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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不认得这些洋酒的品牌,但是从不菲的包装也能看出,这些酒,必然一瓶比一瓶名贵。
可惜此刻她对这些价格高到离谱的牌子不感兴趣,只是削尖了眼睛,翻看瓶身标签上面显示度数的那行字,终于找到一瓶度数最高的波摩。
小心从酒柜上取下那瓶酒,眼角余光又瞥到了书桌上一包已经拆封的烟。
烟真的有那么大魔力吗?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顾易川总是烟不离手,高兴时抽一支,生气时抽一支,烦闷时抽一支,后来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普及吸烟的危害,才让他慢慢戒掉了这个坏习惯。
此刻,面对着那极具魔力的烟,她突然兴起了抽一支的念头。
如果发觉她一边强迫他戒烟,一边自己开始吸烟,他一定会气个半死吧?
想到那个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庞会变得气急败坏,一股快感从心头迅速蔓延开来,她拧开瓶盖,从抽屉里面翻出打火机,将自己小小的身躯全部没入松软的皮质沙发,一边抽烟,一边猛灌起酒来。
第34章 她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并不好闻的洋酒味瞬间在密封的空间里面四散开来,掺杂着浓烈的烟雾窜入肺中,呛得秦笙直流眼泪。
但是这又怎么样,她只是需要一场人事不省的大醉而已,其余的都不重要。
又抱着酒瓶咕咚咕咚猛灌几大口,苦涩的酒顺着喉咙灌进腹中,酒量欠佳的她立刻觉得胃里是火一样的难受。
剧烈咳嗽一声,那支抽了几口的烟再也吸不下去,酒瓶无力碎裂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
她脱力般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觉得脑子里面再也不像刚才那么清醒了,人和事都变得混沌起来,似乎方才在视频中见到的人再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人们都说酒能消愁,大概沉醉在这种昏天黑地里面,让大脑慢下来,是忘却烦恼最好的办法。
立起身子,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毫无节奏地跳起舞来,快要撞到桌角的时候,一个人伸手过来紧紧揽住她,“你怎么学会了喝酒?”
熟悉的声音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秦笙无力地睁大双眼,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可是虽然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他的声音自己却不会认错。
隐约闻到房间里面的烟味,顾易川好看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跟自己名字一样的“川”字。
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学会了喝酒,还学会了偷偷抽烟,她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发热之后醒来,发现卧室里面没了她的人,这才一路顺着亮光找到书房里面,恐怕他还不会发现她瞒着他,偷偷抽烟喝酒。
等明天她清醒了,非好好教育一顿不可!
秦笙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起来,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太正常了。
从某晚同人视频会议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整天心不在焉,有的时候看着她就会默默发呆。
那个时候是她太迟钝了,以为他在为工作方面的事情忧心。
其实不是吧,那晚他开的也不是视频会议,他在同那个女人联系。
她该感谢他吗?
感谢他没有当面给她难堪,起码他还知道瞒着她,不在她跟前,光明正大与那个女人联系。
将已经醉得口齿不清的女人推开一些,顾易川轻轻拍一下她的脸颊,努力想让她清醒一些。
灯光下那张脸妆容凌乱,泪痕斑斑,双眸里面蕴满了委屈。
他低沉着声音问:“为什么哭,为什么喝酒,还抽烟?”
秦笙不答反问:“那个叫薇薇的流量小花,是不是很漂亮?”
顾易川一愣,许久才回答:“你真的醉糊涂了,怎么又问起这个,我上回不是说了吗,我跟她,没有联系了。”
他不明白,方才他们还好好的,怎么他才睡了一会儿,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担心有人同她说了闲话,他试探着问:“是不是那个于在洋又给你打电话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尽管浩宇同擎天关系愈发恶化,但是平日里,她和于在洋并没有断了联系,那个男人,时不时会给她打电话的。
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只消他打一个招呼,就会有人调出她所有的通话记录,奉到他跟前。
她口中含糊不清说着:“于大哥给我打电话了又怎么样,你就没有跟其余女人通过电话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了,刚才不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哭了?”
她很惊讶地发现,原来她此刻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一边笑,一边说:“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又喊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她在诓他,但看他心虚的反应,显然真的被诓到了,他只能虚弱辩解:“没有吧,是不是你听错了。”
“她漂亮吗?”
他着急了,解释:“你听我说,其实……”
她叫起来:“我在问,她漂不漂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就是为了这个喝酒吗?”
“回答我的问题!”
他怕了她,只得说:“不好看,丑死了。”
他不想她知道宋薇的事情,最好一个字都不告诉她,那样仿佛才能令他安心。
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坏透了,可是没办法,他只能这样做。
秦笙为自己感到悲哀,可能在顾易川心目中,她就是一个愚不可及的蠢女人吧,所以他敢脸不红心不跳地欺骗她。
也许在他心中,只需要他顾三少招一招手,她就会像一条狗那样扑过去摇尾乞怜,只为从那个叫薇薇的女人手下,分得他一点点可怜的关注。
假哭变成了真哭,泪水全部糊住了她的眼睛,眼前朦朦胧胧一片,他的面孔变得不真切起来。
那张原本体贴温柔的英俊面容成了一个又一个重叠的影像,精致如刀刻的轮廓也看不清了。
秦笙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落在顾易川的脸上,她清楚知道醉酒之后的女人必然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略垂下眼尾,她的手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反复抚摸,呢喃着问:“我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个女人?”
秦笙从前不知道,为什么骄傲如顾易川那样的男人,会在一开始就对自己这样一个一文不值的灰姑娘流露出兴趣,直到今晚看见视频,看见了视频中那个女人的脸,她才找到了答案。
她跟他的薇薇长得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两人素未平生,认识的人一定都会将她们当做异卵同生的双胞胎。
大概是因为这张跟那个女人长得太过相似的脸,顾易川才会在第一次见自己时,流露出那样既惊诧又惊喜的目光。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说:“不是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再问下去毫无意义,他并不会给她一个真实答案,她真的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实在不放心她这个样子,不敢放她一个人在书房,他说:“我先帮你洗澡,再休息,好吗?”
她无视他,直接出去,书房门被“砰”地一声重重摔上,他愣怔许久,拨出一个电话:“替我查一下秦笙今晚的通话记录,看有没有一个叫于在洋的人给她打过电话。”
“好,顾总,一旦查到,我立刻给您回电话。”
他挂了电话,心中暗自猜测,一定有人在他睡着之后给她打过电话,并且说过什么,否则她不会突然这样。
如果真是于在洋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她在客房睡了,他则一个人在主卧,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一早,餐厅里,顾易川已经将精心准备的早餐端上餐桌。
同她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也被她熏陶,学了一手好菜。
秦笙索然无味嚼着那些食物,眼角余光扫到他。
他脸上两道极明显的黑眼圈,穿着一件蓝色修身衬衫,椅子上搭着西装,看样子是要去公司。
秦笙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继续吃饭。
顾易川在她旁边坐下,倒了一杯温牛奶推到秦笙面前,“喝点牛奶,对身体好。”
这个人脸皮有的时候是真厚,秦笙不由不佩服他。
昨天晚上他们都闹成那样了,他现在居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一时之间没有了胃口,味同嚼蜡,头也不抬地开口:“我吃饱了。”
顾易川苦涩一笑,伸出去给她递面包的手已经无处安放,只能尴尬地收回来。
等他出去上班,秦笙一个人在画室卧了大半个上午,几度提起画笔又放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画什么。
心烦的时候,她就会画画,可是今天却不知怎么下笔。
心不在焉吃了午饭,接到周晴打来的电话,说是好久没见了,想趁周末,两人都没课的时候,一起出去逛街。
这样一个人待在家,实在快要闷死了,她当下二话不说答应,约了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刚挂了周晴的电话,顾易川的电话也跟夺命连环call一样打过来,看着不屈不挠亮起的手机屏幕,秦笙终于被他这种死皮赖脸的精神打败了,只得接起来。
大概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电话耗费了不少耐心,顾易川的口气并不好,见终于打通了,几乎是跳起来一样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也不甘示弱,口吻并不友善:“我跟谁打电话都要向你汇报吗?那么好奇,去调一下我的通话记录就成了。这种事情,顾三少做过不止一次了吧,肯定早就驾轻就熟了。”
他一个头变作两个大,昨晚他才不甚光彩地调了她的通话记录,怎么现在她就知道了。
还以为她不会知道,可这会他理亏在前,不好反驳什么,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