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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可真是愧见他的爹娘啊!
王琳芝刚刚松了口气,就见到顾钺勾下头,叼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啃了一口。
青涩而拙笨,可偏偏王琳芝就觉得满心欢喜。她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许多,忍不住想要更多……
药效好像又发做了,怎么办?怎么办?
幸好还有一丝理智,她将他给推开了,羞恼地开口道:“你怎么回事?都说了,是因为中毒了!”
顾钺一脸无辜:“可我好喜欢这样,怎么办?”
王琳芝只得将脸别到了一边
隐隐听到了脚步声,两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安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安公园里热闹极了,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顾钺重新又把王琳芝绑到背上,从树上跃到屋顶,又从屋顶跳到树上,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出了安公园。
王九和琥珀迎了上来,带着他们转过两条小巷子,便看到了公主府的马车。
珊瑚撩开帘子,顾钺直接带着王琳芝跳了进去。
等琥珀和珊瑚开始七手八脚的解开了绳子,顾钺便跳了下去,“我去赶车。”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王九连车夫也支走了,两个丫头也就没和顾钺客气
珊瑚心疼地将一件氅衣往王琳芝身上披,心里却想着:顾二公子还真不会照顾人,他自己穿了那么多衣裳,她家的郡主却只穿了个小夹袄,这么冷的天,万一冻出病来可怎么办!”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等琥珀开口埋怨顾钺,王琳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琥珀将手炉递到了王琳芝手里,惭愧地低下了头,都怪她功夫不佳,好好的守在那里等郡主出来,怎么会连有人到了自己身边,暗算了都不清楚!
可路上到处都是看花灯的人,她便没敢开口。
王琳芝暗暗苦笑,还好是天冷,她又穿得少,这般冻了半天,身上已经没有那般燥热,估计药效差不多快下去了,只是人仍旧是软绵绵的不想动。
不过,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暖意袭上来,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似醒似睡之间,只听琥珀喊她,“郡主,咱们到家了。”
见她睁开眼睛,珊瑚忙将马车帘子掀开了,只见顾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郡主病得只怕有些严重。”
琥珀一下子从车下跳了下来,“郡主,那奴婢背着你吧,奴婢曾学过……一点功夫。”
顾钺便双手抱臂站在那里,看着琥珀在车前弯下腰,珊瑚扶着她,趴到了琥珀的背上。
小六儿主动提请缨请大夫去了,璎珞则快步跑去开了内室的门,玛瑙和珊瑚两边扶着,四人前呼后拥,将王琳芝送到了内室里。
“先沐浴!”王琳芝交待道。
“多谢公子送郡主回来。”奶娘对顾钺福身之后,也三步并作进了内室,看王琳芝蔫蔫的坐在那里,脸色也不好,看了跟着出去的丫鬟一眼,嘴角翕翕,想问问情况,又不得不忍住了。
今日正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而此时正是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候,依照王琳芝的性子,必然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可她不仅现在回来了,而且还是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
不仅如此,连车夫也换成了顾钺,跟着出去的两丫鬟脸色也不好,肯定是出了事。
做为乳母,不管她有没有跟着,这事都有一定的责任的,可主子真出了事,又哪有她来问的道理?
“郡主可是在外面,吃食不合味口,饿着了?”乳娘左想右想,终是想出了这么个借口。
可经她这么一提醒,王琳芝还真的觉得饿了,双眸果然多了不少神彩,“看看膳房,有吃的就端上来。”
居然真是饿的,不过她家郡主自小娇养,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也自然!
乳娘十分心疼,亲自带着两丫头去膳房了,等再回来,再想起顾钺的时候,才发现人早走了。
108 自做孽()
王琳芝用了一碗奶酪,喝了半碗鸡汤,还吃了若干菜肴之后,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小六儿请的大夫终于姗姗来迟。
依旧是刘大夫,老头儿正在坊市上看花灯,硬被这小丫头给拽来了,诊过脉之后,拈须道:“不过是偶感风寒,饮食清淡一些,煮些生姜红糖水发一回汗,小老儿再开些药煎了,就没事了。”
一屋子伺候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王琳芝歪在大迎枕上,不多久困意便袭了上来,任由奶娘帮她盖了被子,沉沉进入了梦乡,出来后看着珊瑚和琥珀,几次欲言又止。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珊瑚清了清嗓子,“陛下亲自赐婚康乐侯世子和凤香公主了。”
此话一出,整个清莲居的下人全围了过来,奶娘更是激动地抓住了珊瑚的胳膊,“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珊瑚不得不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连一向持重的璎珞也忍不住催促道。
珊瑚:“这事说来话长,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我就也跑去看了一下,原来是凤香公主带着一群小娘子在那里胡闹……”说完才想到清莲居里面除了奶娘,尽是些小丫头,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结果有太监去传旨,凤香公主还喝斥着不让他宣读圣旨,幸好王九在旁边,接过来帮他读了。这王九就是咱们公主当年救下的来,送到大慈恩寺跟着孙将军一起学武的那位。”
“这孩子不错,是个知恩图报的,不枉公主救了他。”奶娘很感慨地说道。
话题难免被带偏了,一群丫鬟开始在那里说起什么因果报应来。
不多时,如兰过来了,得知王琳芝已经睡下了,便喊了琥珀和珊瑚,“公主要见你们。”
两个丫鬟对看一眼,便随着如兰过去了。
清阳公主一见她们,便开门见山地道:“凤香公主和康乐侯世子的的赐婚是在安公园宣读的?”
两个丫鬟齐声应是。
“凤香公主当时在做什么?”
一说起这件事,两个丫头都难掩愤恨之色,将当时的情形又回忆了一遍。
虽然知道女儿没事,凤香公主也难掩愤怒,好在李嬷嬷劝了一阵,清阳公主为了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总算忍住了怒气。
“那琳琳呢,当时琳琳在哪里?”
“奴婢当时去喊车夫过来。”珊瑚说着看了琥珀一眼。
“奴婢随郡主去了净房,郡主刚进去,就有人从后上来,照着奴婢的后颈给了奴婢一记手刀,等奴婢醒来一个人坐在柴房里,赶紧从里面出来了。
忙去找郡,正巧碰到凤香公主带着一大帮子人从上面下来,说郡主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她们要一起去看看,那门也没闩,一下子就踢开了,结果看到里面是一张床,上面有两个光着的人。”
琥珀怕清阳公主多想,说到这里,忙道:“那光着的人明明是吴家大娘子,凤香公主看也不看,偏赖在郡主头上,奴婢气不过,将吴大娘子拉了起来给大家看了,幸好薛大姑娘帮着咱们说了话,说那是吴大姑娘。
凤香公主似乎很意外,又将那男的也扒了出来,正好是陆阳春。接着宣旨的太监就来了。”
琥珀说完,拉着珊瑚跪了下去,“都是奴婢功夫不到家,带累了郡主,还请公主责罚。”
清阳公主这会儿却顾不得追究她二人,只问最关键的问题:“是谁救了郡主?”
琥珀忙道:“是顾二公子,天黑以后,他将郡主背着翻了安公园的墙,又让王九找到我们,在外面守着接应。”
清阳公主便让她们回清莲居了,然后问李嬷嬷,“您怎么看这件事?”
李嬷嬷垂下眼睛,“想必凤香公主早在这之前,已经有预谋地求到了赐婚的圣旨,可她又觉得这般直接嫁过去失了颜面,所以便想着设计了郡主一同嫁到陆家。”
这是委婉的说法。
王琳芝再得宠,可毕竟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无论王家也好,王琳芝也好,从来没给过陆家好脸色,若真被他们得逞,王琳芝以后便永远在人前面抬不起头来。
“真是跟她生母一样,自私而愚蠢!”清阳公主一脸愤然,可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一个带脏的字眼。
“郡主也算福大命大,也不知顾二公子怎么得知了这件事,竟然将计就计,将那吴大姑娘给替换了上去,真是高明得紧。”李嬷嬷越说,越觉得自己之前的眼光好,“惠妃这次被吴家和女儿联手被坑得这么惨,只怕哭都没地方哭去!老奴猜想,那赐婚的圣旨本就是惠妃娘娘代公主讨回去的。”
清阳公主一愣,“此话怎讲?”
“公主应当还记得,早些时候康乐侯世子三九天在山上,脱掉衣裳救过二皇子和六皇子的命,甚至不惜自己冻出疮来,但老奴觉得路上拦截两位殿下的人,必定就是吴惠妃的人,除了她,谁还会想着要两位皇子的命?但咱们郡主过去带的人多,吴家怕露出马角,所以并没有孤注一掷的下狠手,而康乐侯世子刚好在这个时候应对得当,入了惠妃娘娘的眼。”
清阳公主微微点头,“大皇子已经封了太子,丽妃那边是不可能对余下的几个殿下动手,唯有吴氏有人力也有理由做这种事情。”
现在闹出这种丑闻,看吴家怎么收场!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想一想都大快人心。
“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收回成命了。”李嬷嬷摇头叹息道,“那安公园本就是吴家在背后操控,想害别人偏害到了自己,活该!”
现在就看皇帝会不会看在吴惠妃的份上,收回那道赐婚的圣旨了。
清阳公主微微点头,“这就要看吴氏的手段了!”
她说这话时,颇有些幸灾乐祸,据宫里传来的消息,昌盛帝已经很久没有留在吴惠妃那里过夜了。
现在吴家又出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