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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行很快进来了,对王琳芝和清阳公主行了礼,清阳公主十分礼遇地给他赐了座,先吩咐他派人查流言的来源,然后又道:“我的意思是要礼尚往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张立行想了想,道:“流言的事估计三两天就会有结果,直接送到宗正寺去,普通人也就不敢乱说了,然后我们的人再说出真相,揭穿对方的险恶用心,但这只能针对七皇子那边;陆家那边,想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很容易,但是婚书这件事,有点不好解决,臣思考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清阳公主看了女儿一眼,又向张立行道:“关键是要让郡主觉得解气。”
张立行:“上次马车出事之后,臣意外的打听到康乐侯在外面似乎还有个儿子,如果这个时候找上门去,足够百姓们看几天热闹了。”
王琳芝:“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不了根本,张大人若是能掐断他们的钱财来源就好了,吴家那边也一样,最好有办法让他们垮掉,永远翻不了身。”
张立行点头,“那就先从银钱上入手,臣要多思考几日再给郡主答复。”
就是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清阳公主便交待道:“这些事郡主怎么吩咐你们怎么办就是了。”女儿都这么委屈了,她这个做娘的自然要给女儿撑腰到满意才行。
张立行:“吴家最主要的生意是香料胭脂水粉,除了送到宫里之外,这京城里所有的铺子上面的货也被他们家给包场了,属于独门生意,另外就是赌场和地下钱庄,臣怀疑陆家的没落和吴家有关。”
“康乐侯爱赌,康乐侯夫人放印子钱。”王琳芝接话道。
吴惠妃背后有昌盛帝撑腰,陆家却没有圣宠,结果可想而知。
张立行赞许地看了王琳芝一眼,“对,对,就是这样!康乐侯估计输了不少,但康乐侯夫人的印子钱只怕是打了水漂。所以吴家从关外往京里送东西的这条线是陆家在充当跑退的,估计多少也给了点好处。”
王琳芝神情一肃,“你是说他们早有勾结?”
“我是从咱们府上惊马之后开始查陆家的,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陆家和吴家早就联手了。”张立行说道,“驸马爷一从契丹回来,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寻上门来,往往是在下打发。”他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这里面装的是一户岭南的人家自制的香露,在下并不懂这些,还请郡主试下味道如何?”
王琳芝就看了璎珞一眼,璎珞拔开那琉璃瓶的塞子,滴了一滴香露到一块白雪一般的帕子上,在离王琳芝半尺远的地方将帕子抖了抖。
大厅里开始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让着闻着很快心情舒畅了起来,仿佛身置于花海之中。
“对方有什么条件?”王琳芝示意璎珞将那花露收拾好,还给张立行。
“对方想将这方子献给公主,但希望能留在公主府制香。”
“你可查过这家人的底细?”
“已经查过,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年轻的时候曾去过大食,花高价买过一瓶“蔷薇水”,回来之后就慢慢的摸索着自己捣鼓,终于在五年前制出了香露,味道虽然比蔷薇水次一些,但十分受士族贵女们喜欢,但他家里只有一女,那女儿就是在制出香露这一年嫁了人,夫家后来也制出了香露,但那女儿却在生孩子的时候香消玉殒了,而那姑爷却娶了自己的表妹,如今两人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这事情让王琳芝有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好像就是前世的自己,她不由央求地看了清阳公主一眼,“阿娘,这家人挺可怜的,咱们就答应了吧。”
清阳公主也是个女人,本来就有些看不上那家姑爷的做派,再听女儿这么一软语相求,马上向张立行道:“那就听郡主的。”
“你是想用他制出来的香露开铺子?”王琳芝也看向他。
“对,先开个铺子,只制香露就行了,至于其他香料,若是吴家的价格合适,咱们就也先进一批,后面的事,容许臣先卖个关子。”
王琳芝便不再继续追问,清阳公主则开口道:“我成亲的时候,你舅舅们送了我两条街,铺子、人手这些,你就别管了。”说着又向张立行道,“你需要人,直接问李嬷嬷。”
张立行:“那不如微臣将那制香的人交给李嬷嬷一并管理。”
清阳公主点头,“这样最好,你可是我府上最得力的人,怎么能将功夫花在制香上面。让李嬷嬷直接将进度报给你就行了。”
070 伪造()
一直到张立行走了,王琳芝还在回味清阳公主的话。
“阿娘,你真的有两条街吗?”
清阳公主以为她想出去玩,“当然,还都是在好地段。你若有兴趣,到时候让如兰陪你去逛逛。”
“哦,好。”王琳芝一脸高兴,一直到回了清莲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记得前世,王皇后被贬为庶人之后,冯浥尘就和忠勇伯一起带着人去了王家,抄出来不少价值连城的珍宝字画,更有整块整块的金砖,许多官员上书说父亲贪墨,昌盛帝震怒之下直接将父兄流放岭南,可恨吴惠妃这个时候还不肯放过王家,说皇后之所以会犯下罪行,全是因为父亲太过贪婪唆使的结果。赵喆听了这话,直接命人追去赐了父兄毒酒,而自己那惟一的侄儿,则被忠勇伯世子程玉渚带走了,后来到底流落到了哪里,她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可笑她当时还梦想着程玉渚娶的是陆家姑娘,看在姻亲的份上会帮王家一回,没想到最终等到的程静姝和陆阳春这对贱人对她摊牌。
今生她已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陆阳春,也避开了程静姝,可没想到陆家却说自己有婚书。
如果他们真的有婚书,为什么上一世一直到她死都没有听到关于婚书的任何消息?
只有一个可能,这婚书是假的!
可这婚书陆家已经准备了十多年了,就等着现在拿出来给她看了。
如果这样想,上一世没有婚书也很正常,毕竟上一世陆阳春是用“真情”感动了她,比婚书好使多了。因为现在的王家比当年的王家圣宠要多,而陆家却和前世一样没落,陆家不得不把这伪造的婚书拿了出来。
可王琳芝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来陆家为什么非要娶自己的事。
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这件事,毕竟她如今还未过十三岁的生辰,而一般女子要等到十五之后才会嫆人,对方的家世又不如自己,陆家敢来催婚,那纯属于是自讨其辱,也就是恶心一下人罢了。
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和陆家耗。
想通这些,王琳芝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该去学堂的时候依旧去学堂。
如今还没过上元节,依照往年的惯例,功课通常是比较轻松的,也就是同窗之间的互动罢了。
父亲和兄长历经一年多终于平平安安地回来了,王琳芝心里高兴,遇见谁都笑吟吟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大家相互见了礼,崔婉婷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郡主,听说您和康乐侯府的陆世子有婚约,这是真的吗?”
王琳芝双手抱着暖炉,抬着下巴看了眼面前的水杯,薛清云便赶紧给她沏一杯茶,“我听说陆世子还救过你的命,请问是真的吗?”
王琳芝淡淡地道:“婚约的事,不仅我不知道,就是我阿爹阿娘也不知道,我准备等下进宫问下皇上和皇后,看他们有没有人知道。你们说说,我祖父他老人轻易不来一次京城,为什么一来京城就先给我订下一门亲事?虽然我阿娘下降到了王家,但她毕竟是公主,我祖父怎么也不可越过她给我订下一门亲事而且掖着捂着,任何人都不让知道。”
薛清云毕竟是武将之女,天生要比别人更直爽,和王琳芝间的关系也更亲昵许多,马上大声道:“我严重怀疑这婚书是假的。”
喜欢陆阳春的姑娘似乎还不少,听薛清云这么一嚷马上跟着附合起来,“对,对……”
马上又有人变了脸色,“可那婚书上面有陈国公他老人家的签名和画押呢,怎么可能是假的?”若真是假的,那岂不是说明康乐侯府想骗婚,而且还骗的是当朝的郡主?
陆公子风光霁月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这般?
“至于你们说陆公子救了我,其实事情也有一点出入,其实那天我本是要进宫的,可惜惊马了,丫头们怕我有危险建议我跳车,可惜我怕摔残了,一直没跳倒让丫头急得从车上掉了下去,陆公子接住了我的丫头。你们都称他为世子,可我记得康乐侯好像并没有给他请封吧?”
这与流言相差太远了!可王琳芝的信用非常可靠,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话,况且这情况也是可以打听清楚的,姑娘们又把关注点放在了陆公子有没有请封世子这件事上,大部分人都认为康乐侯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十分优秀,爵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哎呀,看来流言是真的了,现在到处都传遍了,说你想嫁给七皇子,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诋毁中伤陆公子,吓得他最近连门都不敢出,怕被人嘲笑呢。”凤香公主一脸嫌弃地说道。
鹤鸣轩办起来好几个月了,王琳芝一直中规中矩的像其他人那般对凤香公主行礼,让她不自觉地又找回了做公主的自信。
王琳芝撸了撸袖子,凤香公主忙站到了吴雪娇的后面,万一王琳芝再动起手来,这么大一群人看着呢?她还要不要做人?
“我不过是将人喊了过来,真正救人的是冯将军,事后惠妃娘娘还赏了我一件珊瑚。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也禀告过皇上,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我想嫁给七皇子了呢?虽然你是公主,可毕竟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嫁不嫁的挂在嘴上,真是让我想代先生教教你规矩!”
凤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