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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权悠雪抹了抹额头的汗,这阵仗摆的。
既然要指点,还是进到后厨去看看,她和老板耳语了一句,然后拉着权少棋跟着往里面进。
后厨卫生不错,扫过去锅碗瓢盆,煮、蒸、炒,一行行规划的非常正规,虽然不能和大酒店比,这个饭店也已经算是做的不错了。
白案,红案,她看过后又看看了摆放蔬菜的地方,每种菜品在冷气架上码放的非常整齐。
“老板,你家的后厨可以达到二级水平,不错,不错。”权悠雪真心夸赞道。
“谢谢夸赞,”老板很爽朗地笑着说,“还请你指导指导我们这些厨师,菜品好味道好,才能留住顾客呀。”
揭开正在煲着汤的瓦罐,权悠雪用手稍微扇了扇,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看了看,然后盖上盖子,这才说:“就拿这几锅的红枣当归煲鸡脚来说吧,现在都必须另起食材重新做。”
不是吧,几个厨师都开始咬耳朵,他们几个不算高手也是不错的掌勺了,竟然说他们做的必须倒掉。
倒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菜做的失败,意味着厨师的水平差。
权少棋没吭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权悠雪,她的实战很不错他是见过了,可是理论谈起来她能说服专业的厨师吗?
“你们几个虚心学习啊,机会难得,”老板对厨师说完然后扭头对着权悠雪说,“没事,有什么问题您尽管提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好,那她就不客气了,权悠雪用旁边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不慌不忙说:“红枣当归煲鸡脚是粤菜中一道广式汤,那么加入当归呢,则是为了让它的滋补更加质润甘温,当归作为补血气的药材,少量即可。为什么说你们的这个汤煲的不成功?有几点我要说说。”
老板一发话几个厨师倒是不说话了,看那表情还是不服气,甚至一个两手交叉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权悠雪眼光从第一个厨师开始看到最后一个,然后接着说:“一、油厚味重,二、当归偏多,三、直接上火。”
没听懂?看着一众人都面面相觑的样子,权悠雪只好耐心解释:“鸡脚煲汤前你们肯定是先过水,而不是炒烫,过水多余的油脂不能完全撇清,这就是为什么会油厚的原因。当归毕竟是药材,你们一次放的超过适量标准,所以药味盖过了本身汤汁的鲜香。还有,这种中火慢慢炖,没有隔水炖汤的汤色好,隔水煲出来的汤色会比较清亮。不管是哪种做法,煲汤最少得三个小时以上,不然鸡脚就会腥涩,煲久一点,才能达到鸡脚入口即脱骨的口感享受。”
权悠雪一口气说完,再看所有人的表情,全都是吃惊,发呆,很奇怪,她说错了吗?
“鼓掌,鼓掌!”老板兴奋地带头拍了起来,接着几个厨师全都使劲拍手叫好。
什么叫水平?人家这才叫高!所有的问题一一指出,症结在哪里都详细地点到了。
最起码瞧不起权悠雪的厨师拍的最为卖力,看来他把女人小瞧了,这个女人不但是个美食家,更是个做菜的大家啊。
本来想压压这些男厨师的气焰,没想到他们全都眼神崇拜地齐齐向她看来,反倒让她不好意思了。
权悠雪红了红脸,小声说:“老板,让您见笑了。”
“这话说的,权小姐,以后只要你和这位先生来我们店,酒菜全免,”精明的老板笑呵呵说,“只要您吃完指点指点他们就行了。”
呃,不是吧,说正经,她这也就是在家跟着爸爸学,自己喜欢钻研,要是论经验,她还没正真在大场合露手过。就像爸爸说的,她对于做菜,就是有这天赋!
“权小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菜?”
“对啊,你师父是谁啊?”
“权小姐,给我们露两手再教教我们呗。”
几个厨师围成圈,能把她给吃了,一个个目光热切,权悠雪的冷汗直冒。
权少棋上前终于从众人中把她拉了出来,呼呼,好热啊,她长长地喘了口气。
“我妹妹不是厨师,要学,还是找别人吧。”他脸上略带不悦,后厨的油烟这么重,还露两手,真是得寸进尺。他的悠雪,在家做那是兴趣,在外面还做,他还不得心疼死。
“哥……”权悠雪拽了拽权少棋的手,看着老板被呛脸色尴尬,连忙笑着说,“没事,以后要是有机会来您这店,我一定多给他们说说,当师傅我可不敢。”
老板当下脸色转了过来,高兴地说:“好,那以后欢迎您和您哥哥常来坐坐。”
出了饭店,权少棋点了点她的额头:“悠雪,下次别这样了,吃饭就吃饭,要是这家不好,我们可以换下一家,我可不想看见我家丫头被带到后厨吸油烟了。”
“知道了,知道了。没办法,谁叫我味蕾这么挑剔呢。”权悠雪嘻嘻一笑,闪了一闪,权少棋的手指滑过她的额头,停滞了一会,才慢慢收了回去。
她只能当自己没心没肺,有太多的事情想去做,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暂且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整理。
对不起,少棋哥。
63、是你吗?()
车子行驶到江南路口,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哥?”权少棋来了个急刹车,差点和前面一辆黑色的宝马屁股吻了上去。
“没事吧悠雪?”权少棋紧张地看了看权悠雪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说,“不知道,前面的车停的太急,可能路口发生什么事了,你在车上等等,我去看看。”
下了车,只见路口车堵车,人挤人,一片混乱。两个交警正在吹着口哨指挥着,还有两个交警迅速地拉起了警戒线。一点,正是车辆过往的高峰,而江南路段,也是主干道之一。
“怎么回事?”权少棋挤进人群。
“刚才有个小车超速急着过红灯,结果把旁边的一个货车给掀翻了,哎呀,好在人没事,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毛毛躁躁,你说电视上,墙上都在宣传,宁可等一分,不可抢一秒,快能飞吗?”一个围观的老大爷无奈地摇摇头,不停地嘴里嘀咕着。
可不是吗?小车的侧门都已经瘪进去了,司机正在和交警不停地比划着,货车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翻倒在地,好在里面的人都已经出来了,一个小伙正抱着腿在嗷嗷地叫,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半蹲着拿东西捂着男的腿。
看来这江南路一时半会是疏通不了了,权少棋正想回身准备开车从另一条路上走,忽然有人大叫了起来。
“有蛇,有蛇!”
“啊………”
“大家快散开,不好了。”
一人的大叫不一会就变成了杂七杂八的很多声音惊恐的尖叫,权少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只见货车下爬出了一条条黑黝黝和青黄不辨、粗细不一的蛇来,打眼看就足足有上百条至多。
虽然自己不怕,但是看到这么多蛇嘶嘶地昂起头吐着芯子往人群中乱窜,围观的人吓得大惊失色,有的人直往后躲,有的人都吓哭了,他伸手捉住了一条已经爬到他鞋子旁的蛇。
“放,放这篓子里。”抱着腿叫的小伙看到货车下窜出的蛇,大惊失色,连忙连蹦带跳地拿过来一个大篓子。
小伙是慕氏后厨的采买,刚刚买了一大篓子蛇准备再去菜市场买其他东西,没想到车子在过路口的时候竟然被急着过红灯的小车给撞翻了。这些蛇虽然没毒,但是要是被咬,也是很麻烦的。
哎呀,他刚才坐在驾驶位置腿被车门给夹了一下,一慌张加上腿上流血,竟然把车厢里刚买的蛇给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一边往篓子里扔蛇,一边大声喊:“快退开,别吓着了孩子,蛇没毒,都别乱挤了。”
刚刚还维持秩序的交警也控制不住局面,后面堵了长长的一条汽车长龙,有不耐烦的司机拼命地按着喇叭。有人害怕地尖叫,有人大胆的拎起蛇帮忙往篓子里甩,更夹杂着孩子哇哇的哭声。整个江南路口,一刹那间因为这忽然引发的事故汇成了一片乱哄哄的海洋。
这次采买的一篓子蛇正是药用价值非常高的乌蛇,现在野生的乌蛇本来就少,这一倒腾估计要损失不少。蛇在人脚下蜿蜒游走的非常快,小伙子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气恨恨地往篓子里扔着。
心疼啊,这些可都是钱啊。
看到蛇到了小车司机跟前,司机脸色都吓白了:“蛇,蛇,救我,大哥,救我。”
看着这个肇事司机跳着脚往自己身后躲,小伙子又气愤又好笑,他把蛇往后一甩:“我得拜托你,下次开车别这么飚了,今天是蛇,哪天动物园的老虎笼子被撞,估计救你都来不及。”
“是是是,没下次了,没下次了。”小车司机连声讨饶。
好在有人帮忙,差不多篓子里的蛇都捉住了,小伙子这才喘了口气,直了直腰,今天出门真是倒霉。
孟乔呢?小伙这才想起来和自己一起来的女孩。
孟乔早就吓得躲的远远的,她胆子不小,但是唯一害怕的就是蛇这个动物了。只要是看到蛇,她都会全身冰凉,甚至手脚发软。刚才冯刚买完蛇还故意打开盖子吓唬她,她都后悔今天坐他的顺风车了。
记得以前顾悦城抱回来一瓶药酒,药酒里面就有一条拇指粗的蛇盘曲着泡在黄酒里,她看了差点没吐,只要是往她窗台上一瞅,都晚上能做噩梦。说什么蛇酒是最滋补的,她还是哄着顾悦城把这玩意给抱走了。一想到冰凉凉滑腻腻吐着信子的这个软体动物,小心脏就会抽搐。
“你怎么下车了?”权少棋整了整衣服,拍拍手正准备转身,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权悠雪。
“等急了呗,哥,走吧。”
权悠雪脚还没有抬起,却听到身后一个小男孩的惨叫声,她下意识地回过身去。
一条漏网的小乌蛇正趴在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脚面上,一边挑衅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