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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焕芝的话,以濛想了想,挑眉,“这就是你不惜长途跋涉到法国跟我说得话。”
“小小姐,你不能。。。。。。”
“焕芝。”以濛站起身,摇头,“你太浮躁了。”
“对于您父亲的死因您就持这样的态度?他如果地下有知,知道您和祁邵珩在一起该有多寒心。”
听到焕芝的批判,以濛单手撑在头侧缓解着疲惫,半晌后,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暗沉的眼瞳让焕芝向后退了一步。
“焕芝,你受我父亲所托在我身边很长时间了吧。”这句话像是感叹。
“小小姐,您判断事情的理智呢?您如果坚持呆在祁邵珩的身边。。。。。。”
“苏佳慧给了你什么好处?”眸光骤然清冷,“还是说,她威胁了你什么?”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焕芝,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以濛站起身,“你回去告诉苏佳慧,我敬重她是我父亲的妻子,我的养母,所以我不计较。”
“小小姐,我不明白,我一直是受您父亲的嘱托留在您身边的,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确定。”以濛看着焕芝,眼神忽明忽暗,“我父亲教导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这句话后,他又让我绝对谨记的一句话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对你。”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焕芝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是很早。”以濛摇头,如果不是祁邵珩有心提醒她,她身边有不可信的人,她也不会想到两年后的焕芝早已经变成了她养母苏佳慧的人。
“一早不说破,是因为我还有为你所用的价值?”
以濛叹了一口气,“我父亲留你给我,你总有查明一些东西的用途。两年前,你帮我我很感激,但是两年后,苏佳慧造势谣言,借机舆论污蔑祁先生陷我父亲于不义,你明知真相却不告诉我实情实在不应该。”
“是不是污蔑,难道您没有看最新的调查结果吗?”
“你没有查到最后的结果,就断章取义的给我定论,不是污蔑又是什么?”以濛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焕芝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说谎。”
焕芝低下了头,沉默。
以濛明白,在得知她和祁邵珩的关系后,苏佳慧急切地想要她和祁邵珩生间隙,所以才让焕芝一直给她传递虚假的调查结果,为的就是让她怀疑祁邵珩,从而不信任他。
因为苏佳慧惧怕,惧怕祁邵珩和她日后会一起来对付她。
人心险恶,层层包围的陷害于被陷害,让她觉得很累。
现在,明显看得出以濛已经知道了所有,焕芝不得不实话实说,“小小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不是苏夫人要挟我也不会说这些话来混淆您的视听,但是她威胁我的事情我没有做,对您不利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做。”
以濛浅笑,“这也是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的理由。”
“小小姐。”焕芝18岁的时候就跟在以濛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冷漠的如同陌生人。
“你回去告诉苏夫人,她想掌控的一切并非能如她所愿。”侧过身,她继续道,“关于我父亲的死因调查,你还是继续查。。。。。。”
发布会会场二楼。
“太太和焕芝在一起,简赫有跟着。”
“嗯,我知道。”坐在沙发中,祁邵珩翻了几页最新产品的广告杂志单。
“想问什么?”手中的杂志放下,祁邵珩看着欲言又止的于灏。
“我不明白,太太既然知道焕芝有可能对她不利,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帮她调查?”
“焕芝有一个妹妹,这些年阿濛用他父亲的人在照顾那个女孩子。所以,焕芝对她会绝对的忠心。”苏佳慧操控不了焕芝。
“您是说,太太用焕芝的妹妹牵制她?”于灏惊愕。
出人意料,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哪一点看得出她是会如此擅长‘用人之道’的人呢?
没有永远的信任,只有永远的牵制。这个道理太过悲凉。
过慧早夭,生得如此聪慧的女子,要经理太多的磨难和折磨才能练就。二十多岁,多好的年纪,本该是拥有最温暖的亲情和最甜蜜的爱情的时候。
而,祁家三小姐却只能在一次次的被算计中强迫自己成熟。
“一刻钟过了,我们去接阿濛回来。”坐在沙发上的人起身下去,于灏看走远的祁邵珩孤傲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上司对苏小姐的喜欢来自于什么。
环境所迫,他们都是不得已年少早熟的人,早年就深陷利益的潮汐中,不得已攻心算计。
惺惺相惜,这对夫妻很相像。
【013】爱情: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
于灏看走远的祁邵珩孤傲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上司对苏小姐的喜欢来自于什么。
环境所迫,他们都是不得已年少早熟的人,早年就深陷利益的潮汐中,不得已攻心算计。
惺惺相惜,这对夫妻很相像。
发布会会场外的走廊上。
“阿濛——”
以濛在异域法国听到这样的呼唤,不用想她都明白是谁在叫她。
真是简短的自由活动时间!
她和焕芝从发布会现场出来到现在估算大致应该有十多分钟了。
联想到祁先生昨天三令五申地‘教育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超过二十分钟,否则。。。。。。”
说到做到,现在他还真的兑现给她看了。
“焕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好自为之。”这是以濛留给焕芝的最后一句话,她转身离开。
焕芝看着她慢慢走向头梯口的那个男人一时间有些怔愣。
以濛走过来,祁邵珩帮她将外衣的领子拉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他说,“十七分钟,很听话。”
“你真的有计时?”以濛无奈。
“这么有偏执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掌控欲。”他牵过她冰冷的手,放在掌心里暖了又暖。
“是么祁先生?”以濛表示怀疑。
“当然。”他的回答很坦然,“偏执,麻烦,还要一直不停地看着手表,单一乏味,我自然不会做那种事情。”
“好吧。”她姑且相信他好了,“那你十七分钟的数据是从哪儿得来的?”
“哦,是于灏告诉我的。”
“。。。。。。”
这还不是都一样!切——
以濛眯眼,“还说你没有计时。”
轻抚她的长发,祁邵珩的动作很温柔,“祁太太你错了,不是我计时,你离开后是于灏在帮你计时。要知道这么无聊幼稚的事情,我向来不屑于做。”
“。。。。。。”
“对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的约定,假使你擅自离开超出二十分钟,超出多长时间我们就来热吻多长时间,还好你今天很听话,再有下次,记得愿赌服输啊祁太太。”
以濛:“。。。。。。”
“怎么不说话?”
“我可以恳请你闭上嘴吗?祁先生。”
看他妻子一脸无奈的表情,祁邵珩再也忍不住地笑了。
不再和她开玩笑逗弄她,祁邵珩挽着她向会场外走,“和焕芝聊的还愉快吗?”
挑眉看他,“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包括她们聊天的全部内容,以濛知道简赫一直都是跟着她们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嗯。”祁邵珩很乐意为他的小妻子解惑。
“焕芝会到法国来,并查到我的行踪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吧。”
“这个自然。”
“所以,她一早就开始跟踪我们了。”以濛蹙眉。
“嗯。”看于灏已经将车门打开,祁邵珩抱了她直接上车,坐在后面。
“这个结论好像一点也不令你感到意外?”
祁邵珩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贴在她馨香的发顶上,“她的行踪我一直都知道的。”
祁太太身边的人,每一个他都要知根知底,调查清楚。
不然,怎么安心?
“那既然知道焕芝想要找我,为什么还放任她今天晚上接近我?”
祁邵珩笑了笑说,“焕芝会对你一直很忠心,不是吗?”对他妻子没有威胁和伤害,他自然放任不管。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
以濛喟叹了一声,说,“我本来认识的人就不多,这狭小的交际圈还是让你了解的很透彻。”不过,这一切在她看来也很正常,依照这么久她对祁邵珩的了解,这样的行为确实十分符合祁先生的行事风格。
“麻烦你了,祁先生。”总能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为她做这么多,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的掌控欲。但是以濛明白,他是为了她好。毕竟,现在的她身体状态太差了。
“不麻烦的,祁太太。能做这些,是我的荣幸。”
祁邵珩俯身去吻她的耳垂,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有些颤抖后蹙眉,“真不该今天把你带出来。”
最近的治疗期,医师伊卡并不赞同以濛的外出。
“不用为我担心,出来一趟我感觉很好,很放松。”
他叹气,“放松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以濛握着他的手指有些无力,“回家后,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别说话,睡一会儿,到家了再叫醒你。”
“嗯。”
以濛蜷缩在祁邵珩的怀里,从刚才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很萎靡,一直撑到祁邵珩和最后一个香侬企业的高层说完话,那时候她已经完全精疲力竭。
现在,等祁先生很好的完成了今晚的工作,闭上眼她在祁邵珩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法国,佛雷瑞斯。
海滨别墅区。
夜晚。
“别在这儿走来走去,回到牀上去躺一会儿。”换下了严谨的商务西装,祁先生一身暖灰色调的家居服闲雅地站在厨房里。
“我已经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