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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远下意识拒绝,道:“她不行!”
导演看了一眼顾言蹊,又看剧组一票人都在等他拿主意,便做主,朝顾言蹊招手,说:“你!过来一下!”
看陆修远那样的态度,顾言蹊不敢迈步,季洁推了她一把,小声说:“没关系,去吧。”
待她走近,导演仔细打量一下她的侧脸,见同米歇尔有几分相似,便定下她来当这个替身。
米歇尔披着毛巾去卸妆,将湿衣服换下,由顾言蹊穿上。
此时已经是傍晚,气温原本就低,她身体不好,对温度十分敏感,一下水,就忍不住打哆嗦。
陆修远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只说:“你行不行?不行就别逞强,耽误事情!”
导演见了,在岸上给顾言蹊打气,大喊:“加油,争取一遍过!”
话已至此,顾言蹊不好再推辞,只能硬着头皮上。
因只拍她的背影,所以并没有台词,只要配合陆修远的反应,做出相应肢体动作即可。
她这边是没问题的,偏陆修远不知怎么回事,频频忘词。
又拍了几条,导演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其余工作人员也疲惫不堪。
顾言蹊小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修远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吗?”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顿时红了脸。
他们第一次亲吻,就是发生在水下。
中学时,陆家还未败落,陆伯父和陆伯母常邀请她去陆宅玩耍。
那段时间,她疯狂迷恋上游泳,二话不说,拉了陆修远在泳池比赛。
哪知一下水,腿就抽筋,呛了许多口水,直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见他游过来,将她拖上岸,才救了她一命。
待她醒来,发觉他眼眶湿湿的便问:“你怎么了,眼睛进水了吗?”
他却哭了,答:“你这个傻瓜,我以为你要死了!”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落泪,她不由自主吻上他的眼睛,道:“我才不会死呢!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因为这等同于告白的话,他便爱了她那么多年。
曾经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陆家一败落,她便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立即与他断了联系。
导演的声音将他们双双拉回现实:“今天先这样吧!大家都累了,明天再补拍。”
工作人员莫不松了一口气,季洁忙走过去,将顾言蹊自水中拉起来,递上一条毛巾,道:“辛苦你了。”
顾言蹊刚想回答没事,张嘴便是一个喷嚏。
陆修远在一边嘀咕:“就你娇气,不过在水里浸了一会儿,就感冒了吗?”
季洁白了陆修远一眼,说:“女孩子能跟你们大老爷们比吗?”
陆修远低下头不说话,在一旁默默地擦头发,顾言蹊摘了毛巾,想去帮他,季洁却一把拉住她,说:“甭管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赶紧回房间洗个热水澡,晚上早点休息。”
她看着陆修远,等待他的吩咐,可他没有什么反应,她只好按照季洁的话,回房间换衣服。
待顾言蹊离开,陆修远才放下毛巾,同季洁说:“你们俩现在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啊!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高冷的季姐也这么热心肠,会关心人了?”
季姐啐他一口,答:“你可别太过分,将来有的你后悔的!”
陆修远不以为意,冷着一张脸回自己房间。
一进门,只见浴室里面传来水声,他抬高了声音问:“谁在里面?”
顾言蹊关了花洒,答:“是我。”
“你怎么在我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普通工作人员的房间没有浴室,场务让我在你的房间洗澡。”
他似乎又在外面小声嘀咕什么,奈何浴室隔音效果比较好,因此她并没有听清。
穿着浴袍出来,见他正在阳台上抽烟,身体不由自主想靠近,却生生忍下这股冲动。
陆修远转过身来,想起她不喜欢烟味,便掐了烟,道:“过来。”
她一步一步靠近,最终在距离他一个转身的位置停下。
望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突然一哂,低下头,说:“这样一看,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
第93章 番外(八)()
顾言蹊有些不知所措,避开他稍显赤裸的目光,问:“你……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我先走了……”
陆修远伸手挑起她脖子上挂的那块平安符,她还未来得及护住,便被他用了点力气扯下来,扔到一边,说:“土不拉几的东西,丑死了!”
她难得朝他大喊:“你干什么!那是杜大哥特意为我求的!”
说着就要去捡。
这看在陆修远眼中,只以为她是舍不得杜子腾送的东西,顿时更加生气,一把抱住她,不许她动弹,要她老老实实听他说话:“你敢去捡,我就烧了那块破符!”
这段时间,他动不动就威胁自己,可是每次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哪一次付诸实行,因此顾言蹊以为他这回同样是在嘴上吓唬她,哪怕见到他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都一点不害怕,要去捡那张平安符。
陆修远见她竟然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话,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一气之下,抢在她拾起那张平安符之前,用未熄灭的烟头,将其烧了。
顾言蹊有些傻了,怎么都没有料到,一向在口头上厉害的人,这次真的言出必行,将那张平安符烧了。
待暗黄的纸张彻底化为灰烬,顾言蹊压抑一个多月的情绪再也按耐不了,冲上去在他胸膛抡起拳头,哭着说:“你这个坏蛋!怎么可以欺负我!你答应过,永远不会欺负我的!”
他们刚刚交往时,曾有一次,因为她同一个年级的男同学关系极好,陆修远生了气,几天不理她。
后来她去陆家找他,哭着问:“你为什么不理我?太欺负人了!”
见她哭了,他立即认错:“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今后再不会欺负你,好不好?”
往事历历在目,可此时此刻的心境,却不能同彼时彼刻一样。
陆修远在地毯上那一小撮灰烬处狠狠踩了几下,满不在乎地说:“不就一张破符吗,有什么好稀罕的!”
顾言蹊哭到喘不上来气,可平安符已经被烧了,再哭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白白让他取笑。
她抹了泪,要出去,却被陆修远拦腰抱住,问:“你跟那个男人究竟什么关系,说清楚!”
“你放开我!弄疼我了!”
没有得到心安的答案,陆修远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听她喊疼,稍微松了一点力气,可她却趁这个时机,狠狠跺了他一脚,差点从他怀里滑出去。
陆修远越发上火,一气之下,直接将她扔到床上,扑上去,威喝道:“别动!”
顾言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死命挣扎,口中不断重复一句:“你去死!你去死!”
他气得要死,非得要她好看,想都不想,狠狠朝那张正骂个不停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在他身下剧烈挣扎,“不要!”
呜咽声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情潮中。
……
顾言蹊伸出颤抖不已的手去扣扣子,却怎么都扣不上。
陆修远本就因为强迫了她而十分后悔,见了她这个样子,不由更加内疚,替她将扣子扣好,嘴里却又习惯性补上一句:“笨死了,连个扣子都扣不好!”
她的泪啪嗒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为她将眼泪拭去,说:“不哭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偏要气我。”
她一句话没有,只是默默掉泪。
他又说:“我们不赌气了,以后都好好的,好吗?”
顾言蹊推开他,拿了自己的外套,晃晃悠悠推门出去。
陆修远跟在后面,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她整个人傻了一样,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神涣散,朝外面走。
外头正在下雨,陆修远走过去,央求她,“留下好不好?外面在下雨,不要出去。我向你道歉,你打我吧!”
顾言蹊挣脱开他,走到酒店门口,左右张望,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只知道,自己迫切需要离开这个地方。
远处有亮光,她朝那里走去,不知不觉,竟然上了高速公路。
陆修远跟在后面,魂都吓飞了。
一把将她自车流不息的高速上拉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问:“蹊蹊,你到底怎么了?”
这样贴在一起,他才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是滚烫的。
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烧得厉害。
陆修远将她抱起,返回酒店。
顾言蹊已经意识不清,浑身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了两半,痛得撕心裂肺。
她口中说的话含混不清,他贴近了听,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句子。
“妈妈……”
“回去……我要回去……”
“他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待酒店工作人员帮忙叫来医生,天都快亮了。
他一直守着她,帮她擦身子。
那医生带了点滴,可挂完了两袋,顾言蹊还是昏迷不醒,烧也没有退下去。
陆修远有些急了,问:“你到底会不会治?”
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没什么经验,估计是在附近某家不大正规的医院找来的。
十有八九是酒店工作人员见他昨晚那么着急,就近在周围医院拉了一个值班医生来,恐怕医术只是马马虎虎。
医生也有些奇怪,点滴都挂完了,如果是普通感冒,早该退烧了。
见陆修远一副唯他是问的样子,他擦了擦汗,没什么底气地说:“这个……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见效,睡一觉就好了吧?”
“你在问我吗?究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陆修远正要发作,季洁却推门进来,说:“都八点了,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