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赵年恩正躺在沙发上小憩,他已经衣不解带的在病房中守着整整三天,隐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一诺?是你在叫我吗?”赵年恩问,一回头却看到肖一诺正拿着一把匕首,面目狰狞的向他奔来。
“一诺,你在干什么?!”赵年恩说着,那匕首已经没入他胸膛,血慢慢渗出,在他的白衬衫上开出一朵娇艳火红的玫瑰,赵年恩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他只是感到伤心,忍不住缓缓抬头看着肖一诺的发红的眼睛,问了句“为什么?”
话音未落,肖一诺冷笑一声,忽然将那匕首抽了出来,那娇艳的玫瑰瞬间变成一道喷泉,从赵年恩胸前喷薄而出。
“不!”赵年恩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隐约感到胸口阵阵酸痛。他揉了揉心口,转身看了眼依然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各种管子的肖一诺。
这个梦太过逼真,赵年恩摸去眼角的一滴冰冷,索性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睡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经过家欢床边的时候,无意间想起家欢的管家司柏宁来。家欢的手机一直放在病房角落的吧台上,从未响过一次。按说家欢出事也有三天了,他不但没有出现过,甚至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家欢,不得不说这是有点奇怪。
难道,他知道?!赵年恩心头一颤,除非司柏宁知道家欢出了意外,并且知道自己一直守在这里,所以才会安心的到没有都没有出现。
难道说,两人的意外,跟他有关?!
自从肖一诺出了意外,赵年恩对任何人都产生了怀疑的态度。他怀疑是竞争对手也怀疑过是以前的仇家,只是没有像这一刻般有如此清晰的怀疑对象。
司柏宁,会是他吗?!
赵年恩打开自己的手机,给莫莎莎拨出电话,过了很久才听到她的声音:“喂?”
“你来医院一趟。给我带两件衬衫。”赵年恩道。
“好的。想吃点什么吗?我烧点粥,一齐给你带过去?”莫莎莎问。
“随便。”赵年恩没有胃口更没有心情,他说完挂掉电话,此时此刻他只想证明一件事和一个人是否可信。但这又关系到另外的一个秘密,和自己身边的女人。
赵年恩不免纠结起来,要不要告诉他,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
既然开机,赵年恩自然开始关心起公司前两天的危机,难得今天竟然风平浪静,他一时间看不出什么,耳边却想起一声似有若无的呼唤。
“爸爸~爸爸~”
赵年恩猛然抬头,走到肖一诺床边,果然见他双唇微微翕动,脸上虚弱而苍白,眉头紧蹙在一起“不要走……”
赵年恩听到这一声,惊喜的大叫起来:“护士!医生!!”
医护人员闻声赶来,一番慌乱过后,终于确定肖一诺安然苏醒过来,一切正常。
一声附带的看了眼隔壁床上的家欢,检查过后,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赵年恩脸上的喜悦瞬间凝滞,紧张道:“家欢什么时候能醒?!一诺都醒了,家欢应该也快了吧!?”
“这个我们无法判断,不过昏迷时间太长也许就不好说了。我们只能尽力。”医生说完,向赵年恩投去安慰的眼神。
可这表情看在赵年恩眼中,如坠冰窖,丝毫也没有感到安慰。现在他没法联络那个人,更不知道要不要将家欢的事告诉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怎么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赵年恩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任性的孩子狠一点没错,可是像那个人那样的父亲却也少见。
莫莎莎终于拎着保温桶和服装袋来到病房,见赵年恩坐在肖一诺床前替他擦脸,忍不住一诧。她见过赵年恩的温柔,却未见过肖一诺如此温驯,一向势不两立的人,今天表现的好像小绵羊一般。
莫莎莎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倍感温馨,而是猜肖一诺,不会是车祸将脑袋撞傻了吧?!
“放那里吧。”赵年恩道,说完看着一诺:“想吃东西吗?”
“公司怎么样?我做梦,公司破产了……”肖一诺面无表情,望向赵年恩的眼神不再如往日般凌厉。
第188章 醒来吧家欢()
赵年恩淡然一笑,拍着肖一诺的手:“放心,我会将公司原原本本交到你手里的。”
肖一诺眼底有流光浮动,显然对赵年恩的话微微有些动容。昏迷中,肖一诺做了一个梦,梦中父亲犹在,和蔼慈祥一如往昔,唯独声音辽远空寂,仿若来自世界的尽头。
往事从父亲口中娓娓道来,肖一诺在梦中听的如痴如醉。赵年恩和肖成坤亲如兄弟,并肩创业,历尽千辛终于不负,这点点滴滴都是肖一诺闻所未闻的。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在艰难困苦中建立起来的友谊和信任,更无法做到不论何时都深信不疑。
肖一诺的怀疑没有错,但当他渐渐从梦中醒来,看到赵年恩瞬间苍老的容颜并发现自己梦中那番殷殷话语,竟是来自他的心声,肖一诺的心也忍不住疼了起来。
也许我错了。肖一诺想着。没有什么是他应得的,公司是父亲和赵年恩一手创建,而他凭借一己私念咄咄逼人,让赵年恩转让了股份,如今想来实在是不应该。
肖一诺闭上眼,决定身体恢复之后,便将股份还给赵年恩,然后重新开始创立属于自己的事业。
心中释然,海阔天空。肖一诺坚信自己将来一定可以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一定能看到春暖花开,让关心他的人们都为他自豪。
“家欢怎么样?”肖一诺猛然睁开眼,车祸发生前的那一瞬间,他记忆犹新。
那时他们正经过一段矮崖,家欢痴望着崖底下的一棵大树,静默不语。肖一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八年前,那还只是一棵枝干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小树,如今已有了勃勃盎然的姿态。
肖一诺情不自禁的陷入回忆中难以自拔,没有在意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当他快速踏下制动脚刹时,才发现刹车失灵了。当时的感觉无法形容,他只知道这是他人生的第二次绝望。
幸亏他们滑下山崖的地方是一段不太陡的陡坡,轿车翻了两圈,被那棵大树拦住。冥冥中,肖一诺感觉自己能够侥幸生还是家欢带给他的幸运。
“家欢还没醒?!”肖一诺见赵年恩不语,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赵年恩无奈的点了点头:“你先安心养好身体,家欢会好起来的。”
……
一刀会馆中,光头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一个小弟兴匆匆跑进来,附耳轻声道:“黑脸哥说大恩不言谢。”
“算他明白事理。”光头冷哼一声:“为了他的面子,搞出这么大风险的事,万一被赵年恩查出来,可都不好收场。务必保密!”
“是是。”小弟连连点头,心中不免有些发怯,没想到光头做事比刀疤更加狠辣。
光头将手里的紫砂杯往桌子上一放,小弟自然会意,端起茶壶给他添水去了。
按理说不至于为了小小的义气冒险得罪赵年恩,但刀疤心里自有计较。鬼手老七和刀疤关系匪浅,自从刀疤死了之后,七爷就没来过会馆一次,听说还在调查刀疤的死因。
调查一事虽然是光头不想的,但也不好过问阻拦,这才想着借赵年恩的事讨好一下上面的人。说到底肖一诺都只是一个棋子罢了,死了便死了,不死算他命大。
正想着,小弟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七爷来了。”
“哦?”光头一弹脚,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见齐维民进门,忙一拱手:
“七爷,您今儿个怎么得空?”说完,朝小弟摆摆手。
齐维民见屋里只有光头和自己两人,才找下墨镜,寻了张沙发坐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种魄力呢?”
光头脸一红:“嗨,我哪有什么魄力,这不还是赶鸭子上架么,七爷您要多提点我啊。”
“你频频出招,我这心脏受不了,哪还敢提点你。”齐维民冷笑一声:“上面意思功过相抵了,有些事我也不继续追究了,不过该做的人情礼节,你自己看着办吧。”
光头连连点头,知道齐维民说的是莫清风那边。毕竟莫清风和刀疤亲戚一场,两人交情也不浅,只是,这事光头想来想去也不知如何安抚,上杆子去做,难免有些此地无银,被人落下话柄。
齐维民见光头面露难色,知道他心虚,轻叹一口:“以后以帮会名义多照应就是,刀疤没什么亲人,莫清风也不缺钱。”
“是是是,这个必须照应的,以后莫哥那里有什么事,我一定义不容辞!”光头拍着胸脯。
齐维民从口袋拿出司柏宁的照片,递给他:“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光头接过来一看,不觉吓了一跳:“这个,您哪来的?”
“你认识?”齐维民问。
光头挠了挠头,眼珠转了几圈,终于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当年拿着枪指着自己头的那个,便将八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齐维民听。
这时,齐维民才又想起当年那个赏金其高,代号叫“moy”的案子。
“你是说他就是当年带走那个小女孩的人?你确定!”齐维民问。
“千真万确,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光头说着,忍不住揉了揉当年被那一梭子弹砸中的眉心。
看来那件事并没有结束。齐维民想着,眸中渐渐阴沉下来。
“既然司柏宁回来了,那么那个小女孩很可能也在这里。”齐维民分析道。
“七爷,你的意思是?”光头躬身凑近了问。
齐维民想起当年在法国银行见到的那个贵妇,忍不住笑了起来:“找到她,你就发了!”……
齐维民这边想方设法调查司柏宁底细,司柏宁那边也同样在调查另一个神秘人的身份。
他煞费苦心筹资追击肖恩实业的股票,只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