼,带着上坟一样的心情准备去上班的时候,陆楚言依旧以一种帅气优雅地像咖啡厅舒缓的钢琴乐姿态向自己打招呼。
下班的时候,显然经过精心打扮的陆楚言换了一束纯净的白玫瑰,又惹得夏安安杂志社里那群情感无所寄托的老处女们一阵唏嘘感叹老天不公。
无论夏安安如何冷脸,无论夏安安如何拒绝,甚至无论夏安安如何在烦躁之时发脾气,陆楚言依旧是那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夏安安有理由怀疑这个陆楚言一定是遭遇了车祸神马的人身事故,然后丢掉了一种叫做“自尊”的品质。抑或者是他在前26年的生命当中过度挥霍他的自尊心,甚至畸形地发展成傲娇,由此导致自尊心余额不足,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得已必须零自尊面对自己。
但是夏安安仍然能从陆楚言这种零自尊的状态里嗅出他傲娇的本质。他不会死缠烂打。纵然从现在的种种表现来看,似乎是他在对自己死缠烂打。可是自己每次拒绝之后,他不会再跟上来纠缠,只会微笑着说“好”,说“那么下次好不好?”说“请你给我个机会。”
那是一种近乎卑微到尘埃里,不敢做过多要求的状态。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夏安安心里有一丝惶恐。
谭欣铭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陆楚言对自己疏远。之前在自己毫无底线的退让,夸张的眼泪和深情表白之下,他分明已经默认了自己存在于身边的这个状态。可是近日,自己却时常找不找他。
她甚至派人去盯着白婷那个丫头,结果发现她跟自己一样处于被冷落的状态。
虽然之前陆楚言的态度都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但是他起码可以让自己见到。但此刻,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了。
谭欣铭从陆楚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退出来,满眼都是失落。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陆楚言身边的人一直以来都*的对她守口如瓶。
“谭姐姐,我们谈谈吧。”
正当谭欣铭满怀心事走出华证大厦的时候,白婷拦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她便从这个自己早已看不顺眼的小姑娘嘴里知道了有一个女人叫做安心。而那个女人抢走了陆楚言所有的关注。
当谭欣铭的司机载着她来到杂志社门口的时候,眼前熟悉的车牌还有那个一直占据着心房的人刺痛了她的眼睛。
夕阳的剪影中他是那么的挺拔俊逸,闪亮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谭欣铭分明看到了他眼底温柔的笑意,自己梦寐已有的那种缱绻爱意。
但是那种目光却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自己,他此刻远远望着的是站在杂志社门口的一个极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