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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麻烦,四少您再好好想想。”
挂了电话,祁邵珩蹙着眉,现在的他没由来的烦躁。
怪不得,怪不得,以濛无从解释,也无从辩驳。
原来,让她出手调查的是她的父亲——祁文彬。
以以濛对祁文彬的父女情意深厚感,她做出为他而背弃自己的父亲已经实属不易。令祁邵珩震惊的是一直对自己冷言冷语,甚至是漠然的阿濛竟然在这样的抉择中选择了他!
想到上周,他的妻子曾经对他那么认真地说过,“祁邵珩,那信和我没有关系。真的不是我。”
以濛如此得解释,他非但没有相信她,反而伤害了她。
那么冷的冬天,他让她在楼下冻了整整一下午,可他的妻子非但没有责备他,还上来主动找他。那天,阿蒙对他说,“下雪了,外面很冷。”他那样待她,她的妻子却周到贴心到要他添衣。
冬雨中,长跪庭院,原来,她突然消失两天两夜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而是到a市怡然维护了他。
该死,他真是该死!
他的妻子默然地不动声色地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竟然一无所知,还将其‘软禁’在宜庄内。数日不肯与她见上一面。
他以为阿濛伤了他,却不曾想真正手伤的一定是阿濛才对。
“于灏。”
见上司如此不稳定的神情,于灏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他问道,“怎么了?”
点了烟,火星明明灭灭的,祁邵珩又在抽烟。
于灏一看便知道现在上司的心情烦闷。
“于灏,上一次你说在关于‘恒丰背后利润操纵’这则新闻发布后在我们的人阻断销售之前是有人曾提前我们组织发行过的。”
“是的,祁总,如果不是有人在我们的人出手阻止前,抢先了一步,说不定我们再出手已经完全晚了。”
“那提前帮我们的人查了么?”
“祁总,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做过了详细的调查,本就是打算今天来给您答复的,正好您现在问起。”于灏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疑惑,他说,“据调查发现,有意限制这些‘恒丰背后利润操纵’主题报纸的是大少的人!祁总,明明是他的人要与我们抗衡,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于灏还在不解和迷惑中,可祁邵珩得到准确的调查结果,他直接可以确定帮他们的人,也就是阻碍报纸发行的人是以濛。以濛帮着祁文彬做调查的人就是祁文彬派遣的。
他与祁文彬现在商场上利刃相向,他兄长不会帮他,能如此为他着想的只有他的阿濛了。阿濛的人又本是祁文彬的人,因此,这么一想,一切误会便全全解开。
——阿濛,他的阿濛,选择了他!
现在的祁邵珩除了对他妻子深深的愧疚感,就是内心前所未有的惊喜。
他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想过阿濛会为他做这些,他一直以为她对他是有恨的,他以为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如何尽快地逃离他。
可是,阿濛做了这么多让他静下心来怡然感觉到欣慰不已的事情。
本想着,只要她不记恨,不厌恶,安然呆在他身边,让他安心就好,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有着那样重要的一个男人存在,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她这样的性子,如若用一辈子来记挂那人,也不是不可能。
一早开始,祁邵珩就知道强迫了她和他结婚,甚至不由分说的要了她的身子,总这样的路绝对是险棋。
因为这么做,以濛只会更恨他!
所以,一直以来她的漠然,她的漠视,她的冷言冷语即便让他无奈又无力,他还是努力地温情相待与她。
从来,祁邵珩从来没有想过他如此下去,有一天他的阿濛也会对他有如此的反应。
这一天来得太让人措手不及,也太过复杂和荒谬。
他和她的情谊,被包裹在如此深重的商业争夺下,商业竞争的残酷性,让他对她怡然失去了往日的信心。
怪不得阿濛的,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最先冷落了她。
本该一早就好好调查这件事,让他的妻子也少忍受些他的情绪,可因为他承载的负荷实在过重,过大,提前一步地选择了在他们的感情之路上退却。
避而不见,他以为自己在做巨大的退让,却不曾想自己在伤害着他的妻子。
可,还好,他的妻子足够韧性,也足够有魄力,不论他待她如何,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护他,维护自己的丈夫,这祁太太,小女孩儿做的再称职不过。
——这样的阿濛,他的小妻子,如此的贴心,怎能让他舍得放手?
“于灏。”
“誒。”整理了文件放置一边,见祁邵珩抽着烟沉思在想事情,刚才于灏也不敢打,现在听到他突然又叫他,他才迎着他回了这么一声。
“简赫还跟着太太么?”
“祁总,自从上次太太不在宜庄出去过两三天的那会儿,您就不再让简赫跟着太太了。”
祁邵珩蹙眉,”不让跟着太太,是不让你们去调查她,找她,昨天听警卫员说太太跳了围墙,出了宜庄。这便是外出,她外出,哪有不跟着的道理?”
于灏沉默,怡然纳罕了。
一会儿不让跟太太,现在又突然让跟,这上司究竟在心里想着些什么。
“祁总,一会儿我便跟简赫说了,让他找找太太,跟上便是了。”
“不了,最后一场高层会议不是已经结束了麽?”
“是的。”
“走,我们现在就回宜庄去。”
“可是,祁总接下来还有重要的见面会,您不在的话场面上是不是会让合作方的上司产生。。。。。。”
祁邵珩蹙眉直接打断,“不用管他。”
风衣外套都忘了拿,他就出了总裁办公室。
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他现在立即见到以濛重要。
此时此刻,对他来说不光是一个简单的见面会,就是一场重要的巨额合作交易都不能动摇他急切想要看到以濛的心。
他的阿濛,他的小女孩儿,这么久,强制不见她,他一直在压抑。
祁邵珩近些日子故意冷落以濛,他却没有好过过一天,整日都在忙碌的工作中渡过,早中晚餐更是因为少了有阿濛的陪伴,愈发让他食不知味。
——他太想见到她了!
【196】白日光,庭院深处深处伊人不应见()
他的阿濛,他的小女孩儿,这么久,强制不见她,他一直在压抑。祁邵珩近些日子故意冷落以濛,他却没有好过过一天,整日都在忙碌的工作中渡过,早中晚餐更是因为少了有阿濛的陪伴,愈发让他食不知味。
——他太想见到她了!
可是,当祁邵珩匆匆赶回宜庄,面对的却是一个个没有阿濛的空荡荡的房间。
“阿濛,去了哪里?”祁邵珩蹙眉,找了一阵子又恍然明白了过来,他自语道,“对了,假期结束了,这是诚霖大开学的日子,以濛是一早就去上学了麽?今早什么时候走的,早餐可是吃好了?”坐在沙发上,见不到她,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奈。
客厅里,见先生特意赶回来找太太,程姨面露难色道,“先生,太太昨天私自出了宜庄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昨晚她没有回宜庄。”
“没回来?”本就蹙眉的人,眉头蹙的更深了。
先生如此,程姨接下来的话,变说得更慢了,她一边看祁邵珩的反应,一边说,”昨晚上,太太打了通电话,说是,短暂假期结束后诚霖大会更忙,她暂且住在同学的寝室里,更方便一些。”
一句话,让祁邵珩顿时变了脸色。
程姨以为先生会动怒,却见祁邵珩叹了一口气之后,慢慢点了支烟再抽,他说,“临近期末学业负担重,太太愿意怎样就怎样吧,一切随她。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稍晚一些了,我给她送去。”
“欸,好的,先生。”程姨应了一声后就吩咐厨房去做了。
她心里想着,不论如何先生不生气就好,可坐在沙发上一边等一边抽烟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又是真的知道呢?
祁邵珩有三日,算今天是第四日才回到宜庄,宜庄没有了他的妻子,他就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这一抽就是整整一上午。
中午的午餐做好,一一装了食盒,程姨出了厨房将之递给祁邵珩。
烟雾缭绕,接过食盒,人走后留下一客厅的烟草味儿。
程姨看着出了宜庄的祁邵珩只觉得无奈,低头瞥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她忍不住想,先生,只这一会儿功夫究竟抽了多少烟?
哎,这哪里是没有怒气呢,只是隐忍了不发作而已。
太太在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如此的。太太不喜欢烟味儿,时间越久在宜庄越是看不到这烟灰缸有被用到的机会。这么久,不在宜庄抽烟的人,这次破了戒。
心情能好到哪儿?
宜庄外,迈巴。赫黑色座驾内,送了上司回来到了盛宇,于灏赶回盛宇总部,就接到电话要简赫再开车到宜庄来。
简赫刚刚下车,就看到上司怡然出来了。
没有一会儿的停歇,上了车的人,蹙眉,“去诚霖大。”
简赫一愣,先生这是想清楚了,要去见太太了。
虽然最近没有亲自跟着以濛,但是有差遣了人,简赫边开车,边和上司说,“祁总,太太的安全您不用担心,诚霖大外有我们的人一直看着,太太暂且住的寝室应该和一个名叫方素,一个名叫聂久的女孩子在一起。三人时常在一起,住研究生宿舍楼c栋。”
“嗯。”
祁邵珩简单应了一声,头靠在车座的背椅上阖上了眸子。似是在假寐。
简赫以为上司最近忙工作实在是太累了,便开足了车内的暖气,调整好了温度。
一车厢内的寂静,沾染了满身的烟草味道,祁邵珩一路上阖着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