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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也不要留在皇宫了,儿臣要带着宏孺走,这个世上只有他最了解盈儿的心,他才是盈儿的知己,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我痛心地一步步走到了盈儿身前,一把握住了他脖子上的那把宝剑,血从我的手指间不断地流淌下来,这伤痛远比不上我的心痛,我含着眼泪问道:“盈儿,这个宏孺真的比母后和大汉的江山都重要吗?你宁愿相信他也不肯相信你的母后,你太让母后失望了,你父皇说的没错,你真的做不了这个江山,你不配受到天下人的爱戴,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就当我吕雉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从今,大汉也将没有你这个皇帝。”
盈儿手中的宝剑哐当地落在了地上,盈儿跪在我身前,向我磕了三个头:“盈儿无法在母后身边尽孝了,母后多保重。”
说完,盈儿起身拉着宏孺快步走出了宫殿,侍卫欲上前阻拦,被我挥手屏退了,望着盈儿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潸然泪下,心里是说不尽的失望,心痛的都无法呼吸了,暗卫没有经过我的批准,暗自承担起了保护盈儿的任务,连他们这些冷血的人都知道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思,可我的盈儿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七日后,我安排好了一切,向外昭告了皇帝驾崩的消息,这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举国上下一片震惊,为掩人耳目,我为盈儿举行了隆重的葬礼,皇帝的替身是在死囚中挑选出来的,身形和体态都和皇帝很相似,样貌被我易容成了盈儿的模样。
当我望着假盈儿被封在棺椁的那一刻,我心中百味交错,心中有爱、有恨、有牵挂、有失落,扶着棺椁我欲哭无泪,只为逢场作戏干嚎了几声,我实在哭不出来,实在装不出痛失爱子的悲伤,我也想掉下几滴眼泪,但眼睛却不争气的,就是挤不出一滴泪水,满朝文武都看着我这一反常的举动,因为我宠爱孩子都是出了名的。
陈平假惺惺地走过来劝慰着我:“太后,您就哭出来吧,您这样会憋出病来的,臣子们都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皇帝不在了,您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这天下的百姓都离不开您啊!您如此折磨自己,做臣子的都心里难过。”
陈平的这番话着实地感动了所有的大臣,大臣们都跪地求我节哀,都劝我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张良的儿子张辟强来到了一群老臣身边,不知在他们耳边嘀咕了什么,只见,众臣的脸色都变的灰白了起来。
陈平跪了下来道:“太后,皇帝已经去了,您身边也寂寞了不少,太后何不封吕氏的宗亲为王,也能常伴在太后身旁,也能慰藉一下太后的思亲之痛。”
“你们的好意,哀家心领了,但是高祖皇帝都立下过盟约,非刘姓者不得封王,哀家是不能违抗了高祖定下的规矩,你们的好意哀家都心领了。”
“太后,那盟约只是口头上的,又没有遗照,只是我们几个老臣在场,况且我们都不是自愿的,我们这几位老臣都拥护吕氏为王,吕氏又不是外姓,都是太后的娘家人,况且这天下也都是靠吕家的钱财支撑,才能取得今日的稳固,太后要封吕氏为王,我们几个老臣都没有异议。”
虽然这话说的是奉承话,但是在我听来却是那么的感动,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情感,伏在棺椁上失声地痛哭了起来,想到嫣儿要守寡一辈子,我的心是如此的痛楚,想到我这些年的付出,想到这些年的心酸,我的泪如决堤的洪水奔涌了出来,再也止不住了,哭的是肝肠寸断,听者是无不落泪。
“母后,您别难过了,以后嫣儿侍奉您左右,替皇帝为您尽孝,母后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看着张嫣,我的心更加酸楚了起来,一度昏厥了过去,张嫣强忍着悲痛命人将我扶回了寝宫,皇帝的葬礼都由她一手操办的,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我却看到了她坚韧的一面,她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在了心里,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总是开朗乐观的一面,这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我这个外孙女,她的风范让我都为之倾佩。
皇帝的葬礼过后,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心情也平复了不少,我召见了张良的儿子张辟强,如今,他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了,他来到未央宫,很有礼貌地向我施了一礼:“臣,张辟强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平身吧,到哀家这里来坐。”我向他招了招手。
“谢太后。”张辟强很有礼仪地坐了过来,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老成了。
“哀家还记得,初次见你时还是在哀家的寿宴上,那时你才八九岁的模样,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小小年纪就已经坐到了侍郎的官位,你越来越有你父亲的风范了,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谢太后夸赞,微臣远不及父亲的一二,只是父亲在临终前,一再叮嘱我要为太后排忧解难,父亲说,只有太后才是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的,张氏的子孙一定要誓死效忠太后。”
听了张辟强的这一番话,我由衷地敬佩起了张良,张良为了百姓,眼光都放的太长远了,临死都不忘叮嘱自己的儿子要为大汉尽忠,由于张辟强的急中生智,不但为我化解了尴尬,而且还顺理成章地将吕家推上了政治的舞台,更加巩固了我的统治,在皇帝刘盈驾崩的消息传出后,没有发生任何的叛乱,国家仍旧保持着繁荣稳定。
七日后,我立太子刘恭为新帝,封皇后张嫣为太后,我成为了太皇太后,小皇帝年幼,无法主持朝政,我由幕后走向了前台,临朝称制,行使皇帝的权力,成为了中国第一位临朝称制的女性统治者,并被载入了史册。
为了稳固朝政,我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惠民政策,免除了所有的酷刑,大赦天下,一时大汉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在这期间,我大肆分封了吕氏一族为王为侯,打破了高祖刘邦定下的白马盟约,将所有的权利都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
朝中有些大臣想的永远是刘氏江山,如今天下都掌控在我手里,有些大臣很是不甘心,他们永远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何必去纠结江山到底在谁的手里,况且这天下的皇帝还姓刘,我这个太皇太后又没篡夺刘氏的江山,我真不明白,这些大臣怎么会这样迂腐,有的甚至还去暗中勾结刘氏的王侯,还要起兵造反。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暗卫的眼睛,被幽禁的赵王刘友,再得知刘盈驾崩后,便一直勾结旧党,还要学韩信造反,计谋失败后,他自杀在了王府中,为了打消反吕一派的气焰,我准备刘吕两家联姻,以消除彼此的芥蒂。
侄子吕产的女儿闺中待嫁,我将她许配给了梁王刘恢,并让他将王妃价低身份成侧妃,让他娶了吕产的女儿为正室的王妃,不曾想,梁王妃想不开自尽身亡,刘恢是一个很痴情的男人,在娶亲后不久,竟然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里自缢了,这好好的一段婚姻却轮落成了一场悲剧,这让我很是自责了一段时日,命人将梁王风光大葬了,并和他的王妃合葬在了一起,从此再也没让两家联姻过,水火是不能相容在一起的。
第196章 父母的离世()
皇帝刘盈驾崩的消息传到鲁国,乐儿连夜风尘仆仆地向长安赶回,我一直没派人告诉乐儿,就怕她的身体会吃不消,但皇帝驾崩却是一件大事,消息还是传到了鲁国,此时张敖病重,没能和乐儿一块赶回来。
乐儿赶回长安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没有赶上皇帝的大葬,待乐儿赶回宫中时,已经疲惫不堪,面容憔悴,整个人瘦弱的不成样子,乐儿见到我,直直地扑进了我的怀中痛哭不已:“母后,乐儿回来晚了,没能再见上弟弟最后一面,弟弟还这么年轻,怎么说没就没了,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我是看着弟弟长大的,母后,乐儿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看向了四周,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心疼地将乐儿扶坐在床边:“别哭了乐儿,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为你弟弟哭坏了身子不值得,盈儿没有死,带着宏孺那个不伦不类的妖孽去游山玩水了,连皇帝的宝座都不要了!”
“母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弟弟一走了之,那我的嫣儿以后可怎么办啊?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弟弟怎么这么狠心呐!”说着,乐儿哭泣的更加伤心了起来。
“你弟弟就是过不了这道情关,怎么说就是放不下和嫣儿的甥舅关系,孩子也不是嫣儿亲生的,是母后在其她妃子那里移花接木过来的,这么多年,盈儿连碰都没碰过嫣儿,但他又喜欢上了嫣儿,可能是自己太矛盾了,无法面对才选择逃避的。”
乐儿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那里,双目呆滞地望着床板,我心疼地将女儿抱进了怀里:“乐儿你别这样,母后看着都心痛,等将来母后会想办法将嫣儿带出皇宫,再为她寻个好归宿,母后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乐儿,千万不要离开母后了!”
乐儿拿出丝帕为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滴,女儿还像从前一样安慰着我:“母后,我没事,今晚我想陪嫣儿,就睡在她的宫中了,母后,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我点了点头,命人将乐儿送到了张嫣的寝宫,这才躺了下来,半夜里我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满天的星辰,心中有着牵挂,也不知我的盈儿是冷是暖,是饱是饿?那种思念的牵肠挂肚,痛彻着我的心扉,盈儿将剑横在脖颈上的一幕,总浮现在我的眼前,每次想到这里,眼泪都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据说,乐儿母女抱头痛哭了一夜,上完了早朝,便早早地去看望了女儿,希望能多陪陪乐儿,距离十年的大限还只剩下三年了,我的乐儿只能有为数不多的日子了,派人去过很多次苗疆,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回,太医们也无能为力,根本没人能配置出解药,我的心如坠入三九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