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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吴惠妃却是一副主动找话说的模样,“听闻阿妹近日给魏家的丫头说了门好亲事。”定安公主也不是过是和顾家相互换了庚贴罢了,根本没有大肆宣扬,显然不愿意做众人的谈资,但吴惠妃却一副话中有话的样子,“当真是好本事。”言外之意清阳公主是借此拉拢崔家和顾家。
“惠妃娘娘消息真灵通,若是羡慕我阿娘,不如去帮魏姐姐求个封号,到那时候只怕他们两家感激的就是您了。”王琳芝一副好心好意提醒她的样子。
偏吴惠妃不领情,“琳姐儿,你这算盘打得越来越精了,就算我帮那丫头求个封号,他们两家一样要感谢你吧?”
这是怕王琳芝得了好处。
王琳芝不过一笑,“哎呀,这话我该同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说才是,毕竟这是她们该关心的事,您不愿意管,我自然不敢勉强。”
这是在隐晦的提醒吴惠妃无权过问此事了,一句话怼得她管也不是,不管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这小丫头,是在嘲笑她不是赵喆的正妻,不是这后宫之主吗?
吴惠妃大怒:“你这孩子,才多大,怎地这般咄咄逼人?姑娘家还是言容德功重要,单靠嘴皮是没用的。”
王琳芝呵呵笑了起来,“惠妃娘娘这道理是说给一般的闺秀听的,我可是一陛下亲封的琅琊郡主,和您平起平坐的正一品,遇到不平之事有谏议的权力和责任,不能像那些小宅门的姨娘们一般,一天到晚只盯着内宅,唯知道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争宠谋利。”
对于吴惠妃来说,这话就等于明晃晃的打脸,让她恨不得扑过去抽王琳芝一顿才好,可她的身份偏偏又不能对王琳芝做一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恨恨地怒斥道:“那魏怡算个什么东西?不给她封号怎么就成了不平事了,你也太可笑了!”
王琳芝淡淡地看她一眼,“惠妃娘娘慎言,这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质疑您的教养问题。”说着朝刘太后望了过去。
刘太后眼珠一转,冷着脸道:“惠妃娘娘有空好好读一读《女诫》吧。”她巴不得吴家和王家都倒霉才好。
吴惠妃灰溜溜地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因为她明白,越说下去自己会越难堪。
魏怡好不好不要紧,她娘定安公主却是赵喆的堂姐,自己是让王琳芝给气糊涂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多年不曾出现这样的错处了。
刚好没多久赵喆来了寿安宫,刘太后趁机告了吴惠妃一状,又道:“魏家那两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连惠妃都这么看不起他们,何况其他人。”
赵喆笑笑:“这事您和皇后拿主意就是了。”
066 撑腰()
在刘太后和王皇后的共同商议之下,封了魏怡为县主,封号昌嘉。
吴惠妃听到消息,气得大哭了一场。
然而,凤香公主却没像往常一样劝她,而是将琼华殿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她在为伴读的事情生气。
赵喆虽然有两个女儿,但永福公主的生母只是宫女,长得不好看罢了,偏还是趁赵喆醉着的时候蓝田种玉,可惜这位一心想爬上龙床变凤凰的女人生完女儿就难产而亡,赵喆从来没过关心这个女儿,倒是王皇后觉得永福可怜,时常令人照看着,不然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早就没命了。
因为不得赵喆的喜欢,所以永福一向活得像个隐形人一般,但她也不过比凤香大半岁罢了,连郡主们都去读书了,自然不能单漏了这位皇长女,所以由王皇后做主,专程给她挑选了四个勋贵之家的女儿做伴读。淑慎柔嘉也不例外,选的全是位高权重之家的女孩儿。
可吴惠妃当初为了不落人口实,给女儿挑的伴读也煞费苦心,程静姝、姚珍、吴雪娇之外,却有一位五品官员的女儿,之前尚不觉得如何,可现在鹤鸣轩修繕好了,大家都在一起进学,就格外的打眼了。
吴雪娇之前本来还为程静姝订亲而乐不可吱,可到了鹤鸣轩却要装着一副友好的样子,忍了三五天之后实在忍不得了,所以就“无意间”将王琳芝免费送狐臭薰香方子的事透露给了凤香公主。凤香公主此时正窝了一肚子火,回宫就去了清思殿找到吴惠妃告状去了。
吴惠妃一听王琳芝的方子免费送,而己方用的却花了两个三千两,气得当场就发了话,“让她滚!”
哪想程静姝得知了这件事反而不慌不忙地求见了吴惠妃,“琅琊郡主那方子只能暂时消除异味,而臣女的这个配方,娘娘用上三五副之后却可以直接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吴惠妃被狐臭困扰了许多年,自然是极希望能变成一个“正常”人,反正忠勇伯府已经呈败落之像,她想弄死一个依附着它生存的孤女简直是易如反掌。
程静姝见吴惠妃被自己说动,忙又保证道:“后期需要的配方简单得多,每月只需三百两银子就可以了。您也知道,我现在已经被订亲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人的女儿跟我一样同做公主的伴读。”她满脸灰败,神情凄然,“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人这般欺负也罢了,可公主却是金枝玉叶,就算是身边的猫儿狗儿也不该被人如此欺负,是我让公主脸上抹黑了,公主这陪读我不做也罢。”
吴惠妃还当真这么想,她甚至恨不得程静姝现在就去死才好!
可堂堂大周最爱宠的公主,连自己的伴读都护不住,以后就算自己做了皇后,也会被人病诟。若说程静姝该死,造成她这般的忠勇伯夫人就更该死了。
“告诉翁文渊,程三娘更适合他!”吴惠妃冷笑着咐咐道。
翁文渊得到消息之后,满脸皱褶的脸上绽出满脸笑容,恭敬地送走了吴惠妃的心腹,才拍拍心口暗道:安雅县主果然厉害!
原来,程静姝早在忠勇伯夫人逼迫她掏银子的第二天,就去找到了翁文渊,直接问他:“不知大人是想娶我这个依附伯府而生的孤女还是想娶堂堂正正的伯府千金呢?”
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却有一种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的魄力,让原本还有些想看她笑话的翁文渊不禁生出殿试面君时恭顺慎重的态度来,“本官……想娶的自然是堂堂正正的伯府千金。”
程静姝冷然一笑,“那就等着,半年之内必定会有好消息。不要想着看我笑话,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孤女,更是大周最得宠的公主的伴读,皇上和惠妃娘娘都不会让她成为笑柄的!”
等她走后,翁文渊才摸了摸脑门的汗,喃喃道:“这朵花虽然美丽,却如开在异域里的曼陀罗一般充满了危险,绝对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攀折的。”
过了几天,果然传出翁郎中派人去忠勇伯府提亲的消息,可让人跌破眼睛的是人家要娶的是忠勇伯嫡出的程三姑娘!
忠勇伯夫人恨不得将媒人给爆打一顿再轰出去,可那媒人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翁大人说了,这是惠妃娘娘的交待,您若不乐意,他也不勉强!”
忠勇伯夫人的气焰立刻如被戳破的猪尿泡一般快速地熄了下去,哭哭啼啼地找到了忠勇伯诉苦,“吴惠妃这般,分明是想要了妾身的命啊!”
忠勇伯长叹一声,“那也比要了整个伯府的命要好得多,三娘再重要,还能重得过玉渚?你要想一想他此时在什么地方,还能不能熬到回来。”
忠勇伯夫人抱着丈夫小腿的手立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依照陛下对惠妃娘娘的宠爱,他日这江山必定会是七皇子的,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忠勇伯夫人抹了抹眼泪,魂不守舍地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程三娘被她娘哭得莫名心慌,不耐烦地将人给推开了,“你们将我嫁给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不如找个有潜力的,既能救哥哥又能救伯府!”
忠勇伯照着女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蠢货,早告诉过你不要得罪那个白眼狼,你偏不听,也不动脑筋想一想,陆家那畜生若真的心里有你,会许诺你去做妾?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发蠢!”
程三娘吓得瑟瑟地往忠勇伯夫人怀里躲。
忠勇伯心疼地搂住了女儿,“她还这么小,伯爷好好的教导她就是了!”
忠勇伯见妻子护着女儿更加来气,直接抄了根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往二人身上抽,一直到累得打不动了,才垂头丧气的出了二门。
夏天衣衫薄,这两人平时又养得细皮嫩肉的,纵使只是鸡行禅子,此时身上也到处青一块,红一块了。
067 婚书()
忠勇伯夫人挨了顿打,再回想到丈夫临走时冰冷的神情,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程三娘抱着她的胳膊哭,“阿娘,你当真只管哥哥,不管我了吗?”
忠勇伯夫人叹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娘怎么会不管你?可你哥哥好了,你这后半生才有靠山,不然等到爹娘闭了眼,你靠谁去?”
半月之后,京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喜事,忠勇伯府三姑娘和翁郎中订了亲。
此时的忠勇伯府已经淡出了京城勋贵之家的视线,虽有人谈论但如同在风浪不息的水面上投了块石子,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百姓们的观注点集中了到一件大事上面,那就是——武比。
文试虽然也吸引人观注,但考试的时候是一人一号,不仅吃喝拉撒在里面,而且进去之前要搜身,至于才子们在里面是怎么个考法外面的人半点看不到,可武举却可以围观。
本朝的武举试是从吴太后时期开始实行,规定每三年一次,除了举重、骑射、步射、马枪之外,还要考军事策略,诸如孙子兵法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还对容貌长相也有要求,必须身躯伟岸,以后才能做将帅培养。
本朝民风开放,诸如姑娘家着胡服男装在外行走也时常可见,武举时许多姑娘家也会换上男装,光明正大的看美男。